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佐]时之扉》鼠爸猫迷

8、ACT 2-1

　　鸣人眨了眨被香火熏得有些刺痛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将香炉中即将燃尽的蜡烛换了一对。他垂下头凝视着仿佛睡着了一样的父亲的脸，在昏黄的烛火映照下，香案边上躺在棺材里的父亲的尸体也透着点带着死亡气息的灰白颜色。因为需要守丧，家里的亲戚们为了避免尸体在下葬前腐烂，所以拜托殡仪馆里的人为尸体做了一系列基本的遗体整容。正因为如此，身为男子的父亲脸上被涂满了在生前从未化过的夸张浓妆，可惜效果却有些糟糕，结果在鸣人眼中看来这个被鲜花簇拥着的死者也只不过是个看起来有点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对于父亲的死亡到现在仍然没有真实感，这样想着的鸣人抬头望着悬挂在香案后方父亲的遗照，透过在夜风中摇曳着的线香白烟和忽明忽暗的烛火，照片里稍微还带着点年轻时的俊朗貌样的中年男子正露出有些腼腆的微笑，然而这副温柔的笑容却只让鸣人心底涨满了闷闷的钝痛。
　　虽然理智已经接受了父亲已经死去的现实，但是情感上却还在逃避地质疑着。茫然地盯着父亲的遗照，鸣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鼻子里突然窜过一股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的奇特臭味。
　　——像是带着点血腥臭味的死者味道。
　　该不会是殡仪馆里的人偷工减料，在给遗体放血防腐的时候少做了什么必要的工序了吧？
　　想到这一点的鸣人背后顿时窜过一阵不快的寒意，想要确认这一点的他将身体靠近棺材，用双手抓紧棺材的边壁支撑凑近父亲的尸体嗅了嗅——万幸的只闻到防腐剂的臭味和腻人的线香味道。
　　“鸣人？”
　　亲属出入口处传来了还带着浓厚倦意的讯问声，前来接替鸣人守夜的大和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古怪的行动。鸣人对着他尴尬地笑了笑，搔搔头从棺材边上退了下来。
　　“没事……只是想再看看老爸而已……”
　　不想为了自己的错觉让大和也跟着瞎操心，鸣人临时硬掰出借口说明，话音未落脑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了上去。没有说任何安慰性质的话，大和仅仅只是拍了拍比自己矮上许多的少年的头，无言的同情里尽是尊重鸣人的温柔。
　　“辛苦你了，今天白天也都是你在招呼来吊唁的客人吧。”
　　“这个没什么的。”尽管出发点是好的，但终究是说了谎的鸣人为对方轻易相信自己而表露出来的善意感到有些愧疚，他不太自在的偏偏头躲开大和的手。“我是男孩子嘛。”
　　“说得也是，男子汉。”大和压低着声音苦笑了一下，然后望了一眼灵堂外的天色。“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睡，明天早上再过来就行了。”
　　“……是。”
　　没有跟大和客气，鸣人老实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