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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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赛最终以节目组的队伍输掉告终，可是，终场前苏暮雨的表现，让陆道先眼前一亮。
“虽说是半途捡到的，但还真是捡了个大人才，如果能好好培养下去，估计就是未来苏檬的接班人吧。”
一代代人才出，最需要的就是传承，如果不好好重视后备人才，等球员退役了，才想起来要培养也就晚了。
“真是高兴呢，这样子苏檬也一定能够放下心来。”
杨鸣同样感叹着，他可是明白的，苏檬大概一辈子都会走在足球这条路上，假如球队在自己退役以后没有后续，一定会很纠结。
而且，他也不希望苏檬被上头绑架着，为了球队勉强自己，有了足够的人才，她就是自由的，可以自己选择什么时候休息和退役。
在国外的行程结束了，无论是观看陆道先的试训，还是与当地球队比赛，亦或者是观看当地超级联赛的比赛，都让大家十分满足。
“可惜的是，离别的时间也到了啊。”
“啊啊，等回国以后，我又要回来，而大家也有自己的道路，杨鸣，关于苏暮雨那孩子的事情，多加注意吧，我知道这是给你添麻烦，但是——”
杨鸣伸手阻止他说下去：“我知道的，陆教练，这是我第一次叫你教练吧，作为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球员，你可要给力啊。”
“哼，我真是有些后悔答应了来你们这里，当教练当着结果还是走向了球场，虽然这结果不坏吧。”
逃避的世界，最终又回到了自己的眼前，迈出那么一步，似乎也不可怕。
回到国内，将这些内容剪辑好，播放出来又是一片热度，无论是近距离与那些球星的接触，还是陆道先与他们竞争的模样，亦或者是国外的足球氛围，都让球迷们很激动。
在这个基础上，杨鸣示意公司的公关部发出一封信，请他们不要据此道德绑架陆道先。
足球是十一个人的运动，一个球星是救不了烂透了的队伍，只会成为背负骂声的存在。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
节目组最后一期，是告别，因为陆道先在国外回不来，是通过视频给那些球员建议，说话还是那么不好听，但是他说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对所有人都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最后，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走到终点，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觉得足球是不好的存在。为什么会踢足球，足球对自己而言的意义，这段岁月，绝对不是浪费。祝你们好运，只要堂堂正正走自己的人生道路，就算不是踢足球也行。”
嘛，苏暮雨的话那家伙肯定会想办法阻止的吧，不过苏暮雨本来就喜欢足球，就是本人的父母比较成问题罢了。
杨鸣抓了半天脑袋，突然想到，陆道先之后到国外踢球，苏暮雨则是在国内读书，哎？
这不就是所有事情都拜托自己的意思？
当时他拍自己肩膀，是为了这个事情啊！
自己竟然，没看出来ORZ。
节目的最后一期，热度稍有下降，可能是因为最大的亮点陆道先不在了吧。
要不是那个老外教练注意到陆道先的视频，发出邀请，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关注吧。
这是好事又是坏事呢。。。
“好啦，你们可要好好上学，踢不踢足球都要先学好功课才行，之后可能会有人问你们事情，记得和父母商量下。啊，苏暮雨，我有些事想问问你，等会再走吧。”
告别之际，杨鸣叫住苏暮雨，和对方谈了一下。
王海燕来到办公室时，他正在纠结。
“这个节目的收益整体来说是亏损的，名声也就一般吧，但是好在，我们这个节目有个关键人物，陆道先。”
真不明白，这位富二代老板从哪里挖出这么一个人才，默默无闻，通过节目直接被一流队伍的教练看上邀请试训，如果成功留在海外踢球，那么球迷们一定会提起他，直播比赛的概率也变高，毕竟是作为成功留洋的球员，就算与国内的培养体系无关，也会使劲打造他成为偶像的。
这样的好处就是，每个人都避不开《成长的绿茵》这档节目，尽管整体上是为了孩子们的成长，其中陆道先也有所出场秀球技，这样的场景都足以吸引那些球迷们打卡和考古。
可以说是个取决于本人表现在后期有巨大回报的项目。
杨鸣自然也明白，所以指示财务部和商务部，不能随意将节目的版权卖出去，也不能将节目的播放权卖得太容易。
要问他是否知道陆道先会这么牛逼？当然不可能知道吧！感觉只有苏檬一个坚信陆道先一定会出名，真应该给她道歉，小瞧了专家的意见啊。。。
