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42、墨曦赴里

　　墨曦和阿童乘坐墨赢的专用马车舒舒服服出使里国，墨赢命人为他们在马车里准备了佳肴美酒。尽管此次身负重任，但是出去走走人很新鲜，两人一路欢声笑语。
　　“公子，我们出来这么久，你想家吗？”
　　“当然想了，我想吃娘包的饺子，肉馅比太子府的大的多。”
　　“我想大师兄了。”
　　“但是回去就出不来了，他们应该收到我的飞鸽传书五年过后回去，很快。”
　　“大师兄估计早已喝完酒窖里的酒。”
　　“他自己会酿，其他师兄也会酿，他有喝不完的酒。”
　　“我还想管家，大主，小六，……”
　　眼见墨曦要哭的样子，阿童赶紧闭嘴。
　　“公子，我们路过廊城的时候，去静味轩吃核桃酥饼吧，看看姚师傅瘦了没？”
　　“说不定更胖了。”墨曦拍了拍阿童的脑袋，“就想着吃，先办正事，修渠是大事。”
　　“哦。”
　　苍决也来到街上。
　　一个是墨曦，一个戴着面具。两人擦肩而过，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残酷。
　　苍决猛一回头，他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茫茫人海，终究还是没有寻找到熟悉的身影。也许太想念师弟，出现了幻觉。
　　廊城周府，周城主收到墨赢密信：集结两万精兵等墨曦号令。
　　里国和府，和太史收到一件密信：促成修渠。
　　女皇里尊收到了里华的书信，对修渠一事亦深表赞同。里华是里尊最爱的女儿，在她心里，里华一句话顶的上旁人十句，里华认同的事，里尊多半会认同。
　　两日后的朝堂上，里尊接见了墨曦。
　　“墨将军大老远带来这么多芦花茶，朕心里甚是欢喜，朕喜爱患茶的味道，时而幽甜时而清苦。对里墨两国修渠之事，众爱卿有何看法？”
　　和太史率先站出来：“回陛下，里国常年困于水患之灾，每年水患造成的伤亡不计其数，每每下雨，百姓全部爬树避灾十分不雅。修渠引水是利国利民的上策，臣极力促成此事。再者两国几代联姻，通渠更亲上加亲。如今长公主嫁去墨国，想必她也赞同，墨国才会有把握派遣使臣来商议。”
　　和太史的言外之意：里尊拒绝修渠，里华的处境堪忧。
　　“华儿的确赞同此事。”
　　朝臣听里华亦赞同此事，再看眼下形势，附和到：“臣等无异议。”
　　满朝文武，没有一人反对。
　　“丞相，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萧丞相已日薄西山，要不是今日有大事商议不会来上朝。修渠之事史无前例，他总觉得不妥，但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和这些朝臣也争辩不过。
　　“老臣无异议。”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墨将军能亲自来里国商讨，里国也定会认真对待。”
　　“利好两国百姓，亲力亲为是应该的。”
　　“萧将军，你负责此次修渠大事，与墨曦将军倾力配合。”
　　“遵旨。”
　　“你们下去商榷吧，朕累了。”
　　“退朝！”
　　萧然随墨曦来到使馆，站在一处舆图前。
　　“此次，只要把贵国的怀河和我国的浸河连为一体，水流便会流向墨国。”墨曦指着一处山林，继续说到，“把这座山林移开挖成渠，大事即成。”
　　“移山？得消耗不少劳动力啊。”萧然认识那处山林。
　　“这个不用将军操心，墨国擅长武力，只要你同意，我便命人来此移山，不到半月便可完工。”墨曦按照墨赢的指示，没有一点违背。
　　“可行。”
　　两日后，墨曦和萧然来到山林面前。
　　墨曦指挥着上万壮士砍尽树木，挖沟建渠。只要这座山林移开，里国再想阻断通渠，必须花费巨大的代价。
　　日复一日，墨曦没有半点懈怠，事事亲为，用心用力做到最好。
　　萧然由衷地佩服：“墨将军真是墨国的表率，和你一起修渠这些时日，深感到墨将军的尽职尽责。”
　　“哪里哪里，里国有萧将军这样的统帅才是里国的骄傲。”
　　墨曦没有辜负墨赢的信任，每日早起晚归去修渠，过着和以前在军营一样艰辛的生活，一直到修好为止。
　　原来的山林变成湖泊，湖泊旁多了一座更大的山。
　　“我们把这座山取个名字吧。”墨曦看向萧然，希望他来取。
　　“曦然山，如何？”
　　“哈哈哈。好山，好名字。”
　　两人惺惺相惜。
　　“明日我启程回墨国复命，墨国欢迎萧将军来游玩，告辞。”
　　“多谢，后会有期。”
　　墨国无涯府，苍决正在书房训斥阿丑。
　　“水都流向墨国了，我才收到修渠的情报，如今墨国得了里国的水，国力必将大增。你是怎么办事的？”
　　阿丑跪下说到：“此事墨赢并未在朝堂之上公布，而是秘密派遣使臣前往说服里国，墨赢做事滴水不漏，没有蛛丝马迹可查，望主人息怒。”
　　“起来吧，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龙国对里墨两国通渠之事，亦是一样的恼怒。
　　翌日，墨曦和阿童坐在回程马车里，好生惬意，总算不负墨赢所望，顺利完成他的托付。
　　路过廊城的城郊，阿童突发妙想：“公子，我们这次也算大功一件，不如去静味轩大吃一顿，反正也是顺路。”
　　“嗯，去。”
　　两人路过不醉不归酒坊，恰巧遇见那个算命先生，径直走上去。
　　“你帮我算下。”
　　算命先生看向墨曦，尽管今日生意不好，但是他并没打算接这一单。
　　“老朽给您算过。”
　　“你阅人无数怎么记得我？”墨曦一脸惊喜，定是自己面容俊俏气质不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哈哈，没这点本事干不了这个。”
　　“你再帮我算下。”墨曦连忙摊开手。
　　“老朽从不二算。公子不知，透露太多会被反噬，老朽还想留着老命多造福百姓。”
　　“那你说说死而复生的人是什么人？”
　　“天机不可泄露。”
　　“这样，我说，你不用说，说的对你眨眼，说不对你闭眼。”墨曦说完，拿了一锭黄金放桌上。
　　“天机不可泄露。”
　　“你再泄漏点。”说完，又是一锭黄金。
　　“泄露天机有多少之分，点到为止即可，况且老朽一介凡夫不是神人，只能推算一点。这金子，您请收回。”
　　“死而复生之人，是不是面无表情像个活死人？”墨赢仔细盯着算命先生的眼睛，“你倒是眨啊？”
　　“这位公子，老朽收摊了。”
　　“我大老远的来找你，你再透露点。喂！”
　　算命先生头也不回地溜去。
　　阿童抱怨道：“这世上还有人跟黄金过不去，公子，这人脑袋有问题，不听也罢。”
　　“算了，去静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