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我也好》钱来来L

16、37-39

　　37
　　桑轩家出了点小变故，霍思时这边也没能闲着。
　　霍思时妈妈的二十岁小男友在没得到创业资金后，开始跟她各种作妖，霍思时妈妈也不是什么非他不嫁的人，所以就提出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二十岁小男友当然不同意，于是，一场“你得赔我青春损失费”的闹剧上演了。
　　小男友：跟你在一起八个月，每个月按二十万算，二八一十六，一百六十万，念在曾经爱过，给你打八折！
　　小男友：一共一百二十八万，一分钱都不能少，今天付钱，我收拾东西走人。
　　霍思时妈妈：一百二十八万八个月，你赚钱怎么这么容易？十万块，收拾了东西给我滚蛋！
　　小男友：阿姨，你挺狠啊，一下子就砍了一百一十八万，菜市场买菜都没敢这么砍价的！
　　霍思时妈妈：（气）阿姨？
　　小男友：哦，不好意思！应该叫大婶！你可是比我妈都大两岁呢！
　　霍思时妈妈：那你就是恋母情结！找女朋友找个比你妈都大的！
　　小男友：谁恋母啊，还不是因为你说你儿子是明星，有钱！另外，看你保养的也还不错！
　　霍思时妈妈：我儿子就是有钱！但再有钱，也不会便宜你！
　　小男友：嗯？你确定？
　　说着，他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霍思时妈妈发了几张亲热照过去。
　　霍思时妈妈一下子萎靡了，战斗力直线下降，连话都说不出来。
　　霍思时妈妈：（小声）思时，那个你手上有多少钱？先借给我用用。
　　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抬眼看向他妈，虽然没看到那些照片，但他也猜出是什么类型了。
　　霍思时：（厌恶）没钱。
　　霍思时妈妈：你怎么可能没钱！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两个就不要内讧了！
　　霍思时妈妈凑近想要耳语，但霍思时显然是觉得脏，闪躲开了。
　　霍思时妈妈：（微怔）行，我就这么说。那照片不是什么能见的人的照片，他要是真发上网，那给你带来的影响，可不是损失一百多万的事！
　　霍思时：你也知道？
　　霍思时妈妈：我当然知道！但谁没个犯错的时候啊！
　　霍思时：应该是谁能像你一样，一直在犯错。
　　霍思时妈妈：那你什么意思，不准备掏钱？
　　霍思时妈妈：霍思时！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跟我一起同归于尽吧！
　　霍思时冷眼睨她，没有回答。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霍思时：喂，淮哥。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霍思时妈妈一把就将他手机抢了过去。
　　霍思时妈妈：（委屈大哭）江淮吗？你快来帮帮我吧！思时他不管我这个妈了！
　　霍思时：……
　　二十分钟后，江淮来了。
　　霍思时妈妈：（泪眼汪汪）江淮，我真的是太伤心了，呜呜呜，我遇到这种事，思时竟然狠心不管我……
　　霍思时妈妈：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啊，他最听你的话了！我可是他妈啊……
　　霍思时：（冷漠）总挂在嘴上，是因为平时没做出一件母亲应该做的事，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霍思时妈妈心虚理亏，不反驳，光是演戏大哭。
　　江淮跟霍思时妈妈一共相处了两年零三个月，起初也是被她演技欺骗过，但没过多久，就也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何况，曾经的他还亲眼目睹过她背着自己父亲和别的男人约会。
　　不过尽管如此，江淮面上也是不会表现出厌恶的。
　　江淮：好了阿姨，别哭了，事情我来解决就好。
　　说着，江淮拿出支票，一分不少的把钱给了霍思时他妈的小男友。
　　小男友：（开心）大婶！你认识不少有钱人啊！
