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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入V第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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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田中,你怎么回事!”抱着清水爱的男人往前走了几步,不耐地扭头质问:“樋口大人都不见了。”
被叫作田中的男人没有跟上来,他给清水爱绑上眼睛后就发愣般的站在原地,听到同伴的声音,一个激灵才回过神。
田中用力地甩了甩头,快走两步跟上去,打着哈哈道:“这不是在想一会儿去哪吃庆功宴吗,现在天都没黑,每次中原大人带队,作战结束都这么快。”
田中又看了一眼清水爱:“就是处理她有点麻烦,等把她交给审讯部,饭局都该结束了。”
“没办法,芥川大人的命令。”男人明显也对不能参加庆功宴感到不快:“咱们跟在芥川大人手下,还真没去过几次审讯部,哪次不是芥川大人直接把人给解决了,这次要不是中原大人想锻炼芥川大人,她也活不下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再绕过前面几个废弃的集装箱,不远处就是正在收拢物资的后勤部门人员了,这之前田中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男人身后几步,在经过一个集装箱遮挡的隐蔽处时,他突然说:“福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妹妹这几天要来横滨找我,她……”
被一阵嗤笑打断了:“哈哈,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妹——”
咚!
福山的话没说完,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身体一软就要倒在地上,田中收回击在他后颈的手,眼疾手快地在他倒地之前接过清水爱。
“你……”躲在视线死角的集装箱后面,田中掀开清水爱眼上的绑带,然后小心地避开清水爱受伤的骨头,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一米八的壮汉半蹲在地上,影子像是小山一样把清水爱拢在其中,他笨拙地伸手把清水爱脸上的头发撩到一边:“不管你是怎么找来的,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留在港I黑……妹妹。”
清水爱抿着唇,额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冒出,这次发动能力太勉强,消耗了她很大的精力。她对这个人一无所知,无法在他的原有资料上修改,只能强行设定一段新资料覆盖他原有的记忆,大幅度修改他的认知,让他的记忆中凭空多出来了自己这么一个妹妹,并以此为理由在他的脑中强制生成了“必须把妹妹从这里救出去”的命令。
清水爱的“催眠”完全改变了这个叫田中的男人原本的记忆,即使有她思虑不足的地方也会被“幻”自动补足,现在在田中的眼里,面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小姑娘就是来找他时不幸出事的、他愿意用生命保护的亲妹妹。
清水爱深吸一口气,抬起脸看着他:“……田中,告诉我,怎么才能逃出去。”
“武装侦探社或者异能特务科,在横滨,敢和港I黑作对的只有这两个地方。”在横滨这种枪炮声不断的地方混,是个人也有几分血性,但是一想到要背叛港口黑手党这个庞然大物,还是让田中垂在身侧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栗起来,他握紧拳头,阻止自己去想曾经见过的港I黑处理叛徒的各种残忍手段:“异能特务科这种官方组织不是我们能接近的,最好的选择是在黑白两道都有涉及的武装侦探社,他们的成员大多都有异能力,只要付出足够的报酬,他们不会拒绝的。”
侦探……
无论是异能特务科还是武装侦探社,清水爱都一无所知,在这个世界,她并没有合法的身份,如田中所说,官方机构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侦探”这个最近经常出现在她耳边的词汇让她有所意动,直觉告诉她,去武装侦探社也许会是个好的选择。
“去武装侦探社。”她说。
“好。”田中对清水爱过于平静的态度视若无睹,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福山,从怀中掏出匕首,眼神狠厉:“走之前,不能留活口。”
“咳、不行!”清水爱阻止。
为了活下去,为了再次见到他们,她可以做任何事,但是绝不包括杀人。
“会有风险。”虽然这么说,但是田中没有再要动手的意思,他收回刀,捡起地上的绳子将还在昏迷的福山反捆,再用随身携带的胶布封上了他的嘴,最后把他丢进了不易被人发现的集装箱里。
他在清水爱手上打了一个随时都能挣开的结,再蒙上眼睛,像刚才一样抱起她错开方向,向人员稀少的一侧走,低声道:“那就要抓紧时间了,在他被别人发现之前。”
“喂,那边那个,是叫田中吧。”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一直挡在港I黑身前,代表了港I黑第一战力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是港I黑内部公认的最好相处的长官,平常的作风完全不像一个黑手党,和他交谈向来是最没有压力的,但是现在,这个速来令人安心的声音让田中冒出一身冷汗。
