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余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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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和菖蒲聊的来。”小阎王也懒得深究，把带回来的面包水果放到茶几上。“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性吗？”
仙水忍反应很大：“没有啦！”
“不喜欢？”
“不喜欢！”
“讨厌？”
“……也不是。”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仙水忍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脸颊泛红：“我不知道。”
“咦，你长这么大没暗恋过邻居家温柔漂亮的大姐姐吗？”
“……我邻居家没有温柔漂亮的大姐姐。”只有性格刁钻的熊孩子。“而且，菖蒲小姐是你的秘书，其实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废话。”小阎王丝毫不虚。“长得漂亮的我都喜欢。”
……暴论啊这是。
“……总会有偏好的吧？”仙水忍想起菖蒲的话。“比如，菖蒲小姐、牡丹小姐和黑呼小姐，你更喜欢哪一个？”
“这个嘛……”小阎王考虑了一会儿，一拳锤向掌心：“你先说？”
仙水忍：“……”
他站起身：“我去洗衣服了。”
小阎王不由失笑。
“你身上的衣服也拿来啦！”
“是，是。”
其实小阎王很好照顾，因为他不用吃东西，只需要住宿和清洁。他倒是不介意帮忙做家务——自己动手，或者用请家政的方式，但仙水忍很介意。
他讨厌陌生人侵入他的领地。
而且……
小阎王都亲自给他补习了，他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弹力球？”仙水忍伸手掏制服口袋。“纸飞机？魔方？”
而且全部都有使用痕迹，布满指印和划痕。
“啊——那些是我的战利品。”
“那、那战败方是？”
“友枝小学的一年级新生。”
仙水忍：“……”
仙水忍：“…………”
仙水忍：“居然欺负小学生……”
“哪有，我把更贵的回力车和哆啦A梦限定麻将输给他们了。”
“……居然能和小学生玩得有输有赢。”
更差劲了好不好！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小阎王却毫无自觉。“今年的业余围棋大赛冠军就是个小学生，你可别小看他们哦。”
“……”
他小看的又不是小学生。
“那你今天找到了吗？”仙水忍转移话题。“那个什么……泰麒？”
“没有。”小阎王摇头。“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灵力很强的小家伙，名字叫木之本桃矢，就是他把我的限定麻将赢走了……”
仙水忍心不在焉地听着，把洗衣粉倒进洗衣机里，再把衣服往水里按了按。
他最近才慢慢察觉，小阎王到人界来，除了休假之外，似乎还有别的目的，比如找人。
而且，找的似乎不只是所谓的神兽“泰麒”。
——实际上，这才是小阎王穿走仙水忍制服的原因。既然要接触小学生，就不能表现得太社会，一不小心被路人报警就糗大了。
“……对了，你开学测验的成绩下来了吗？考得怎么样？”
仙水忍就把卷子拿给小阎王看，小阎王看过之后，欣慰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人最近喜欢上了摸他的头，明明身高上不太合适，却还是乐此不疲。仙水忍一开始还不知所措，但现在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就是老觉得小阎王摸他头的动作和撸偶尔跳到院子里的流浪猫没什么差别……
也的确没什么差别，甚至对小阎王来说，猫和人的性质也差不多。
只不过，一个被放养，一个被捡回来带在身边而已。
“恭喜，你的头脑果然很好。”小阎王称赞道。“稍微认真一点就赶上来了，居然进了年段前十。”
“……是你讲的比较好懂。”仙水忍挠了挠脸。“比老师讲的好。”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老师水平不太差，一对一总比一对多来得精准有效。
“而且，小阎王大人，你的头脑才好吧，”仙水忍敬佩地看着他，“就是那个占星术连续杀人事件！”
并不想扯上关系的小阎王：“……你没看详细报道吗？是衫下抓到了犯人。”
“但报道里也说了，破解分尸诡计的是一个知名不具的热心人。”
“……”
热心，哪门子的热心哟。
小阎王无奈扶额：“都怪古畑，净说些多余的话。”
他本意是指古畑任三郎套他的话，仙水忍却以为是古畑任三郎泄露了消息，解释道：“是泷先生告诉我的。”
“泷？为什么？”
“泷先生想问……”仙水忍吞吞吐吐地，“就是……你愿不愿意和案件的真凶，那个须藤妙子，见上一面。”