　　小男友：好啦，我们俩的事就翻篇了吧！你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照片我现在就都删掉，绝对不留备份！
　　小男友也不是太坏，说把照片都删掉，真的就一张都没留。
　　小男友：那现在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哈！你跟你儿子好好聊聊吧，毕竟一家人，你以后还要靠他养老呢！
　　霍思时妈妈：滚！赶紧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小男友笑嘻嘻地滚了出去，但还没走多远，两个黑衣人就把他拦住了。
　　小男友：你，你们干什么？？？
　　接着，一连串哀嚎声中，一张吃软饭的小俊脸花得不成样子了。
　　黑衣人：江先生的钱也敢拿？不想活了！
　　眼看着身上的支票和手机被搜走，小男友知道自己这是遇到惹不起的人了。无奈，为保小命只能认怂。
　　黑衣人打电话给江淮汇报，江淮听罢应了一声，便又应付起面前的事务。
　　霍思时妈妈：江淮啊，你这些年都去做什么了？我一直没打听到你的消息呢，我问思时，思时也不给我说，但现在看来，你们俩一直有联系？
　　江淮：去国外工作了。我和思时也是偶尔联系。
　　霍思时妈妈：国外工作？看你刚才写支票的样子，想必赚了不少钱吧。
　　霍思时：所以你关心的是，国外工作很赚钱吧。
　　霍思时妈妈：没跟你说话！
　　霍思时妈妈：江淮呀，你在国外做什么工作？
　　江淮：一开始在一家中医医院，后来就做了私人医生。阿姨对出国有兴趣吗，我可以帮你安排？
　　霍思时妈妈：哎呀，当然有！就是我这个语言……
　　江淮：那边很多国人，而且去了以后学外语，因为语境的关系，会学得更快一些。
　　霍思时妈妈：其实我也不是想出国生活，这不，刚分手吧，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江淮：可以啊，那阿姨准备好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安排，正好我那边的房子还没租出去，你去了以后可以住那里。
　　霍思时妈妈：你在国外都买了房子了？
　　江淮：嗯。
　　霍思时妈妈：（兴奋）那我岂不是省下一大笔酒店钱？
　　江淮：对。你当是自己家就可以。
　　霍思时妈妈：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去计划一下！
　　聒噪的人跑去了卧室，霍思时的耳边清静很多。
　　霍思时：淮哥，钱我转你。
　　江淮：不用了，跟我一起来的朋友把钱要回来了。
　　霍思时：他肯给？
　　江淮：（笑）我朋友是警察。

　　38
　　星耀娱乐的人事变动公告终于发出来了。
　　娱乐记者：桑轩桑轩，你爸把公司交给你管理，这是不是代表你快要退圈了？
　　娱乐记者：桑轩，你成为星耀的董事长，对公司未来发展有什么打算吗？
　　娱乐记者：听说公司内部有人不服，你对那些不看到你的人，有什么想说的？
　　有别以往的时尚造型，桑轩一身正装从星耀大门走出来，便立刻被记者包围起来。
　　韩知：各位各位，阿轩还有通告要赶，麻烦给个面子，让一让行吗？
　　娱乐记者：还赶通告啊，现在都是小桑总了！
　　桑轩：多了个头衔而已，本职工作还得做。
　　娱乐记者：你这意思，是不会退圈喽？
　　桑轩：当然。
　　娱乐记者：那你一边忙公司事务，一边做艺人，能两边兼顾吗？
　　桑轩：（笑）能不能，以后你们不就知道了？
　　保安出来开路，桑轩和韩知终于挤上了路边的保姆车。
　　韩知：（叹气）太难了。以后你可要小心点了，多了这么个身份，这群记者肯定会紧盯你的一举一动的！
　　桑轩：所以你不想跟我了？
　　韩知：没有！不过就是累一点嘛，要是薪水可以……
　　桑轩：（冷哼）别做梦了，公司里的经纪人数你赚得最多，还想涨钱？
　　韩知：哎呀，开玩笑的！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个白日梦玩玩嘛！
　　桑轩睨他，顿了好几秒后才又开口。
　　桑轩：经纪人里面你赚得最多，但你要是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让你成为总监级别里赚得最多的。
　　韩知：（星星眼）阿轩，我可当你许诺提拔我了！
