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键与cello》昕晗

39、乐团

　　本科期间，明杉和陈家明还有同级的同学组了一个室内乐团，有时候会在一些小会场演出。
　　每当这时，陈家明总是比较累一点，背着明杉的琴忙前忙后。
　　“你看我，啥也不用带，多方便。”
　　“讨厌。”
　　“我怎么讨厌了，你说当年你咋不和姐姐一样学钢琴？”
　　明杉把轮椅停下来，抬头看着陈家明，说道：你幼不幼稚？不想背放我轮椅后面就行。
　　陈家明看着明杉有些生气，便也不再逗她。
　　到了演出的地方，陈家明背着明杉上了楼。老建筑没有电梯，虽然意境很美好，但也确实很不方便。
　　“你坐会儿，我去拿琴。”
　　明杉看着陈家明额头上的汗，拿出纸巾，说道：蹲下来，给你擦擦。
　　“好了，我马上就上来，很快的。”
　　陈家明拍了拍明杉的手站起来离开。
　　等待的间隙，明杉拿着琴，看着琴谱，还在一遍遍练习。
　　相比较，陈家明就更随意一些，也不着急。
　　“等下班长来了再练也不急。”
　　明杉不理他，按着自己的节奏练习着。
　　陈家明觉得没意思，坐在一边，托着脑袋看着明杉。如果不是身体的原因，她可能走得更远。但她已经和他一起走到了这里。
　　“家明，杉杉，你们可真早。”
　　肖南希背着琴盒进来。
　　“我比较麻烦，早一点比较好。”
　　明杉放下琴，说着。
　　“乱说，早起三光，晚起三慌。你是对的。”
　　肖南希一边说，一边把琴拿出来，琴弓打好松香。
　　“歇会儿？喝口水，等班长练会儿我们和一下。”
　　明杉靠在凳子上，喝了一点水。陈家明把琴放在一边，蹲下来给明杉按了按腿。
　　“腿没事，帮我按按腰就行。”
　　陈家明一手搂着明杉，一手按着。
　　“你别撑着，不会摔，你放松。”
　　肖南希练完音阶，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人，笑了笑。
　　“你们两人的狗粮也太多了。”
　　“班长，别见怪，按一会儿杉杉舒服一点，等下她还要戴着腰托。”
　　“好了，家明，我们和一下吧。”
　　傍晚，映着夕阳的余晖，陈家明抱着明杉到凳子上坐好，配合着摄影师给他们拍照。
　　也因此，他们俩的合照又多了一种类型。
　　演出开始，陈家明推着明杉的轮椅走到前面，把她抱到琴凳上，细心地帮她绑好腿，调整好琴谱架的高度才向大家鞠躬坐下。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陈家明开始介绍乐团，以及乐团的成员。
　　明杉不能站起来，直接用琴声作为见面礼送给大家，以表歉意。
　　演出从《卡农》开始，经历了流行，也有古典的《鳟鱼》，最后在《最伟大的作品》结束。
　　结束以后，一个小朋友走到前面，问道：姐姐，可以让我试试这个琴吗？
　　明杉有些累了，额头上都是汗，但不好驳了孩子的意，便让小朋友坐下，让她拿了拿弓子，持了持琴。
　　看着小朋友满意地离开，明杉也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累了吧？我来收琴，然后回去我给你好好按一按。”
　　回到他们在学校边的家，陈家明抱着明杉到卫生间，放了热水让她好好泡一泡，好好放松。
　　等陈家明帮明杉洗好澡，明杉早已睡着。
　　陈家明抱着明杉到床上，给她穿上袜子，脚上绑好护具，腿下垫好枕头。看着明杉熟睡的样子，陈家明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