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我也好》钱来来L

24、59-61

　　59
　　几日后。
　　霍太太午睡后下楼来，看到霍铭面色凝重地讲电话，便先走向客厅给他倒了一杯茶。
　　指导员：霍老师您好，我是诗悦的指导员，这次期末成绩已经出来了，只是诗悦的成绩让我十分惊讶……
　　霍铭微微一顿，以往指导员喜欢跟他打电话报喜，今天这样严肃却还是第一次。
　　霍铭：（表情严肃，却语气温和）指导员您好，请问诗悦她这次成绩如何？
　　指导员：霍诗悦以往一向都是年级第一，统考成绩也是全省第一，但是这一次连前二十都进不去。
　　指导员：我看她自从不住校以后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经常傻笑要么就是走神睡觉，家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不住校了？
　　霍铭：（面色黑沉）家里一切都很好，感谢老师关心，诗悦的情况我会跟她母亲具体了解一下，到时候跟您联系。
　　指导员：（微微一顿，有些迟疑）呃……是这样的……韩老师，我们希望您先了解一下情况，好好跟孩子聊聊看，千万不要因为一次成绩对孩子发火。现在学习压力大，孩子们也不容易。
　　霍铭：我知道，多谢老师关心，诗悦在学校还是要麻烦您多关心一下，对她严厉一些，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指导员：不会，不会……感谢诗悦爸爸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能更加了解孩子在家的情况，我们这边在学校也会注意孩子的情况的，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们继续电话沟通。
　　霍铭：好的，谢谢您，再见！
　　霍铭挂电话后，扭头看向霍太太。
　　霍太太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霍太太：（小心翼翼）……老公你怎么了，刚才是诗悦的老师？他在电话里给你都说了些什么？
　　霍铭：（拧眉）诗悦最近一段时间不在学校住，你知不知道？
　　霍太太递茶水的手顿在二人之间，一脸惊讶。
　　霍太太：啊？诗悦不是一直都在住校吗？
　　霍铭：没有。你最好过去看看，她好久都没在学校住了……而且成绩直线下滑，差到前二十都进不去……再这样下去，她还怎么提前进我们研究所？
　　霍太太：老公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学校看看。
　　（回忆）
　　霍太太：她去你们医院？
　　熟人医生：对啊，发烧四十度，挂了两个吊瓶。
　　霍太太：（怎么会去南边的医院？诗悦和同学不是去城北了吗？）
　　熟人医生：还有啊，姐，不是我八卦，诗悦是不是谈男朋友了？我看他们两男两女……
　　霍太太：（一愣）……呃，不是，都是同学。我知道的。
　　熟人医生：哦哦哦，你都知道啊，那就行。那你忙吧，我准备下班啦。
　　霍太太：好，谢谢你啊。
　　（回忆结束）
　　一路上想起自己妹夫的话，霍太太对霍诗悦的怀疑更加重了。
　　到达学校门口，霍太太还没下车，便撞见了霍诗悦和黄欣欣一起从学校里出来，然后上了一辆很是眼熟的车。
　　霍太太紧紧尾随，结果发现来到了霍思时新搬来的小区。
　　霍太太：（这怎么回事……难道……）
　　面色铁青，她对自己的猜想表示不可置信。
　　但现实就是如此，霍诗悦是来霍思时家里唱K的。
　　黄欣欣：哇咔咔咔，今晚的麦霸时光！
　　桑轩：鸭叫时光还差不多！
　　黄欣欣：（咬牙切齿）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桑轩：唱歌跑调不如狗叫！
　　黄欣欣：（掰住他的小手指）狗叫？！
　　桑轩：（认怂）我错了我错了！咱俩一个基因的，都是狗叫！
　　霍诗悦看着都觉得疼，但又不能背叛黄欣欣，所以只能借求合作的机会，帮桑轩脱离苦海。
　　霍诗悦：桑轩哥哥，我们一起唱首歌吧！
　　桑轩：你确定要和我唱？
　　黄欣欣：就是，不能让五音不全的人毒害你！
　　黄欣欣：（挑挑眉）还是让他毒害霍思时吧！
　　黄欣欣在手机上选了一首《类似爱情》，然后让霍诗悦把麦塞给桑轩和霍思时。
　　黄欣欣：（小声）笨蛋，让他们俩来，你好好坐着看，给你接下来的更新寻找点新灵感啊！