　　桑轩挺胸整了整领带，成熟稳重的形象维持三秒后又变成平时的纨绔大少爷。
　　桑轩：（没正经）跟着老子混，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啊！
　　韩知：那我提前谢谢桑总了！
　　桑轩：哎，小桑总。等我爸身体养好了，我还是要从位子上退下来的。
　　桑轩：毕竟，我是一个励志要做啃老族的富二代！
　　韩知：是，是，小桑总！
　　两人说相声似的臭贫了一路，眨眼工夫就到了演播厅大门口。
　　今天是《你好，室友！》第二季最后几期的现场录制，因为节目组预算问题，第一期之后，嘉宾就以每组只来一位的形式录完了第二三四五六七八期。
　　桑轩和霍思时交替前来录制，工作上好些天没有过交集，私下里也没再见面。
　　自那天分别后，桑轩就一直留在父母身边没回家。
　　所以今天，两个人在大门口遇见，也算是久别重逢了。
　　桑轩：霍思时，怎么样？我这身西装！
　　霍思时很认真地看了他好几眼。
　　霍思时：西装挺好，就是背头太油。
　　桑轩：切，鸡蛋里挑骨头，你就是嫉妒我的盛世美颜！
　　霍思时：几天不见，你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桑轩：几天不见，你没人可怼，憋得不轻啊！
　　韩知：（这么在乎这个“几天不见”，我看你们俩都挺想对方啊！）
　　总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韩知识趣，借口给他们买咖啡撤退了。
　　但两人的二人时光并没维持几秒，最近运气不错的贺允就也来了。
　　《你好，室友！》第二季第一期播出后，贺允是桑轩和霍思时之外最受观众喜欢的一位嘉宾，姐姐粉妈妈粉遍地开花。
　　又缝他演唱主题曲的电视剧开播，收视率火爆，一下子，贺允变成了流量爆棚的新晋男爱豆。
　　贺允：桑轩哥！思时哥。
　　桑轩：哟，这不是我们星光榜榜首的贺小允吗！恭喜啊，红了！
　　贺允：（害羞）运气好而已啦！要是想变得跟桑轩哥一样优秀，我还差得远呢。
　　桑轩：这孩子，嘴太甜了！活该你红！
　　霍思时：（冷笑）呵。
　　贺允笑容收敛，表情渗出一丝丝尴尬。
　　桑轩：没事，有人最近没上热搜，酸了。
　　霍思时：呵。
　　桑轩：你怎么了，咯痰了吗？
　　霍思时：（冷眼）卡你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进了节目组给他准备的独立休息室。
　　节目组也是现实，看咖位留休息室，之前贺允是没有独立休息室的，只能跟黄欣欣和赵屿林用一间，但现在人红了，自然也就配得上独立休息室了。
　　贺允：桑轩哥，我经纪人前几天回老家，给我带回来好多特产，我今天也给你们带了一些，你来我休息室看看吧，先可着你挑！
　　桑轩：你不怕你樊樊姐知道了伤心啊？
　　贺允：我经纪人也给樊樊姐啦，她那儿比我的都多！
　　桑轩：那她可真是抠门，连让都没让我，真是照着你差太远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好得跟亲兄弟似的，一前一后进了贺允的休息室。
　　霍思时：……
　　几间休息室离得很近，隔音做得也不是很好，所以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屋里，霍思时的听觉就变敏感了很多。
　　桑轩：（兴奋）居然还有我最喜欢的柿饼！
　　贺允：桑轩哥居然最喜欢吃柿饼？
　　桑轩：嗯。一开始觉得有点不干净，不想吃，但后来本我爸强塞了一个后，就彻底真香了。
　　贺允：叔叔也喜欢吃呀，那我都给你吧！算我给叔叔的礼物，祝他早日康复！
　　霍思时：（隔壁）毫无诚意。
　　桑轩：那太好了，我不客气了！他看到一定很喜欢！
　　霍思时：（隔壁）毫无原则。
　　贺允：还有这个菌菇，我忘记叫什么了，但是炖汤很香，还有营养！也给叔叔吧！
　　霍思时：（隔壁）毫无底线。
　　桑轩：是吗，那我也都收啦！老一辈的人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很淳朴的东西！
　　霍思时：（隔壁）毫无眼光。
　　贺允：对啦……
　　隔壁还在滔滔不绝的安利，霍思时终于忍不下去了。
　　于是，目光看向茶几上的玻璃茶杯，他慢慢伸出指节分明皮肤白皙的手，故意将它打翻在地摔得粉碎。
　　系统：（危机预报！）
