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 ...
-
陆婉玲顺着声音来源找过去，就看见一只老虎带着两只小崽子在啃一只倒地的野猪。
噫～
陆婉玲没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她之前怎么就没找到野猪？这山还是大，她只征服了其中一角。
两只小老虎崽子在野猪腹部埋头苦吃，那费劲的动作看得陆婉玲心软软，真可爱啊这俩大猫猫！
算算日子，这俩也才不到八个月大，体型还小，虎头虎脑的真是可爱。
陆婉玲看它们吃播，看着看着就一屁股坐下来，躲在树后托腮认真看。
看它们吃完，母老虎才上前吃，它吃的时候还时不时抬头张望，很是警惕。
陆婉玲仗着自己视力好，离得很远，可一直盯着看还是眼睛会酸。
等母老虎吃完，陆婉玲起身揉了揉眼睛，悄然离去。
她心情愉悦地离开了，却不知母老虎扭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虎的嗅觉非常灵敏，能在五千米的范围内嗅到猎物的气息，陆婉玲一靠近，母老虎就发现并认出了她。
陆婉玲当初帮忙母老虎生产，她的气息早被记住，尤其是那灵泉的滋味。
母老虎舔了一下嘴边血腥，表情有些回味。
知道老虎过得很好，陆婉玲满意地下山，等回家后都错过了晚饭。
李秀凤一边给她端热在锅里的饭，一边骂骂咧咧，“说是晚饭前回来，怎么到这个点才回来！
谁家小姑娘整天在山里野的不着家？你住山里得了！我听说你在山里还有屋子呢，多厉害啊，天天住那里算了！”
陆婉玲抿住嘴怪笑，凑过去跟李秀凤嘻嘻哈哈，惹她的又笑又骂。
第二天一大早，陆婉玲把野鸡煸炒了炖上之后就不见人影，惹得李秀凤直念叨。
烧水准备杀鸡的吴翠翠看了一眼屋里那七八只野鸡，说：“放心吧，肯定不是进山了，她不是说了中午回来吃板栗炖鸡和小鸡炖蘑菇吗？
到点了一准回来。”
李秀凤一想也是，于是拎着菜刀走向奄奄一息的野鸡们。
等中午饭好，陆三全他们都回来时，陆婉玲也出现了。
瞧着她抱着一个带盖的大瓮，出来院里倒水的陆倩倩连忙给她掀门帘。
李秀凤一看半人高的大瓮，放下手中抹布走过来，“你这哪里搞得这么大的瓮？”
她摸了一把瓮，又用指关节敲了敲，表情十分满意，“挺结实啊，不错不错。”
“里面装的什么？咸菜啊？”见陆婉玲回来就去端饭的吴翠翠顺嘴问了一句。
这大瓮就是腌咸菜的那种，也就看着干净一些而已。
陆婉玲嘿嘿一笑，把扣得严严实实的，盖了好几层的盖子打开，一股芬芳的油香瞬间蔓延开来。
离得最近的李秀凤一下子就瞪大双眼，她猛地低头看去，只见大瓮里充满了色泽清亮的淡黄色透明油。
“呀！”
“呀呀呀呀！”
李秀凤惊呼着一拍巴掌，表情急切，看着陆婉玲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造孽啊！你上哪里搞得这么多油啊？去人供销社打劫了吧你！快给我老实交代！”
油九毛一斤，这么一瓮怎么也得个三百斤吧？将近三百块钱，这也不怪李秀凤震惊和害怕。
油那都是定量的，谁家都是省吃俭用的，大家用的一般都是猪油，一般人家才用植物油。
这种油炒菜都是奢侈，很多人家做饭，都是拿沾一点点猪油抹一下锅完事。
这也是为什么陆婉玲做饭李秀凤每次都心疼得要命，忍不住骂她的原因，她太大手大脚了。
其他人闻言过来一看，瞧着这九分满的油，也是目瞪口呆。
“这，这么多油啊！”吴翠翠嘴巴都合不拢了，“娘耶，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油，长这么大吃的油怕也没这么多！”
陆三全弯腰，凑近闻了一下，看向陆婉玲语气也略微严肃起来，“这是花生油，香得很呐，比普通油更好，你哪里搞得这么多？”
“花生油啊！老天爷！”吴翠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现在最常见的油都是棉籽油，菜籽油跟花生油都得去县上或城里的供销社买，镇上都没有。
