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初次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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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鸣细嫩的皮肉暴露在月光雪色之下，莹莹的白，眼尾的红痣愈发妖娆。不愧是S向导，夏澜生光是看着眼前的小景已经蓄势待发了。
之前尝了不少阮秋鸣的滋味，夏澜生早就不是不经人事的白纸，十分懂得阮秋鸣身上的趣味快乐。眼看今晚天时地利人和，小火慢烹的鲜味儿就要到口中了，这阮秋鸣一阵阵的抽风，真是大煞风景。
阮秋鸣却忐忑不安地垂着头，手指像审时度势的小动物，蜿蜒前进一寸，绕路犹豫一分地挪着，最后轻轻触了触夏澜生的指尖，道：“小殿下……那个……那个……”
“怎么了？”夏澜生的耐心即将告罄，反手绞住阮秋鸣的手指，把人拽进怀里，两手在阮秋鸣的背脊上又揉又捏，阮秋鸣的后背上立刻泛红。阮秋鸣吃痛却也由着，本来么，比起自己对小殿下做过的禽兽事，这算得了什么？
“如果……”阮秋鸣没受过这个，就是那晚在禁闭室也没这样的感觉，那次他稀里糊涂的，也许是小殿下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把人给办了。想到这里阮秋鸣更加软了，不敢拘着挺着，太矫情。
“我已经注射过抑制剂，应该没问题的，倒是你小殿下，”阮秋鸣大着胆子抬手搂住夏澜生的腰，“如果你突然觉得有不正常的热，一定要停下，我怕……在这个节骨眼你要是觉醒了，恐怕……”
说话间，他仰起头主动吻了夏澜生的下巴。
看着阮秋鸣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夏澜生怒极反笑，心里既有被关心的熨帖，也有对这个再三废话的阮秋鸣的气恼。然而一切郁结都被阮秋鸣的主动化解。阮秋鸣想通了，不管小殿下是什么样的心情“惩罚”自己，他自己都是愿意的，他一个S向导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哨兵，可能短暂拥有一次小殿下，这一生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这一次……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连接，无论是身还是心，不会有标记，不会有羁绊，不会有……
两个人吻得不可开交，阮秋鸣习惯性地就要做那强势的一方，他情不自已地疯狂亲吻，仿佛心里被刚才的想法又勾出了不甘。刚压住小殿下，却想起那个虫皮娃娃，心里一虚，阮秋鸣赶紧翻身下来躺得笔笔挺挺，觉得自己挺突然的，空气有些凝滞的尴尬，阮秋鸣越慌越是管不住嘴，军姿似的绷紧指尖脚尖，目视天花板，道：“荣耀之鹰阮秋鸣，忠诚！”话越说越结巴，“小殿下罚我，小殿下……请……请上……”
夏澜生几起几落的兴致是彻底被败坏了，不知是不是总被刹车，心中的躁动愈甚，于是阮秋鸣便没有好果子吃了。阮秋鸣被捆成了“山”字跪趴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小殿下之所以会这一招，肯定是自己犯浑的时候给人教的。可他又是从哪儿学来的呢？捆绑术用在敌人身上，也断然没有这种姿势的。
跪都要跪不住的时候，阮秋鸣觉得自己的耳垂被含住了，湿湿热热的，浑身起满鸡皮疙瘩，那处在不断的磨、蹭中就要绷不住了，却听见耳朵眼里传来一道声音，小殿下呼吸深重，对他说：“阮秋鸣，不可以再那么用抑制剂了，你是人，不是试验品，如果有一天抑制剂不再对你起效，你要我怎么办呢……”
阮秋鸣勒令自己不许多想，当然，他也想不了什么了，小殿下实在温柔，不似他穷凶极恶地糟蹋人，只是用一根手指把他揉开了，进来了……又进来了……
