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107、察觉异样

　　自从里华被废后，几位妃嫔都情绪低落，同情有一方面，但是皇后之位空悬，不免让人有新的欲望。
　　丽河宫。
　　“娘娘，这是你最爱吃的酥饼，韦相亲自去买的。”刘嬷嬷出宫为韦丽带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爹爹和阿娘一切可好？”
　　“都很好。”
　　艾凡将酥饼掐成一小口一小口喂给韦丽。
　　“艾凡对娘娘真好，如此细心。”
　　“多谢嬷嬷替艾凡美言。”
　　“这酥饼又香又脆很好吃，你们也吃。”
　　“谢娘娘。”
　　主仆三人在大堂其乐融融。
　　“如今皇后被废，后宫之中本宫有韦相，周可儿有墨楠和一个城主爹，陆安安有太上皇撑腰，不过太上皇不会管这么远，她爹没权没势又一把年纪远在落阳城，陆安安必定没戏。龙雪姣有陛下的宠爱，但是太上皇厌恶她，陛下断不会封她为后。”
　　“娘娘分析的有道理，只要拔出周可儿这颗眼中钉，皇后的宝座非娘娘莫属。”
　　“嬷嬷，你今日的旗头好看。”
　　“谢娘娘夸赞。”
　　“然而本宫对皇后之位并没兴趣，身为皇后要母仪天下，行为端庄，成为后宫表率，本宫无法做到。这哪是什么宝座，简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送给本宫本宫也不会要。”
　　“娘娘打算拱手让给周可儿？”
　　“让她们三个去抢吧，指不定有人想要。”
　　刘嬷嬷离开去膳房，端来一碗汤药。
　　“娘娘，这避子汤要停一段时日，如今宫里都传你在喝药调理身子，即使调理身子，哪有药一直不停，老奴怕会引来各种猜疑。”
　　“大夫说喝多久再也不会怀上？”
　　“启禀娘娘，一年。”
　　“先停一段时日。”
　　“丽儿，我去做宫刑吧。你这样我实在心疼。”艾凡不止一次提出这样的请求。
　　“不行！喝汤药一点不痛，宫刑会有性命之忧，而且本宫怎么可能和一个阉人在一起。”
　　“可是……”
　　“勿要再提，本宫自有安排。”
　　对于皇后之位，后宫之中只有韦丽怕事情败露而不上心。
　　陆城主当初费劲心机将陆安安往墨赢身边送，希望她能攀高枝儿，余生享富贵。虽陆安安如今贵为贵妃，但人总是想往高处爬，对于皇后的位份她想搏一搏。
　　周可儿想要皇后的宝座。皇后之尊是莫大的荣耀，后宫之中贵妃可以有无数个，皇后只能有一个。
　　而雪姣亦想当皇后，正和龙越商议此事。
　　“龙越，你说皇后之位陛下会赐给谁？”
　　“不知，墨赢的心思我猜不了。”
　　“你又直呼陛下名讳。”
　　龙越一只耳朵一直在听着宫外墨玄是否回来的消息，对皇后之事并不上心，反正轮不到雪姣，毕竟雪姣现在的位份只是美人。
　　“龙越，我想做皇后。”
　　“啊？”
　　“我说我想做皇后。”雪姣瞥了一眼吃惊的龙越，“至于这样惊讶吗？”
　　“皇后的宝座外表看起来光鲜，实则如坐针毡，不要也罢。”龙越劝雪姣放弃，在龙越眼里皇后并不是一份好的差事，而且雪姣亦不能做到后宫的表率。
　　“皇后之位是至尊。我是天下最美的人，我是无边之境的主人，我担得起这个位份。”
　　“看来你真的想要，可是墨赢会答应你吗？”
　　龙越认为雪姣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皇后之位是国之大事，后宫嫔妃，太上皇，群臣都会参与其中，墨赢得顶着多大的压力越过其他三位嫔妃封雪姣为后。
　　“陛下为什么不允，我从来没对他提过任何要求，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有何难处？”
　　“这个要求一点不小，公主。”
　　在龙越眼里，墨赢是墨国的皇帝，要事事权衡，皇后之位应该有母仪天下，群臣都会赞成的人来当，雪姣都不是。至少她被宠冠后宫，群臣全都颇有微词。
　　在雪姣眼里，墨赢是英雄，是帝王，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男人，只要墨赢一句话，地也会裂开三尺之深。
　　“事在人为。”
　　龙越默不作声。
　　雪姣说服龙越轻而易举，抱着龙越哭嚷道：“龙越，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我帮！这件事咱们好好谋划谋划。封后之事我们先沉住气，让她们三个先争起来，等她们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定让她们眼里容不下彼此。”
　　龙越想起上次撞见刘嬷嬷和秀儿的事，但是不能给雪姣说，这些肮脏之事少听听对她好。
　　“秘密？龙越，你有事瞒着我！”
　　“小祖宗，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龙越越是这样说，雪姣越想知道，哭嚷道：“看来你即将嫁做人妇，心不再向着我。”
　　龙越拿雪姣没办法，尽管雪姣没掉出来一滴眼泪。
　　“好了，好了，我说。”
　　龙越凑近雪姣耳朵说出上次撞见刘嬷嬷和秀儿密谋的事。
　　雪姣大吃一惊，惊呼到：“竟有此事！”
　　“……”
　　锦绣宫。
　　“娘娘，今日群臣进谏陛下纳新后，陛下推辞了。”
　　“按兵不动是眼下最好的战术，谁表现越积极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娘娘有何打算？”
　　“要说每个人皆有可能，本宫认为最大的威胁是韦丽，丽妃有韦相撑腰，韦相没有子嗣，陛下并不畏惧韦相权势遮天。”
　　“娘娘有何妙计？”
　　周可儿一筹莫展，无奈说到：“她和本宫一样，日日待在宫门之内，别说抓狐狸尾巴，连毛也见不到一根。本宫无计可施。”
　　“娘娘，据奴婢观察丽妃一直在喝汤药。”小青好几次闻见丽河宫浓浓的药味。
　　“这并不稀奇，喝药补补身子更容易怀上皇子。”
　　“娘娘，她一直在喝，没断过。良药三分毒，她应该知晓。太医院每次开的调理方子，最多一个月的药程。”
　　周可儿听出些蹊跷之处。
　　小青发现古怪跟踪过刘嬷嬷一段时日。刘嬷嬷有韦丽给的出宫令牌，经常出宫，说是去韦府取东西。小青曾想跟出宫外查探，却被守卫拦住。
　　“而且这个药是刘嬷嬷亲自煎熬，刘嬷嬷是丽妃最信任之人，更让奴婢费解的是连药渣亦是刘嬷嬷亲自拿出宫扔掉。”
　　“这么说倒是有些奇怪。难道这药方是哪位仙人所配，防着别人盗窃不成？”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你继续盯着丽河宫。”周可儿递给小青一根做工精致的发簪，“这跟发簪赏你。平日里替本宫多留心这些琐碎事。”
　　“谢贵妃，这些是奴婢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