　　霍诗悦：（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还是小姑姑聪明！
　　黄欣欣：那当然！
　　黄欣欣：桑轩，你们好好唱啊，别把物业上的人吼来啊。
　　桑轩：我不想唱！
　　黄欣欣：（激将）不行了？
　　桑轩：（跳脚）谁特么不行？赶紧，给我安排！我现在就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桑轩转头看向她们选的歌。
　　桑轩：《屋顶》？太难了！别说物业了，我可能会把120都吼来！
　　桑轩：霍思时，你换一首，难度小点的。
　　霍思时低头，修长手指在手机上点了那么几下，然后屏幕上出来了四个大字。
　　《纤夫的爱》。
　　桑轩：卧槽，你能不能年轻点儿？
　　霍思时又重新选。
　　《小酒窝》。
　　桑轩：（满意）这个还行，我之前被韩知逼着练过。
　　节奏起，霍思时和桑轩认真对唱起来。
　　不过某人嘴里的“练过”，是真的一点都不像练过……
　　桑轩：小酒窝长睫毛，迷人的无可救药，我方面了步调，感觉像是喝醉了，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一辈子暖暖的好~~
　　黄欣欣：（愁眉苦脸）我不能再好了……
　　霍诗悦：（哭笑不得）我也不太好了……
　　霍诗悦：现在切歌来得及吗？
　　黄欣欣：看起来来不及，你哥哥很投入！
　　霍思时唱歌虽然没有贺允好听，但五音靠谱，所以还是那种没技巧但很原生好听的。
　　于是渐渐的，桑·良心发现·轩开始不好意思了。
　　桑轩：（卧槽，跟霍思时一比，我快成粥里的老鼠屎了！）
　　霍思时唱完自己的部分，眉眼瞟来，示意他继续。
　　桑轩：（自暴自弃切歌）不唱了不唱了，我对不起让我吹上的牛！
　　霍思时：（昧着良心）没有，桑老师你唱得很好听。
　　黄欣欣：？？？
　　霍诗悦：？？？
　　桑轩：？？？你这话，我自己都不信。
　　霍思时：（一脸正经）真的。
　　桑轩：（受不了）什么不好当，你当马屁精！
　　霍思时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收起了哄媳妇的精湛演技。
　　霍思时：（冷嘲）你这一会儿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桑轩：嗯？马屁精不当了？
　　霍思时：呵。
　　桑轩：呵？你冲谁冷笑呢？
　　说着，两人闹腾起来。
　　旁边两个渐渐腐化的女孩子瞬间笑颜如花。
　　黄欣欣：（小声）按照小说的套路，接下来是不是该……
　　霍诗悦：（小声接梗）该我哥直接抱着桑轩哥哥进卧室了！
　　（霍诗悦的幻想）
　　霍思时公主抱桑轩朝卧室走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桑轩被他扔到床上，衣衫散开。
　　霍思时：（居高临下）我冲你冷笑呢，怎么了？
　　桑轩：（嘟嘴气气）不行，不能对人家冷笑！
　　霍思时：我就不。
　　说着，霍思时整个人压到了桑轩的身上。
　　桑轩：（伸手抵着他）有话好好说！
　　霍思时：有话好好做，不用说！
　　桑轩：（俊脸爆红）霍思时你耍流氓！
　　霍思时：（解皮带）嗯！只对你流氓。
　　桑轩：（脖子也红了）你……唔！
　　（幻想结束）
　　脑袋里还回荡着亲吻发出的那种不可描述声音，霍诗悦红着小脸地拍了拍自己。
　　霍诗悦：（我可真不善良，怎么能把两个哥哥幻想到这种地步呜呜呜！）
　　就在这时，霍思时家的门铃被人按响了。
　　叮咚叮咚叮咚。
　　非常急促的样子，似乎是有一场狂风暴雨卷到了他家的门口。

　　60
　　霍诗悦起身去开门，当看到门外的人是霍太太，她整个人愣住。
　　霍诗悦：！！！妈妈？
　　霍太太面色铁青，一手推开半开的房门，气势两米八地闯进霍思时家。
　　桑轩：？？？
　　霍思时：……
　　黄欣欣：这是谁啊？我们不需要擦油烟机，也不订牛奶昂。
　　桑轩：（差点被逗笑，小声）霍诗悦亲妈。
　　黄欣欣：（尴尬）哈喽，阿姨，你好。
　　霍太太理都不理他，直接走到了霍思时的对面。
　　霍太太：诗悦为什么会在这里？
　　霍思时：（淡然）就是很简单想过来玩吧。
　　霍太太：（不信）很简单想过来玩？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不是你们故意叫她加入的？
　　霍思时：看来你已经认定我们跟她在一起是有阴谋的了。
　　霍太太：当然！诗悦完全被你们带坏了！
　　桑轩：哎，霍太太，你这话可说清楚，诗悦现在好好的，整个人都活泼开朗了！我们怎么带坏她了？带她一起开心就是带坏她？
