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星》舟肴

44、试着追一下

　　傍晚，分别之际，文晴突然眨着眼，俏皮地说：“希望你早点将对方变成男朋友！”

　　顾忆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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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两周，顾忆继续宅在公寓里画新作品。

　　偶尔手腕疼痛，会贴上药膏，到灵隐寺或者清河坊街，浅闻细腻檀香、细瞧鼓楼字画。

　　时间不断流逝，十一月悄然来临。

　　想起百度上显示的某个日期，这天睡觉前，她给正主发信息。

　　——你生日11月18号吗？

　　纪池“嗯”了声。于是，顾忆歪着头，选择开门见山。

　　——除了音乐与漫画，你还喜欢什么呀？

　　——自由。

　　得不到有意义的答案，顾忆也并未气馁，而是闭着眼，开始思考应该送什么礼物。

　　翌日清早，向好友请教。

　　后者拿着小刷子，正在弄睫毛，闻言，给出“吉他、贝斯”之类的选项。

　　“唔，他不缺吧？”

　　“照这么说，纪池作为当红歌手……”

　　“好啦，还有吗？”下一刻，顾忆关掉知乎，柔声打断。

　　而万舒直起身，耸耸肩表示，心意比较重要。

　　话虽如此，顾忆还是想挑一份特别的礼物。

　　上午十点半，再次开车到清河坊街。这是一条古街，历史氛围浓厚，来往游客，三三两两的。

　　她推门下车，直奔古玩手串店。

　　近一个小时，最终什么也没看中。只能离开店铺，在附近转一圈，买些糕点和小吃——还特地选了在接受范围内的辣度。

　　接着回趟父母家，这个点，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将东西放好，顾忆靠着沙发，询问楼上的帅哥。

　　——在家吗？

　　半晌，对面说：“学校。”

　　她转而嘱咐祝女士。

　　——妈，茶几上的东西，顺便给一份新邻居。

　　祝女士好奇。

　　——那天忘了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大概讲述一下经过，祝女士以“难怪长得这么帅，原来是明星？那确实追不动，放弃吧”，结束话题。

　　见此，顾忆好笑又好气，咬住指甲，点开另外一个聊天页面。

　　——人很好的祝阿姨说你难追？怎么看呢？

　　***

　　此时，纪池半靠着学校角落的银杏树，修长手指夹了根烟。只是没点燃。

　　听见消息提示音，他略垂眸，漫不经心地划开屏幕，在看清内容后，唇角下意识勾起。

　　阳光透过枝丫，柔软地落在冷白脸上，额头的刘海恰巧被吹起……恍若一副惊艳的水彩画。

　　片刻，清冷低哑的嗓音溢出——

　　“可以试着追一下。”

　　发出去，又点击撤回。良久良久，重新打了两个字。

　　或许。

　　须臾间，对面发来一句话。

　　——之前不是在追你吗？

　　——嗯，追星的追。

　　“如果真的追你，会不会立刻被拒绝呢？”五六秒的语音，温柔中带着点上扬和试探的意味。

　　纪池轻轻滚动喉结，旋即，低下头，“啪”地按开打火机，蓝黄色的火焰，飘摇不定……将点燃的香烟，凑至嘴边，他稍微吸了一口，并缓慢吐出。

　　而后近似无声地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