琥珀木香的味道悄然流溢，阮秋鸣竟然在使用过抑制剂后又出现了结合热！要知道，S向导的结合热不会那么频繁，更不会在刚用过抑制剂后就出现！为了防备唐的举动，阮秋鸣务必要绝对冷静，所以在花蟒通风报信的时候，他便给自己注射了一针，这才多久？怎么可能！
阮秋鸣猛地挣脱捆在身上的衣服——被夏澜生撕成布条的衣服对于其他向导或许是个困难，可阮秋鸣自幼在军营，觉醒后又一直拿自己当哨兵对待，力量自不是寻常向导可比拟的。他慌不择路地冲进浴室，迅速反锁门，抖着手翻出抑制剂……
S级的向导素外泄，且不说会不会对灰塔造成影响，就是门外的那个人……阮秋鸣绝不能承受让小殿下在这个时候觉醒的风险。巡视组还在和唐拉锯，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小殿下的觉醒，如今确定元老院的动机，更是不能让灰塔里任何一个人知道小殿下的状况——敌人到底有多少，都藏在什么地方，他们知道的太有限了，连个援手也没有，在灰塔的地盘上，他们绝对没有高枕无忧的资格！
一针……不起效，两针……还是不起作用。难道他已经对抑制剂产生抗体了吗？阮秋鸣慌了，向导素还在源源不断外泄，他疯了似的给自己注射。
“哐啷！”浴室大门被夏澜生一脚踹开，阮秋鸣被震得跪倒在地，夏澜生看见那平时潇洒威风的阮秋鸣居然像一个瘾君子、像一团烂泥似的趴在地上，一地空针管，少说十支了，阮秋鸣是想死吗！
夏澜生把阮秋鸣从地上提了起来，撞在墙上。阮秋鸣浑身赤条条的，火一样滚烫，被冰凉的墙壁一激，不禁打起摆子。高浓度抑制剂一次性注射过量，是会对腺体造成永久伤害的，阮秋鸣难道想让自己变作一个……“残次品”吗！
那是他的珍宝，要变残次品也只能他才能决定！夏澜生双眼逐渐赤红，压着阮秋鸣令他双脚离地，此时的阮秋鸣如同一个神志不清的破布娃娃，在夏澜生手里轻飘飘的。然而夏澜生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可怜，只觉得这个人面目可憎：“你有种对唐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敢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向导？！”
“因为……我怕……”阮秋鸣囫囵道，仿佛遭受精神攻击的弱小哨兵，对夏澜生有问必答：“我收到……阮枭上将的讯息，戴维……戴维……是、是摆设。”
“什么？”
阮秋鸣断断续续道出，在精神力攻击唐之后，他便联系了父亲阮枭，从阮枭那证实了唐的确将夏澜生的基因图谱传回了元老院。同时，阮枭还告诉了阮秋鸣一个消息，令人猝不及防。
戴维是元老院有名无实的院长。
共和国三大机构之首都是由元首任命的，但夏犹清殉国后，三大机构实则各自为政，戴维是大殿下夏林贞根据共和国宪法临时任命。但戴维到底不是元老院那些老世家出来的。为了防止再有专权现象发生，夏林贞从执政官组织里选择了一位才干出众的新人、被认为是执政官组织会长接班人的人选——戴维，担任元老会会长一职。这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世袭制里的糟粕，明面上是最好的安排了，执政官组织对元老院的监督作用似乎更大了。只可惜，执政官组织里都是没有异能或是异能微弱可忽略的平民，一个平民院长如何能带领整个元老院？
为了打压议会，元老院和执政官组织数次联手，犹如齐心协力的同盟，可夏林贞的任命却打破了这种平衡，元老院的老资历不服戴维，对他的决议多有微词，实行与否全在心情。戴维又因为在执政官组织颇受爱戴，执政官组织为此拿戴维当做压元老院一头的筹码。戴维左右为难，他站哪头？
