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往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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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她人傻了。
嗯，第一次看到有人杀人，还是用黑魔法。
我抓住她的衣领，随从显影到安全的地方。
“我…我杀人了？”她问我。
“杀个鸡/儿杀，你那点威力，让人流鼻血都够呛，搁着刮痧呢。还得看我一子/弹弄死他们。”
我暴躁的拿起我的武器，和对方的魔杖对射。最后以我爆了六个黑巫师脑袋作为这次训练的结尾。
这位温大小姐是真的没经历过叶家的家传熏陶，她妈估计也没想过让她的小公主去学这些不入流的东西。现在可好，作为冤种的我得教她这些叶家基本功。
坐在掩体里面的温若一脸惊恐，很显然是没能从之前的亡命厮杀中走出来。
我开始反思起自己幼时是不是过于溺爱温若了，才会让温若变成现在这个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的花瓶。
就她那阿瓦达索命，傲罗看了都摇头，伏地魔看了要说一句晦气。
连让对方流鼻血都做不到，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杀意，之前对我的恶作剧都比她的索命咒要厉害。
除你武器打歪，昏昏倒地没力气根本推不动人。
也就万弹齐发和变形咒还能看看。
飞沙走石，她不会。
盔甲咒和快速愈合倒是用的挺利索的，辅助能力不错，但她可不能成为一个单纯的辅助。
因为她很容易会被她的队友绑架。
说到底，如果她能拿出对付她爹和她那私生子的疯劲，我现在也不至于愁的要掉一大把的头发。
不过我也没指望她第一次用阿瓦达索命就能杀人就是了。这次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后面训练起来会更加简单。
“要做特训。”
我敲定她未来的训练计划。
121.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我晚上一有空就拖着她去有求必应室练习。
小阴阳师已经习惯了她的两个室友晚上不在。
顺带着一提，自从我们晚上不回去睡以后，她脸上的熊猫眼逐渐变淡，上课的时候也不在打哈欠。
倒是温若，一脸颓然。依依看了都要拍拍她的肩膀，以表同情。
“所以你为什么不想开让小汭教你这个？”哥哥好奇的问。
“我没想过”她哀嚎着。
“是我提出来的。”我打断她的哀嚎，“这家伙太弱了，一点叶家特色都没有。”
哥哥不说话了，他拍了拍温若的肩膀，说了一句保重。
作为朋友的我很温和，几乎不会拒绝朋友的邀请。但作为教官的我很严格，几乎不会让自己的□□偷懒。在学会我教的东西之前，她只能按照我的计划学。
“晚上还有对练，如果没能完成今晚的目标。你的周末将由我全责负责。”
温若打了一个寒颤，看我就像是看到了恶魔：“你是恶鬼吗？连周末都不给我休息吗！”
“菜鸡没有休息的机会。”
我说道。
“谁会像是你一样啊！六岁就能弄死”她想要说，但想起什么又不敢说了。
“弄死什么。”我笑着说。
“……对不起。”她立马道歉。
“我说过，不准提起这件事情。”我冷冷的说道。
因为温若之前的声音太大，引起边上一堆人的注意。
他们看向我，支起耳朵，想要听八卦。
但两位当事人止住了嘴巴，他们便只能不上不下的卡在原地。
122.
因为龙脉的缘故，家乡多恶物。
山林里面经常会有一些生灵因为瘴气恶化成恶怪。
我幼时有不少的动物朋友，都因为瘴气变成恶怪。执念颇深，又无法解脱，若是放任他们会有造成大患。每每到这个时候，睚眦会让我去见他们最后一眼，送送他们最后一程。作为山灵，让被污染的他们回归大地，这是本职。
他们最后一程是一般情况下睚眦送的。
只是有一回，睚眦不在，我的朋友他已然无药可救。
他央求着我杀了他，我下不去手，于是他化作恶物。
等到睚眦回来，和他交战许久的我已经用剑取下了他的首级。
他眼中是解脱，可我眼中只剩下了空洞。
一只眼睛溅进了污血，就是现在黑色瞳孔的这一只。
那时候，温若也在，她看到满脸都是血的我吓个半死，还以为我快不行了。
然后，她看到我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哭了好久。
那是我人生头回哭。
这件事情也成了温若和我的禁忌，提起来就会拨动心里面的那根倒刺。
温若从不愿意看我那只黑色瞳孔，因为透过那只瞳孔她似乎还能看到那天的惨状。
我杀了我的朋友，而她看到我无助嚎啕大哭。
123.
