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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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细心的丹尼尔和洛蒂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是鉴于我在疏远一个他们觉得有些不对付的人，他们自然选择了安静。
萝宾说：“这样子就好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上了卡珊德拉。”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我喝了一口可可：“小孩子之间打闹是很正常的。她现在谈恋爱了，我自然不会越界，给她添麻烦。”
听起来很冷漠，但实际上是东方人特有的含蓄，或者说是礼仪交际。
比起坦诚自己需求的西方，被认为是礼仪之邦的故国绝对的内敛，收敛自己的锋芒。
我喝着可可，想着下回把这些甜腻的饮料换成茶。
毕竟是成年人，甜甜的东西自然不再属于我的放纵范围了。
谁让我是陆维用一张黑卡换来的继承人，怎么说也要对得起她花的大价钱，证明自己绝对合格。
55.
三年级的选修课堂里面，我必选了占卜课。
表姑婆在我选课之前，一直用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也不好意思说我之前已经学过了，所以就不学了吧之类的话。
所以只能去凑个数，坐在桌子前面和过来陪我的艾薇、丹尼尔盯着水晶球。
我不太确定别人的水晶球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的水晶球在一片迷雾中冒出两只动物：一只鼠，一只独角兽。
表姑婆这个时候凑了过来，像是中了邪。
她用着极为虚无缥缈的语气问我：“你选择什么？”
我看着那两个动物盯了很久，迟迟做不出来决定。
丹尼尔和艾薇发现了我与特里劳妮教授之间凝重的气氛，想要开口，却发现像是被谁捂住了嘴巴一样。
整个教室安静无声，在这个教室里面只剩下了学生们的呼吸声。
我最后对教授说，鼠。
她叹了一口气说，永恒离你而去。
世界变回了嘈杂，我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压制住自己的惊愕。
在那一刻，我居然察觉到了命运的叩问，它在问我选择什么。
我的监护人渴望我选另一个，这样子，我变成为祂们的一员。
永恒吗？
我问着自己。
那是伏地魔的渴望，力量和永恒。
身为凡物，自然是渴望永恒不变的。
可永恒不变能带来什么呢？
56.
下课，我很自然的和卡珊打过招呼之后，目送她离开。
我在窗边站定，阴影们在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丢给我一封信。
展开，是时间地点以及清扫名单。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我的圣诞假期可能真的会很忙。
“我知道了。”
拂过冰冷的金属，我深吸了一口气。
“只不过是罪大恶极者。”
它们只是豺狼，而我所要做的是清扫一切。
尘封的锋芒终究还是需要开封，需要用血浸染。
早点解决吧，这样子我还能多点休息时间，面世礼估计能快一点结束。
这个圣诞注定主色调是充满铁锈味的红。
我着实不喜欢这个世界，它差的让我举例不出超过十指的好处。
唯一能被我举出来的好处还是我不能拿的。
啧，这个世界糟透了。
57.
卡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疏远。
对此，我倒是很平静的回答她：“我很快就要成为继承人了，再也不能和小时候那样子肆意妄为了。那样子……太丢脸了。”
我感到委屈。
连找个安慰都是失格，袒露弱点便是不合格。
我将要戒掉甜品，戒掉依赖，最后戒掉靠近那颗星星的渴望。
我看了她很久，她站在原地等我投入她的怀抱很久。
最后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
她抬起脚走在前边，我跟在她后边抱着书。
我们都在适应这个崭新的距离。
看起来很近，其实上隔着一道深渊。
“卡茜。”我轻声呼唤了一下她，“成为了叶家的继承人之后，你……”
我哽咽了一下，喉咙像是堵了好多东西。
“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她停下脚步对我说。
“斯莱特林的友谊看起来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我站在她面前，她看着我，像是疑惑我为什么会如此不自信。
“是那些巨怪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不是……”我高声吐出第一个单词后，又降下自己的音调。
“叶家不是什么很好的家族……”
“如果是很好的家族，想来某只傻乎乎的小獾也不会中了诅咒后死撑。”她讥讽了一下我。
说起这个话题之后，她似乎是被激怒了：“你的父母到底在想什么，居然把你交过去？你差点没命！”
“……是我自己选的。”我用着很低的声音对她说。
她看着我，眼神高傲：“如果你有这个野心，那顶破帽子应该把你分到斯莱特林，而不是赫奇帕奇。”
“对不起，卡茜。”我下意识低下头道歉。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看到这样子软弱的我，她反而连气都发不出来了。
“……抬起头。”她说，“看着我的眼睛。”
“啊？”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比我高，想要平视她，我还需踮起脚尖。我只能轻微的往上抬头，盯着她的绿眼睛。
在她眼中，只有一个莫名其妙被急哭了的小孩——那是我。
因为我怕被她丢下。
“哭唧唧的蠢獾偶尔也稍微长点脑子吧，一味的强撑只会让你蠢爆了。”
她抬起手臂，让自己变的不那么矜持。
“想要得到一个拥抱，向我开口就是了，我又不会给你一个气象咒。”
我看了她好久，在对方不耐烦前，埋进去当个缩头乌龟。
眼泪很不争气的一直在淌，看起来真的很蠢。
她叹了一口气：“不开心就别憋着。”
“嗯。”我回答她。
“不准躲我。”
“嗯。”
“我们还是朋友？”我问她。
“当然，只有蠢爆了的你才会有这种怀疑。”她说。
真好，我们还是朋友。
我暗自在心里面想道。
就这样吧，不前进也不后退，当个永远都不会给对方带来感情上困扰的忠诚朋友。
她是星星，我可以触及。
再过分一点就是贪心了，贪心的家伙都没有好下场。
我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说：“卡珊最好了。
”
“好蠢。”她评价道。
58.
