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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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前的期末考试，和炎炎夏日一样令人焦躁，再加上彻日蝉鸣。秉灯趴在桌上缓缓过热的脑子，虽然开着空调，但是依旧感觉皮粘在了书页上。
灰原雄很紧张地打着游戏，按照他的说法：游戏，只有考试前打，才会更加刺激！一旁的七海建人正哗啦啦地翻书做题，非常地自律。
“没有理由不好好学吧？”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又说着那样严肃的话。
“那晚上一起去钓鱼吗？”夏油杰知道他们自习的空教室在哪里，给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随手抛去他们要求代购的冰棍，就翻了个凳子在秉灯的面前坐下。
一盒冰镇的明治放在了她的桌角上，牛奶蓝色的包装盒上凝了水，快要滴下来。
夏油杰只钓秉灯一个，所有这话声音小得只能两个人听见，免得混入多余的苍蝇什么的。嗯！特指接过游戏机替灰原雄打游戏的五条悟！和灰原雄，和有极小概率出现的娜娜米！
“谢了。唔，好冰！”秉灯把脸从书上撕下来，直起身来拆牛奶盒子，“明天就考试了，这好吗？”
“那你学吧。”夏油杰做出一副体贴入微、深明大义的样子。
秉灯咬着吸管挑眉：“钓鱼是吧？那好吧。”他奶奶的，钓我鱼是吧！
直到很晚，秉灯结束了最后的学习，洗了个澡，才赴约。夏油杰在河边依旧垂钓了很久了，一无所获。
“诶呀，空军。”秉灯坏心眼地往他的水桶里一看，又递给夏油杰一罐可乐，慰藉他叮的一身的蚊子包，“我还给你带了防蚊贴哦，你可以贴在衣角。”
她撕下身上多出来的两个防蚊贴，一左一右地贴在他的T恤上。
秉灯依着月光，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块很大的蚊子块，他觉得痒，便总是挠，红红粉粉的。她不由地笑了出来。
“笑什嘛！”夏油杰有点恼羞成怒，拼命解释，“不是没钓到鱼，是钓到了在水里给它们放回去了哦！”
“哇，”秉灯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觉得更有意思了，“你好善良。”她真诚地夸赞他心地善良，绝无它意。
啵的一声，夏油杰单指开了可乐，原本还想朝秉灯干杯，却立马被喷涌而出的可乐洗了一手。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秉灯一样，就知道她在来的路上一定没少折腾这瓶可乐。
可恶！失策了！竟然没有料到，这下好了，衣服都黏乎乎的了！
秉灯做了个乖巧的表情，要是她上扬的嘴角没有出卖她，就显得更无辜了。
“哼，你等着瞧吧。”夏油杰笑眯眯地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音。
“哦？瞧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开始左顾右盼地装傻，看到夏油杰去溪边洗手，就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夜蛾老师被任命做下任校长了哦。”夏油杰蹲在那边，任由水流过自己的指尖。
“那很好啊！等夜蛾老师成了夜蛾校长，天塌下来，也会有我们最好的老师顶着呢。”秉灯听着树林里无穷无尽的蝉鸣，感觉自己的手臂上很痒，一摸，三个包。防蚊贴，到底有没有用啊！
“是啊，是啊——”夏油杰猛地起身，把指尖上的水弹了秉灯一脸。
幼稚的夏油杰看着秉灯握紧的拳头，快活极了，他开始装了起来：“嗯？刚刚发生了什么？天呐！你的脸上怎么都是水，没事吧？不会是哪个路过的蝉尿的吧。”
嗯是啊是啊！首先不是你这个蝉尿的！秉灯是个粗人，一甩头，就当干净了。忽然感觉夏油杰抚去她脸上的水珠，指尖温柔地擦过她的唇。
夜的林子很黑，所有的树都藏秘于夜色，唯有树叶拍打的声音、无尽的蝉鸣、水流动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和他像星辰一样明亮的眼睛，驱走了黑暗。
她这时候才恍然意识到，今夜有月，溪水中倒映着弦月的柔影，一抹金色的在水波中荡漾，一同她的心。
此时，她再也无法拦住喷涌的情绪，爱意涨到一个细长的瓶口，她几乎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每一次涌动。青涩的情感宛若刚摘下的梅子，纯粹但是略有涩味，被她悄悄品尝。
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确……但我似乎动了不该动的情。秉灯知道抚养自己长大的是个怎样的地方，也知道什么不该触碰，一个最传统的、遵循森严戒律的庙堂，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念头出现！
唯有一丝婉转余地的就是，她还没下定决心接受剃度。
“和我说说你们上次出任务吧，”秉灯不自然地转过头去，盯着水中月，“你们不是觉得理子妹妹很好吗？为什么她还是被杀了？”
夏油杰重新坐回了垂钓的小板凳上，长腿无处安放，局促地坐着，脚边就是一天了没有任何动静的钓鱼竿，这还是问门口的保安大爷借的，据说钓到过三斤大的鲤鱼。
“伏黑甚尔，你知道吗？那个男人真的很强……”夏油杰侧头望秉灯的表情，“天内理子就是被他杀死的。我们原本想让她离开的……”
“很强吗。”秉灯轻轻感叹了一句。
“悟杀死了那个家伙，”夏油杰继续说道，“盘星教里，那些教徒都对着她的尸体欢呼。我们放过了那些人。”他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再次看到那个场景。
“需要把他们都杀了吗？”记忆里的五条悟问。他的语气就像问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不。”他记得自己回答。我们要保护普通人，这是责任！
“你也觉得我们该保护普通人对吧？”夏油杰的这句，并不是什么问句。事实上，他期待一个肯定的回答。这个问题在五条悟那里，经常被嗤笑：“我讨厌正论！”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呢？”
“我们比普通人要强，强者难道不该保护弱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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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