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86、果儿

　　栗儿来到里珠的寝宫。
　　“公主，我已经查到这个栗儿还有个弟弟叫果儿，一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她每月的月钱全部花在了这个果儿身上。栗儿父母双亡，只有这一个亲人，拿他要挟必定成事。”
　　“缺钱好办，事成之后给她钱便是。毒药备好了没？”
　　里淑拿出一颗药丸，得意地说到：“这是剧毒之物，有些许气味，但是放在药汤里一点察觉不出来，饮下一口立即毙命。我已打听到文魅在喝补益药，真是天赐良机只要栗儿往汤药里一放，她必死无疑。”
　　“启禀公主，栗儿来了。”宫外的侍女进来禀报。
　　“让她进来。”
　　“奴婢拜见公主，公主殿下千岁。拜见里淑殿下，里淑殿下万福。”
　　“嘴还挺甜，起来吧。”
　　“谢公主。”
　　“本宫今日叫你来是有事要交代你去办。里淑你跟她讲。”
　　“此事很简单，你把这颗药丸放在文魅的汤药里让她喝下，从此你便可以带着你的弟弟果儿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这是？奴婢不敢啊。将军一旦发现定会将奴婢碎尸万段，请公主饶了奴婢。”栗儿一直磕头。
　　“此事除了我们三个，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只要听从吩咐办事，天塌下来有本宫顶着。不然你和你的弟弟都会没命，本宫随随便便找个借口便把你们打入死牢。”
　　栗儿接过药丸，内心只有苦楚。
　　“这些是送给文魅的贡品。”
　　“奴婢告退。”
　　“这小丫头还挺机灵，比宫外的那几个好。”里珠看着栗儿的临危反应不免赞叹。
　　“还不错。”里珠说什么，里淑便觉得是什么。
　　栗儿拿着药丸和里珠送赠之礼回到了萧府。
　　文魅见栗儿抱着一大个精致的盒子，欣慰说到：“栗儿，你拆开看看公主送了些什么。”
　　“公主送了这么多金银珠宝，这么多锦衣绸缎，果然出手豪气。”
　　文魅内心甚是欢喜，看来昨日的确不是公主故意刁难。
　　“夫人，您的药。”嬷嬷把熬好的补益药端来。
　　文魅命栗儿用银针检查是否有毒。
　　“我此举不是怀疑你们，加害我的人往往藏在暗处，小心驶得万年船。”
　　“夫人说的是。”栗儿拿出银针一试，然后出示给文魅看，银针没有变色。
　　文魅放心喝下：“这药很苦。”
　　“良药苦口，夫人吃点蜜饯便不觉苦了。”
　　栗儿递给文魅一块蜜饯，心思一直在想别的。
　　晚上栗儿熬好了药，一直在寻思何时下药，必得是银针试药过后。
　　文魅照旧小心翼翼。
　　栗儿把银针放进汤药，然后出示给文魅看，银针没有变色。
　　栗儿再趁文魅不注意把药丸放进汤药里，却被文魅察觉了。
　　文魅正要喝药，停住说到：“我近日吃什么都是苦味，栗儿，你喝下这碗汤药再用晚膳，看晚膳会不会苦？”
　　“奴婢不敢。”
　　“这有何不敢，这是补益药，谁都可以喝。你先喝这一碗，我再命人熬一碗。”
　　文魅等着她如实招来。
　　“奴婢……”栗儿害怕至极的样子。
　　“你怎么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栗儿跪下来连忙磕头。
　　此时房内仅主仆二人。
　　“你如实说来，我饶你不死。”
　　“是公主，今日奴婢进宫，她拿奴婢的胞弟性命威胁奴婢在您的汤药里下毒。”
　　“可是方才我让你用银针试了没有毒。”文魅演戏演全套。
　　“奴婢在试针后趁您不注意，把毒药丸放进药里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哈哈，看来你还是个手脚麻利之人。”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栗儿，如果我这次放过你，你可愿意以后与我主仆一心？”
　　“奴婢定当报答夫人不杀之恩，万死不辞。”
　　“你先起来。”文魅亲自去扶栗儿起身。
　　栗儿哭到：“多谢夫人。”
　　“你有你的难处，更何况这是公主的命令，你的胞弟多大了？”
　　“回禀夫人，比奴婢小一岁，今年十六了。”
　　“见你如此疼爱他，想必他唯你是从。”
　　“回夫人，我们姐弟情深。父母早死，我们一直相依为命。”
　　“他在做什么？”
　　“他整日游手好闲，每月还要靠奴婢的月钱接济。”
　　文魅抓起一把珠宝递给栗儿：“哪日我借着机会为他向将军讨个一官半职，如何？”
　　“多谢夫人如此大恩，日后我们姐弟必当为夫人效犬马之劳。”栗儿叩头跪谢。
　　“明日我们出府，你安排他来见我。”
　　“奴婢遵命。”
　　文魅正是用人之际，此次也算因祸得福找到两个可用之人，先不管其能力如何，只要可靠即可。
　　晚上栗儿来找他弟弟果儿。
　　“果儿，将军夫人要重用你，为你安排了一官半职。明日在南街的裁缝店见你。”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依赖姐姐了。弟弟一定抓住此次机会，将来飞黄腾达让姐姐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嗯嗯。”
　　翌日裁缝店。
　　“这便是奴婢的胞弟，果儿。”
　　文魅见此人身形魁梧是个将才的料。
　　“拜见夫人。”
　　“为了以后行事方便，你们之间的姐弟关系先隐瞒起来。今日我回去跟将军说出府遇见抢匪，你仗义相救，到时必为你谋个好的差事，至于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
　　“果儿谢夫人，此生定不忘夫人提携之恩。”
　　“嗯，如此甚好。回府，栗儿。”
　　文魅买了一些布料，在马车内把布料撕破，佯装出一副遭遇抢匪的模样。
　　晚上萧然一回到府上，文魅便哭诉起来白天所发生之事。
　　“臣妾原本想去裁缝店买些布料为将军做几件衣裳，没想到出来的时候遇见几个抢匪，幸得这位果儿弟弟出手相救，臣妾做主把他请回来，一定要报答他此次见义勇为之举。”
　　“夫人做主便是，管家，你好好重谢他。”
　　果儿立马跪下，道：“小人久仰将军大名已久，今日有幸得见，愿誓死追随将军，恳请留在将军身边为将军鞍前马后。”
　　“哈哈哈，有抱负，好男儿。”
　　“请将军收留小人。”
　　萧然想了一会儿，说到：“本将身边不缺人手，倒是前几日御前统领问我要几个将士去做御前侍卫，你去吧。”
　　“谢将军。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