李秀凤指着陆婉玲手一个劲哆嗦，生怕她去干了什么危险事情。
陆婉玲赶快解释：“我打了一只熊去跟人换的，他有路子，正好手里有一批油，我就全搞来了。”
“没事没事，我保证没事！”
陆婉玲心里苦啊，为了光明正大吃点东西，补贴一下家里，还得一个劲撒谎。
她真难！
“又有熊？”
“没事吧？”
吴翠翠跟李秀凤声音一起响起。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陆婉玲转了个圈，全方位展示自己安然无恙。
关于陆婉玲从哪里换的东西，有什么路子之类的，陆家人从来是一句也不问的。
他们就怕自己说漏嘴，再给孩子听见，不小心嚷出去给她带来麻烦。
陆婉玲跟李秀凤对视，大气不敢喘一下，甚至连笑都不敢笑一下，生怕李秀凤觉得她嬉皮笑脸再迁怒发火。
其他人也是沉默而立，默默看着她们俩不敢吭声。
一分钟后，李秀凤重重“哼”了一声，对着用力陆婉玲翻了个白眼，“你搞这么多油回来是打算开供销社吗？咱家吃得完吗！”
呼～
所有人集体松了口气。
“慢慢吃呗，这东西又放不坏，而且我好想炸好多东西呢。”陆婉玲张嘴就报菜名。
“炸肉丸子、炸鱼、炸排骨、炸蘑菇、炸茄盒、炸小酥肉、炸油条、炸红薯土豆沾番茄酱！
我还想多炸一些麻花放着慢慢吃。”
众人不由自主地吞口水，尤其陆聪聪，更是抬手擦已经流出来的口水。
这年头大家都缺油水，大家都被这一连串的美食馋住了。
“我还想自己熬麦芽糖，到时候给麻花上一裹，再撒些芝麻，噫！那肯定好吃！
反正都熬麦芽糖了，正好还能做糖葫芦，过年谁家小孩上门来了，一串糖葫芦打发，多美的。”
陆婉玲说着就笑起来，下一秒就被李秀凤骂了。
“个败家子！还糖葫芦打发小孩，日子不过了啊，糖葫芦那么多糖不是粮食做的？自家人都舍不得吃呢还送外人！”
李秀凤说着又忍不住瞪陆婉玲，“你就造吧，好好造！这么多吃的造出来不怕被人眼红，来举报咱家啊！
就算过年也不能这么造吧！”
陆婉玲摆手：“过年嘛，奢侈一次呗。”
李秀凤看着这一大瓮油，一个没忍住就抬手拍她胳膊，“这就是你专门弄一大瓮油回来的理由吗？感情就是嘴馋了！”
陆婉玲呲牙咧嘴嗷嗷叫，一副疼得受不了的模样。
陆三全知道她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阻止，“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别打孩子。”
陆有粮也开口道：“婉玲这爱吃也能理解，孩子之前饿狠了，喜欢吃也正常。”
对于这位“食神财神爷”，吴翠翠是真心盼着她好，于是她也附和起来。
“可不是嘛，之前哪个村的那个谁来着，不是说饿了太久，都饿疯了，一下子吃太多给撑死了？
咱婉玲只是馋点，喜欢鼓捣吃的也没什么，正常正常，完全能理解！”
陆婉玲：“……”
这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李秀凤扭头瞪她：“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大过年的什么%#不……%的，忒不吉利了！”
那两个字李秀凤都是含糊不清，从嘴里滚过去的。
吴翠翠伸手就拍自己的嘴，“呸呸呸！不吉利呸出去了！”
陆婉玲趁机把油瓮的盖子盖上，拉着李秀凤往饭桌那边走，“先吃饭吧先吃饭，我快饿……饿晕了！天冷，一会饭都凉了。”
众人也忙活起来，端饭的端饭，拿碗筷的拿碗筷。
等坐下吃上饭，李秀凤也说不出来话了。
这也太香了！
野鸡肉虽然有点老，但不柴，很有嚼劲，非常有弹性，口感很好。
再加上陆婉玲舍得放料，那滋味真是绝了。
小鸡炖蘑菇是纯香，鲜香无比，超级下饭。
板栗炖鸡是咸香，香甜的板栗鸡肉互相渗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味道层次分明，好吃到能让人吞下舌头。
别说唠叨了，饭桌上就没一个人抬头的，全是在狼吞虎咽的干饭。
