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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重温 ...
三权分立,互相监督,民主共和,一直是宪法的核心,现在夏澜生在不违背宪法的前提下,把权力极大地收归到个人手中。奠定了共和形式下的中央集权制度之基。
当然,有得就会有舍。和修妮坚的互惠条件,便是夏澜生必须迎娶珊迪。修妮家族重回政治旋涡中心,总要吃颗定心丸——黑暗哨兵不受控制,目前看来是受高契合度向导影响的,那么珊迪作为王后一天,修妮家至少不会落个卸磨杀驴的下场。
说白了,黑暗哨兵实力强大,到底令人畏惧忌惮。
不过眼下的重点都放在了元老院身上,元老院得以保留,博恩和伍德的裙带关系可不能放过。夏澜生早就掌握了证据,放了点线索出去,内阁委员会极有效率,很快便把元老会的腌臜丑闻扒了一层皮。
光是让元老会的哨兵强行标记向导,把向导送到夏澜生身边这一件事,元老会各个都有好受的了。
伍德·布里在离职后一直在元老院幕后充当智囊,让元老会抓住阮枭把柄以排挤议会,占得上风。伍德因此被元老院视为宝贝,秘密保护起来。不是他们还相信布里家族的人,而是伍德实实在在给他们带来了甜头。
夏澜生亲自审问了伍德。伍德哪里是黑暗哨兵的对手,基本的抵抗都没有,靠山垮了,喊疼都没人听,只得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好求个痛快。
伍德交出了星光计划的解毒剂。这是秦天留给他的。目的就是可以令共和国的哨兵们随时身中丧尸病毒,再解毒,以此操纵他们。灰塔只是试验的开端,实验效果理想,不想被夏澜生的觉醒拦腰斩断。秦天被处决的时候,针对哨兵的星光计划中所有的丧尸病毒被一举捣毁,伍德拿着解毒试剂也无济于事——巴拉迦出来的孩子基本都是他们这样,不信任何人,哪怕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秦天最终也还防备伍德,没有把病毒试剂交给他。
秦天和外域联盟勾结,研究病毒,倡导星光计划,是私仇所致。伍德纯粹是为了自己,可以说唐刻进骨子里那“明哲保身、刻苦钻营”的劲儿,是伍德折辱出来的,也代表了伍德所想。他从一开始就并不信任布里家族能为他改命,他只信自己。在元老院站稳脚跟,和执政官组织沾亲带故,在议会也有人脉,是个十足的万精油。他总是害怕今朝梦碎,于是不断给自己预留各种各样的后路,和秦天的联系就是其中之一。
在和秦天的相处中,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共和国的自由与和平照耀不到他们这些战争孤儿身上,巴拉迦就是个魔窟,注定他们的未来和失乐园的残次品无异。在得知秦天和外域联盟勾结的时候,伍德以元老院重要官员的身份为秦天提供了不少帮助,但他始终没有和外域联盟直接扯上关系。
他供述了秦天是想通过星光计划操控军队,操控共和国的哨兵。也交出了秦天和外域联盟早有勾结的证据。事已至此他什么也瞒不住,除了老实交代少受皮肉精神之苦,还交代了一件事以求宽大处理,哪怕被杀了剐了,他绝不注射Zeta抗体,成为一个残次品被扔去失乐园。
伍德交代的事让夏澜生确定了自己最后的猜想。他知道是谁在操控阮秋鸣了。
伍德说,秦天再是天才,也没有胆量和能力可以单独施行星光计划。外域联盟的承诺是一方面,外域联盟向秦天提供了丧尸病毒原始体才是根本。伍德能为秦天提供灰塔的隐蔽,可灰塔到底是元老院直接管辖的,许多高敏感度的实验数据都会实时传回元老院。元老院一心想要权力,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有人在他们眼皮下把共和国的哨兵都毁了?那以后谁为他们打仗,谁为他们抢东西?伍德还说,布里家族被流放N卫一是最好的结局。
布里家族出不了优秀哨兵向导,一个能力平庸的家族时至今日如此壮大,让执政官组织能和元老院、议会抗争,能从中获利,能把辅助元首的职能在手中变了味,是因为布里家族有坚强的“后盾”。这也是伍德知道秦天通敌而听之任之的原因。
