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114、最后的美好

　　第二日韦相来到丽河宫。
　　“老臣拜见丽妃。”
　　“爹爹快起。”
　　“你们都退下，本宫想单独和爹爹说几句。”
　　“何事如此小心？”
　　“爹爹，女儿不孝。”
　　韦丽跪在韦相面前。
　　“怎么了？”
　　“女儿和小凡子的私情被陛下发现，陛下提出三个条件交换女儿和小凡子的性命。”
　　韦相差点晕过去，指责到：“你好糊涂啊。”
　　“女儿对不起韦家，对不起爹爹和阿娘的教诲。”韦丽声泪俱下。
　　韦相望着昔日爱女如今这般模样，心疼不已，扶她起来：“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是哪三个条件？”
　　“其一，他命女儿喝下绝育的药，此生女儿再无法生育。其二，他收回免死金牌。”
　　“第三呢？”
　　“第三，他要爹爹以后在朝堂多为姣美人美言。”
　　韦丽再次跪在韦相面前，哀求到：“求爹爹答应不孝女。”
　　“唉，事已至此，陛下对你已经仁至义尽，陛下是念在韦家世代忠良的情分对你网开一面。陛下啊，你让老臣以后有何脸面立于朝堂之上啊。”
　　韦相不禁老泪纵横，事到如今也不忍指责爱女半句。
　　“女儿对不起爹爹。”
　　“爹只有你一个女儿，都怪爹当初非要让你入宫，是爹糊涂。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女儿谢爹爹成全。”
　　“这些侍人可是你能信任之人？”
　　“都是嬷嬷千挑万选的忠仆，女儿以后会格外小心。”
　　“唉。”韦相不再多说，羞愧离去。
　　“女儿谢过爹爹。”
　　锦绣宫。
　　“娘娘，今日韦相去丽河宫了。”小青一直监视着丽河宫的一举一动。
　　“陛下没怪罪韦丽？”
　　小青说：“昨日陛下召见过丽妃，并没有治其罪，只听闻痛骂她一顿。奴婢猜想陛下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定罪，再加上韦家对墨国贡献极大，要想搬倒丽妃，此事娘娘还得从长计议。”
　　“给本宫盯死丽河宫，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来禀报。”
　　“奴婢遵命。”
　　雪姣宫。
　　龙越学雪姣绣起香包，两人在院子里摆弄针线活。
　　“龙越，墨玄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我也这样认为。”
　　“你为他做雪冰，为他学刺绣，每日你出宫只要多涂一些胭脂，我便猜到你那点女儿家的心思。”
　　“公主！”
　　“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采药。”
　　“公主！”
　　“皇宫里的花花草草全被你采完了。”
　　“物尽其用不是很好吗？我绣好了。”
　　“我绣这么久还没绣好，你才绣几天啊？”
　　雪姣拿起龙越绣的香包看了看，的确绣的别致。
　　“你笨手笨脚，不能和你比。”
　　“龙越，你等等，我近日老是眼皮跳，你先替我算一卦。”
　　“不用算，你不绣便不会跳了。”
　　“龙越……”
　　龙越已经不见人影。
　　龙越来到太医院后的马场，神鹿养在这里。这里已经成为墨玄和龙越的幽会地，墨玄一直在等龙越的到来。
　　“玄。”
　　“小越，你怎么才来？”
　　“玄，这个送你。”龙越拿出亲手做的香包。
　　“原来你还会做针线活，我的龙越真是无所不能。”
　　“你可喜欢这个香味？清幽花的香味。清幽花既有花香味，还可以安神。”
　　墨玄拿着轻轻闻了闻：“喜欢。”
　　墨玄伸手牵龙越的手，龙越惊叫一声：“啊。”
　　“怎么了？”
　　墨玄把龙越的手摊开一看，手上全是针眼，墨玄轻轻地亲吻龙越的手。
　　“以后别再做这些，这个香包我会随身携带，里面永远装满清幽花。”
　　“永远是清幽花，不许变。”
　　墨玄举手指天，立誓：“不会变。”
　　两人依偎在一起。
　　“这只神鹿每日这样看着我们，你说它会不会像你一样脸红。”墨玄握着龙越的手，轻轻地说着。
　　“这个世界还有别的神鹿吗？只剩它一只孤零零多可怜啊。”
　　“只有它的鹿角是白色，大概仅此一只。”
　　“你很辛苦才找到它吧。”
　　“守了五天五夜。”
　　“难怪回来时你瘦了一圈，像大病初愈一样，吓死我了。”
　　墨玄抱着龙越，甜甜说到：“这不是长回来了。”
　　“上次修雪姣宫也是，那么艰难的任务你不会抗旨不遵？”
　　“陛下有陛下的难处，做臣子的只要服从便是。”
　　“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小加怎么办？墨晨怎么办？”
　　“真有危险的任务，陛下心里会有分寸，我们要相信陛下。”墨玄想起远望谷内的事，“陛下对我很好，有一次任务我受到重伤，他本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他为救我不惜使用众弦俱寂，还将那些人全部杀死为我报仇。”
　　“墨赢真像墨雄，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你怎么直呼陛下名讳，这可是大忌，你还直呼太上皇……”
　　“我一时嘴快，你不会去告发我吧？”
　　“我怎么舍得，但是你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改不掉怎么办，你便不娶我了？”
　　“娶，更要娶，早点娶进太子府，以后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即使说错话也没人告发你。”
　　龙越心里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