两大盆肉吃完，连汤汁都被陆婉玲蘸馒头擦得干干净净吃完，一点没留下。
众人捂着肚子靠在椅子上眯眼，美的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香，香啊！”
李秀凤同样吃撑了，她看着锃光瓦亮的盆，心想得亏她留了三分之一出来，要不然一顿给吃完了。
那可是八只鸡啊！
谁家敢这么吃？
瞧着桌子上被咬碎吸干净，只剩下渣渣的骨头，李秀凤心想家里也就没狗，要不然狗都得吃胖。
现在日子好过了，鸡骨头也不用继续煮的熬汤，反倒是磨碎了加麦麸里喂鸡。
家里的几只鸡长得那叫一个好，精神奕奕的，谁来了串门都得赞一声“养的好”。
能在这年景不好的时候吃饱喝足，还吃得这么好，也是享了孙女的福了。
李秀凤双眼发直，思绪飘远。
半晌后，李秀凤回过神来，突然问陆婉玲：“你要炸的那些玩意儿，你自己在山里炸去，在村里可是要引起轰动的。
我顶多帮你炸个一两样。”
吴翠翠也点头，“是啊，油炸可香的咧！那味能飘村头去，到时候引来一群看热闹的，发现咱家炸这么久肯定要起疑！
山里好啊，那深山老林里也没人去。”
陆有粮倒是有些担心，“太香了会不会引来豺狼虎豹啊？”
陆三全：“很有可能，动物嗅觉可比我们人灵敏多了，有一定危险的。”
“那咋整？”吴翠翠傻眼。
“咋整？别吃了！”李秀凤乐了，“正好省着，或者婉玲拿出去换了别的东西。”
陆婉玲才不乐意呢，懒得麻烦。
花生油她有的是，想用就搞点花生在空间用精神力一榨，轻松得要命。
反倒是这瓮，是她费了点力气，跑了几天才找人换到的。
还用灵泉洗刷了好几遍呢！
“废那力气干什么，留着慢慢用呗，我拿一桶去山里自己炸，你们也别省着。”
“万一真引来狼呢？还是算了吧。”李秀凤非常担心。
“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双！”陆婉玲眼皮子都没抬，“过年了，就缺肉了，它们爱来就来呗。”
“你这孩子，万一来得多可怎么办？你力气大，但人家车轮战呢？不行！”
李秀凤不乐意。
陆三全也说：“你奶奶说得有道理，引来太多野兽你也危险。”
陆婉玲看向陆三全，“没事呀，爷爷，你忘了你给我什么啦？”
她来了精神，对着陆三全笑得灿烂，“您再给我点好东西呗～听说村里还有炮呢，你拉一辆来我藏着吧！”
陆三全瞪眼，“你真敢要啊！跟你老子似的一天到晚惦记我的宝贝！没有！”
李秀凤身上拍了拍胸膛，只觉得自己有操不完的心，“还要炮？你想干啥！你要轰平山头吗？
那玩意儿多危险啊，万一引发山火了怎么办？这冬天山上都是枯枝，那可太容易烧了！”
“就是！”陆三全也板起脸来，难得制止陆婉玲的想法，“不准乱来！给我老实一点，我给你的那些个玩意儿都不准用！”
陆婉玲乖巧地点头，“是我没意识到火灾的事情，我不会搞那些了。”
诶，就是想找个借口给炸好的粮食一个出现的理由，这下又泡汤。
光明正大地吃的东西是真难！又得吃独食了。
陆婉玲根本就没想在山里炸肉，打算在空间进行的，哪里还有比空间更安全的地方呢？绝对有保障！
计划破灭，陆婉玲兴致缺缺，帮着收拾了碗筷后提不起劲儿，搬了张摇椅在屋内找了个太阳地坐下，眯着眼睛看书。
其他人看她在看书，都下意识放轻动作，怕吵到她。
半个小时后，陆婉玲突然直起身来，把旁边同样晒太阳看书的陆倩倩吓得一个激灵。
“姐？”沉浸在书中世界的陆倩倩满脸茫然，心跳震耳欲聋。
陆婉玲这突然的一下子，真的吓死她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看书！”陆婉玲知道自己吓到陆倩倩了，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脑袋瓜，拿着书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奶！我爷呢！”陆婉玲出门就对大门口跟人嗑瓜子的李秀凤大喊。
李秀凤：“去你张大爷家下棋去了，咋啦？”
