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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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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因为我个头最小、长得太秀气,男孩们都不愿意跟我玩,院里最常被欺负的那个也是我,最爱哭的还是我。每次被打了,就会哭哭啼啼的跑去找院长妈妈,院长妈妈总会把我抱在她厚实的怀里,轻抚着我的头,问我。
“柚弃,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叫柚弃吗?”
“呜呜……因为我是被抛弃的孩子……呜呜……”
“不对喔!”
院长妈妈用她肉肉的脸磨擦着我,好舒服、好温暖哟!
“柚弃可是勇气的斜音,是希望柚弃能很有勇气,很勇敢。”
“真的吗?”
“院长妈妈骗过柚弃吗?”
“没有。”
“那柚弃会不会辜负院长妈妈给柚弃的名字?”
抹干眼泪,睁着弥漫水雾红通通的小眼,我坚定的对院长妈妈说“不会,柚弃会坚强,柚弃会很勇敢的。”
可后来,每一次被欺负,依然总是哭喊着向院长室跑去,向院长妈妈寻求温暖与安慰,渴望再一次、再一次听到名字中的希望。
有一天,院长妈妈突然不见了,阿姨们说院长妈妈过逝了,再也不见到她。从哪天开始,眼泪便再也流不出来,胆小鬼、爱哭鬼的绰号远离,野性暴发,成为院里数一数二的小霸王。
现在想来,软弱只不过是寻求慰藉的借口,只为了那双温暖的手、温柔的怀抱以及慈爱的笑脸。
柚弃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抬头望着飘云的蓝天。
一双美眸如成熟的苹果般——通红,昨天不知道哭了多久,混混噩噩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到萋萋小竺,更不知道何时入睡。
极度的孤寂感在柚弃胸中充斥着,记忆深处的那双手、那个怀抱与槐祁魑带给自己的感觉相融,两个人的笑容交织,一张慈爱温暖、一张邪气霸道,苦笑浮上嘴角,原来……原来……自己就是这样陷下去的,原来我所追求的温暖永远都只是刹那的,留不了、保不住。
此时,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飘掠过几缕灰暗,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不留情的自黑黝的天际哗啦啦地泼下,雨中仰望天空的柚弃的背影显得特别凄怨和悲凉。
你也在帮我哭泣吗?你也赞成我痛快一次吗?新的命运里,我还是不够坚强啊!
泪和着雨水从眼框里滑落,一手揪着胸口的衣襟,遏制着胸口如扯心掏肺般的疼痛,一手环抱着自己,按紧拼命颤抖身躯,呜咽从发紫的小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雨越下越大,哭泣的声音出从小心翼翼变成发泄嚎吼,堆积了十多年的苦、痛、累、酸、悲全在这雨中洗涤、全在这雨中流放。
“柚弃就是勇气的意思喔,柚弃一定会很勇敢,很坚强的。”
“柚弃不会辜负院长妈妈给柚弃的名字吧?”
小时候的慰藉变成了枷锁,牢牢的压在柚弃身上,我是勇敢,我是坚强!这就是柚弃生存唯一信念,不管遇到什么,柚弃总是用这八个字来鼓励自己,来……逃避现实。
当这八个字破碎时,柚弃就不再是柚弃。
竭力的嘶吼耗尽了柚弃的所有,雨水的冲击带走了柚弃的神智,在一声大叫后,软软倒落在雨泞里。
醒来,我要连心都重生……
(天啊!写得乱困难一把!我果真不适合悲耶!大家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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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醒了?”
小桔带泪笑脸跃入眼帘,神智还有些迷惘、思绪一片混沌不明。
“小姐,您终于醒了!小桃,快去、快去秉报堡主,小六去请大夫过来。”
扶着柚弃起身,小桔的泪朦了眼。
“小姐,您是干什么呢!怎么能在雨呆那么久!是小桔、小桃不好,没有看好您,对不起,对不起……”
眼慢慢的清明了,意识恢复,看着面前悲泣小桔,柚弃的心又抽痛起来,伸出手把小桔拥进怀里,小桔只是愕然一愣,便放松的大哭在柚弃怀里。
那场似乎雨洗涤了黑暗与阴霾,冲走了碎裂的信念,人已经重生了,为什么心不能重生?
