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の爱(亮光）》羽灵紫星

23、话语

　　“夏爷爷，时间差不多了，下午的手合赛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到时人多起来就不太好了。”可是偏偏有人在大家都“热血沸透”的当口泼下一盆冷水。
　　“麻烦！”老头停止了大量的目光，皱起了眉；一脸意犹未尽的不爽；“才两局，真不过瘾！”
　　“可是，夏爷爷，你应该不想被当成大熊猫那样参观吧？”“冷水”继续着；有走向“冰水”的趋势。
　　“麻烦！麻烦！麻烦！”老头摇头晃脑直叹气；好不容易有这么多人陪他下棋，怎么就碰到这种情况了呢？看来是选错地方了啊！“丫头，没有其他办法？”实在不想这么“到手”的对手就这么“溜走”啊！
　　“如果他们同意的话，你们可以换个地方再战！”离熙笑了笑；她知道他们都还想继续棋局，但老头又不想被很多人“观摩”，那么，想要“再战”就只有换地了。
　　“换地方吗？我倒是没意见，能与这样的高手对弈，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绪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示只要可以和高手对弈在哪都一样。
　　其他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意见，能与高手对弈，他们都不在乎是在什么地方；即使是下盲棋也是可以的。
　　“那么，大家都跟我来吧！”离熙在走出这个房间的大门时看了眼始终没什么表情，一直不断注视着进藤的塔矢，微微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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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院门口——
　　一辆黑色的车在门口显得有那么些“孤寂”……
　　“你们有车吧？”离熙虽然是问着所有人，但目光却是锁定了绪方和塔矢。
　　“有！”绪方点点头，向棋院的车库走去，塔矢则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离熙来到老头身边小声说着些什么；“夏爷爷，非常时期，请委屈一下吧！”目光扫过那两普通的黑色车辆。
　　“真是的，把我这个老头子当什么了？”老头双眼一瞪；“就是走着去也没关系！”
　　“您是没关系，可是某些人说不定还没走到一半就累晕过去了呢！”离熙扬着顽皮的笑容，把音调微微提高了一点；在一旁的进藤对这句话的反应不可谓一大；“离熙，你说什么？”声音直接上升到了高八度。
　　侧目；微笑；微笑；眨眼；慢条斯理；“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无辜的笑容。
　　“可恶！”对此进藤只是很有“气势”地瞪着另一个神定气闲的人；咬牙切齿；但又不能说什么；至少不能不打自招，虽然刚才的话等于已经招了，但……还是能自我安慰一下的嘛！
　　“啊！进藤，你也有今天啊！”和谷趁机取笑敢怒不敢言的进藤。
　　“和谷，你找死！哼哼！等下看我怎么赢你二十目！”面对离熙也许他永远无法“胜利”，但面对和谷进藤当然不会“退让”。
　　“就凭你？哼哼！”和谷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进藤：“一百年后吧！”
　　“……”
　　“…….”
