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我也好》钱来来L

20、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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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我撑哭也能再吃狗粮：啊啊啊！有内部消息称，我们的崽崽要合体演戏了！耽改剧！古装！
　　网友：老天不负CP粉：粉丝P的桑轩和霍思时的古装合照.JPG
　　网友：我要暴富：楼上发的是真的假的？PS技术太好，我懵逼了。
　　网友：我给你们看孩子：假的，剧组都没正式官宣呢，不过我觉得，他们俩早晚要合体演戏的！毕竟我们有这么多人翘首以待呢！这是市场，是商机啊！资本家不会违背市场的！
　　桑轩和霍思时要一起出演耽改剧的消息走漏出去，CP粉们沸腾了。
　　贺允自闭了。
　　贺允：屿林哥，你说桑轩哥不跟我演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跟霍思时演？
　　赵屿林：可能俩人真在一起了。你就放弃吧。
　　贺允：你被老放弃放弃的好不好。
　　赵屿林：那你不放弃，还能怎么办？下周你就要进组了，一去就是三个月，见都见不到人家。
　　贺允：不会的，能见。
　　赵屿林：（疑惑）怎么见？
　　贺允没应，只是有点小得意地笑了笑。
　　翌日。
　　桑轩从星耀的会议室里出来，困倦和疲惫爬满一脸。
　　何东：看来小桑总还没适应公司里的事务啊。
　　桑轩：看来何总对我挺关心啊。
　　何东：那当然，我可是拿桑总当大哥的，那你不就是我亲侄子吗。
　　黄欣欣：哎哟，来的好巧，正好遇见有人抢我侄子！
　　何东认识黄欣欣，他冲她笑笑，又瞥了眼黄欣欣旁边的那个女孩，见有外人在场，便就没再废话，识趣地走了。
　　桑轩：这是谁？哪里拐来的？
　　黄欣欣：我又不是人贩子！她是我学校的师妹。
　　桑轩：哦，明白了，带小师妹来追星？
　　黄欣欣：算是吧。
　　桑轩：（没正经）小姑娘，你想追谁啊？
　　霍诗悦：（腼腆）你好桑轩哥哥，我想……见一下霍思时。
　　桑轩：嗯，霍思时的粉丝？
　　黄欣欣：（嫌弃）大侄子，你是不是眼瞎，看不出她长得跟霍思时有点像？
　　桑轩：那是私生女？
　　黄欣欣：无聊。她是霍思时同父异母的妹妹！
　　桑轩在她嫌弃自己眼瞎的时候就猜到了，所以听她说出正确答案，也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惊讶。
　　桑轩：那你带我这里来干嘛。
　　黄欣欣：不然呢，我直接带她去见霍思时？我和霍思时又没你和他熟。
　　桑轩：你不也是他姑。
　　黄欣欣：行啦，你少贫，人我交给你了，你可别欺负她，小孩挺乖的。
　　桑轩：（大笑）你才几岁，还叫人家小孩！
　　黄欣欣：年龄再说，我也是你姑！
　　黄欣欣：（扭头嘱咐霍诗悦）我和桑轩的关系，你别给我往外传啊！
　　霍诗悦：不会的不会的！我谢谢学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你惹麻烦。
　　韩知抱着一大堆礼物超这边走来。
　　韩知：阿轩，你粉丝送到公司来的，放哪儿啊？
　　桑轩：给我放车上吧，我正准备回家。
　　霍诗悦：桑轩哥哥，你不带我去见霍思时吗？
　　桑轩：他没从公司里。而且，你想见他，他未必想见你啊。
　　霍诗悦听了这话，万般失落地垂下头。
　　黄欣欣也是个心软的主儿，见不得小女孩这副模样。
　　黄欣欣：那你现在给霍思时打个电话问问呗，就是见个面，有什么难的？
　　霍诗悦：桑轩哥哥，你就帮我问问吧。
　　桑轩也耐不住这两个人磨，拿出手机。
　　霍思时：喂？
　　桑轩：那个，你妹……
　　霍思时：我又怎么你了，上来就发火？
　　桑轩：不是，我是想说，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想见你，你见吗？
　　霍思时：……有事？
　　桑轩：不知道啊。
　　桑轩转头问霍诗悦。
　　桑轩：你有事？
　　霍诗悦：没……就是想见见他。
　　桑轩：上网搜照片不就好了。真人和照片差不多，素颜没什么可看的。
　　霍思时在电话里听见了。
　　霍思时：谢谢桑老师夸奖。