“我去找他。”陆婉玲留下一句话就进屋，快速穿上军大衣后又出门，一路小跑着不见背影。
邻居奶奶看着陆婉玲消失的方向呸出一颗瓜子皮来，“你家婉玲真活泼啊，越来越外向大方了。”
跟以前那孤僻阴沉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李秀凤心里满意，但嘴上还是说：“她那风风火火的，疯丫头一个！”
……
陆婉玲找到张大爷家，看他刚好下完一局，就把他拉出人群。
陆三全还有些意犹未尽，明显还想继续下，但已经轮不到他了，早有人补上位置。
“怎么了？”陆三全背着手跟陆婉玲往回走。
“爷爷，你说我把这油卖给我五叔行不行？”陆婉玲凑近陆三全小声道。
陆三全抬头看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伸手虚点陆婉玲几下，“真有你的，还惦记着这事呢。”
陆婉玲做无赖状，“您就说行不行吧！”
陆三全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只看你五叔乐不乐意，有没有合适的理由糊弄大家了。”
“我五叔一心向人民，是人民的好公仆，能让村里人吃上油，他肯定乐意！”陆婉玲为自己的好点子点赞。
“理由我都给他找好了，就说走私人关系从外地拉来的，都是从别人嘴里扣出来的份额，叫大家都瞒着自己吃了就得了，要不然下次有好东西人家都不给了。
事关自己利益，村里人肯定不会对外说，而且过年了，一点油大家咬咬牙肯定乐意买！
这一瓮看似多，也就三百五十斤，咱家自己留五十斤用，剩下三百斤都给我五叔，就按照一块钱一斤来，要买的人肯定也不少。
毕竟咱这不要票啊！”
陆三全看了一眼来劲的陆婉玲，“哼”了一声。
“那可太有人要了，这可是有营养的花生油，还这么便宜！”
陆婉玲挽着他的胳膊嘿嘿直笑，“这样全村人都有油了，肯定有人舍得炸东西，咱家就不打眼了～
这样村民们获利，还顺带能给我五叔刷一下威望，一举三得啊爷爷！”
“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还能舍出自己的利益，我佩服你！”陆三全给陆婉玲竖起一个大拇指来，“得亏你想得出来这招儿！”
拿去外面卖这油，价格翻一倍都有人要，几百块说不要就不要也是有魄力。
陆三全觉得自己够淡泊名利了，没想到这孩子比自己更胜一筹。
为了口吃的真是……都有些傻了！
陆三全摇摇头，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去。
“爷爷！你说行不行啊？爷爷爷爷爷爷！”陆婉玲化身葫芦娃，一个顶七个在陆三吵吵。
很快吵的陆三全不耐烦，伸手赶人，“行行行！当然行，你自己去找你五叔说去吧！别来烦我！”
太聒噪了！
陆婉玲一溜烟跑不见，陆三全伸手掏了掏耳朵，总算清静下来。
不出陆婉玲意料，陆有才听见这事后就眼睛就是一亮，“这东西安全吗？”
“安全，绝对安全，我可不会坑自家人。”陆婉玲拍拍胸膛保证道，“绝对不会有事的，只要你让大家把嘴闭上，别嚷嚷的人尽皆知就行。”
陆有才放下手中茶缸，立刻起身，“那走！现在就走！”
“诶呀，不愧是您啊五叔，这行动力杠杠的！”陆婉玲笑着夸了一句。
“大白天的东西不好拿，这样吧，晚上你给我留个大队部的门，等我来，我直接给你搬来也省了你事。”
“好好好，那就辛苦你了婉玲，叔给你记一大功！”陆有才眉开眼笑，“虽然不能对外公布，但叔心里都有数。”
陆婉玲笑：“没事～那我先回了，晚上九点我再来。”
反正她物资多到数不胜数，拿出来一点根本没事，少赚一点无所谓。
“好，你先回，外面够冷的。”陆有才亲自把她送到门口。
这事确定了，陆婉玲才安下心来。
顶着寒风往回走，陆婉玲缩缩脖子，把脸全塞围巾里。
翌日，陆有才聚集起了村里人，公布了油的事情。
不要票的花生油引起了轰动，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回去拿钱，多少买了一点。