阮枭全力辅佐夏林贞已经有超越本职之嫌，弹劾阮枭、判定阮枭是否僭越，成了三大机构转移内部矛盾的良方——执政官组织是夏犹清一手组建的，弹劾阮枭把持政权、不让大殿下亲政，说的是有理有据。元老院本就想要用自己的人代替夏林贞的地位，对于执政官组织的弹劾，当然要暗中跟着对阮枭落井下石。当执政官组织向最高法院提出弹劾阮枭后，元老院见阮枭就要没好果子吃了，立马跳出来说执政官组织玩忽职守，说执政官组织这帮人是瞎了吗？不知道大殿下精神体不完整吗？如何亲政？执政官组织没事找事想找存在感想疯了吗？
一团乱麻滚到了最高法院。如果说国安中心是议会的王牌，那么最高法院就是议会的底牌。议会认为，阮枭怎么会有罪呢？执政官组织不过行使正常的监督权罢了，元老院这么紧张是不是做贼心虚啊？于是元老院刻意抹黑阮枭上将的证据被检察官找出，让元老院偷鸡不成蚀把米。
阮枭就在狗咬狗中变得处境十分被动，能帮助阮秋鸣的并不多，何况他现在一举一动都处在监视下，能分出精力辅佐大殿下已经是在拿自己冒险了。
阮秋鸣很少过问父亲工作上的事，如今更是明白父亲的不易。对于父亲能告知自己戴维的事，深表感激。如是说来，主星的政坛已经不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元首之位空悬，终归引发了各方势力的汹涌。自然，戴维到底为谁卖命就成了个谜题。
一切又回到了敌暗我明的困境，是以阮秋鸣决定以身为饵，从唐身上下手，暴露自己。在阮秋鸣看来，唐必然会被他的精神力攻击震慑安稳一阵，可唐知道了如此秘密还敢在灰塔呆着吗？
阮秋鸣是S向导的事，是机密，即便国安中心特情科也没几个人知道。一个S向导伪装哨兵进入灰塔，为了摘清自己，议会肯定会为阮秋鸣打掩护，到时候戴维会代表元老院揪着议会不放，还是为了执政官组织的利益站在议会一边呢？
这是最快检验戴维和谁有瓜葛的方式。也只有这种方式，可以尽快转移那些人对小殿下的注意。阮秋鸣真的是一点也不愿再见夏澜生被人送进实验室了，哪怕只是基因检测，但那都会让他想起在P星，在刺杀军团的实验室里小殿下受过的苦，想到小殿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
一个孩子自幼失去保护，流落星际宇宙，拥有的只有自己那点儿陪伴，多么不易。阮秋鸣喜欢这孩子，喜欢着长大了依旧善良美好的小殿下，那是他第一次冲动幻想的对象，是他……情不自禁占有的人，是他心里那洒落在匹司宫殿里永恒的月光，带着玫瑰香的天使。是风风火火的沸腾生命里，唯一不敢挥霍的细水长流。
他要保护夏澜生，用自己的全部。帮小殿下找出共和国的叛徒，让他的父母安息，让他往后余生无忧无虑，便是阮秋鸣最大的心愿。他无所谓自己，成为S向导也能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喜欢的人，不是吗？
夏澜生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的无法跳动，他深深拥住了阮秋鸣，这一刻，他仿佛懂得了什么是爱，爱就是想要和阮秋鸣在一起，想让阮秋鸣这个傻瓜好好的。
不过夏澜生的爱从不是无私的，他还想要阮秋鸣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不过短短数秒的动容，夏澜生眉头紧锁。不、不……他的身体开始燥热，不同寻常的热。
在更强烈的热潮中，阮秋鸣恢复神智，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倒不是自己这样“直白”地黏在小殿下怀里，而是抱着他的人……背后出现了那棵扶桑树！浴火的扶桑和P星上的那棵绝然不同，阮秋鸣无法克制地去亲吻夏澜生的嘴巴，下巴，他说不出来自己怎么了，那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他找到了契合度最完美的哨兵，他失控，他要把自己全部给他！
琥珀木香的向导素气息渐渐退去，那股玫瑰异香仿佛变得纯粹，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浓烈、蛊惑之气，金光磅礴如旭日东升，似星球膨胀到极限的突然爆炸。