笑轻轻的挂上嘴角,让心一起重生吧!
“小桔,没事!我只不过踩到裙摆跌倒了,你也知道我对这身装扮多不习惯,这跟小桔没关系啦。”拍拍小桔的背,柚弃安慰道。
“不,怪我们,如果有看好小姐,小姐就不会跌到在雨中没人管了,呜呜……对不起……”
“好啦!”推开小桔“你是存心让我愧疚?自己做错事自己承担,我不小心跌倒是我自己的过失,别把有的没有的往身上揽。”
柚弃难得的严重震慑了小桔,忘记了哭泣“小姐——”
“江儿——”
一阵急促的步伐,槐祁魑冲进门。
“江儿,没事了?”
一把把柚弃搂进怀里“你吓坏我了。”
秀眉微挑,这是演戏么?好深沉的人!
反手环住槐祁魑“我没事了,走路不小心跌倒了,这裙摆太长了。”
阴沉从槐祁魑眼里一闪而过。
“怎么这么不小心?”轻抚柚弃的青丝,槐祁魑一脸心疼。
“意外,意外而已!”
推开槐祁魑,柚弃不想贪恋他的温暖,有些东西很容易上瘾,一旦上瘾了,戒掉就如抽丝剥茧般困难。
“大夫来了。”
想说什么的槐祁魑被小桔的喊声打断,沉了沉眼,槐祁魑退到一旁。
“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着急的把年迈的大夫拖到柚弃面前,小桔脸上的担忧是真挚的。
“好!好!好!你慢点!”
搭上柚弃伸出的皓腕把脉“嗯——槐小姐上次大伤未愈,这次又感染风寒,幸而照顾的妥当,以后只要好好照看,注意调理到也没什么,如果再象这样……这病根可会烙下了。”
收回手,走到桌边“堡主,我先开几副方子,让这风寒退去,等槐小姐身体好些,再入药调理。”
“药用最好的,别省。”想重新把柚弃纳入怀中,可柚弃却拒绝的向后退缩,怒意淡淡朦出。
“这是当然。”
“你们都先下去,药熬好了端上来。”
“是,堡主。”
看着众人鱼贯而出,槐祁魑转身凝视着柚弃。
她在说谎!纪大夫探脉说是心力交瘁、心神崩溃导致昏厥。
“江儿,过来。”
槐祁魑向柚弃伸出手,而柚弃给他的直接反应是后退、摇头。
“江儿!”大喝一声,槐祁魑怒意高涨。
坚定的摇摇头——
“不!如果是昨天我或许不会抗拒,但是今天、现在,我—不—要—”
“你——”拒绝让槐祁魑红了眼,危险的向柚弃伸出手……
“堡主,冷刚有要事禀报。”急切的声音解救了柚弃的危机。
瞪了柚弃一眼,槐祁魑拂袖而去。
呼——长叹一口气,松开抓紧锦被的手才发现,汗溢满了手心。
如果他来硬的,自己真的能拒绝吗?
望着纤细的手腕,这是一个叫“梦涟漪”的女孩的身体,好优雅的名字,梦里的涟漪;好薄命的人儿,只是梦中的涟漪。
放心吧!梦的涟漪,我会保护好你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唯一证明,这娇嫩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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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欧阳山庄的欧阳庆携女来访。”恭敬的站到槐祁魑面前,右护冷刚奇怪为何从梦涟漪房里出来堡主带着如此大的杀气。
“欧阳老头?”杀意被狂傲邪肆的笑代替“来得正好,我正需要人来让我发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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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啊汗!为悲而悲真的好痛苦!根本就写不出来!以后还是顺其自然好了!我今天写悲写到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