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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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有些话永远不要说得太绝对。
乱向来听蓝染的话，她本来以为这次不会例外，不成想这事没过多久，她就在一天下班的路上碰到了正和虚对峙的黑崎一护。
虚就是普通的虚，连大虚都算不上，但对于失去灵力连虚形都看不见的黑崎一护来说，还是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可能。
橘发少年拿着一根建材钢管四处乱挥，而虚的触手上勾着他的妹妹，黑崎游子。
乱估计了一下如果自己现在立刻坐地铁回去找浦原再告诉他黑崎一护出了危险，等到他赶到的时候这兄妹俩活着的可能性能有多大，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了出来，抢过黑崎一护手中的钢管，精准无比地从虚的面具正中一击毙命。
少女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只可惜黑崎一护并看不见魂魄，入目的只是银发少女倒地的义骸，再回过神来，已经穿回义骸的乱双手托着游子把妹妹交还给他。
“还你的，人情。”少女如是说道。
黑崎一护愣了一愣，从她手中接过游子，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乱将钢管上的血甩干抹净，又放回到路边那堆建筑材料里。
“谢谢。”仔细检查了游子没有受伤以后，黑崎一护松了一口气。
乱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却是这时，不知是不是巧合出现的银城空吾姗姗来迟，目光在黑崎一护和黑崎游子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乱的身上。
“你是……一护的朋友吗？”
面前的男人挠了挠头，十分友好地询问道。
认出他正是那天和黑崎一护一起出现在浦原商店附近的人，乱没理他，而是对黑崎一护伸出了手。
“我不用你道谢，要真想感谢我的话，给我钱就可以了。”
乱不想让这个真正来路不明的人把她和黑崎一护误认为朋友再给她和蓝染再招来麻烦，遂选择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
倒是黑崎一护嘴角抽动地望着她，好半天没有动作。
“你救人……是要钱的？”银城同样难以置信，对上乱幽幽抬起的眸子后，在那双异色的眼睛里却只看到了坦然。
“拿钱消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乱面无表情地将问话还给他，“你是他的朋友，那要替他拿钱吗？”
“喂，我说你这女人……”银城看这张脸觉得火大，就要上前去扯乱的衣襟，不料手伸到半路就被乱截住，在蛮力上没输过谁的乱暗自用了几分力气，轻轻松松就把他扫到了一边。
眼看着银城已经探手摸上胸前的十字架，一护及时制止了二人的冲突升级。
“算了，银城，你身上带钱了吗？我身上只有一千元。”顿了顿，转而问乱，“你要多少？”
一开始说要钱只是不想和一护扯上关系，乱没想到一护居然会问她要多少。
不过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乱想到今天路过超市门口的时候看到最新的热水壶促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
“4699。”精确地报出这样一个数字。
银城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恶狠狠地掏钱砸在乱手上。
“5000元，算我们遇到你倒霉，不用找了。”
接到钱的乱表情缓和了不少，“谢谢。”她道。
被她这句话瞬间噎到没词的银城沉默了半晌，过了一会儿才冲着乱离开的背影嘀咕：“这种女人一定嫁不出去。”
“其实她已经嫁人了。”一旁的一护客观地陈述事实。
“那就谁娶谁倒霉！”银城没想那么多，顺口接道。待到他回过头来，才注意到一护万分纠结的表情。
“银城，为你好劝你一句，话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
“怎么？”
“因为她嫁得人你惹不起。”一护幽幽道，“你连我老爸都听说过，那也应该听说过蓝染这个名字吧……”
不等他回答，一护真心实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现在从夫姓，蓝染乱。蓝染惣右介的蓝染。”
【六】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待到一护说出蓝染惣右介这个名字的时候，银城的确震惊了好久，可是他的重点却是乱的身材长相。
“看不出来，那个蓝染，口味挺重嘛……”
一护：“……”
而此时的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让她家蓝染可歌可泣的审美观从尸魂界闻名到了现世，从超市买了热水壶之后就心满意足地往家走。
像每天一样，蓝染在地铁站的出口等她，男人似乎等了很久，但仍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见她出来便迎了过去，伸手把她揽到怀里照例一个归家吻。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回来得比平时晚，也没问她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哪来的钱买水壶。直到乱主动说出自己今天帮黑崎一护解决了虚还收取报酬的事，才微笑着“嗯”了一声。