布里家族,有外域联盟提供的免死金牌!若有朝一日被共和国驱逐,密函的原话是:“布里家族,外域联盟欢迎你们的到来。”
在丧尸病毒的解毒剂里,夏澜生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和阮秋鸣脑中芯片一样的气味。那气味他也有。
在手臂。
是牙菌。
他早想到那是牙菌的气味,除了黑暗哨兵不会有人捕捉到的极弱气味。
牙菌来自外域联盟,阮秋鸣的芯片来自外域联盟。外域联盟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共和国方方面面,不仅是执政官组织,还有国安中心,在特情科,在那么多的监控设备下,居然能对阮秋鸣实行手术。
他当初往自己手臂里种植牙菌是为了什么?夏澜生忽然头痛,心脏阵阵麻痹。他不能想阮秋鸣,否则浑身里外针扎似的痛。
对对,他想让阮秋鸣痛苦,他喜欢看阮秋鸣痛苦的模样!与其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低等向导,让这个顶级S向导、这个意气风发的荣耀之鹰少将、这个至今不肯对他臣服的阮秋鸣低下头颅,跪进尘埃,一文不值地来求饶,才能填补他内心的空旷,夏澜生恍恍惚惚的想。
匹司宫殿,密室。
夏澜生如地狱修罗,意识里有声音不断劝说他憎恨阮秋鸣。
夏澜生的理智可以用来对付诡谲政局,却越来越难用到阮秋鸣身上,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们的靠拢,而他又很想见阮秋鸣。夏澜生要被矛盾折磨出神游症了。
“夏夏?”阮秋鸣在黑暗里,虚弱地试探道。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也闻不到独属于夏澜生的气息,只是本能,本能让他觉得有人来了,夏澜生来了。
“要死了?”夏澜生一点也不心疼那虚弱的声音,他没有任何感情,阮秋鸣是个废物,是个替代品,他们的契合度在今天,在刚才的报告里,只有65%,如果低于50%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他大概根本就不会中邪似的来看这个废物。
在阮秋鸣面前,夏澜生的意识很恍惚,精神世界混乱无序,此时此刻更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阮秋鸣察觉到夏澜生的异常,他不怪他,他知道夏澜生在保护自己,还是那个夏夏。阮秋鸣猜测,夏澜生的异常多少和精神体赠与有关,要么就是粒子隧道的超强辐射,总之,夏澜生是言不由衷的,多像小时候,一犯病就变成凶巴巴的、脑子不太好使的小兽了。
阮秋鸣心里熨帖,多蒙的话让他想了很多,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了。
“夏夏……过来一点……好吗?”
阮秋鸣的声音太哑了,真像将死之人,要不是夏澜生是黑暗哨兵,大概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夏澜生不由自主地上前,他奇怪自己心里明明不愿意,可是阮秋鸣叫他了,他得过去……从来,就是他在等阮秋鸣叫他过去,也在等阮秋鸣不告而别地离开。
夏澜生的心里越来越闷,暴戾的情绪渐起。他会扔下你,他会因为任何原因扔下你,你根本不重要……夏澜生警告自己。
阮秋鸣的声音实在太弱了,夏澜生只见那苍白干裂的嘴皮在动,不禁把耳朵凑了过去,他倒要听听,这个讨厌的东西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忽然,夏澜生耳朵一热,竟是耳垂被阮秋鸣衔在了口中,轻轻地舔、弄、撩、拨、勾……还钻!
夏澜生半晌回不过神来,只觉心跳加速,猛地一推阮秋鸣,拴着他的铁链叮叮当当乱响。夏澜生暴怒,双眼红光灼灼:“你、你干什么!”
