《HP阅读体 蝴蝶效应》月影冰魂落花残

15、第十四章 佩妮·伊万斯和莉莉·伊万斯

　　第十四章 佩妮·伊万斯和莉莉·伊万斯

　　“我？你认为我没有遵守承诺？！”佩妮一下子站了起来，看起来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气愤：“他还活着！”

　　邓布利多看着佩妮，依然平静：“我在信里说的很清楚，等他长大一些，你就可以向他说明一切。”

　　“哈，说明一切！”佩妮语调高的不正常，“告诉他‘你和你父母一样古怪，一样不正常，后来她们自我爆炸了，另一个古怪的人把你抛在我的家门口，我只好收养你！’就好像我多荣幸一样！听着，我从没打算告诉过他，我绝不会让家里出现任何古怪、不正常的事！”

　　“哈利不是怪物！”“詹姆和莉莉是勇士！你这个——”金妮和小天狼星站起来冲着佩妮喊。

　　但是很快被佩妮的声音压住：“那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养他！凭什么把他扔在我的门口！我要被迫去养这么一个——一个怪物！”她咆哮着，眼睛瞪的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在一起，身体前倾，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手臂疯狂地挥舞着，声音尖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似乎都要吃人了。

　　“哈利不是怪物！你这个恶毒的——”莉莉也站了起来，用不下于佩妮的声音吼道，“哈，现在又不是当初你偷偷写信求着校长收下你的时候了？恩？佩妮，你不是认为我是怪物吗？那你为什么要求着进一所怪物学校呢？！”

　　“你——”佩妮指着莉莉，一副要晕厥的样子。

　　哈利听得目瞪口呆，他妈妈在说什么？佩妮姨妈当初居然想进霍格沃兹？！哈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或者是中了混淆咒。

　　“你……你竟然敢！”佩妮尖叫着扑到莉莉面前，“你以为我会愿意和你这种人在一起？！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个——”佩妮的指尖几乎戳到了莉莉的眼睛，身体紧绷到颤抖。

　　“我这个什么？”莉莉狠狠抓住佩妮的手腕，“你这个蠢货！要不要我告诉所有人你当初是如何在信里求邓布利多的，是如何迫切地想要进入这所满是你口中怪物的学校的，是如何躲在树后偷看我和西弗勒斯练习魔咒的！看啊，佩妮·伊万斯，嫉妒让你变得丑陋。”

　　莉莉一步步逼近佩妮，佩妮不得不随着莉莉的逼近向后仰倒，又随着莉莉的话发出一声几乎野兽般的嚎叫，猛地扑向莉莉，却被莉莉狠狠地甩在了地上，随即又被拽了起来：“看，哈利，他是你的外甥。”莉莉掰着佩妮的脸转向哈利，“看看他，他瘦弱、营养不良，与同龄孩子比简直不堪一击。看呀，佩妮，看呀，这就是你抚养长大的、一个饱受虐待的男孩！你的外甥，你妹妹的孩子！”

　　“滚开”，佩妮双手猛的一推，竟从莉莉的钳制中挣脱出来，指甲在莉莉的手臂上划出红痕。她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莉莉，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下颚紧绷，用灼热的目光死死锁住莉莉。“外甥？别用你那套虚伪的亲情来绑架我！”她的声音因这剧烈的颤抖而显得破碎，但每个字都淬着怒火，声音因极度憎恶而扭曲：

　　“从来，从来都是这样，你以拥有这身恶心的力量自豪，连父母都认为只有你，只有你才是她们的女儿！而我，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从小到大，你和你的世界都给了我什么？奚落、贬低、鄙视，甚至你死了都要给我找麻烦！”佩妮指着哈利，“一个小怪物、一个老疯子（佩妮指向邓布利多）、一个杀人犯这还不够，怎么，甚至现在又把我拖进这个鬼地方，看你们这些人上演一家亲的戏码？”

　　“哈，看呀，这个女人多么伟大呀，”佩妮姨妈目光一一扫过莉莉、詹姆等人，眼中充满了鄙夷，“一个大怪物，为了救一个小怪物，死了。为什么你不再死利落一些？带着你的小怪物一起去死！你尽管去出你的风头，少来麻烦我！”

　　佩妮的这番话的恶毒到了极点，亵渎了莉莉的牺牲。詹姆和小天狼星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杀气。莉莉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一种混杂着暴怒与巨大痛苦的情绪在她眼中炸开。

　　“出风头？麻烦你？！”莉莉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佩妮·伊万斯，你的心是被妒火烧成灰烬了吗？你以为那是野餐吗？那是谋杀！”她一步步逼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你知道钻心咒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看着朋友被折磨疯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我们像老鼠一样躲藏了一年吗？你不知道！你只关心你的窗帘和你的下午茶！”