　　霍太太：她为了跟你们在一起，学会了撒谎！而且现在学习成绩直线下滑，期末考试成绩大不如前。
　　霍诗悦被妈妈在大家面前拆穿说谎的事，脸上挂不住了，尴尬地红了眼圈。
　　霍诗悦：妈妈……你别说了……
　　霍太太不理会，继续指责对面的三个人。
　　霍太太：我们诗悦以前从来不说谎，成绩也不用我和我老公操心，但现在……你们还敢说没有带坏她？
　　桑轩：（看向霍诗悦）你没跟家里说和我们一起玩，我理解，但这个学习成绩，是真的吗？
　　霍诗悦垂着头一言不发，用行动证明了霍太太所说非虚。
　　黄欣欣：（上前安慰）没事诗悦，后面我们好好学习就好了。
　　霍太太：好好学习？她现在的心都被你们带野了，还能静下心来吗？
　　对于霍太太来说，她一张白纸的纯净女儿，已经被别人用笔墨书写过了。变了就是变了，很难再还原了。
　　霍诗悦：（唯唯诺诺）妈妈……别说了……
　　霍太太：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你爸爸有多失望吗？
　　霍太太：他那么期待你能以优异的成绩提前进入研究所，可你却做出这种事，让我们伤心！
　　霍太太：今天要不是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你，那你是不是又要编谎话来骗我们，学习成绩又要一个劲下降了？这样下去，你别说进研究所了，估计连考研都没有可能了！
　　霍太太：以后的你，就只能像他们几个这样，凭借一些华而不实没有内涵的东西虚度人生！
　　桑轩：？？？华而不实没有内涵？做艺人就这么轻贱？
　　霍太太：（鄙夷）那以你的实力，能进研究所这样的地方吗？
　　桑轩：我不行，我承认，我特么从小就是学渣。但霍思时绝对可以，他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华而不实没有内涵！
　　黄欣欣：我也不是，我英语肯定比你好很多。
　　霍太太：（冷哼）那样的母亲，能教出多好的孩子？
　　霍太太指得当然是霍思时那个不争气的妈，但黄欣欣的亲妈其实跟霍思时妈妈也差不了多少，所以被误打误撞戳了一下心窝。
　　黄欣欣：（不爽）看在诗悦的面子上，我还称呼你是个阿姨。阿姨啊，那你觉得自己是个多称职的母亲呢？
　　黄欣欣：你真的了解诗悦吗，你知道诗悦长大想做什么样的人吗？
　　霍太太：我的女儿我当然知道。她从小喜欢学习，如果不是认识你们，那她会保持一如既往的第一名！提前被我老公的研究所录用！
　　霍诗悦：……
　　霍诗悦听了这话，心像是被碾压了一下似的。
　　她的妈妈不了解自己，她不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是她和父亲想要她成为的人而已。
　　霍诗悦：（终于忍不住）妈妈……我不喜欢学习……
　　霍太太：（晴天霹雳）！！！
　　桑轩等人听到霍诗悦这么说，也小小惊讶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能有勇气说出自己的心声。
　　霍诗悦：妈妈，我一直这么认真的学习，并不是我自己想要学，而是因为你和爸爸喜欢看到这样的我，所以我为了让你们开心，才这样做的……
　　霍太太：（不想接受）可你不喜欢学习，你喜欢什么？
　　霍诗悦勇敢地抬起头，望向霍太太的眼睛。
　　霍诗悦：我喜欢写小说，我想成为一名作家。
　　霍太太：（懵）作、作家？
　　霍诗悦：（坚定）嗯！
　　霍太太：诗悦，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写小说的，这样的成就感怎么能跟科研工作者的成就感相提并论呢？
　　霍诗悦：可我不喜欢做科研工作。
　　霍太太：你爸希望你能加入他啊！
　　霍诗悦：所以……你们真的不了解我，也没有试图想要了解我……
　　霍诗悦：妈妈，我已经按照你们的想法生活了十七年了，接下来，我能不能……
　　霍太太：（气到爆炸）不能！你……
　　霍太太满心的重话要讲，可她不舍得对女儿讲。于是，她再一次将炮火转向霍思时。
　　霍太太：（恨意）霍思时，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诗悦单纯好骗，已经被你挑拨得忤逆我和她爸爸了！
　　霍太太：我知道，你一直都记恨我老公，恨他不肯承认你们的父子关系，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把诗悦拉进这趟浑水啊！
　　对于她这莫须有的罪名，霍思时是真的懒得理会。
　　但霍诗悦不能。
　　霍诗悦：妈妈，你不要想我哥，他对我是真的关心照顾，并不是在利用我！
