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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花园畅谈,闻香出事 ...

  •   天空刚刚还晴朗的似蓝水晶般清澈,透明,向着大地肆意地释放出灼热的光芒,转逝之间群云汹涌,密布了深深浅浅的灰,逼压得那样低,一颗心闷闷地似要跳出。宛琬只觉烦躁不堪,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十月,纵然她不愿意去面对,可历史的车轮还是滚滚前进。九月初,康熙告天下臣民,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虐众,暴戾□□,难出诸口……更可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废太子后大阿哥胤褆面圣称有相面人张明德言八阿哥胤禩后必大贵。十月初张明德案发,康熙言胤祀自幼性奸心妄,邀结苏努为党羽处处沽名,欺逛众人。张明德凌迟处死,而胤祀闻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大阿哥胤禔被指素行不端,气质暴戾。
      这几日四阿哥府里虽仍有进进出出,却无半点喧闹,处处透着股遮不住的压抑。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宛琬想从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就象阳光照耀下欢快流畅的溪水一样一去不再回头。
      四阿哥路过回廊见宛琬一个人在那呆呆的想心事,走进其身边都未觉察。“咳,”四阿哥轻咳一声。
      “四爷。”宛琬抬头望望没精打采的说。
      “小孩子脾性,十四弟不找你,没劲了?”
      “才不是呢。”
      “那就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四阿哥说完自顾往前走去。

      俩人一前一后,一路无声走了许久。宛琬暗暗嘀咕,这位主还没当皇上呢就难捉摸,又不是竞走,世人散步哪有光低头走路,不观不言不语的。
      “望这天气似乎瞬间就要狂风暴雨了,却还是下不来呀。”四爷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宛琬,诸子百家你最崇谁?”
      诸子百家宛琬想她能说最赞成墨子的‘兼爱’即不分等级,人人生而平等,无差别的爱一切人吗?再说就是墨子也只能把要实现这种大同平等的观念寄望于最高统治者,‘上之所是,必皆是之;上之所非,必皆非之’,照此推理,众人以天子之是非为是非,一切均服从于天子,哪里还有“兼爱”可言?本身就自相矛盾。
      想了想她还是认真的答:“诸子百家我最喜欢庄子,因为那么早以前的他就能觉得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功名利禄这些都是次要的,人一定要自己爱惜自己的生命,自己拯救自己。可也不能说人全然如此,因为总有些人是不同的,他生而比别人享有了更多的特权,自然也就肩负了更多的责任。就象骏马本该驰骋草原,雄鹰就应翱翔天空。有人曾问,‘一个信佛的人却又野心勃勃,是不是自相矛盾呢?他既信佛不就应该淡薄名利,无所欲求?”宛琬遥想荧屏热播康熙、雍正时,究竟是康乾盛事还是康雍乾盛事?雍正功过又该如何评说?那都是采访闲聊时的激烈话题,想她开始只因迷唐国强那不苟言笑的酷模样就力挺雍正,大战群雄,嘴角不由一弯溢出笑颜。
      四爷微转身子,凝视宛琬。
      “处事之道我却最欣赏孔子的‘知不可为而为之’,有股子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味道,为了自己的抱负、信仰那样执着,那样无所畏惧的勇往直前。这是儒家的要‘入世’精神,然世界之大,有着太多凶险丑恶之事,卑鄙无良之人,如空有再多的热情抱负,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只是白白牺牲自己,连累他人。所以就该有‘出世’之心,懂得举重若轻,不拘泥于眼前小事、杂事,不计较现实之人说长道短,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情,志存高远。那行善之人办学堂,送药膳都只是用一已之力福泽方圆罢了。所以我偏要说信佛之人若能权倾天下,又有野心做一番大事那才是真正的大慈大悲,苍生之福呢。”
      人生难得一知音,四爷从没想过有天她竟然近在咫尺,一时心潮起伏。
      “宛琬,你是真的长大了。”好久四爷才言。

      “四爷,四爷侧福晋出事了!”身后传来一阵惊慌失措之声。
      “何事这样惊慌?”四爷皱上眉头问向来人。
      “爷你快去瞧瞧吧,胎儿怕是保不住了。”来人急不成语。四爷回首望了宛琬一眼即随来报之人离去。
      宛琬拉住落在后面李氏房中丫鬟,“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孩子保不住了?”
      “回格格,不知怎么从昨夜里开始侧福晋就有点见红,想着太晚了也没惊扰,早上好了,可现在不知怎么突就大出血,止也止不住,大夫说孩子福晋怕都难保了。”那丫鬟早就慌了神。
      “快,我和你一块过去看看。”宛琬奔向前去。
      宛琬还未踏入偏室,就闻人语,“......这迷迭香于常人自有百般好处,但因它能让人血液流动加快,所以维独对有孕之人是大忌,这香侧福晋是万万不能闻的!”
      迷迭香?竟是迷迭香让李氏遭此变故的吗?宛琬心中阵阵自责,她没想到竟是自己送的迷迭香闯了祸。
      “迷迭香是宛琬说既能镇静安神缓解紧张又可提神醒脑,让人开胃有那百般好处,我才说好心提醒的,怎知它竟是大忌呢?这怪花原也不是我让人从外面找来的,那找来的人才该知道迷香的禁忌。”年氏慌忙争辩。
      “好了,好了这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再说宛琬段不是那种心存不良之人。大夫你还是先保住大人要紧。”四爷厉声喝住争吵。
      宛琬只觉步履沉重再迈不开半步,他是相信她的,在他即将痛失孩子难忍之时仍选择了相信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5、花园畅谈,闻香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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