　　桑轩：……
　　霍思时：顺便帮我拒绝了吧。
　　桑轩：得罪人的事，你自己来！
　　桑轩把手机递到霍诗悦手里。
　　霍诗悦：（紧张）不能跟我见一面吗？
　　霍思时：（冷漠）没必要。
　　霍诗悦一脸失望。
　　桑轩收回手机的时候，霍思时那边已经挂断了。
　　桑轩：（可怜）你这有点突然，任谁也不会轻易答应的，而且你爸知道你来吗？不知道吧，你也不想想，你爸要是知道你来找他，会不会又觉得是他想惹事。
　　桑轩：所以霍思时不见你未必是讨厌你，他很可能就是不想给大家招惹麻烦。
　　霍诗悦闻言，恍然大悟。
　　桑轩从韩知怀里的众多礼物里挑了一个可爱的毛绒玩具，塞给霍诗悦。
　　桑轩：行了，也算没白来，带个玩具回家吧。
　　霍诗悦：（心情转晴）谢谢桑轩哥哥，也谢谢欣欣学姐。
　　黄欣欣：那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再走吧。
　　两个妙龄少女离开，韩知望着她们的背影，又开始打算盘。
　　韩知：小姑姑后期发展线路不太好定，不如再签几个小姑娘搞个女团吧。我看霍思时他这个妹妹就不错，而且家境也好……
　　桑轩：又来！
　　桑轩：（抬脚要踢人）赶紧把东西给我放车里去！别摔了啊，我粉丝送的呢！
　　满载而归回家，桑轩抱着大摞礼物进门。
　　霍思时：这么多东西，粉丝送的？
　　桑轩闻声，一脸问号地从礼物山后探出头。
　　桑轩：你怎么又在我家！你家房子是买来当摆设的？把钥匙还我！
　　霍思时不理会，抱着IPAD躺在沙发里继续看小说。
　　桑轩：你看什么呢？
　　霍思时：《乘风》的原著。
　　《乘风》就是他们两个接下来要拍的古装剧。
　　桑轩：好看吗，我最近忙得要死，还没看。
　　霍思时：你指哪部分？
　　桑轩：小说还有几个部分，不就是内容好不看？
　　霍思时：细分一点，人设好看，主线剧情好看，感情线……
　　桑轩斜他一眼，知道接下来他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中规中矩的话。
　　霍思时：感情线不好，我不喜欢。
　　桑轩：（好奇）怎么不好？太虐了？
　　霍思时：太别扭。尚乘明明喜欢聘风，但就是死不承认。
　　桑轩：这别扭什么，谁还不是个心灵脆弱的宝宝了，害怕受伤呗。
　　霍思时：桑老师这么懂尚乘？是有相似的经历吗？
　　桑轩：（卧槽，干嘛好好地扯到我身上来啊！）没有！我六根清净，清心寡欲！
　　霍思时：是吗，境界真高。
　　桑轩：那是，本小爷岂是你等凡夫俗子可比的？
　　桑轩：（伸手）别扯话题了，给我钥匙，以后别没事儿就往我家跑，我冰箱里的吃的都快叫你吃完了。
　　霍思时：给你补上了。
　　桑轩：那沐浴露也都叫你用完了。
　　霍思时：也补上了。
　　桑轩环顾四周，想再挑点别的来说，可家里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真没什么可挑的。
　　霍思时：收拾的还满意吗？
　　桑轩：（傲娇）凑合吧。
　　霍思时：（伸手）按照保洁阿姨的费用，给你打九八折。
　　桑轩：？？？（我可真是给你脸了！）

　　48
　　霍铭家。
　　霍太太：诗悦，今天怎么才回来啊？
　　霍太太垂眼看到女儿手里的可爱玩偶，面露惊喜。
　　霍太太：是跟朋友一起出去逛街了吗？
　　霍诗悦：（说谎）嗯，跟班长她们一起去的。
　　霍太太：去了哪里呀？你有没有请她们吃东西？
　　霍诗悦：就、就是我们经常去的购物广场。请了，请她们喝了奶茶。
　　霍太太：哎呀，下次不要请那种垃圾食品啦，去吃点好东西嘛。别人想跟你做朋友，你就拿出对待朋友的诚意呀。
　　霍诗悦耐心听着，点点头。
　　霍太太：我记得你们班长是住在部队大院吧？
　　霍诗悦：（心虚）嗯……妈妈，怎么了？
　　霍太太：没什么，像这样的朋友，家庭环境跟你差不多，你可以多主动来往一下。有些家庭一般，或者父母经商的，就不要花时间去维系了。
　　霍太太：把有限的时间精力放到合适的人身上才对。
　　霍铭从楼上下来。
　　霍铭：母女两个说什么呢？
　　霍诗悦：爸爸。
　　霍太太：在跟诗悦聊交朋友的事。
　　霍太太：今天她跟她班长一起去逛街了呢，还买了个玩偶回来。
　　霍铭睨了眼霍诗悦暂放到沙发上的玩偶。
　　霍铭：（温柔提示）不要玩物丧志啊，平时还是要多看书。
　　霍铭：我今天跟你们导师遇见了，他说他想推荐你去录制大学生知识竞赛。
