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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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走后，晚上的工厂处又诞生了咒灵，三个咒灵，将同一处天地割裂成三个领域。
“警方接到报案，又走失了一名男子。据悉，该男子原先在此处工厂就职，大爆炸恶劣事件发生后工厂倒闭，被裁员……”辅助监督雀山边开着车边说，“附近的监控显示，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那处工厂废地。”
“悟和杰已经过去了吗？”秉灯和灰原雄坐在车的后座。
“对的，他们就在附近那一片的美食城吃晚饭，接到任务后马上就过去了。很抱歉要你们继续这个任务，现在没有空闲的一级咒术师。”雀山先生打了个方向盘，从后视镜看向两个一年级学生。
一个二级，一个三级。
夜里的雨，下大了。雨刷刮掉雨，就像是抹去什么碍眼的东西，但雨又前赴后继地扑了上来。
车里开着冷空调，秉灯起了鸡皮疙瘩。
灰原雄脑袋歪在一边小憩，他看上去挺困的。
妙业师太说，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随时随地开睡。真好啊！秉灯羡慕。
“那这么算来，受害者其实会增加对吗？210只是个初始数字，然后是211，”秉灯问辅助监督，“那是不是意味着，咒灵们的巅峰时间会推迟？”
“有可能。”雀山先生没有给准话，事实上，他对于先前秉灯在电话里给出的推论也是半信半疑。这咒灵也有强迫症吗？
“拖得时间越久越不利，因为我们不知道它的衰弱时间，总不可能打个通宵达旦。”除了游戏，干什么事情还值得这么燃烧生命？
“雄，和学长们汇合后，我进领域，你在外面接应我。”
灰原雄虽然快睡着了，意识迷糊了，耳朵也不怎么在线了，但他还是嘟囔了句：“凭什么啊？我也要去！”睡饱了什么话都好说，没睡饱什么话都是抬高低杠。
“让状态最好的人上场咯。”
“我不困，我不困！我精神得很！”他嚷着，显得自己元气满满。说完这句后，他头忍不住点点点，眼皮子嗒叭嗒叭的快粘住了。
秉灯不说话了，颇有些无奈。
“还是溪上桑去吧。”雀山先生说着，给车熄了火。他先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三把伞，递给钻出来的秉灯和灰原雄。
现在是20：54，来得及。
她谢过雀山监督，打开长柄黑伞的时候，忽然想，有没有可能这是一柄长管枪支？秉灯孩子气地又收了伞，淋着雨，在雀山先生奇怪的表情中，用伞比划着射出几颗薛定谔的子弹。
还不是连发的，看来不过是管□□罢了。她吹去不存在的烟。
秉灯可惜地摇摇头，重新撑开伞遮雨。回头就听见雀山先生那句：“噗。原来溪上桑也那么孩子气，哈哈哈！我儿子今年上小学，也喜欢拿尺子拿笔练习射击。”
但很快，辅助监督就看见了更混乱的场景。
在门卫室等待他们几个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看见了秉灯他们，也看见了她的幼稚动作。两人不约而同地拔出伞，朝秉灯他们开木仓。
原以为站在一块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是一伙儿的，但没想到，最后好兄弟互相两肋插刀，拿手比出了□□姿势，想要一决高下。
两傻相争，秉灯得利。她的长柄伞猛地收起又弹开，伞面上的雨嘣出，给两个人淋得湿湿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忽然爆笑起来。
黑白落汤猫是吧？
灰原雄和辅助监督目送他们三个各进了一个领域，这完全是盲狙的。很难说谁的手气就那么背，正好抽到了那个实力最强的双面诅咒，另外两个根据猜测则是俩单面咒灵。
比下午的双面、单面、零面相比，现在的情况可能就比较棘手了。而且还有个生死未卜的失踪的人，也不知道在哪里。
雀山听着窗外的雨，再加上这么晚了还在加班，有点心烦意乱。他从隔层里翻出一盒口香糖，递了一个给灰原雄。
那小子现在是真的彻底醒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不远处的三个黑色领域。
如果他的伙伴们有任何一个倒下或者死亡，他都要接过他们手里的刀继续厮杀，直到祓除诅咒，或者直到他的死亡。
十五六岁的年纪，知道什么是死亡吗？雀山惆怅地嚼着口香糖，他那个时候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很酷。
他是京都咒高培养的咒术师，同期三个人，他玩的最好的兄弟、暗恋的女孩都死在了诅咒的手中。
死亡真是是很沉重的事情。
不想再面对这样的苦厄。
我的同伴们都死了！
而我像个懦夫一样活着！
我像个懦夫一样活着……
唯一庆幸的事，就是，我还活着。
替他们活下去。
但他再也迈不过心里这道坎，于是转做了辅助监督。力求为那些在一线战斗的咒术师们，打理好其他所有的一切事物，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灰原桑的话，怎么想到要做咒术师呢？”有了孩子后，雀山已经戒烟很久了，他嚼着口香糖的两腮肌肉，已经是超级发达了。
“尽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感觉就很好！”灰原雄吹了个泡泡，啪地一声破了，他不好意思地哈哈笑起来，“而且能和大家一起，真的很开心！”
“真好。”雀山笑着说。
自从灰原醒了以后，他一直蠢蠢欲动的想要和他们一起祓除咒灵，真的迫不及待要大干一场！所有为什么刚刚没有和他们一起进去啊！
他简直要泪了！
怎么就错过了这么一个很好的锻炼自己的机会呢！他可是要成为夏油学长、五条学长之类的特级咒术师的风流人物啊！！
灰原雄想到下午祓除咒灵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在那个实力愈发强劲的诅咒手里，撑不住几招了。就在他想到不得不就此英勇牺牲的时候——
爱是一道光，黑到我发慌！
帅气强大的夏油学长乘着他的咒灵从天而降！
天呐！救世主！不不，他的英雄！
其实，灰原雄在老家有青梅竹马，就是住在他家隔壁的晴妹，长得甜，人很可爱。他们从小感情就很好，自从来了东京的高专后，见面的次数虽然少了，但是联系却没有断过。
啊！为了你，我的夏油学长！我愿意！
老话说得好，青梅还是罐里腌的甜，竹马还是天降的香，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啊！所以我全都要！
稍等，这里检测出梦男含量过高，已发出警报。
滴度——滴度——
雨还在下，梦还在做，灰原雄崇拜的偶像来了，身旁是一个挺拔消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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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