霎时间，仿佛时间变得具象，滴答滴答地回流，方才的一幕幕不断闪回，阮秋鸣惊讶地发现，夏澜生的身后有有什么在鼓动，像……像自己青鸾羽翼一样的翅膀收缩之态！
“觉醒……觉醒……”阮秋鸣瞠目结舌。
轰隆隆，大地震颤，J星拉响紧急警报，嘶鸣不绝。灰塔满是踏踏脚步，阮秋鸣的通讯仪红灯频闪——
J星引磁核爆发超强辐射，三千零一英魂铸就的陨石利剑开裂。危险！
火光中，夏澜生身后的羽翼样强光最终未能打开，但凭着向导的只觉，阮秋鸣知道，眼前的人已经是一个……哨兵了。
“骨碌碌……”
扶桑树退去，夏澜生周身火光熄灭，阮秋鸣抱着人低头看下去……绕过自己可耻地高扬部位，阮秋鸣完全忘记自己是个什么状况，只看到两个人双脚之间，赫然出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在打转。
“……蛋？”
阮秋鸣不可置信。他被这连续不断的“奇观”惊得不知松手，还把人抱得死紧。夏澜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刚才感受到自己源源不断滋长的力量，却在顶头上被什么给堵了回去，就像那可恶的阮秋鸣一样，一把火，一盆水的。
可眼前的东西是什么？还真的……是一颗蛋？
夏澜生僵在原地，被他玩“吐”过好几回的物什，在他眼皮下跳晃也让他无法在意。
“夏夏……你、你下了个蛋？”
夏澜生本就恼火这么个东西，让阮秋鸣这样一说，他脸色铁青更甚，眼皮狠狠一闭，也不知是羞恼还是郁闷，照着那摇头晃脑的物什掐了一把。阮秋鸣弓腰惨叫，不分场合忘情的东西立时萎了下去，他一面求饶一面辩解：“小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的精神体是一颗蛋？”
还不如不说！夏澜生颓废地松了手，杵在原地丧气极了，阮秋鸣一看又止不住地心疼。
这多惨啊，好端端的孩子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觉醒为哨兵了，可精神体却是一颗蛋！这怎么算，精神体不完整么？可它是一颗完完整整的蛋啊，还是颗漂亮的蛋！完整么？那也该是个活物啊，一个蛋能做什么？说好的强大基因呢？这还能是个炸“蛋”吗？
像是知道了阮秋鸣内心台词，夏澜生磨牙道：“阮秋鸣，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这不是我的！”原来不止人被捉赃了才会矢口否认，太过失望的时候也会。
阮秋鸣知道有的人是难为情了，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小殿下难为情，他想着安慰，可安慰的话到了阮秋鸣嘴里就不像样了，口嗨起来没个谱，越说越火上浇油，什么“蛋也挺好的，和夏夏一样可爱”，什么“魔力蛋，说不定能出来个原始猛兽”，还有什么“说不定这回卵生，下次就胎生了……”
呸，生什么生！夏澜生面红耳赤，着实被这颗蛋打碎了十几年来的骄傲，不知所措又怒发冲冠的样子使他看起来像个任性的小鬼，一手拧着阮秋鸣，一手抄起那颗糟心玩意儿，说着就要“毁尸灭迹”。
阮秋鸣扑腾大喊：“住手！夏夏，你就是塞给我让我再生一次，那它头一个认的也是你呀！这不乱套了吗？”
夏澜生恨不得缝上那张嘴！讨厌死了，阮秋鸣果然是世界上最讨厌的！
两个人正闹得厉害，阮秋鸣的青鸾忽然出现了，欣喜万分，并以迅雷之势夺过夏澜生手中的蛋，藏在自己羽翼下。
看着青鸾爱不释手地原地抱窝，夏澜生仰起脖子，指鹿为马道：“看见没有，那是你青鸾的蛋！”
“行行行，好好好，是是是！”阮秋鸣抱着屁股长舒一口气，忽然，他想起什么：“哎？我说夏夏，那条花蟒怎么回事？你能看见它，它还听你的给我传信儿？”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初次觉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