　　霍太太：是吗，还挺好的啊，我们诗悦一定会拿第一名的。
　　霍铭：我没答应。那种电视节目都是有脚本的，到时候给你本子，让你上台去演戏，这叫什么竞赛啊。
　　霍铭：诗悦，咱们就好好学习，本科毕业之后读研，到时候爸爸带你一起做研究。
　　霍太太：也对，电视节目得第一，也没什么含金量，还是跟着你爸爸一起科研好。
　　霍太太：（一脸憧憬）想想几年后，我们诗悦被报道为最年轻的优秀研究员……好骄傲啊，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开心了！
　　霍铭夫妻俩是开心，但霍诗悦的笑容下，却总带着一丝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惆怅。
　　第二天体育课。
　　老师让同学们分组进行接力比赛，霍诗悦充满期待地看了好几个同学，可没一个愿意跟她对视的，最后还是靠老师安排，她进了班长那组。
　　霍诗悦体能不太行，第二棒跑了个倒数第一，任后面的队友再怎么努力，也没能挽回败局。
　　学生：真是倒霉，凭什么塞她进我们组！我第一棒的第一白跑了！
　　学生：应试教育的畸形儿，除了考试什么都不行！
　　学生：好烦啊，我们走！
　　学生：躲开！看不出来别人不待见你？
　　推人的这个女生，正是霍太太认为门当户对的好朋友班长。
　　黄欣欣：哎，你们几个！从小家里大人就去城里打工，所以没人教你们怎么做人是吗？
　　女生们也在背后笑话黄欣欣突然出道却不怎么红的事，但现在当着她的面就没人敢当出头鸟，站出来怼她了。
　　学生：走啦走啦，我们去喝奶茶。
　　黄欣欣：喝你妹的奶茶啊，都站住，给……
　　霍诗悦：（拉住她）欣欣学姐，没事儿……让她们走吧，我也请你去吃好吃的！
　　黄欣欣被她生拉硬拽，只好放弃了找那几个女生算账的念头。
　　黄欣欣：（吸溜奶茶）你也太软弱了，别人说你，你都不回嘴！
　　霍诗悦：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呀。
　　黄欣欣：闹大怎么了，有些事就是要闹大，关注的人越多越能得到解决。就跟这种小霸凌事件一样，多叫几次家长就好了！
　　霍诗悦：我……我就是不想让家长知道。
　　黄欣欣：怎么，他们对你不好吗？不应该啊，我听桑轩说，你爸为了你都能不认霍思时啊。
　　霍诗悦：就是太好了，做什么都会考虑我……
　　黄欣欣：我懂了，他们的爱让你很窒息？
　　霍诗悦：也倒不至于窒息啦，就是……让我有点没有自我。
　　霍诗悦：我是他们的女儿，是小小年纪就上大学的天才，但却不是我自己。
　　黄欣欣：你都把我绕晕了。不懂，大体意思我多多少少地懂了。
　　黄欣欣：那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自己？
　　霍诗悦：……我不知道。
　　黄欣欣：那也太可怜了吧。
　　黄欣欣：（迟疑）看在我最近比较闲的份儿上，不如我帮你寻找一下想做的自己吧！
　　霍诗悦：怎么寻找？
　　黄欣欣：（坏笑）跟着我就知道了！
　　Five hours later……
　　桑轩：对不起啊，警察同志，我们妹妹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回家一定好好教育！好好批评！
　　从警察局里把人捞出来，桑轩和霍诗悦一前一后从院里出来。
　　院门口的车里，始作俑者的黄欣欣和真哥哥霍思时安静等待着。
　　桑轩：行了，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黄欣欣：谢谢大侄子！
　　桑轩：别别别！我受不起！我求求你了，小姑姑，你在学校能不能一心向学，别瞎拐未成年！
　　桑轩：就算你想带她去寻找什么自我，那你去图书馆艺术馆科技馆不行吗？万一她想做作家、画家、科学家呢！
　　桑轩：（嫌弃）去迪厅？你觉得她想做个舞蹈家？？？
　　黄欣欣：哎呀好烦，你别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今天蹦迪会被检查啊！
　　黄欣欣：再说了，我又不是她的粉丝，我对她哪有那么多的了解！
　　黄欣欣：（看向霍诗悦）你怎么不早给我说你未成年啊。
　　霍诗悦愧疚地垂下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也不好意思讲。