“我家乱越来越聪明了。”他回头冲她笑，这笑容让乱在安下心来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对头。
“阿介……没有气我不听你的话吗？”乱自责地垂下眼帘，别开了脸。过去的时候，蓝染最是不喜她不听话。
蓝染闻言笑容不减，那笑浓淡正好，含着这样的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没有说不许你和黑崎一护接触啊，乱开心就好。”
听了这话，乱用出了自己跟在蓝染身边百年来锻炼出的判断他真实情绪的手段，最后发现男人是真的没有生气，不免更觉得别扭。
不该是这样的……过去都不是这样的……
乱还想说些什么，蓝染已经拉上了她的手，男人的指尖微凉，依然是让她眷恋的触感。
回到家以后，乱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不对不是最近的突然事件，而是一个在他们来到现世之后循序渐进的过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去会对她下命令，会霸道地占有着她的蓝染变得她做什么都说好，她说什么都顺着她的意。
他的表现就好像她真的很贤惠，但乱自己心知肚明，作为一个妻子她有多么不称职。
家务全废，厨艺成灾，挣不来钱，还总惹麻烦（连隔壁浦原商店一起炸掉之类），可过去有些洁癖的蓝染就住在这样一个只有夜羽寒偶尔光顾的时候会打扫一下的房子，每天吃着她泡得半生不熟的面，他们没钱，他死皮赖脸地求夜羽寒求市丸银，她惹了麻烦，他放下身段替他道歉善后。
最主要的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怨言。
简直就好像……他欠她的一样……
这想法让乱莫名的感觉心塞塞的，他们是夫妻，是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她希望能与他坦诚相待，可笑的是他们在一起一百多年都没有真正平等过，过去是她哄着他，现在正好掉了个，变成了他让着她。
乱向来不善言辞，犹豫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与蓝染说这些，总不能直接说“你别对我这么好”吧……
她想到一年半之前，她是觉得他捡了她，用了她，他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她理所应当做这些，那蓝染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呢？
想不到，也想不通。
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第二天在工作室的时候，乱一直心不在焉，盯着观音寺给她的拍摄地点资料一上午没看下去一页。
观音寺见状来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乱吞吞吐吐了半天，便反问他道：“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如果你的另一半对你太好了，要怎么办？”
这问题让观音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别人都是因为另一半对自己不好而怨声载道，她这是什么问题，难不成她非得家里鸡犬不宁才高兴吗？
乱也解释不清楚，索性不解释了，低头去盯文件。
“我认为吧……夫妻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要不你和你家那位沟通一下？”观音寺试探地问道。
乱皱眉：“我们不是吵架，阿介从来没和我吵过架，要是他能和我吵就不愁了。”
观音寺：“……”原谅他一把年纪理解不了现在年轻人的家庭观念。
不过说句实在的，他也不认为乱家那位能和她吵起来，他想起上次他因为有事要办顺路开车把乱捎回家，与蓝染的那次一面之缘。
和一护说得一样，身有残疾，似乎体质还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从脸色到嘴唇的颜色都泛着不健康的苍白色，当然，对于他来说还有点眼熟，好像过去在哪见过一样。
不能怪观音寺认不出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蓝染还是崩玉化下的长发紫瞳，浑身上下透露着居高临下的王者气息，与如今这个乖乖等老婆回家的老实男人千差万别。
“多大点事啊，别人家都是男人挣钱养家，他只能靠你养活，哄着你供着你还不应该？”说话的是已经成为了两个孩子母亲的松下葵，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用手肘碰了碰乱的胳膊。
乱听了她的话，茫然地愣了，她当然知道就算是没了右手右眼，蓝染也比她更具备赚钱的能力，理由不可能是这个。
但经松下葵这么一说，她真想到了蓝染欠她的地方，当年她用金肌水骨救了蓝染一命，他欠她一条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五】~【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