脚步声一步步靠近,中原中也好像没有发现不对劲,只是用抱怨一般的语气开口:“樋口说那个女孩是你和福山一起看守的,怎么福山不在?而且你们也在外面磨蹭太久了吧。”
“中原大人……”田中竭力维持着镇静,尽量不露出破绽,他转过身打着哈哈道:“福山他吃坏东西,上厕所去了。”
他示意前面:“就在那个方向,我就在这等他一会儿,耽误了点时间,没想到还让您亲自找来了。”
中原中也对自己人向来很宽容,他摆摆手不在意道:“没事,我就是听樋口说了,有些好奇才过来看看。”
他走到近前,注意到了田中怀里的清水爱,稍作打量,眉头拧起:“这孩子未免也伤的太重了,派她来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清水爱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说什么,率先转身道:“算了,你先跟我回去,等福山自己找回来吧,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走丢。”
“是。”哪怕中原中也从来对同伴不设防,但面对这个港I黑第一战力,田中不敢在他的背后动任何手脚,只得谨慎地跟了上去。
清水爱看不见来人的样貌,只能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出对方很年轻,身手不可小觑的结论。她看不见对方的眼睛,然而即使她能看见对方的眼睛,已经强行催眠过了一个田中了的她,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也无法再催眠另一个人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田中甚至完全无法生起反抗的心思。
第一步逃跑计划,失败。
“她……”回去的路上,中原中也几次三番地偏头看向清水爱,最后还是开口了:“喂,你还清醒着吗?”
“嗯。”清水爱的嘴没有被封上,她知道自己清醒的事实瞒不过对方,低低的应声。
中原中也揭开她的眼罩,打量一眼她满是擦伤只能隐约看出精致轮廓的侧脸,烦躁地“啧”了一声:“你这种年纪的小鬼为什么会愿意来做这种不要命的事,看你身上的衣服,你应该家境不错,难道是被人忽悠了才来卖命的?”
眼罩掀开,清水爱同样也在打量对方,首先进入视线的是黑色小礼帽下鲜艳的橘发,然后是那双凌厉眉眼中漂亮的蓝色眼睛。
等等,橘发、蓝眼、遮挡太阳的帽子,这个配置……有点熟悉,记忆中好像有人一脸嫌弃地提起过一个名字——
中原中也注意到女孩的视线落到自己脸上时,眼睛蓦地一亮,然后她满面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眼睛,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有伞吗?认识神乐吗?”
“哈?”中原中也不解:“现在天都快黑了,你要伞干嘛?神乐?你是来找这个人的吗?”
女孩漂亮又奇异的紫色眼睛中溢出了显而易见的失望,她孩子气地移开眼睛,低下头不再看他也不说话。
“啧,小鬼就是麻烦。”中原中也抬手压了压帽子,突然感觉鼻尖嗅到的血腥味似乎加重了些,他顺着血的味道抬起清水爱的下巴,不可置信地看到她嘴角刚刚溢出的血迹,有些慌了:“喂,哪怕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你也不至于气到吐血啊!”
清水爱移开眼睛不说话。
“啧,明明你才是俘虏,为什么我还要考虑一个俘虏的死活。”中原中也烦躁地骂了一句,伸出手示意田中把清水爱交给他:“她现在这个状态太差了,等你磨磨蹭蹭地把她送到医生那,她吐血都要吐死了,我来送她过去。”
清水爱默默把嘴里突然涌上的鲜血咽了下去,她不该试图强行发动催眠的,虽然知道这个人很强,催眠他会很难,但完全没料到他和田中的催眠难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正常情况下她都不一定能成功,现在属于强弩之末的自己甚至被反噬了。
田中的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如果把清水爱交出去,他们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逃走,但现在想避开中原大人逃走也几乎不可能,他一时间僵持住了没有动作。
“田中?”中原中也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尾音上扬,似是不解。
清水爱对中原中也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她小声说:“谢、咳、谢谢大哥哥。”
“是。”田中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把怀中的清水爱递了过去。
中原中也接过清水爱,在转身之前,突然提高声音对他说了一句:“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休假,不用勉强自己。”
在中原中也离开后,田中才失力般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他抬起僵硬的手指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他真是太没用了,连妹妹也保护不了,到底怎么才能把她救出来?!田中痛苦地想。
对了,武装侦探社,现在唯一有希望的只有武装侦探社了!
