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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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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晴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看着花魁，“姐姐，我杀了他。”
花魁浑身颤抖似筛子，她像是第一天才认识微生晴一样睁大眼睛，“你疯了吗！你不知他们家……郡守不会放过我们的！”
“木已成舟。”微生晴更加坚定地看着花魁，“姐姐，你还想如此忍受一辈子不成！”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我不甘心他这般随意折辱我们，杀了就杀了，你要是害怕就将我供出去，去报官就好！”
微生晴那副模样像极了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说着最后再赌一次的疯狂的样子，而事实也确实是，她在赌。
赌花魁会帮她，而花魁眼神一时间十分复杂，她只能寄希望于同为女人对施暴者的痛恨，根本没办法判断花魁到底在想什么。
花魁慢慢低下头，喉咙里发出了某种类似于濒死的悲鸣，一滴泪滴落，淌过那张美丽忧郁的脸庞。
“我怎么可能去告发你？”
听到这句话后，微生晴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她一把拉住花魁，“刚刚有个小贼偷溜进来，我威胁他让他打扮成这畜生的模样出去了，现在我们只要将这具尸骸解决起码就无人知晓。”
花魁点点头，彼时的女人动作利索，两人花了整整一晚上时间总算解决了男人的尸体，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花魁不用受罪，她这个丫鬟也不用再跟着受苦，身上的伤将好之际，这楼里来了无数士兵。
该来的总会来。
微生晴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低头掩饰自己的内心，“见过大人。”
那群士兵为首的是个高大的男人，脸上一道刀疤不禁没有让他破相，反而更添了几分独特的气质。
他走上来，一双墨绿的眼珠紧紧盯着她，“听说你们二人是最后见到徐公子的？”
莫名的眼熟，可微生晴不敢说太多，仓促地点点头，“回禀大人，是。”
男人皱眉，“那你们可曾发现什么不对？”
花魁面色惨白默不作声，微生晴咬牙，只能自己上了。
她一个箭步上前，“回大人，姑娘和我当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和功夫去留意徐公子了。”
似是为了取信于他，她声泪俱下，“在外面守着的侍卫们可以作证，姑娘她……”声音逐渐变小，“晕过去了。”
“哦？”男人上下扫视，“你们二人若是合力将徐公子杀害也不无可能不是吗？”
听到他这话，微生晴和花魁还没说话一旁站着的老鸨可受不了了，花魁可是她的金招牌，若是被安上杀人的罪名整个楼都要完蛋。
这样想着，老鸨急切的解释：“大人，这可不能！我家花魁和她那侍女怎么能把人高马大的徐公子杀害呢？”
男人听老鸨说的斩钉截铁，不由地看过去，“怎么没可能？两个女子合力将男人杀害算绰绰有余了吧。”
老鸨急得跺脚，最后还是微生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掀起了衣袖，吓得男人立刻移开了眼睛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微生晴声泪俱下：“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位徐公子每次来都是折辱我和花魁姐姐，时至今日我们两身上的伤还未见好，那天更是痛昏过去，怎知他有何不对？”
男人这才转头打量那交错的伤疤，“……即便如此……”
“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我们想杀他，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微生晴跪在那里哭诉，“即便是想，我们两个弱女子不带伤制服他也要一些功夫，更遑论浑身是伤就差一口气了……”
男人终究是信了二人的话，目光带了几分怜悯，“若是如此，我们还需探查一下那天徐公子去过的房间。”
这下不用微生晴和花魁答复，老鸨就如释重负般带着那群官兵查看，看着大批人马离去的背影，微生晴紧绷的神经松缓，竟坐在了地上。
可即便是如此，第二天花魁还是病了，病得来势汹汹，而且非常严重，每天发烧咳血，才病没几天就已经没办法下床了，只能靠微生晴在旁边伺候。
老鸨几乎是一改以往的和蔼模样，直接将花魁和微生晴二人赶了出去，那时已经飘起了雪花，寒风刺骨。
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花魁用仅剩最后一点力气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微生晴清晰地看到，那紧闭的双目流下了一行眼泪。
这个时候，之前审问过二人的男人正巧路过，发现了二人窘迫，遂好心将她们收留。
男人说自己叫寒霜续。
寒霜续……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她再次有种幻梦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身处于一场戏中，再见戏外之人莫名有恍若隔世的惆怅。
寒霜续当真是个好人，不仅收留了她们还为当初无礼的询问道歉，对二人更是颇为照顾。
只是徐公子这事虽然成了悬案，郡守却不愿意放过，寒霜续天天早出晚归就差将桥水城掘地三尺了。
或许是心虚，亦或是负罪感折磨，微生晴忍不住在照顾花魁之余顺道帮帮寒霜续的忙，比如说尽自己力所能及在他晚归时做上一桌饭菜等等。
寒霜续回府的时候难得能吃得上一顿温热的饭菜，内心一阵暖流，看向微生晴的目光也有了别的情感。
一开始他收留她们只是觉得那日当着众人面扯下两位姑娘的伤疤属实过分，再见她们也觉得寒冬腊月，两位姑娘什么也没被赶出来过于可怜。
但……
这样似乎也不错。
花魁却将二人的变化看在眼里，她的病怎么也不见好，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清丽出尘，此时也不过就是个被病痛折磨的普通女人罢了。
她用力抓住微生晴，神情早已不复之前那般平静，“小晴！我……”
“姐姐，怎么了？”
花魁摇头，手抓得却越发紧了，有些生痛，微生晴有些讶异于她的力气，“有什么话慢慢说，别着急。”
“我……我只有你了……”花魁抱住她，就像抓紧水里的浮木一般，“小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那当然。”
又过了段时间，徐公子的尸首突然被找到了，虽说已经腐烂的不成人形，但腰间的白玉还是证明了他的身份。
郡守更是大怒，下令全城搜查也要找出究竟是谁杀了徐公子，而此时的桥水城却早已受饥荒之苦，百姓民不聊生。
郡守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依旧吃香喝辣。
月上三杆寒霜续才回来，微生晴时刻谨记如今寄人篱下，所以无论他回的多晚都在旁边侯着不让饭菜凉了。
寒霜续看着她期盼的目光，心里一阵暖流，突然开口：“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这句话落到她耳朵里反而像是逐客令一样了，“还……还未有何打算，姐姐的身子总也不见好……若是烦扰了大人我们……”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寒霜续听得直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还有，不需要叫我什么大人。”
“那……”
“我是想问你……”话到嘴边忽然有些迟疑，寒霜续轻轻咳嗽一声别过头去，微生晴只能看见他耳边的红晕。“你看我如何？”
“您当然是一表人才！”说着突然微生晴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寒霜续。
“既然如此……”他强迫着自己转回头，烛火摇曳中，似乎给他坚毅的面部镀上一层柔和的光，竟透出几分柔情。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微生晴顿时眼睛都睁圆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只能及时找补，“不！我的意思是……我们身份相差悬殊，再加上我又是贱籍，还有带着一个多病的姐姐，这……”
寒霜续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我并不在意这些。”
“……我要好好想想。”微生晴几乎是落荒而逃，此时的她心乱如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