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起》虚荣女子

11、第十一章

　　今日的早餐是西多士，俞朵爱吃甜的，张姐在她那份西多士上面淋了很多炼乳，她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楚韶：“今天不出门？”

　　俞朵咬着一口西多士，闷闷应了一声：“嗯。”

　　楚韶：“那你总在家里宅着做什么？”

　　俞朵吞了那口西多士，才说：“刷剧，看小说，录个音，练练嗓子，嗯……冥想算不算？”

　　楚韶：“不觉得闷吗？”

　　俞朵：“不觉得啊，我是一个合格的米虫。”

　　楚韶默默地将西多士放进嘴里。

　　俞朵又说：“再说，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扮演好你的妻子，在不久的将来我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所以换个角度来说，我每天都在工作的啊。”

　　这一大早，楚韶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

　　这天没法聊。

　　一顿早餐吃完，楚韶还是沉住眸子说：“我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来。”

　　俞朵笑呵呵地说：“楚总不用向我报备。”

　　楚韶：“叫老公。”

　　俞朵：“老公。”

　　真敷衍，在床上怎么就叫得那么好听呢？

　　楚韶冷着脸起身，捞起手机出门。

　　俞朵吃完早餐，快快乐乐地去练习发音。

　　下午的时候，张助理又来了，拿来很多楚韶的私人物品，问俞朵主卧室在哪里，说要将楚韶的东西搬进去，却被俞朵拒绝了，张姐将张助理带到楚韶平时住的卧室，张助理默默地将楚韶的衣物等放好并收拾了一番，心想着原来老板在家住的客房啊。

　　张助理走之后，张姐为俞朵做了晚餐，俞朵一个人高高兴兴地吃完，又抱着手机刷剧，张姐也很好奇，这个太太平日总是宅在家里，还天天那么美滋滋的，想着不用工作有人养着的感觉还真不错，看起来无忧无虑的。

　　俞朵平日除了去陈一鸣那边录制有声书，一个星期也会去一两次楚老爷子那边陪陪他老人家，当然，不包括每月固定和楚韶一起回去的时间，于私，她就是想去陪陪楚老爷子，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能看一眼就少一眼，于公，毕竟以后要拿钱的，这工作得做好不是。

　　录制有声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陈一鸣安排有声书上架，刚开始反响平平，最近这两次更新倒是开始涨粉了，俞朵很高兴，因为这样她的钱包收入又会多一点点。而林洛和子瑶上一本书的反响很不错，最近又接到一本新书，两人还在整理。

　　今日录制完成之后，俞朵就提议一起去吃饭，顺便好好答谢一下陈一鸣这段时间的悉心教导，林洛和子瑶对于约饭从来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于是四人就在工作室附近找了个地方小吃了一顿。俞朵现在没有正式的工作，暂且就把录制有声书当成正职，总比游手好闲强。

　　林洛和子瑶吃完饭之后就要回学校，送走林洛和子瑶，陈一鸣就陪着俞朵在路边等车。俞朵这段时间跟陈一鸣接触最多，经常请教他一些专业的知识，算起来，俞朵也该喊一声老师的，陈一鸣不喜欢俞朵唤他老师，他喜欢让俞朵变成童音喊他【一鸣哥哥】，陈一鸣总说她的童音差点火候，所以时不时就让她模仿。

　　两人站在马路边候车，这边大公司很多，有很多加班狗都是这个点才下班，别看已经是夜晚，但马路上的车流一点都不少，俞朵和陈一鸣等了很一阵都没有出租车路过。

　　陈一鸣：“要不我还是回去开车送你吧。”

　　俞朵：“不用不用，再等等。”

　　陈一鸣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怎么还这么堵车？”

　　俞朵：“努力生活的人多嘛，是不是？一鸣哥哥。”

　　后面的【一鸣哥哥】俞朵是变成童音叫的，陈一鸣听着直笑：“这声不合格哈，明天录一百遍。”

　　两人相视一眼，笑开。

　　笑着笑着，俞朵的笑容就微微发僵。

　　马路的对面，隔着六条车道，她却一眼就看见楚韶。

　　还有，楚韶身边的女人。

　　俞朵眯着眼看了两秒，那女人居然是俞晓。

　　不知道楚韶跟女人说着什么，两人也是开心地笑着，并且，很亲昵，不是普通那种。

　　陈一鸣：“朵朵，这边来空车了。”

　　俞朵收回视线，一只手握成拳，努力地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行，你回去吧，后天见哈。”

　　陈一鸣似乎没听清，帮着俞朵截停出租车，看着俞朵进去，在车窗又嘱咐了司机两句。

　　俞朵冲陈一鸣摆摆手：“后天见！”

