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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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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电话那头的江律了。
“江律你别自责,小寻没有责怪你,相反,他还很赞同你做的事。”
竖着耳朵偷听的宗寻:……
我不是,我没有,别擅自添油加醋啊!
江律长舒了一口气,很明显的放下了一块巨石,他话里饱含着对宗寻理解他的感激和自责,神经都要崩溃了。
“实在太感谢宗总了,我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浑浑噩噩的站在窗前,在想是不是我跳下去,这些事就能结束了,我不想背叛公司,背叛宗总,可我也不能看着祁前辈出事,我太痛苦了祁前辈……”
祁玉深听着心头仿佛被人紧紧揪住,疼的他眼圈发红,眼里满是盛怒和对江律的心疼。
“区区一个公司而已,江律你是我的恋人,你想搞破产几个公司都没问题,有我兜着,没人可以欺负你。”
听着江律的啜泣,祁玉深温柔的轻声安抚,小心的呵护他脆弱的神经,“所以,不要有负罪感好不好,你被迫做出什么事,我们都不会责怪你,我们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程嘉彦浑身颤抖了一下,玉深这话真够肉麻的。
宗寻脸色又青又黑,只能在心里祈祷威胁江律的人见好就收,给他公司一条活路。
“……听到祁前辈这么安慰我,我就放心了。”江律说了两句,以要休息了为由挂断电话。
然后转头对躺在沙发无声无息,安静倾听的桑知眠说,“我们可以加快力度让环羽破产了诶!”
桑知眠从头听到尾,笑容浅淡,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兴奋到脸涨得通红的江律,调笑道。
“你现在就像拿到免死金牌一样,嚣张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那双漂亮的眼亮晶晶的,熠熠生辉。
“这是在夸我像狐狸一样可爱吗?”江律靠近他,捧着脸,将他昳丽锋利的脸凑过去。
鼻尖触到光滑的皮肤,桑知眠不闪不避,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江律,他只要微微侧头,就能亲到他不设防的薄唇。
“你在干什么?”
他明知故问。
他早就知道江律有多好看,光站在那,就能夺人目光的存在,漂亮的富有攻击性,能让软弱心志不坚定的人心虚的移开视线。
但是凑近了,仿佛伸手就能拥入怀中,这份富有攻击性的美貌就让人不自觉的产生独占欲。
不上钩啊,江律紧紧盯着桑知眠看,不放过他脸上丝毫表情,悄悄叹了口气。
“没什么。”
他遗憾的把头埋进沙发里闷里闷气。
色诱失败了而已。
桑知眠直白的捅穿:“你勾引人的技巧就像你演戏一样烂。”
江律:!!!
他一下子抬起头,瞪着他,耳朵都红了,分不清是被命运伴侣抓包的羞耻,还是被侮辱演技的恼怒。
“你怎么能凭空辱人演技?!导演都说我演的好,你一个圈外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有层次的演技,算了,不跟你计较。”
他一副自己安慰自己的架势,仔细看去,眼里还有两分委屈。
桑知眠笑了笑,演的戏烂的可以,模糊重点倒是很会。
*
在宗寻都半放弃的情况下,环羽支撑了没多久,就被警察上门调查了,据说是有艺人匿名举报。
宗寻一边暗恨姜家不留情面,一边寻思要怎么和好友们利用家族咬下一块肉来,一时之间放松了对医院内姜岑的警惕。
祁玉深更忙,又要找录音,又忙着和姜家商战,还安排人暗中保护江律,根本抽不出时间看望江律。
姜岑透析治疗心理压力极大,时刻处于紧张不安定,生怕下一秒看到姜琛冷着脸推门让他滚的场景,身边又没有贴心的人安抚他。
一时间,他都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和祁玉深撕破脸,毕竟这些年来,祁玉深的确是对他最好的人。
但是想到他为了区区江律居然和他翻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他找人绑1架江律都毫无收获,紧绷的神经有一刹那都要断开了。
拿不到江律的肾,他一辈子都完了。
他咬咬牙,换了一身衣服,他就不信了。
晚上八点半,姜岑躲在巷子处的墙角,偷偷观察江律所住的宿舍。
不出他所料,附近总有几个保镖徘徊,江律哪有这份心机,一定都是祁玉深安排的。
姜岑耐心的等了一会,等到他安排的人将那几个保镖引走,他才压低了帽子,双手插兜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公司宿舍他不是很熟,以前一直靠祁玉深的友人身份蹭房子住,但他也来过几次,知道江律的房间号,所以他很快来到了门口。
紧闭的房门,底下透着一丝白炽灯的亮光,姜岑死死盯着那道光,紧张的攥紧手里的刀,仿佛在绝境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脸上露出狰狞的狂喜。
他在宿舍,他就在这扇门背后,温热跳动的内脏仿佛近在眼前。
希望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姜岑激动的掌心出汗,手抖的快拿不住刀,他努力平息狂喜的激动,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敲响了房门。
脚步声从里而外传来,带着疑惑的喃喃,咔嚓一声,门开了,白炽灯的亮光随着江律的动作撒在外面的走廊上,里面隐隐传来电视里的噪音。
江律穿着家居服,漂亮昳丽的脸上满是疑惑,握着门把手,浑身松懈,露出毫无防备的姿态。
“大晚上的,是谁啊?”他声音透着浓浓的困倦。
“来找你算账的。”
姜岑抬头,露出狰狞的笑容,双手握紧刀,猛的对准江律的腹部刺了过去。
江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姜岑。
姜岑速度太快,在他开门的瞬间就冲了过来,让他下意识待在原地。
刀尖即将刺破衣服捅进肉里时,姜岑的手腕被捏住了。
姜岑狰狞的笑意顿时凝固,他愣愣的看那双修长纤细的手,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看上去那么柔弱,却让他挣脱不了桎梏。
这怎么可能呢?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句,因为他顺着这双纤细的手往上看,看到了江律那疑惑还未褪尽的脸。
“姜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律疑惑的看着姜岑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和他手里的刀,不解,“你是特地来送的?”
姜岑僵硬的脸都要裂开了,他带着惊恐不可置信的问,“你一个弱鸡怎么可能?”
“你不看新闻吗?我会柔道啊。”江律露出怜悯的表情,手上用力。
姜岑手腕剧痛的拿不动刀,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眼泪含着悔恨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当然看过,但那不是营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