　　霍诗悦：而且从头到位，是我先来找他的，他一开始不想理我，就是怕影响到我和你们的关系……
　　女儿说谎，成绩下滑，霍太太都可以勉强接受，但现在她居然袒护起霍思时来，这真的像是用刀子戳到了她心上。
　　霍太太：（勃然大怒）霍诗悦，闭嘴！
　　霍太太一把拉住霍诗悦的胳膊，急不可待地强拉她离开霍思时家，准备回到自己家好好教育这叛逆的孩子。
　　黄欣欣：（担忧）诗悦会不会挨打啊……
　　桑轩：（摇头）唉，这孩子太惨了。之前生活得多压抑啊……
　　桑轩拍了拍霍思时，一副随随便便闲聊的样子，安慰人。
　　桑轩：霍诗悦他妈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可别放心上。
　　霍思时：（睨他）担心我？
　　桑轩：切，说正事呢！
　　霍思时：（笑）放心吧，她的话根本影响不到我。
　　霍思时：就是诗悦……
　　霍思时隐隐担心。
　　这段日子的相处，他虽没完全接受这个妹妹，但却一点也不讨厌她，甚至开始有点喜儿欢她了。

　　61
　　霍铭家。
　　霍太太拉哭红眼睛的霍诗悦进屋。
　　霍铭：（有点心疼）诗悦……
　　霍诗悦一见父亲，刚停下的抽泣又复工上岗了。
　　霍铭实在看不得她哭，心口的着急生气压了下去。
　　霍铭：老婆，你是不是态度太严厉了，把她吓到了？
　　霍太太：（委屈）老公，不是我过分……唉，诗悦，你自己给你爸说吧……
　　霍太太刚才的气还没消下去，现在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
　　霍铭：诗悦，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诗悦：（抹泪，语气依然坚毅）爸爸，对不起……我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想再向以前一样了，只想着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满意……
　　霍铭：什么意思？
　　霍太太：（伤心悲怨）她说她不喜欢学习……以后不想去你的研究所……她想当一名作家。
　　霍铭一愣，觉得荒唐不可置信。
　　霍铭：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霍铭：是因为青春叛逆期吗？
　　霍诗悦：……不是，爸，我是深思熟虑过的……我想要我自己的人生……不是你和妈妈期待的那种人生。
　　霍铭：……
　　坐到沙发上修养的霍太太听了这话，火气又拱了上来。
　　霍太太：老公……这孩子也不知道被霍思时灌了什么迷药，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我们的话了。
　　霍铭：（惊讶）霍思时？
　　霍太太：嗯，她最近没住学校，是去了霍思时家。
　　霍太太：（可怜兮兮）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恨我们，为了报复我们，不惜牺牲诗悦的未来。
　　霍诗悦：妈妈，你不要再这么说了，哥哥真的没有利用我，是我主动去找他的！
　　霍铭：（勃然大怒）闭嘴，霍诗悦！谁说他是你的哥哥了？
　　霍诗悦：爸，他长得跟你年轻时的照片很像，你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呢？
　　霍诗悦：如果你是害怕与他相认会伤害到我，那现在你不必担心了啊，我很喜欢哥哥，我甚至是最希望你们可以相认的那个！
　　霍铭：你小孩子知道什么！
　　霍诗悦：我确实不知道你忌讳什么，但不管你认不认哥哥，我都会当他是我的亲人。
　　霍铭怒气攻心，啪地一掌拍在沙发上。
　　霍铭：你现在给我上楼反省！反省你自己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霍诗悦：我没觉得我哪里错了……
　　霍铭差点儿被倔强的女儿气吐血。
　　霍铭：上楼！
　　霍诗悦执拗，一动不动。
　　霍铭直接叫来保姆阿姨，让保姆生拉硬拽把她拉上了楼，还没收了她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霍诗悦不在了，霍太太也不用在避讳，直接变本加厉地装起可怜来。
　　霍太太：老公，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把你跟霍思时之间的关系处理好，那他就不会这么恨我们，不会去找诗悦来报复我们了……