　　系统：（霍思时打碎了休息室的茶杯，请宿主及时前往处理，以免他刮伤手指！）
　　桑轩：（……）
　　桑轩：呃，那个，贺允啊，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了。东西放你这儿，等今天录完了，我再来拿！

　　39
　　桑轩风风火火赶来，但一进门，整个人就被按到了霍思时休息室的墙上。
　　霍思时：（不耐）桑轩，你吵到我了。
　　平日里总是冷漠淡然的眸子里，此时正闪烁着不满的光华（醋意）。
　　桑轩：？？？（这厮不应该在收拾碎玻璃吗？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桑轩：哎，你先给老子起开！
　　桑轩伸手推他，手却被他又擒了个正着，按在头顶。
　　桑轩：……（卧槽，这特么是个什么言情偶像剧的羞耻姿势！）
　　桑轩：霍思时，你是不是疯了？
　　霍思时：对，被你逼疯了。
　　桑轩：……（台、台词也……好特么羞耻啊！这厮接下来……）
　　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陪小姑姑看的那些肉麻偶像剧，桑轩突然口干舌燥，紧张地喉头一滚。
　　但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
　　霍思时：你是有多没出息？柿饼也要，菌菇也要，你家穷得买不起营养品了吗？
　　桑轩：？？？
　　霍思时终于放开他，向后退了一步。
　　霍思时：节目录完，跟我走。
　　桑轩：上哪儿？
　　霍思时：跟我走就对了，哪那么多废话。
　　许是还没从刚才上演的那一处里回过神，桑轩也没怎么反抗，真等节目录制完成后，就上了霍思时的车。
　　霍思时也没带他去见陌生人，就是直接来了江淮还未正式开业的中医院。
　　霍思时：淮哥，桑轩他爸要做个手术，术后恢复该怎么补？
　　江淮：（关心）桑轩：你爸怎么了？
　　桑轩如实回答，然后江淮就在满墙的小抽屉里取出了十几味中药。
　　江淮：先拿回去备用吧。等叔叔做完手术，我在亲自过去探望。
　　霍思时：淮哥，不需要……人参吗？
　　这话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霍思时：我付钱。
　　江淮：（笑）你以为我怕你不给钱，所以不给人参？你把我想得也太抠门了吧。
　　桑轩：（酸）就是，那么贵的手表都送你了，怎么可能在乎你这几个药钱。
　　江淮：是这样的，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用人参进补的，所以我才说之后会去亲自探望。
　　江淮：其实，你们这些药也是买得有点早。
　　桑轩：还不是霍思时，抽风似的，突然就要给我爸尽尽孝。
　　霍思时：（冷哼）只不过是想让目光短浅的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能真正补身的东西。
　　桑轩：得了吧，江淮刚不都说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吃人参！
　　江淮：但所有人都适合接受别人的好意啊。
　　这话一出，人家俩人又一条战线了，桑轩又孤军奋战了。
　　桑轩：行，谢谢你们的好意，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
　　桑轩：小桑总现在日理万机，没空在这里看你们兄弟情深一致对外。
　　江淮：再日理万机，也要吃饭啊。我正好也没什么事了，请你们去吃日料。
　　桑轩：真的不去了，谢谢淮哥。
　　桑轩：明天上午我爸手术，我今天晚上去医院陪床。
　　事情都分轻重缓急，江淮一听这话，自然没有强求。
　　桑轩是坐霍思时的车来的，他不留下，霍思时自然也不会留下。
　　霍思时：那等过阵子不忙了再聚。淮哥，我送桑轩去医院了。
　　江淮：嗯，你们两个路上小心。
　　桑轩拎着一大兜中药草出门，上车时直接钻进了空间宽敞的后座。
　　霍思时：真当我是司机？
　　桑轩无奈，又坐回了副驾驶。
　　有别来时的一路聒噪，现在的桑轩变得沉默寡言了。
　　霍思时多次偷瞄他，他都没察觉。
　　霍思时：你……害怕了？
　　桑轩：……
　　霍思时：不是说发现及时，问题不大吗？