“别动。”阮秋鸣声音倏然明晰清亮,轻浮浪荡的语调让夏澜生的记忆在某个瞬间想起了灰塔。
“夏夏,我在爱你啊。”阮秋鸣低低笑道。
此时的阮秋鸣哪里还有虚弱的模样,自信满满一脸得意,模样欠极了:“夏夏,我不是下贱,我是只对你下贱。我喜欢你,想讨好你,想和你做是发自真心。不用催眠,真的,你催眠想看到的我的样子,我在清醒的时候一样可以做,会自己主动,比你想象的要更好。你……想不想试试?”
夏澜生怒极,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都是刀板上的肉了,不知死活,不知好歹,还在……还在发|情!
他记起来了,的确他对眼前这个人催眠过,占有过。那……那……那能是他一个人的错吗?阮秋鸣的滋味尝过就上瘾,水……水多的一整夜床单都干不了,尖着嗓子往人心坎里叫唤。是,他想要这个人,完全占有这个人,征服这个总是得意潇洒的人。但那张嘴太烦人了,且不说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会不会配合他的那些趣味,光是事后想想从这人嘴里蹦出来的调侃,夏澜生就觉得受不了。
再说,阮秋鸣不过是个泻火的工具罢了!
他已经忘记当时因不能完全标记阮秋鸣的纠结,只记得内心掩埋于深处的想法。
他也忘记了他是真的喜欢阮秋鸣,只是单纯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没断干净……阮秋鸣不能死在他手里。仅此而已,绝无什么情爱之说。
这不是契合度降低导致的。阮秋鸣想,他们的契合度应该很低很低了,已经感受不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大概再这么下去,就要彻底断了。可是黑暗哨兵真的会因为契合度而受影响吗?那些高契合度的向导,夏夏可是一个都没……除了珊迪吧,那是未来王后,家族能帮夏夏。
阮秋鸣确认了,夏澜生对自己的陌生,是因为有关自己的记忆在衰退,是因为……夏澜生体内拥有了向导素,那个向导素,不是他这个废物能产生的,也不是过去那个从未得到临时标记的超S向导给予的。
阮秋鸣心里难受,他不准自己难受。笑得依然春风拂面,像斯堪迪也无可奈何的厚脸皮。他凭直觉看向夏澜生的手臂,道:“夏夏,你的手臂上让我看看好吗?”那里有什么,会让你躲起来一个人痛?别怕,我在,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够了,够了!夏澜生一点都不想听见那张嘴再喊“夏夏”,他在动摇,疼痛让他大脑停摆,胸腔里的鲜血仿佛要冲破喉头离开他,杀死他。
“阮秋鸣,你无耻!”
“呵。”阮秋鸣淡淡一笑。心说自己要看元首陛下的手臂,那是冒犯元首陛下的尊体,可不就是无耻么?可他更无耻的事情都做过呢,他他妈连虫皮娃娃都操得昏天黑地呢!可那又怎么了呢?他们之间的亲密是假的吗?到底是谁强迫了谁?以为自己玷污了那会儿没觉醒没成年的夏澜生,愧疚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到头来呢?自己像条狗一样爬着求人干他,千里送炮不就是说的他这种无耻又愚蠢的废物吗!
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为这件事恨夏澜生。他愿意的,而且夏澜生的启蒙,不在老古板多蒙,更多的,是在两年人质生涯里的浸染。
阮秋鸣见过一次。那些刺杀军团的败类,可是从不避讳在一个孩子面前耍流氓。感觉来了,想要了,甭管什么场合,豢养的军妓直接被狗绳拉过来弄得咿咿呀呀。夏澜生在这样的环境里渡过了两年,他不会正常的结合方式。
光明未曾到达的地方,是黑暗的沃土。
阮秋鸣仰头用嘴巴去够自己被悬起的手,夏澜生五感炸了窝似的乱,他知道自己心里有这个人了,很想他,然而自己的身体在排斥,他一个人快要被撕成两半了。就好像……就好像不忠贞的哨兵,背叛了自己的向导,被精神力攻击了。
可笑!他是黑暗哨兵,没有任何向导能够精神力攻击他!