　　陈一鸣在车外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俞朵点点头，每次陈一鸣送她上车他都会记录下车牌号码，并且要求她回到家里一定要报平安，俞朵看着陈一鸣渐远的身影，拿出手机，翻出楚韶的电话，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没拨出去。

　　俞朵没有问楚韶的任何事情，就如结婚第二天楚韶说的，互不干涉。

　　她既然收了协议，也就默认是，她也不想干涉，就楚韶那性子，她就算干涉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找到一个好的相处模式，就像现在这样，不交心，只上床。

　　日子看似相安无事，两人就这样相敬如宾地过着。他们两人的圈子没有交集，楚韶不会过问她的事情，俞朵更不会主动告知，俞朵后来也想明白，没多余的羁绊其实也很好，至少就这样维持到离婚，她也算拥有过他的身体，离婚的时候钱一拿就完事，她也不算亏。

　　所以，嫁给楚韶让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位置。

　　这天，俞朵突然接到林妍的电话，电话里林妍埋怨俞朵不爱回家，说了一大堆什么嫁出去的女儿像泼出去的水之类的话，俞朵捏着电话，淡漠地听着，实在不是她不想回家，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离家住校的生活，而林妍自从嫁给俞宏之后，生活重心都在俞宏身上，甚至俞美和俞晓她都爱屋及乌，反而是她这个跟她相依为命十余载的亲生女儿倒显得生分起来。

　　但是俞朵最清楚林妍，听完林妍这一堆怨气说话之后，俞朵挑挑眉毛：“妈，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不用拐弯抹角。”

　　电话那头，俞朵听到林妍微微的呼吸声，停顿了两秒，“朵朵啊，你二姐想让你找楚韶帮帮她，她现在不是做自媒体吗，听说楚韶那边的资源很好，你看看能不能跟楚韶说一声。”

　　俞朵握着电话，心有点寒，自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林妍却总以为她嫁到楚家就是飞上枝头了，她没摔死就不错了，现在还要找她帮那个从楼梯推她下去让她去医院躺了几天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怎么可能，别说她跟楚韶现在的关系根本说不上话，就算说得上她也不会帮忙。

　　俞朵一口回绝：“妈，楚韶不喜欢我过问他的事。”

　　林妍在电话那头继续说：“也就提一嘴，有这么难吗？”

　　俞朵想起那日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俞晓坐在楚韶身边，楚韶后来告诉她俞晓想亲他，就这样的姐姐也值得帮？

　　俞朵：“有的，因为我压根儿就不想提。”

　　俞朵生气地挂了电话，也不知俞晓给林妍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都找到她头上来了，真恶心。

　　再者，那晚俞晓在马路边对楚韶那个样子，还需要她帮着说话？

　　呵。安的什么心？

　　俞朵放下手机，抱着一个靠垫去阳台的躺椅上躺着，想着大家都说楚韶很花心，外面养了五六七八个莺莺燕燕，大家都可怜她，她也碰到过楚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从前也是喜欢楚韶的，包括婚后收到楚韶甩来的离婚协议她也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是，睡了楚韶之后，这些个念头好像又没那么强烈了，难道是得到了就不会去珍惜？用在她这里也合适？

　　相比喜欢楚韶，好像也是挺喜欢他的身体……

　　俞朵大白天地满脑子都是颜色，得不到他的心，好像得到他的人也不错。

　　这种念头渐渐在俞朵心里生根发芽，最重要的是，她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她的老公，多牛，别人比不了啊！

　　自我安慰完一轮，俞朵忽然又想明白一点，与其那么在意楚韶身边都搂着谁，不如每晚都把他搂在身边，也挺好！

　　俞朵满脑子还在想着今晚要不要请楚韶换个特别一点的姿势时，房间门被敲响，她光着脚丫子去开门，张姐跟她说工人上门铺地毯。

　　俞朵一头雾水地闪出房间，工人就进场开始忙碌。

　　俞朵翻出张助理的微信，拍了一张工人在铺地毯的作业图。

　　张助理【太太，不好意思，一早就在开会，忘记通知您了，是老板让我派人过去的。】

　　俞朵回复：“哦”

　　张助理在办公室里握着手机，看着俞朵回复一个【哦】字，就没下文了，等了半天，也没再发只字片语，他也有点失望，那里是什么忘记通知，根本就是老板想给老板娘一个惊喜，谁知道老板娘只回了一个“哦”字，这事怎么向老板汇报啊？他都不好意思提，想想，还是截屏发给老板吧，实在不忍心当面看着老板伤心。

　　主卧室的面积不大，摆设不多，地毯很快就铺好了，俞朵光着脚丫子踩在上面，米白色的长绒毯铺满了整间主卧室，脚丫子踩在上面一点都不觉着凉，软软糯糯的，脚感特别棒，俞朵踩在上面高兴了半天。

