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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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队人马在东安镇附近搜寻敌军和幸存者时，国王的近身卫队只是安静的将旷野中一间小小的帐篷团团围住。
拉下帐篷帷幕，几乎在隔绝他人视线的一瞬间，我们的唇再度相接。
唇舌交缠，手迫不及待的扯开衣裳，摸索着对方的身体，寻找让自己也让对方销魂的所在。
不需要语言，帐篷里只听到两个人粗重的喘息，有时低而短促的惊呼，尾音却又化为喘息。
有些事有一就有二，做过一次之后，下一次似乎变得顺理成章。
当国王压在我身上，过激的欲望和忍耐让那张俊美面孔些微变形，蓝眸炽亮的盯着我，沙哑的问我：“可以吗？”
我微笑了下，伸臂揽住他头颈。
于是凶猛的撞击和撕裂般的疼痛再度重演，或许也有快感……我已无余力分清，只是紧紧的，更紧的抱住那具温热的躯体。
激情稍缓，国王翻身躺在我身旁，喘息未定，一只手臂仍环在我腰上。
我看着上方白色的帐顶，慢慢的理着散乱的思绪。
就在数日前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舞会，仙蒂，求婚，旅途，追杀……事情一件顶一件，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呵，不，我未免把自己估计得过高，就算可以思考，难道我能逃离这一切？
宋家明只是小人物，无论身在何方，唯一能选择的，不过是随波逐流。
所有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
“在想什么？”国王忽然问。
我猛醒过神，侧头看着他。
他在微笑，不是冷冷讥诮的嘲笑或是眼角上吊媚惑的笑，那笑容很温柔，甚至温存。
这样的笑容，和奥罗杰公爵极为相似。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他安静的迎着我的目光，另一条手臂收上来枕住头，神情很是惬意。
不过几天时间，我和这个男人从相互防范、挑衅发展到婚姻，初夜时动物般各取所需的□□关系也变成此刻依依不舍的缠绵。
我伸出手，指尖在他眉眼前的虚空中划过，他抬手握住那只手，分开五指与他的五指交缠，指间传来轻微的金属碰击声，两人同时转头。
看着彼此的无名指上同样的戒指。
国王道：“回去我们就举行婚礼。”
与第一次居高临下的“求婚”不同，他说了这句话，像是有些害羞的眨了眨眼，宝石似的眼瞳在眼内溜了一圈，就是不看我。
我不答。
等了片刻，他仍没有看我，脸上的神情却渐渐凝肃，眼角也慢慢慢慢吊起来……
我“扑”一声笑出来，国王的“变脸”绝技倒是不输给彭登怀。
他当然知我在笑什么，脸孔一板，有些恼羞成怒，我赶在他出声前道：“我出个谜语给你猜。”
他一怔，来不及反应。我坐起身，收起一条腿，肘尖支在膝盖上手托腮帮，悠悠的道：“小明的父母有四个孩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三毛，你猜四儿子叫什么？”
我转头笑嘻嘻的看着他问，他忍耐的瞪着我，低叱道：“罗奈德！”
“猜不出来？”我故作失望的道：“很简单啊，我还说你答对就同意你的求婚……”
“四毛。”他飞快答道，立刻又意识到自己抢得过快，腾一声终于彻底红了脸。
我缓慢的摇头，凑近那张通红的面孔，轻声道：“四儿子当然叫小明。”
我微笑着在他耳边道：“你记住了，他叫小明。”
隔得这么近，可以清楚看到他额头上一根淡青色的血管霍霍跳动，我偷笑，再看他由红转青的脸，干脆笑出声。
乐极生悲，忘了一只手还在人家掌握中，“砰”一声响，我可怜的鼻梁骨撞上某人坚硬的胸膛。
我闷哼一声，忿忿的抬起头，正对上国王得意的笑脸，那种恶作剧得逞的贼笑。
我们对视片刻，我呻吟一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
真是……幼稚啊……
翻过身，我把头舒服的枕在他胸膛上，懒洋洋的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肯听我讲完这个故事，我就和你结婚。”
他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伸手轻抚我额前散乱的刘海。修长白皙的手指有点凉，滑过皮肤的感觉舒服的像水波流动，我眯起眼，顿了下，开口。
“从前有个天上地下最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活泼大方可爱动人……的小男孩儿，起个名字讲故事比较方便，嗯……就叫他‘小明’吧。”在我额头抚摸的手指忽然抖了抖，我暗笑，在那只手抽回前一把抓住。
“小明这么棒，他的父母当然非常爱他，再加上他还有个和他一样天上地下最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活泼大方可爱动人……的双胞胎妹妹，所以，小明是个很幸福的小孩儿。”我微笑着玩儿着他的手指，续道：“但老天爷是见不得一个人幸福的，就算天上地下最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活泼大方可爱动人……的小明，也不例外。
“某天，一个平时和他父母关系很好的男人绑架了他，勒索了小明家所能拿出的全部财产后，将小明卖给了人贩子。呵呵，小明那时候虽然只有七岁，但他是天上地下最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活泼大方可爱动人……的小明啊，他一辈子都记得，那男人居然只把他卖了区区五百块！
于是小明落到人贩子手里。人贩子隶属某个有点规模的□□，专门诱拐收购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然后分门别类，太小的转手卖掉，太弱的弄成残疾带出去讨饭，手脚灵活的训练成窃贼，特别强壮的更值钱，干脆拆零了卖器官……小明开始和二十个孩子待在一间大屋子里，天热，夜里挤得睡不着的时候他就想，要少几个人就好了。老天爷似乎听到他的心声，于是屋里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当小明能够睡成大字在地板上翻来覆去也碰不到另一条腿时，他忽然感到恐惧。当然他不明白他怕什么，他才七岁，虽然他是天上地下最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活泼大方可爱动人……的小明。
不管再怎么害怕，该来的总是要来——这是小明后来总结出来的真理，所以他以后什么都不怕了。不过，七岁的小明还不懂这个真理，他挣扎着跌打咬喊哑了嗓子，还是被人轻易的拖到其他消失的孩子去过的地方。
那是一间很豪华的房间，比小明他们睡的房间小，但是精致得多。小明被人反剪手臂堵住嘴，那人敲了门，站在门边等门开。
门很久都没开，小明一动不能动的等着，他短短的人生中从没经历如此恐怖的时刻，他不停的发抖不停的发抖，连门几时打开都没注意。直到耳边传来奇怪的喘息呻吟，他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跌跌撞撞的冲进去，摔倒在地。
很快他又被人扯住头发提起来。那人说，老大，这个孩子精神得很，怎么处理？
‘老大’这个词小明是懂的，电影里那些很厉害的人都被称为‘老大’。小明勉强挣开眼想看那个很厉害的人，却看到一幕奇景。”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