周末有空。
没有邀约，就去当个合格的继承人应该做的事情。
拿起冰冷机械，安入死神的邀请函，踏上一个人的苦旅。
变成黑马，没有停息，奔行世间，溅起漂亮的血花。
“砰”
剥夺生命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从空中跃下，像是苍鹰猎兔，一击必杀。
我像是一个恶徒跳进绯/糜的宴会中，先是杀了举办者，再杀了举办者的侍从。
身上的小西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合身，在这极限运动中并没有被撕裂。
在一堆尖锐叫声中，我缓步慢行，对这场宴会中的其他客人做了脱帽礼，做个自我介绍：“苏折羽，家主让我来处决叛徒。不会打扰大家很多时间。”
说完，举起木仓，瞄准一位先生，解决了他身后的一个目标。
然后，侧过身体，用沙/鹰解决一个。
左后方有一个打算掏出自己的木仓，但是他忘记了遮住自己的头。
“砰”
血液和脑浆溅在地面上，让周围变得安静。
“结束收工。”我俏皮的做了wink，“祝你们玩的愉快。”
戴上自己的帽子，哼着自己的歌，走在红地毯上面等着人。
“废墟怎么被飞雪了解，
只能滋长出羊齿蕨。
那些仇恨已形成堡垒，
我又该怎么去化解？
低吼威胁，那些龙形的傀儡，
它们发不出的音叫心碎。
惊觉你啜泣声迂回，如此纯洁。
以温柔削铁，以爱在谅解。”*
愿神能宽恕他们。
我在自己胸口划了一个倒十字。
我只负责让他们去见神。
跟着我来到这里的黑衣人终于从门外涌入，安静又快速的收拾现场。
“全给你了，我下班了。”看到来人，我快乐的收起木仓，准备变回兽形飞回去。
叶琅走到我边上，面色极为古怪。
怎么说呢，一个小姑娘快快乐乐的拿着她的玩具离开现场，很正常对吧。
但是如果玩具是木仓，现场是凶杀现场……
我并不是叶家嫡脉里面出来的，所以他还抱有一点侥幸。
至于现在，他在祈祷我没有比叶维还要疯。
59.
当然，过于横行霸道的结果就是差点让家族内乱。
谢缘给我扫尾的时候，还向我抱怨。
“偶尔也稍微减少我的工作量啊。”她打电话吐槽道，“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家族清理垃圾，但是这样子的话，还是过于狂妄了。”
“我没有折磨他们。”我对她说。
“……我当然知道你有分寸。”她说，“算了，不过这样子也好，你的威慑力倒是增加了。他们现在都在说叶家的继承人比叶家的家主还要疯。”
“这样啊。”我忽然笑出声，“他们居然还会觉得叶家家主的继承人是个正常人。”
她沉默了，换了一个比较轻快的话题：“说起来的话，莉莉想要见见你，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回来。”
“这样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这会儿被梗到的是我了。
莉莉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但是在她身边的祂可就不好。。
自从上次在雨夜里面和祂交手过后，祂似乎也算是勉强认可我了。
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出现在莉莉身边——尤其是祂在的情况下。
莉莉对于这位偏执的神明不冷不淡，或许是件很好的事情。
至少她没有进一步激怒祂，让祂对我升起杀意。
生活如此不易，还没到十六周岁的我便已经上起了班。
只希望上班途中还是少点意外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