　　霍太太：（梨花带雨）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太，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母……
　　霍太太：诗悦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老公，对不起，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家，没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霍铭：（疼惜）老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我要是有时间多关注一下诗悦，她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利用。
　　霍铭已经完全相信了霍太太的话，认为霍思时就是在利用霍诗悦向他们报复。
　　霍太太掩面哭泣了一会儿，缓缓抬头。
　　霍太太：霍思时那边若是依然不罢休，我怕诗悦会被伤害的更重……要不……
　　霍太太：我约他出来见个面吧，跟他好好谈谈，道个歉……
　　霍铭：道歉？你凭什么向他道歉！
　　霍太太：可怎么才能化解他心里的怨恨呢……就依诗悦说的，我们认了他，感化他，从此和睦相处，做一家人吧……
　　霍铭：（完全不赞同）老婆，你太善良了！你以为所有人都有可能被感化吗？霍思时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心情，霍思时能干出这种事，完全就是继承了她妈的衣钵！
　　霍铭：他这种骨子里就劣性的人，不配做诗悦的哥哥！不配做我们的家人！
　　霍铭：而且，岳父岳母那边也不会同意的，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别傻了。
　　霍太太：（不知所措）那，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霍铭：（安抚）你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了，这件事还是我来处理，你接下来的时间就专心照顾诗悦吧。诗悦只是一时叛逆，你好好劝劝她，她肯定会迷途知返的。
　　霍太太：嗯……那其他的事就辛苦你了……
　　霍铭严肃地点点头，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出后院。
　　霍铭：霍思时，我是诗悦的爸爸，明天下午我想见见你。
　　霍思时接到霍铭的电话，面上虽没表现出太多诧异，但心里还是不免紧张了一下。
　　霍思时：（语气平淡）明天下午我有工作，上午吧。
　　霍铭：行。
　　霍思时：我职业的关系，不方便在公共场合见面，稍后我给你发个会所的地址过去。
　　霍铭：嗯。
　　霍思时：（顿了下）霍诗悦怎么样了。
　　霍铭：（冷漠）不用你操心。
　　霍思时：（果断）好，那明天见。
　　桑轩：（察言观色）你爸？
　　霍思时：嗯。
　　桑轩：约你见面？明天上午？
　　霍思时：嗯。
　　桑轩：他语气听着怎么样，很气愤吗？
　　霍思时：很冷漠。
　　桑轩：……
　　桑轩：（顾虑）明天我和你一块去吧。
　　霍思时：不用，我自己可以应付，你忙公司的事就行。
　　桑轩：不是，我不是怕你应付不了，我是怕这个渣男突然摆出什么老子架势。万一他气得失去理智要动手怎么办？
　　桑轩：你再怎么说，也不能还手打他吧。那这样你就只能挨着了。
　　桑轩：（你特么要是挨了揍，那系统不就算我守护不成功了么？再说了……）
　　桑轩爱惜地瞟一眼霍思时的俊脸。
　　桑轩：（这么好看的皮囊，我怎么舍得它受伤啊！）
　　桑轩：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霍思时：真的不用。我们两个一起行动的话，引来围观的几率会更大。
　　桑轩：有道理……那你也不能自己去。要不，叫上你姑？
　　霍思时：不要麻烦她了。
　　桑轩：那……只能叫你妈了。
　　桑轩：（好奇）诶，说起你妈，她最近怎么这么消停啊。
　　霍思时：因为还在国外。
　　桑轩：还没回来啊？
　　霍思时：嗯，淮哥前几天打电话跟我说，她在那边玩地很开心，要多呆一段时间。
　　桑轩：还挺好，她不回来，你也省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