　　人生第一次见哥哥，居然是在警察局门口……
　　霍思时：（冷漠）开车吧。
　　桑轩：？？霍老板这口气，拿我当司机啊。
　　霍思时：那换我开。
　　桑轩：算了算了，你还是关心一下头埋起来的那位吧。
　　霍诗悦闻言，更不好意思抬头看霍思时了。
　　霍思时沉默片刻，语气清清冷冷地开了口。
　　霍思时：送你回学校，还是你爸家。
　　霍诗悦：（怯怯）……都，都不想回。
　　桑轩：那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路上开啊。
　　黄欣欣：去霍思时家呗。他们俩是亲戚，在一起住一天很正常啊。
　　黄欣欣：我今天也不想回家了，就住你家好了。
　　桑轩：别这么勉强，我还不想让你住呢。
　　黄欣欣：为什么？难道我住你家妨碍你搞对象？
　　“对象”俩字一下戳到了两个人，桑轩在内后视镜里瞥向霍思时，霍思时抬眼，也从镜子里看向他。
　　四目相交，两人不约而同干咳了一声。
　　霍思时：还是送回学校吧。
　　桑轩：嗯，我在导航上搜一下。
　　黄欣欣：回学校还不如回她家呢，下午体育课的时候，她们班几个女生霸凌她！
　　虽说从没想过要认这么个妹妹，但一听有人欺负她，霍思时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掀起了一丝丝的风浪。
　　桑轩：为什么欺负你啊？
　　霍诗悦：……没事的，习惯了。
　　黄欣欣：（气）习惯什么啊！
　　巴拉巴拉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那些都讲给了桑轩和霍思时，黄欣欣越说越气，还狠狠地拍了车座位一巴掌。
　　黄欣欣：下次再拉我，我也不走，一定要好好教训下她们！
　　桑轩：（无奈）你现在可是女明星，虽然不怎么红。
　　黄欣欣：女明星怎么了，女明星就不能打架了？！
　　桑轩：嗯，行，你就走暴躁暴力女明星路线吧，没准儿还真有喜欢的。
　　桑轩：那现在，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霍诗悦红着个眼圈抬起头，终于有勇气看向霍思时了。
　　霍思时：……
　　霍思时：回家吧。

　　49
　　霍思时：（冷淡）我和桑轩去我家睡，你们两个去他家吧。
　　说罢，他转头就要拉桑轩上楼，似乎多一分钟都不愿跟霍诗悦待。
　　黄欣欣：（嫌弃）你这样，就跟迫不及待要跟我大侄子睡觉似的！
　　桑轩：（心虚着急）哎？你这话说得太特么歧义了！
　　黄欣欣：（单纯）怎么了？我哪里说的不对？你们俩上楼不是睡觉是干什么？
　　霍思时：嗯，就是睡觉。（睨桑轩一眼）
　　桑轩：（卧槽，都特么一副“我很纯良没想歪”的样儿，显得就跟我多肮脏龌龊似的！行，我也装单纯！不谙世事！）
　　桑轩：（哈欠）对，我们困死了，迫不及待要睡了呢。
　　黄欣欣：（剜他一眼）侄大不中留。
　　桑轩：？？？（这特么什么意思？！）
　　霍诗悦看着三人说说闹闹，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起来。
　　桑轩：心情好了啊？
　　霍诗悦：嗯。跟你们在一起好开心。
　　桑轩：是因为见到你霍思时了吧。
　　霍诗悦：不全是，我好羡慕你和欣欣姐这种相处模式。
　　桑轩：（苦大仇深）你可别羡慕，你跟她深交之后，就知道她多小心眼儿了！
　　桑轩：霍思时之前得罪了她，她整天想着找他报仇，有一次霍思时喝醉了，她都想扒光他拍他裸照了！
　　霍思时：？
　　黄欣欣：（打哈哈）哈哈哈以前有误会嘛！都过去了过去了！
　　黄欣欣：（恶狠狠瞪桑轩）你够了啊，高二还尿床的人！
　　桑轩：！！！卧槽！你瞎说什么玩意儿呢！
　　黄欣欣：不承认？你高二那年，我们一块去日本，有天早上我去你房间找你，你不是正鬼鬼祟祟在浴室里洗被罩床单吗？
　　黄欣欣：酒店都有客房服务，用得着你这个四体不勤的大少爷自己洗？
　　黄欣欣：这种情况下，你除了尿床怕人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原……
　　当时的黄欣欣年纪小，有些事不太懂，但现在年纪大了点，涉猎的也广了，于是说到最后，自己一下解开了这么多年的谜题。
　　黄欣欣：（恍然大悟）哎哟，我不争气的寂寞大侄子啊！
　　桑轩快要被他搞死了，脸红到爆炸。
　　桑轩：行了，闭嘴！你一个小破孩懂个屁！
　　黄欣欣切了一声，拉霍诗悦进了桑轩家。