田中费力地爬起来,避开四处巡逻的港I黑同事,往记忆中那栋老旧办公楼的方向奔去,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必须尽快把她救出来。
因为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和对清水爱摔得快要废掉的准确认知,在找到自己停在路边的机车后,为了方便“携带”,中原中也就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了,注意到了她造型奇特的手表,还顺口夸了一句。
清水爱心里一紧,以为他发现了手表的特殊,没等到他后续的动作,才意识到他真的只是欣赏这个造型。
确实,质地高档的黑色表带加上轻薄的亮银色外壳,其上镶嵌着零星的浅灰色亮点,科技感十足,齐木空助的品味确实不错。虽然从外面看是普通的机械表,但只要打开做伪装用的最上层外壳,就会发现里面简直是一个小型电脑,就连最外面零星的灰色亮点装饰也是可以传递信息的显示器。
他只是单纯地欣赏这个设计真是太好了。
“小鬼,名字。”
“清水爱。”
中原中也脱下外套盖在清水爱身上,在出发之前,他皱眉看着清水爱:“那我就叫你清水了,清水,你是怎么出现在那个地方的,有谁在你背后指示?”
“是意外。”清水爱垂下眼:“没有人指示。”
中原中也挑眉:“嘴硬对你没好处,把你背后的人说出来,也能免去未来的皮肉之苦。”
中原中也很好说话,但确实不是滥好心的人,他是觉得清水爱这幅凄凄惨惨的样子和他当年有点像,才想拉她一把,顺便找出她身后的空间系异能者:“还没认清吗?能看出来你练过一段时间,但这种身手在港I黑根本不够看,不管是不是意外,他们让你过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
清水爱抬头,很不客气地面无表情地说:“你话好多。”
中原中也咬牙,捏着车钥匙的手都紧了几分,这个小鬼,是觉得他好说话吗?完全没有一点身为俘虏的自觉!
“你全都猜错了。”沉默几秒后,她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咳、出现在这里完全是意外。”
听到她的咳嗽声,中原中也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干嘛,既然他暂时问不出来,就让她到时候留到审讯部去说吧。他敷衍地回答:“好,好,你是普通的女子高中……”
……
“等等……你是高中生?”因为身体虚弱,清水爱的声音一直很轻,脸也在地上滚了几圈,脏兮兮地看不清楚,中原中也一直以为她才十三四岁,突然意识到她年级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小,惊讶地差点把车钥匙扔了,他耳根染上几分红晕,局促地提高了声音:“你、你多大了?”
“十六岁,再过……”清水爱诚实的回答,她像是被中原中也的话给提醒了,又想了一会儿:“再过一个月就到我的十七岁生日了。”
怀里的人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中原中也一时找不到话题,最后结结巴巴地说:“生、生日快乐。”
“谢谢。”清水爱平静地道谢。
一阵冷风吹过,两人相顾无言,清水爱抬头看着中原中也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红的脸,最后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咳,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医生吗?”
“对!医生!”被清水爱一提醒,中原中也反应过来,他努力忽视掉怀里有一个人的感觉,手有些僵硬地拧动机车钥匙,启动发动机:“一会儿别乱动。”
这个人和刚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见到中原中也的第一眼,清水爱就下了结论,不仅是说他看起来像个好人,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也是清水爱有恃无恐,一步一步试探他底线的原因。
问他认不认识神乐的时候虽然是抱着拖延时间的想法,但不可否认,她的心中还存在那么一丝小小的希望,虽然很快就被他打破了。
真糟糕啊,清水爱想,经过反噬后她更是伤上加伤,唯一还算对她有利的条件就是这位地位很高的帽子先生是个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好人。
虽然是个危险的好人,但总归能想办法利用一下。
“大哥哥……”
原本以为她年纪小,叫大哥哥也没什么,但是现在知道她比自己小不了几岁,这个称呼就显得奇怪了起来,中原中也打断清水爱的话,尴尬地说:“我的名字,中原中也。”
“中原君。”清水爱从善如流地改口。
“中原君是个好人呢。”她感慨地说道:“但是带着几乎不能动的伤者在街上开车吹风是不是太奇怪了。”
“别挑挑拣拣的了。”自己这算是被发了好人卡吗,中原中也后悔自己一时好奇心发作过来查看情况了,如果他不过来,就不会被这么个小姑娘气到,但在发动异能之前,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别乱动。”
机车的速度猛然加快,扑面而来的风糊了清水爱满脸,她不得不把脸转了个方向,埋在外套里,把后脑勺露在外面。后知后觉地,清水爱觉得自己的身体骤然一轻,她确信这不是错觉,再探出头,就看到在中原中也掌控下的机车疾驰在离地面有一段距离的半空中。
让物体漂浮的能力!?