阮秋鸣的嘴在手心一蹭,回眸注视夏澜生。夏澜生见得那双水盈盈清透的浅瞳仁,心里陡然一震,他好热,世界里烧起了漫天大火,阮秋鸣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勾引,和自己幻想的,催眠时让阮秋鸣做的神情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阮秋鸣问。手掌上,是一枚金灿灿的耳钉。八芒星耳钉,是夏澜生在灰塔里一点点打磨出来的,他取下来过,最终还是又戴了回去,那是他把阮秋鸣留在身上的记号之一。
像是久远的记忆苏醒,夏澜生隐约想起打磨这枚耳钉时的心情。他不止一次想要弄死阮秋鸣,因为太想拥有他……不,顺序不对。应该是因为太想拥有阮秋鸣,想把阮秋鸣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但想要以死亡终生融纳阮秋鸣的想法,是在杀了霍顿后才有的。那不仅是早年经历导致的性格扭曲,还有……
还有他曾认真喜欢过、爱过阮秋鸣,无论如何也不想让阮秋鸣受伤,哪怕阮秋鸣会不断抛弃他。就像现在,他厌恶极了这个人,却依旧不想让他死在自己手中。
夏澜生逐渐清醒,如果阮秋鸣能看见,他一定会发现夏澜生有种面红耳赤的气急败坏。可惜他看不见。
阮秋鸣就快忘了那枚和夏澜生融为一体的耳钉了,舌尖裹住那枚耳钉时,他短暂的意外后,瞬间就知道了那是什么。荣耀之鹰的肩章,是他得知荣耀之鹰一千同伴步入熔炉噩耗的那天,也是他最悲恸无助而觉醒的那天,扔下小殿下不辞而别的那天。
然后就是四年,让夏澜生在灰塔度过没有自由的四年。让夏澜生一个人孤独成长的四年。
阮秋鸣笑自己一开始看不惯那耳钉,总想给人摘了。当一个人的左耳扎上一枚耳钉,他的灵魂就被禁锢了,从此便是那耳钉赋予者的私产、囚徒。虽然只是传说,八星星域却人人都信。所以这种东西当年怎么能出现在储君殿下身上,现在又怎么能出现在元首陛下的耳朵上!
哦,元首陛下是黑暗哨兵,有这样一件首饰是不敢有人往那方面想的。阮秋鸣却知道,这枚耳钉,夏澜生戴了八年。在夏澜生再次被从储君的光环中打倒后,到现在,成为元首陛下,星际最强的黑暗哨兵……血雨腥风的八年。
可原来那枚耳钉不是顶顶稀罕的金属,不是懵懂无知被人羞辱,是夏澜生自己给自己的枷锁,无论在尘埃还是在顶峰,无论失望还是信任,都不曾摘下——夏澜生把自己当做他阮秋鸣的私产、终生囚徒!
傻瓜!
阮秋鸣情绪起伏很大,夏澜生不受任何影响。过去做的那些事在他看来是羞耻,是幼稚愚蠢,如今被阮秋鸣这个阶下囚拿出来耀武扬威,是想要笑话他吗!那张嘴……怎么这会儿不哑了,成哑巴一辈子说不出话才好!
“你爱我的。”阮秋鸣望了过来,深深的望,使劲望,直看到人心里去。“夏夏,你就是爱我的,只是你忘了,别忘好不好?阮哥哥好喜欢你……”
关于阮秋鸣的记忆,像漫天的风雪,不停,也不落下,零零碎碎,又似乎能融成一个完整的朦胧世界。
有奖竞猜,是谁在操控阮哥哥?如果……
如果奖品是夏某的一分钟对视,这个游戏还有人玩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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