　　朋友间充满活力的吵闹……
　　“比当初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老头瞥了进藤一眼，点了点头。
　　“也许可以再好一点的。”离熙扬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目光渐渐远移，飘向那正驶来的蓝色车辆；也许她注视的是车内的人……
　　“这就要看命了！”老头摇摇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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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辆的乘坐人员分配上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事故”，不过很快因为某个人的意愿而顺利解决；而进藤则代替某人坐到了驾驶席上。
　　而这某个人现在正在塔矢亮的副驾驶座上，笑得不知所云。
　　“是不是一直在想我和光的关系呢？”斜靠在门边，半开着窗，目光随着街边景象的移动而移动；被风吹乱的发不规则地贴在侧脸边；遮挡了一切神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离熙没有理睬塔矢，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的关系呢是可以随着他和别人的关系的改变而改变的。可以是光影相随，也可以是形同陌路；很神奇，是吧？”说着还对着窗子露出大大的笑脸。
　　神奇个头！
　　其实塔矢是很想说这句话的！但是，他的形象不能被除了进藤之外的人破坏；只好拼命将注意力放到了开车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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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时候，对有些人来说；欺骗不是最大的背叛，沉默才是他们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就在塔矢以为他们两个会这样安安静静地顺利到达目的地时；副驾驶座上的人突然带着不明了的语气开口；而且还说出了让塔矢有些颤抖的话；是要谈论那个吗？
　　虽然知道商离熙在说什么，但塔矢亮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
　　“沉默是金的原则在有些人面前是不能用的。”
　　“没有所谓的对于错；也许只是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罢了！”
　　“正因为没有所谓的对于错，伤害才会更大。”
　　“他不觉那人有错，但又不觉得还能继续；那么，你说，那个人在这种时候他能做什么？他能怎么做？”
　　“留OR离。”
　　“一道单选题罢了。”
　　“写上一个答案一秒都用不到；但选出那个自己都不确定，但又一定要写上去的答案又需要多少时间呢？而写上答案之前又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呢？”
　　“写上答案后呢？总要付诸行动的是吧？”
　　“这种时候呢，行动派就体现出好处了；动作很迅速吧？”
　　“不过，伤口的愈合速度就没这么可观了。”
　　“伤口的表面在慢慢愈合，我们没有透视的能力，谁知道里面是在流血还是化脓了。”
　　“伤口愈合了，但还是会结疤，如果在结疤期间不小心去撕开了它，绝对比第一次受伤时还痛的吧？等疤自己脱落后还是会留下痕迹；至于痕迹的深浅就看那个伤口被照顾得怎么样了。”
　　“受过伤的地方总是脆弱的，会小心翼翼保护着它；因为如果有了第二次，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愈合了。”
　　“优柔寡断对别人对自己都会造成伤害的。”
　　“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生活是自己的；别人是左右不了的。”
　　“对于重要的人，敷衍绝对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表面上解决了但内心还在担惊受怕；而那人却又开始怨恨。”
　　“也不能说完全是个错误，只能说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选择；仅此而已。”
　　“一个人最需要磨砺的也许就是心的韧性了。”
　　“知错能改，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
　　一路上离熙每说一句，塔矢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更用力一分。
　　离熙说得所有，他都明了……自从光离开时就明白了……
　　听到最后一句，塔矢眼中闪过不明意义的光芒……
　　“言已至此；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商离熙说完最后一句，车子也到达了目的地——进藤光爷爷的家；也是他们此时居住的地方。
　　所谓换个地方下棋，也只是到光的家里罢了。
　　不是没有其他地方去，只是现在有很多事是不适合被知道的。
　　从车里迅速蹿下来的进藤紧张兮兮地看着塔矢缓缓停下的车，然后目光一直追随着离熙的身影；他实在是怕离熙在车上的那段时间会不会有做出能动摇自己决心的事。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进藤你的决心不够啊！
　　因为碰到塔矢，一切一切就偏离的预想的轨道；会发生什么也不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哟！某人在这望眼欲穿地等谁啊？”离熙从车里出来后像拍小狗那样拍了拍进藤的头；放在平时进藤早就“爆发”了，可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也管不了这些了；他只想知道离熙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有些事他不想让那个人知道。
　　“离熙……”进藤现在的笑容就像讨好主人的小狗狗。
　　“放心，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是分得清的。”离熙没好气地白了某只小狗狗一眼；但还是在心理补充了一句——要是真把一切都说清楚了本小姐接下来的日子玩什么？而且不也太便宜塔矢亮了吗？更重要的是进藤光的想法，是离是和不是她这个“外人”能决定的事。
　　“呵呵，还是离熙最好了！”很掐媚的笑容，同时进藤的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离熙既然说没说那就是什么都没说；但如果他知道离熙都和塔矢说了些什么的话，那他现在会做的就是挖个洞藏起来，让谁都找不到他。
　　“有点出息！”离熙在进藤的额头上弹了下；进藤光，你觉得你还能当“乌龟”当多久？你以为你的“龟壳”有多坚硬？
　　“呵呵。”
　　塔矢从车里出来默默看着进藤和离熙之间欢乐的对话；虽然商离熙的话给了他希望；但却又觉得这个女人才是他最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