　　晚餐过后，俞朵洗完澡，这会儿更能肆无忌惮地踩地板了，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顺便将下午收到的快递拆出来摆了一地，一个个摆弄着，这可是她拆巨资买的，她那点可怜的小金库，越来越少。

　　她戴着耳机，一边看着手机上面的配图和视频，一边比照着，完全没发现楚韶已经走到房间，并坐在她身后看她盯着手机里的视频好一阵子。

　　楚韶看着俞朵压根儿就没发现自己，他很失望，还想着能不能讨个好加他微信，结果这女人……

　　眼前这个女人捧着手机，看得口水都要滴在上面了。

　　楚韶看她越看越入迷的样子，脸越来越黑，越来越臭，实在是忍不住，伸手一把将她塞在耳朵里的两只蓝牙耳机拔了出来。

　　耳机被突然拔出的俞朵瞬间就像一个被抓到的现行犯，转脸看到楚韶就在自己面前，脸霎时就红透透的，再看看摆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玩具，她垂着肩膀，怯怯地看着楚韶的脸从白变成黑。

　　“你就天天在家里就看这些？”楚韶将她的手机拿起来，眼睛瞥了一眼定格在屏幕上的镜头。

　　俞朵皱皱眉：“我是成年人了，看这个又不犯法。”

　　楚韶：“那你脸红什么？”

　　俞朵红着脸脸，挪挪身子，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态，企图想挡挡旁边摆了一地的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玩具。

　　楚韶伸手将她的身子拨拨，清楚看到地上摆了七八个奇形怪状，各种式样的成人玩具，他的脸黑成碳。

　　楚韶沉着嗓子，指着地下那些玩具，问：“这些是什么？”

　　俞朵眼睛一亮，拿起一件玩具放到楚韶面前，“这个这个，我刚刚看了，这个是男用的耶，你要不要试试，看片子里可过……瘾……了。”

　　俞朵最后两个字说得很小声，因为她看见楚韶的脸沉了下。

　　但是楚韶好像没生气，还问：“那个粉色的呢？”

　　俞朵转脸拿起一个粉色的玩具，说：“这个我还没看耶，好像是女用的吧。”说着，她按开了开关，那个玩具动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手一松，玩具掉在地毯上：“哇，有点猛……”

　　楚韶深吸一口气，将俞朵的脸扭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你一天到晚在家就琢磨这些东西？嗯？”

　　俞朵的脸已经不红了，眨巴眨巴眼睛，将那些玩具逐个捧起来，“没事研究一下嘛，这也是个值得人类研究的课题，多有意义啊！”

　　楚韶：“那你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

　　俞朵：“还没有，我这不是想找人试试么，刚看片子学习来的，我这刚开始看，你就……把我手机拿走了。”俞朵说着，一脸失望地看着被扔在远处的手机，孤零零的，有点可怜。

　　楚韶的脸这次是真的阴下来，就连声音都不怎么友善，“你要跟谁试试？”

　　俞朵很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还没确定人选耶，要不你先来？”

　　楚韶闭上眼，深呼吸，又睁开：“看来你真是太闲了。”

　　俞朵：“没有啊，要逐个研究，好忙的啊。”说着，俞朵突然搂住楚韶的脖子，笑眯眯地说：“要不先跟你逐个试一下啊，网站评论里写得可厉害了，我没试过耶，你用没用过，你经验丰富嘛，切磋一下呗！”

　　楚韶眯着眼：“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事吗？”

　　俞朵很无辜地反问：“那我就想着睡我老公就不正常了？”

　　楚韶：“……”也不是……

　　俞朵垂着眸，又说：“是不是睡了你真的就没有钱了啊？哎，那我不是亏大发了？”

　　楚韶将俞朵的胳膊从脖子拉下来，很无语地站了起身。

　　俞朵坐在地毯上，嘟囔着：“还真不给钱了啊……真小气……明明是我吃亏耶……这些玩具好贵的……”

　　俞朵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一个字一个字楚韶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转身，大吼道：“俞朵，跟我洗澡去。”

　　俞朵一听，从地毯上蹦跶起来，上前缠着楚韶，“老公，是要鸳鸯浴吗？浴缸里还没试过耶，要不要挑战一下？”

　　楚韶黑着脸，一手将她推开：“算了，你还是离我远点，我自己洗。”

　　俞朵撅着嘴，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衣角：“为什么啊……浴缸里还没试过耶……”

　　楚韶生气地说：“我怕被你榨干了！”

　　俞朵笑眯眯地贴上来，帮着楚韶脱衣服，“怎么会呢？我老公最棒了，超级无敌厉害的，身材又好，人又帅，活又好，时间又长……”

　　楚韶被她的彩虹屁吹上天，拎着她扔进浴缸，“你老公这么厉害，你还买什么玩具？”

　　俞朵：“啧……情趣嘛……你思想怎么这么保守的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