“……还是别了吧，”小阎王果然不乐意，“现在就见了，等在阎罗殿审判的时候再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也就泷隆一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有这样的建议，换了古畑任三郎，这不，提都没提。
“好，我等会儿告诉泷先生。”
仙水忍也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理由则比其他人多了一个：
他认为，去见须藤妙子这样连杀八人的坏人，只会脏了小阎王大人的眼睛。
然而，随着须藤妙子的沉默，媒体已经开始炒作，“须藤妙子只是被害人之一，真凶另有其人”了。
这也是业界的常规手段，没新闻，那就造一个出来。趁占星术连续杀人事件的热度消退之前，他们能整的骚操作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至于真相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才不关心呢。
他们关心的，只有节目的收视率，和报纸期刊书的销量。
“听说还有律师打算为她作无罪辩护。”泷隆一抽着烟，眉头紧锁。“如果真被她在法庭上翻案，警视厅可就成了大笑话。”
而这其实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案件发生在四十年前，大部分物证都已失效，本来就没几个的人证也死得差不多了。凭现有的法律，符合逻辑的推理是当不了证据的。想要让这个聪慧异常的真凶获得应有的惩罚，极为困难。
“所以，犯人的口供非常重要。”
而本案的负责刑警，衫下右京面无表情地整理新到的卷宗，敷衍地应声：“是啊。”
“明明就是她，那种解脱的神态，只有逃犯才露的出来！”
“是啊。”
“拿不到口供，一旦被翻案，你这次的升职就会泡汤！”
“是啊。”
“检察厅也会迁怒你，你以后的升职也会泡汤！”
“是啊。”
“那就别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拿出干劲来啊！”泷隆一一巴掌拍上卷宗。“去说服那个小少爷和须藤妙子会面呀！”
“那还是算了吧，”衫下右京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被服部警部把配枪和警察手册都收走。”
“……我又不是因为惹到了罗阇财团，才——”
“差不多啦，反正都是有权有势的家伙。”衫下右京打断他的话。“泷，我问你，如果是你破解了这个分尸诡计，会不会想见真凶一眼？”
“不管是不是我破解的，我都想见。”
“……那就换成一般人。按照正常思路，一般人会不会想见到真凶？”
泷隆一考虑了一会儿：“会的吧，毕竟这个手法是如此离奇。”
“这就对了。”衫下右京打了个响指。“既然一般人都会这么想，这就说明——”
“小少爷不是一般人？”
废话呢这是。
衫下右京清了清嗓子：“……又或者，他有不便出面的理由。”他顿了顿，补充道：“毕竟，那是个能解开分尸诡计的聪明人。”
想来，一定会有什么不得了的理由吧！
但路过的古畑任三郎就说啦：
“哪来那么多理由，那家伙只是怕麻烦而已吧。”
衫下右京：“……”
衫下右京：“真、真的？”
但古畑任三郎也不想给小阎王添麻烦，就咳嗽一声，转移话题：“怎么，还没搞定须藤妙子？”
“……对，那女人像会读心一样，骗不过去。”衫下右京很无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见小少爷不可，是因为手法被破解而不甘心吗？”
古畑任三郎觉得不是。
他想了想，提议：“这样吧，让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衫下右京便同意了。
还违反了程序，让他关着门、一个人和须藤妙子呆在审讯室里。
“别太过分了。”看守人员在关门前叮嘱道。“最好不要在看得到的地方留下痕迹。需要准备道具吗？”
古畑任三郎：“……”
古畑任三郎：“那倒不必。”
而什么都听得到的须藤妙子低垂眼帘，毫无反应。
古畑任三郎当然不需要道具，更别说采取暴力行为了。他只在须藤妙子的对面坐下，双手放在桌面上，沉吟片刻，不紧不慢地开口。
数分钟后，他就说完了要说的话，走出了审讯室。
但等其他人进去一看，就见须藤妙子正襟危坐着，姿态和刚开始时没什么不同，眼泪却落了下来，在脸颊上拖出长长的水痕。
这之后，她就愿意开口了。
衫下右京吃惊地问：“古畑前辈，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话，居然这么有效？”
古畑任三郎摇了摇头，打开保温杯，喝一口尚温的开水润喉。
“呃……也没说什么。”他砸吧着嘴，“不过是，稍微打击了一下她身为女性的自尊而已。”
“哈？？？”
至此，占星术连续杀人事件，随着真凶须藤妙子的自述，彻底真相大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余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