跟陆婉玲猜想的一样，过年了，大家辛苦一年可不就犒劳一下自己嘛，要不然努力活着是为了啥？
有些大户咬咬牙买个几斤，但更多的是买几两和一斤的。
陆有才叮嘱了又叮嘱，叫大家千万别说出去，众人一听以后说不定还能搞来东西，那嘴巴闭得叫一个紧。
回去大人都警告孩子不许多嘴，谁也不准在外面胡说，真要惹出事来影响了那搞来物资的路子，那是要引起众怒的。
“谁要大嘴巴，我直接吊起来打！”
吊起来的打警告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嘴碎的和爱炫耀的人，都不敢对外吭声，只敢在村里聊聊。
当天中午，陆家院子率先飘起了炸丸子的香气，瞬间就吸引来了无数人。
“诶哟这香的哟！”
“陆家咋又吃肉？婉玲又上山去了？”
“那你也去呗，过年了管得松，山上那么多还不够你逮啊？”有人瞥了一眼说话那人。
“陆婉玲都抓完了，我抓啥！”那人梗着脖子道。
“得了吧，陆家丫头从来都是去深山抓大型野兽的，野鸡啥的她都看不上，嫌不够她塞牙缝的。”
有汉子立刻戳穿他，“我看就是你太没用，抓不着！”
围着陆家院外的众人哄笑起来。
那人脸涨红，恼火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陆家这是买了多少油啊？我也没看见他们过来人啊。”有人咂嘴。
“有才也是陆家的，先给陆家一点也正常。”有人理解。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油的路子是我二爷爷拉的线，人家当然不来买了！”陆小六得意扬扬地说道。
“啊？真的假的！”众人连忙围住那人。
“当然真的了，要不然谁还能有这种路子？也就是我二爷爷了！”陆小六被众人碰着，那叫一个神气。
“我二爷爷跟我五叔那可是惦记着村里呢，有机会就给咱谋福利，跟别的村长可不一样！”
“是是，那确实是。”
想起他们带头上山打的几次猎，村民们就眉开眼笑。
陆小六小嘴一顿叭叭，看大家都惦记着陆家的好，这才满意。
“别馋了，大过年的，也都买了油，自己回去炸丸子吧，反正那油还能重复用。”陆小六怂恿道。
“那不行，炸丸子也费油啊，省着吃能吃很久了！”很多人都舍不得。
但也有舍得的人，“辛苦一年了吃个炸丸子还扣扣搜搜的，明天一早我就割肉去，炸萝卜肉丸子！”
众人舍不得走，硬是顶着寒风在陆家院子外闻了一下午炸丸子、麻花的香，馋的是肚子咕咕叫。
“老天爷，这是炸了多少啊！”
众人羡慕嫉妒恨起来。
结果陆婉玲端着一盆小麻花出来了，给馋得流口水的孩子们一人一块小麻花，惹得他们“姐姐”“谢谢姐姐”个不停。
“明天你们还来啊，我熬麦芽糖，给你们分糖吃！”陆婉玲摸了摸身边陆有才的儿子，对着围着自己的孩子们高声说道。
“哇！”
“真的吗？我们都能来吃糖吗？”
孩子们炸锅了，全激动起来。
“来，都来！”陆婉玲大手一挥，惹得孩子们欢呼雀跃，乐得直蹦。
大人们见状，刚刚生出的不好心思又全灭了。
他们不好意思的领走自家孩子，跟陆婉玲客套，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都是夸她大方的。
把看热闹的人都送走，陆婉玲掩上院门回屋，得到了李秀凤的大白眼。
“就你能！”
陆婉玲但笑不语，不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可不乐意。
但再给他们占便宜，陆婉玲也不乐意。那么就给孩子们吧，孩子们还是很单纯可爱的。
陆婉玲愿意给他们吃。
吃着刚出锅的炸麻花和炸丸子，陆婉玲笑眯了眼，“好脆啊～好好吃！”
李秀凤：“也不看看用了多少油炸的，能不好吃吗？”
“奶奶你别光炸，也吃！”陆婉玲拿起一个丸子就塞她嘴里。
堵上你的嘴，可就不能唠叨了哦！
李秀凤咬着丸子瞪了一眼陆婉玲，她当然明白陆婉玲这动作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