霜羽是只鹤妖，羽翼黑白分明好看的很。
兽身高雅，化作人时仙风道骨。
幼时，我不上幼儿园，祖母便邀了这位做开蒙先生。他做了我两年的老师，和苏姨母一块补充了我的世界观和道德观。
四岁相处到六岁，教了我剑术和书法，亦师亦友，教最后一堂课是我用他教的剑术取下他的首级。
他曾说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天生下来就是为继承他剑术。我五岁时，他便为我铸了一把鹤羽，说等我出嫁那天，就把鹤羽亲手交给我。
陆维最不希望我想起这些不该想起的事情，我的人生本身就很坎坷了，忘掉这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起来也不过是在我那长长的厌恶世界清单上增加一条不痒不痛的理由而已。
至八岁，我把他教的所有东西都融进自己骨头里面。又后来，我再想起他，除了追恨以外，再无其他。
如他所说，我天生便是因笔和剑而生。
除却那些东西，我什么也够不到。
124.
“好累。”温若扑街。
“有什么好累的，我四岁的时候，跟着霜羽练剑六个时辰，还有一个小时练字，剩下的时间才是我能支配的时间。”我看了她一眼，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所以才觉得你真tm不是人。”温若吐槽，“谁家孩子，从四岁就要开始练剑的。”
“祖母说，我抓周的时候抓着一柄剑。霜羽问我要不要练剑，我就同意了。”
“四岁啊，四岁！你太恐怖了，根本就没时间去睡和玩。”她踉踉仓仓从地上爬起来，瘫在有求必应室里面的沙发上。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能玩。练剑也能算是玩吧。”我回答。
“所以你这个人才那么无趣。”
“……这次目标完成的不错，作为奖励，我给你看看霜羽当年教我的剑法。”我虚握住自己自带的笔，让它化作一柄普普通通的剑。
“为什么又是有关战斗的东西啊！”温若抱怨道。
“不想看，可以回去睡觉。”
“欸！别别别！做了朋友那么多年，我还没怎么看你舞剑呢！”
说起舞剑，我便想起前世。
前世自高烧之后，便不练剑。
后来二十四岁时，收到鹤羽，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像是见着一个老友。拿起它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自己曾抱着它睡过了许久的岁月。
挥舞它的时候，开锋的利刃也不伤我。于是除却喝酒写字，也就之剩下挥舞它能让自己平静些。起初拿着从剧组学来的花架子舞，后来那些花架子抛砖引玉，居然把小时候学的那些底子给全部引了出来。
后变成一套花里五哨的东西，若是霜羽知道我如此糟蹋他的剑法，他定然要气的掀翻自己的棺材板大晚上抱着自己的头如梦拽着我的耳朵吗？
一想到像是谪仙的他不顾形象的责骂我，我都不免露出点微末的笑意。
于是我带那点笑意走到房间中央的空地，挽了一个剑花。
125.
起初只是那些花架子，中间切进霜羽教我的，最后是我那些小伎俩。
剑意逐渐凌厉，一招一式都是为了取人性命。
温若盯着我，像是看了一场美丽的演出。
“真漂亮，不亏是羽族。”
这几套剑法轻盈，由羽族平常的进攻演化而来，所以又多了飘逸，看起来就像是在拿着剑跳舞。
剑舞，很漂亮，我身上穿的是贴身的衬衫，看起来有些不论不类。
若是换上羽衣，就像霜羽来教习我时穿的那种，或许会跳起来更好看。
羽族这个种族仿佛天生便是为了优雅而诞生的，翅翼轻盈，羽毛美丽。
礼乐随羽族繁衍生息而生，又传于人。
我展开翅膀，跟随自己的内心扇动翅膀。
温若安静坐在原地看我独舞。
等我结束之后，她才缓缓从自己入迷的状态下走出来。
“好孤独。”她无意识说道。
是啊，好孤独。
126.
因为要教温若，所以我的业余时间都搭在了这个一点也不求上进的家伙身上。
被冷待的艾薇有些生气，但看到温若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的看着她希望她一块练的时候，她又像是火烧了屁股说：“不了不了，小蕤的补习你去就好了。”
她还记得当年我和丹尼尔给她补习魔药知识的恶鬼面貌，才不会傻乎乎的一头栽进去。
正巧丹尼尔路过，以心理社团需要她为由顺走这位傻乎乎的朋友。艾薇连忙点点头，狠心从温若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温若看到可以和她一块受苦的同担者跑的飞快，一脸生无可恋。
“我完了。”
她如此说道。
周边的赫奇帕奇不是很懂，给这位生无可恋的同学递了不少的小点心。
我平淡的吃完最后一口，拖着她去往有求必应室。
中途看到卡珊，平淡的和她点头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温若打量我，然后打量她，最后低声和我咬耳朵：“你和她冷战了？”
“四年级在你们来了之后就在冷战。”我平淡的回答。
温若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试探一般低语：“我现在在想那位大小姐不会把我当成情敌了吧。”
“她只是之前和男朋友分手了不痛快，很正常。”
温若弱弱的开口：“我觉得……”
“她喜欢异性，我不会强制干扰她。”
“算了，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90章 往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