“你是超能力者!?”清水爱惊讶地问。
“哈?什么超能力,你是乡下来的吧,这是异能力!”中原中也不耐烦地解释道,伸出一只手把她的脑袋按回去:“都告诉你了别乱动!”
异能力?因为是异世界,所以叫异能力吗?好冷的笑话。
由于中原中也再自然不过的语气,清水爱有了这个世界异能力很常见的错误认知。
虽然在横滨好像确实很常见就是了。
清水爱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表上原本做装饰用的浅灰色亮点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依次亮起,反复循环。
确定中原中也一直看着前方,根本没低头看她一眼,清水爱轻轻翻转手腕,将表盘的异状遮掩,这是太宰先生给她的回信,意思是:找到你了。
“中原君、咳咳……”清水爱提高了声音,不受控制地又咳嗽起来。
“又怎么了!”
“风太大了,我被吹得好难受!”
“听你的声音倒是精神得很!”虽然这么说,但中原中也低头看了一眼清水爱惨白的脸色,还是控制着车速慢了下来,从离地几米远的高空中落下平稳地驶上大路。
“路上怎么没人?”没有糊了满脸的风,终于能顺畅地呼吸几口气,清水爱探头,她这才有机会看到外面的情况。
这座城市的建筑风格和她认知中的哪一种风格都对不上,街道两边高楼大厦错落有序,霓虹艳丽,广告女郎争奇斗艳,看布局分明像是繁华的商业街道,却没有几家开门的,路上也见不到人影,只有零星几个红绿灯在路边闪烁。
再往前方望去,仿佛直插云霄的五栋黑色大楼闯入视线,清水爱被这过于突兀的建筑惊到了,这和别人比起来完全不讲道理的高度,这几栋楼到底是怎么建起来的啊。
她再微微偏头,视线就越过层层叠叠的街道,看到了不远处被夕阳染红了的大海。
靠海的地理位置,清水爱排除掉自己脑子里的几个错误选项,干脆直接开口问:“中原君,这里是什么地方?”
“哈?你在装傻吗?”中原中也已经认定了她就是被派来找港I黑麻烦的,不客气地说:“你来横滨找港口黑手党的麻烦,还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着说着,他怀疑地问:“你难道真的是被忽悠来的吗?他们让你来做事之前都没告诉你要干什么吗?”
清水爱已经能顺着中原中也给她编的剧本淡定回话了:“是的是的,我很可怜的哟,中原君看在我是个小可怜的份上能不能放了我呢?”
“你这家伙倒是有点骨气啊!”中原中也怒斥,但是清水爱这个敷衍的态度倒真的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测了:“你真不是别人派来的?”
“不是。”
“意外?”
“意外。”
“什么意外?”
“不能说。”
中原中也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不再试图理解她的脑回路:“你还是乖乖当你的小可怜吧!”
一阵沉默后,清水爱突然说:“中原君是个好人呢。”
在短时间内收获好人卡*2的中原中也:……
“但再好的人,也不会对一个疑似对组织有威胁的人这么有求必应吧,当然,除了不肯放我走。”清水爱遗憾地说。
中原中也不说话了。
“咳咳,我也感觉到了哦,中原君身上有一种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的力量,在你刚才发动异能力的时候就更明显了。”
“中原君也是想验证这个猜测吧。”
“喂,你……”带着海水味道的风没能扬起中原中也的一片衣角,即使在呼啸的风声里他也能清楚听到清水爱的每一个字。
“是错觉。”这句话被清水爱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出来:“我是个普通人,中原君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寻找答案了。”
“没能帮上中原君的忙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在他隐隐快要抓住清水爱这番表现中的源头之前,突然听到身后有车辆快速接近的声音,他警惕地偏头看向后视镜,就从镜子中看见了一张笑眯眯和他打招呼,让他一看到就咬牙切齿的脸。
机车驶过的地面一大片顿时凹陷下去,整条马路变得坑坑洼洼,像是陨石从天上砸了下来又滚了一圈,中原中也一个急刹停住机车横在对方的路线之前,怒气爆棚:“混蛋太宰,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