　　莉莉的愤怒彻底决堤，她嘶吼出来，仿佛要将十几年的压抑和死亡的痛苦全部倾泻：

　　“然后他来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他杀了詹姆，然后对我举起了魔杖——我央求过他，‘别杀哈利，求求你，杀我吧！’我挡在哈利面前，用我的一切哀求他……可他依然对我举起了魔杖！他杀死了你口中这个‘出风头’的母亲，你的妹妹！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被谋杀了！！！而她的孩子，也不过才一岁！！”

　　“莉莉！”詹姆痛苦地出声，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推开。这些话的残酷，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斯内普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凳子的吱嘎声几乎被牙齿的摩擦声掩盖，他的脊柱笔直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连呼吸都凝滞在胸腔里。

　　那些关于莉莉死亡的描述，每个字都像毒蛇般钻进佩妮的神经，她似乎听到莉莉在哀求放过哈利，那一声声哀求，令她开始退却。她的目光缓缓从莉莉移向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了那个在自己家住了13年的男孩身上。望着和莉莉一样的眼睛，她所有的尖刻和愤怒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被全世界包括她自己都遗忘了的、巨大的委屈和悲伤。

　　“哈利……哈利！”她的声音不再尖利，而是变成了一种沙哑的、泣血般的低吼，“你们只记得哈利死了父母，有谁记得……有谁记得我也失去了妹妹！”

　　她的怒吼在无形的空间里回荡，然后，声音颤抖着，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茫然，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甚至……甚至我都找不到她埋在哪儿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自从读到佩妮一家虐待哈利后一直积压最终怒火爆发的莉莉和因自卑导致愤怒进而转化成仇恨的佩妮的一场迟来的争吵，这章的目的并不是和解，也不是为佩妮的虐待辩解，只是某月想通过这场争吵展现出某月认为的为什么佩妮会恨莉莉、会收养哈利却又虐待哈利的一个底层原因：一方面父母偏爱莉莉让她觉得自己在家就是多余的人，一方面也失去了“姐姐的权威性”，导致佩妮愈发不希望自己和莉莉有关系。与其说她厌恶的是莉莉，还不如说她厌恶的是导致她失去一切的魔法。但是“魔法”是个很虚幻的说法，和“魔法世界”一样，是没有实体的，而莉莉是个“实体”，所以她承担了佩妮的一切厌恶。
比起害怕魔法，佩妮更厌恶魔法。就像这章最后佩妮说的“有谁记得我也失去了妹妹”和“甚至我都找不到她埋在哪儿了”其实并不是想说没人想到死的是自己的妹妹和不知道妹妹埋在哪儿了伤心痛苦，而是在说魔法世界和普通人完全是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界限很明显，隔阂很大，完全不兼容。
其实在莉莉显露出魔法的那一刻她就彻底失去妹妹了。根据《哈利波特》原著及哈利波特官方网站及作者罗琳的官方补充（与《哈利波特》原著冲突的地方以原著文本为准）分析，应该是从小父母就比较偏爱莉莉，但是因为佩妮是姐姐，她一直在莉莉面前有“姐姐的权威性”，虽然莉莉并不会完全听从，但是还是会对姐姐有着“妹妹的服从性”，而莉莉刚刚展现出会魔法时，由于普通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性”所以佩妮还不是很失落（原著可以看出来一开始家人对莉莉会魔法这件事其实是抗拒的，在斯内普回忆中莉莉荡秋千松手时佩妮有说过“妈妈叫你别这么做！”）。但应该是随着莉莉11岁到霍格沃兹上学，那个时候应该有学校老师去莉莉家里解释过这件事，莉莉父母由抗拒变成高兴，这个时候父母可能更加偏爱莉莉，莉莉也会慢慢从跟着佩妮一起玩儿变成更多时间和斯内普在一起，而佩妮和斯内普关系很糟糕，随着佩妮偷偷写信也想去霍格沃兹上学被邓布利多回信拒绝（虽然信写的很委婉，但拒绝就是拒绝，在佩妮的视角看来就是在说“你没有天赋，我们不要没有天赋的人”）以及在一家人到火车站送莉莉上学佩妮叫莉莉怪物，莉莉反击说出在斯内普的怂恿下偷看过那封信的时候，在佩妮的心底其实就彻底开始厌恶魔法了，后期莉莉从学校回来展示出学过的东西也让她感到恐惧。但她和莉莉始终是一母同胞，曾经也的确有过一段姐妹情深的时光，所以她心底还是对莉莉有姐妹情的。由于人又无法对着一个虚幻的东西说喜欢或者讨厌，而在佩妮心里对魔法的恐惧和厌恶是高于对莉莉的姐妹情的，所以就演变成了对莉莉的厌恶。某月认为这也是佩妮为什么会收养哈利但是又虐待哈利的原因。
PS：这章佩妮和莉莉的肢体冲突与空间内禁止暴力冲突规则不矛盾，规则设定上空间创建人影月允许的情况下的可以有肢体冲突，空间内受伤会在受伤时有伤处（如果是出血当时也会流血），但会逐渐愈合（无需治疗，不会感染、生病，更不可能致命），这个设定后面文里会有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