　　桑轩：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是手术……万一……
　　桑轩：呸呸呸！
　　幼稚的行为看在霍思时的眼中，他唇角微弯，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十字路口，信号灯变红，霍思时缓缓停下车，身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霍思时：给。你说的，这东西很灵验，可以保人平安。
　　那是一直水晶金鱼，做工精细，惟妙惟肖。
　　桑轩：（愣住）你一直……留着呢？
　　（回忆）
　　疏远霍思时的前一个月，桑轩跟着他爸妈去趟日本。
　　不会说日语的他想摆脱家长出去玩，那就只能带着从小就学多国语言的天才小姑姑。
　　黄欣欣：我给你当翻译，你陪我去寺庙。
　　桑轩：（无语）别的小女孩来日本都去迪士尼，你去寺庙？脑子瓦塔了！
　　黄欣欣：我岂是那些普通女孩能比的！
　　桑轩：你确实比她们奇怪。
　　黄欣欣：你才奇怪！我是去给我爸，也就是你爷爷求平安符的！
　　桑轩：爷爷都八十了，你求再多的平安符，他也成不了长生不老的神仙。
　　黄欣欣：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去了？！
　　迫于淫威，吃了没文化的亏，桑轩还是陪着黄欣欣去了寺庙。
　　黄欣欣：你也求一个吧，送给你喜欢的女生！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桑轩：我没喜欢的女生。
　　黄欣欣：那就送你喜欢的男生。
　　桑轩：……滚犊子。
　　几日后。
　　桑轩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晚上打着练习一千米跑的旗号，跑到了霍思时家楼下。
　　桑轩：霍思时，老子给你带回来个神奇的东西！
　　霍思时：什么？
　　桑轩一脸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小金鱼。
　　桑轩：大师加持过的！特别灵，能保你这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霍思时：……你去趟国外，就买了个封建迷信回来？
　　桑轩：卧槽，别乱说话，这不叫买，叫请！
　　霍思时：请了条鱼？
　　桑轩：（气）不稀罕是吧？行，我还不送你了！
　　桑轩：我送我家邻居姐姐去，人家今年本命年……
　　霍思时：本命年是三十六岁？
　　桑轩：三十六那是阿姨，人家二十四！
　　霍思时：大你这么多，不合适。
　　说着，他一把抢过桑轩手上的水晶金鱼。
　　霍思时：我先给你保存着，等有合适的，再还给你！
　　（回忆结束）
　　霍思时：……嗯，一直留着。
　　车窗将他们与外界隔绝，霍思时声音回响在车内狭小又安静的空间，像温柔安定的手，拂去了桑轩心上的慌张和恐惧。
　　霍思时：叔叔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桑轩：……嗯。
　　第二天。
　　手术间的灯终于熄灭。
　　陈院长率先出来给大家报平安。
　　陈院长：大家放心吧，手术很顺利，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很多倍！
　　陈院长：等老桑麻药劲儿过去，你们就可以去病房看他了。
　　桑轩妈妈：太好了！谢谢你，陈院长！
　　黄欣欣：是呀是呀！陈哥哥你太棒了！
　　所有人都在为此兴奋之时，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下的桑轩却偷偷躲去了角落里。
　　桑轩：霍思时，我爸手术很成功。
　　他给霍思时发去微信。
　　然后几乎是秒回。
　　霍思时：看来那只鱼真的很灵。那么，现在你用完了，能不能还给我了？
　　桑轩：擦，这本来就是我的。你只不过是替我保管。
　　霍思时：那你现在遇到合适的人了吗？
　　桑轩：……
　　霍思时：没有的话，那我继续保管。
　　桑轩：……行吧，等会回家，我给你送楼上去。
　　医院外，霍思时又看眼白色的医院大楼，唇角微扬，关上车窗。
　　霍思时：（那我先回家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