　　大门关上，门外就省霍思时和桑轩俩人，桑轩尴尬地不敢跟他对视，赶紧转身去按电梯。
　　霍思时站在他身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哼笑一声，也没有嘲笑的意思。
　　似乎……是觉得谁有点可爱……
　　桑轩：……（卧槽，不行，我得出去先静静！）
　　电梯到。
　　桑轩：那个……我下楼买点东西，你自己先上去吧。
　　霍思时没追问什么，点头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终于关上，桑轩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戴好口罩帽子下楼去超市了。
　　收银员：先生，就买一根牙刷一个口杯吗？
　　桑轩：嗯，朋友家借住一晚，别的不需要。
　　收银员：真的不需要吗？
　　收银员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收银台旁边的小货架，确切地说，是小货架上的各种味道的安全套。
　　收银员：一晚也是有风险的。安全上路，幸福大家！这个牌子有活动哦，三件八折！
　　桑轩：……一折我也不要！
　　收银员无奈笑笑，不懂他为啥这么激动，害怕他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于是赶紧给他结账，放他离开。
　　桑轩出超市以后，并没立刻去霍思时家。
　　尴尬还没彻底褪去，他两条腿沉如灌铅，在楼下花园里磨磨唧唧地转圈。
　　楼上，霍思时伫立落地窗前，从某人一进小区门就捕捉到了他，现在目光已经跟着他在花园里转了好几圈了。
　　霍思时：桑老师东西掉了？
　　被突然打来的电话惊得有些结巴，桑轩抬头朝楼上望，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却清晰看到了他伫立窗前的修长身影。
　　桑轩：（尬笑）哦，哦，没有，我就是看看，天冷了，花园里的花需不需要关怀……
　　霍思时：桑老师真有爱心。
　　桑轩：还，还行吧。
　　霍思时：那桑老师关心完花，能上来关心下我——们的新戏了吗？
　　桑轩：（卧槽，新戏就新戏，还我们的！我还拉这么长的音，霍思时你有毛病吗？！）
　　桑轩：昂，那个，这就上来……
　　心里各种吐槽，但人还是乖乖的上去了。
　　霍思时：就只买了牙刷吗？
　　桑轩：（心虚）那，还买什么？
　　（回忆）
　　收银员：一晚也是有风险的。安全上路，幸福大家！这个牌子有活动哦，三件八折！
　　（回忆结束）
　　霍思时：毛巾。
　　桑轩：哦……
　　霍思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桑轩：没什么！！！毛巾你家应该有多余的吧！
　　霍思时笑了笑，进屋拿了一条新毛巾给他。
　　霍思时：其实牙刷也有新的。但我一开始要是说了，桑老师就没办法下去关怀那些花了。
　　桑轩：……（有完没完！）
　　桑轩：（转移话题）你说新戏怎么了？
　　霍思时：你开始看原著了吗？
　　桑轩：看了一点。
　　霍思时：那正好，我这本给你。我已经标出所有有尚乘的情节了。
　　桑轩接过书一看，果然跟高中时候他给画过重点的书一样。
　　桑轩：谢啦。我现在是真有点忙不过来。
　　说着，他摔坐进霍思时的沙发里，翻看起有自己所饰演角色的章节。
　　其实他们可以直接看剧本的，但为了尊重原著，不让原著粉失望，他们愿意把自己在原著里体会到的东西注入进剧本，呈现出更丰富更层次的表演。
　　霍思时是追求完美的，桑轩自然也是不想敷衍。
　　一看就看入了迷，桑轩在沙发上越躺越没正形，像个手脚发软的大少爷。
　　霍思时：桑大少要喝点东西吗？
　　桑轩：你一说，我还真有点渴。给我来杯无糖可乐吧！
　　霍思时服务周到，真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还为帮他保护牙齿，在杯子里放了一根吸管。
　　桑轩：霍老师真周到，谢谢了。
　　嘬一口可乐，桑轩舒服地叹息一声。
　　霍思时唇角微敲，帮他把沙发旁边的落地灯打开，然后关了客厅的大灯。
　　昏黄灯光笼罩桑轩的画面，仿佛令他一下子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