“然后，我们的练习生也招好了，七十一个应聘的，走到最后留下来的有十个人，但是，原本预计的计划里，有人不打算与我们签约，去其他公司。”
问他是不是要和对方再谈谈？
不知道对方是否拿捏他们，刻意威胁他们，觉得自己花了好几个月时间一边拍节目一边培养，最后留下他们，所以有谈判的空间吗？
“不，你就跟他们说，我们这里不能马上捧红他们，想当明星的可以马上走，我们后面还要继续培训，不能陪他们玩过家家游戏。”
过家家游戏啊。。。说的真严厉，但是，这话挺对胃口的，王海燕心想。
“那么，之后节目也会播放出去，节目的名字是超级新星，这样。”
周播的节目，预计三个月就能播完吧，也不用搞什么花里胡哨的直播决赛，杨鸣对节目的名字虽然颇有微词：太土了，但还是同意了。
“哦等等，你们可以先不用签约，继续维持培养状态，要是连这段时间都忍不住，那么肯定是不用继续谈的了，等节目播出大概一个月之后，你们再和他们谈吧。”
他想到了，这个时候谈可不是最好的时候，要等节目播出，才能彻底看到一个人的品质。
“节目的播放平台还是先前那个吧？”
做熟不做生，其他平台需要说服对方播放也是挺累的，还不如先跟熟悉了的平台谈，好谈。
“是的，我们这次的节目还是与他们合作，至于参加了比赛的所有成员，也都在那个网站上开通了账号，会配合节目的进度放出物料的。”
又谈了好多细节，搞得杨鸣头晕眼花，等下属一走，就瘫在桌子上呜呜。
“要做的事情也太多了。。。我的游手好闲生活呢？”
节目播完的时候，陆道先的试训结果也出来了，成功留队，据说会从二队这个阶段开始，毕竟先前是个完全的野球人。
李月是个非球迷，但是她很喜欢小孩子，每天上班本来就很累，追明星又容易卷入粉圈争吵，更加累了。
就在安定的刷手机看有没有可以放松视频的时候，找到了《成长的绿茵》这个综艺。
说实话，与其说是综艺，不如说更接近纪录片吧？
许多的小孩子出现在镜头里，为了小小的足球，每天奔波于学习和训练之间。
她渐渐对这些孩子上心，每一次的奔跑和射门，他们看上去都如此开心。
前期有不够好的孩子，被教练指名要离开节目的时候，她有觉得太残忍，难道不应该是想办法改造对方？
可是那个陆教练对于导演的质疑，则是：“或许吧，如果我真的只是想做综艺的话，那么就可以花时间去开导他。但是，其他人怎么办？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花在他身上去改造，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每个人的最基本就是要尊重足球，如果不知道这点就过来的话，不管是谁我都不能惯着。”
既担忧离开节目组的那三个孩子，又担忧这个队伍里的大家会感到失落，还有新来的，能否融入里面？
李月作为亲妈粉，可真是实打实的担忧，一期不落的追。
尽管已经是熟悉了陆教练，但在苏檬出场那期以及之后国外篇，还是震惊到了。
什么啊！这家伙是拿了隐隐于市的大佬剧本吗？这是真的吗？可是苏檬好像真的是国家队成员，不会陪他玩这个的。。。？
分了几分精力去确认，发现是真的，又惊又喜。
惊的是对方竟然真的有本事，以后要在海外踢球，那就不可能继续留在国内了，喜的是这些孩子受到的教导，是来自于厉害的球员，以后说不定能成为更厉害的球员。
最后一期，本以为结束了的李月，正想着以后要怎么知道那些孩子的未来时，就看到节目组还上传了一个番外篇。
是苏暮雨与陆道先还有杨鸣的谈话。
“。。。如果我是她的爸妈，大概也是希望她能读书读下去的。。。”
看完以后，李月如此说。
即使明白苏暮雨在足球上的天份有多好，即使明白苏暮雨很喜欢足球，可代换一下角度，普通的家庭，孩子的成绩优秀，可以考上重点高中，未来还可能继续考上重点大学，这样的话，根本没必要去选择足球。
可能这就是龙国传统的难处吧，他们和国外不一样，没有那么多选择，家庭也没有选择，比起足球这样子的项目，绝对是按部就班考大学更好。
番外的最后，陆道先告诉苏暮雨：“这是你的人生，我们无法替你负责，所以，不可以强迫你，也愿意接受你的一切选择，并不是走上足球这条路就一定能够光芒万丈，放弃了足球的你可能会拥有健康的身体和特别好的工作，安稳的向上爬也不错。人生是由无数个选择走出来的，我们只想告诉你，有这样一个选择，如果你想选择足球道路的话，就来找我们，如果你想放弃足球，也可以找我们，我们拍的这个节目一定会给你带来困扰，这可是我们大人的问题，该由我们解决。”
关于究竟是走足球道路还是普通学校的道路，球迷们多半选择了足球，而更多的路人，选择了学习。
他们知道，苏暮雨是有天份，可是天份不能当饭吃，比起读书，足球不能保证一定会进入职业队伍，不能保证一定作为国家队队员，不能保证她能够长久的踢下去。
“人的选择，有时候其实是没得选的。”
莫名就诞生了这样一句感叹，李月心想。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