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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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知道比相机高明到哪里去了，之前为了直播效果，它一直暗中帮助相机保持着最好的视角和最结实的质量，有人想掐断直播时，依旧维持着直播间的稳定。现在不需要它直播了，系统更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它停止了运转。
自直播间火了之后，就一直蹲着观看的徐德义看到了山神的这一眼。
在那一瞬间，仿佛他过去四十余年的人生都被快速翻阅了一遍，在神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他的神智如遭雷击，顿时神情恍惚，后背的薄衫被冷汗浸湿，战战兢兢地坐在自己破败的家中，无端的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凉风，风吹过便透露着刺骨穿皮的寒。
他的神情有些呆滞，一向木讷的、没有什么学识的空洞大脑里情绪反应的异常直接，恐慌过后就是无能为力的暴怒，对自己太过弱小的愤怒，对世道不公、好事降临不到他头上的愤慨。
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
在情绪的爆炸中，他空白的大脑什么也没有，只是机械地拿起身旁粗重的铁链，如往常一般，肆意地往一个人型生物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那人形生物默默地把自己团成一团，即使遭受了如此非人的对待，她依旧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偶尔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才叫人反应过来她应该还是个活物。
在徐德义看不见的阴暗角落，一具深埋在地下的、早已经被他忘却了的尸骨，在主人强烈的怨恨情绪下轻微颤动，一抹黑影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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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画面抖动了一下，响起相机没电的提示声，然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瞬间黑屏。
众人一阵哀嚎，不甘心的又坚持了半晌，见屏幕上仍然显示的【直播已结束】字样，这才转战到其他平台，抒发着自己的感受。
这次直播时间持续时间久、戏剧效果强，内容既涉及到兔国的神话爱情故事，宋朝的人文生活，以及神眷者、妖修、契约等时下最热门、最受人关注的超凡能力，又用的是极为接地气的直播的方式，下沉力度大，覆盖了极大的人群。
即使每个人关注的点都不一样，也有很多话题点可供讨论。于是，网络上，这场直播的余韵就像病毒式的扩散开来，逐渐深入人心，并为更多人所知。
直播结束前女神的那一眼都有目共睹。众人感受不一。
有人说自己仿佛如沐春风，感受到了此间最美好的感情和情绪。也有人说那目光平淡如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随即就有人跳出来反驳上面那两拨人，说那目光简直如刮骨刀一般，看得他通体生寒。
讨论逐渐上升到骂战，随后又被官方管理着，使情绪逐渐降温。
网络舆论监督员发愁地叹了口气，唉，自从九月一日之后，大家的情绪都日渐浮躁，如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炸，属实不好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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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娘娘直视着奚白凡，同样是仿佛看透内心和皮肉的犀利目光。奚白凡莫名的身体一颤。
“你的天赋很少见，也不应该被埋没。”
祂叹息了一下，“灵修一道没落已久，恐怕连最基础的资质测试你们都无法完成。”
“此物乃测灵盘，可快速知晓灵修天赋，你且拿去。”
白安素立刻翻到脑海中对应的测灵盘解说资料，此盘一般有三条线，第一条线测灵气感知度，从甲上到丁下共12级，体现了与灵气的亲近程度；第二条线测灵根强度，分为极品、上中下四等，第三条线显示灵根属性，以不同的颜色和占比体现属性的多少。
最重要的是，测灵盘在炼器师的手中可以实现量产！
“谢谢山神娘娘！”
奚白凡内心激动，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测灵盘。不由得好奇自己是什么天赋，竟能让山神娘娘说出“少见”二字。
测灵盘状如圆盘，半径二十厘米有余，在繁复精致的符号咒语中，镶嵌着三根洁白莹润的玉条状的灵石，上面细致的刻着刻度线，灵石下方是放置测试者手掌的平台，整体透露着古朴厚重的历史沧桑感。
山神娘娘颔首，目光沉静，“三月后，女神的试炼在此开启，到时尔等自行进入便可。”
话音刚落，祂便如来时那样，向前轻轻迈出一步，在空气的一片波动中，消失不见。
由神祇现身所带来的满地清辉也随之消失不见，此处又变的一片漆黑。
“山神娘娘......”
白安素有些失落地唤了一句，像是想随她而去。
奚白凡则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紧张地屏住呼吸，将手按在了测灵盘平台上。
随即，只见测灵盘之上，三条灵石皆在漆黑的夜中大放异彩。
第一条灵石，登顶！第二条灵石，登顶！第三条灵石，通体呈显漆黑一片，仿佛浑然天成的完美墨玉，没有一丝杂色和瑕疵。
白安素被她测试的结果吸引得转过头去，对照着记忆中的资料，被震惊得呼吸一滞。
“感知度甲上，极品灵根，单系空间灵根，竟然是极其稀有的空间灵根！简直是举世不二的灵修天才！”
众人一阵惊叹，随即看得眼热。
奚白凡收回手掌，打算把测灵盘转交给黄局，看着有些依依不舍。
黄局看到了她的神情，和蔼地摆摆手，“诶，既然……山神娘娘把这个东西交给了你，就说明现在是期望你能承担起使用它的重任，那就由你来看管。只是最近可能要辛苦你了，超凡体系建立的初期，我们恐怕有不少的同志要安排上测灵。”
奚白凡激动地抱紧测灵盘，“是，黄局，我会努力克服困难，为大家服务好的！”
黄局满意地点点头，带上了一个比较温柔的笑容，朝着白安素走去，让熟悉她威严本性的人不自觉抖了抖。
“安素啊，今天的事情呢，你也看到了，被直播了全程，后面你想自己再有安稳的生活，恐怕比较困难……”
白安素点点头，“黄局，你说的我都清楚，我很荣幸能够对兔国做出一份我自己的贡献。”
黄局开心地拍拍她的肩，神情如同看自家小辈那样温和慈祥，笑得眼角皱纹都出来了，“好，你们都是好孩子，你放心，兔国对于特殊人才，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待遇什么的都好说。”
尽管超凡者待遇条例还没来得及制定，黄局已经笑眯眯的把包票打了出去。
眼看着招揽了两个板上钉钉的灵修天才，超管局的实力也进一步增加，黄局心情大好。
她沉静地安排着在场的人手进行清点扫尾，同时心里盘点着山神娘娘赐予的丰厚收获。
测灵修资质有奚白凡获得的测灵盘，有关灵修的各种知识有白安素的山神的传承，回去可以让她先默写出来；灵修的进一步发展有每年一度的女神的试炼，还能拿到十几份传承，而兔国很明显可以占据掉这个试炼的绝大部分，甚至全部名额也不是不可能。
此外，有神明认证的心智、资质、品行都不错的两个灵修天才，还有一个从宋朝时期活到现在、知识丰厚的、实力较强的书生·樱花妖，简直解决了人类目前的燃眉之急！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严于律己的她也忍不住面上带上了浅浅的微笑。
随即，她笑容一收，精神抖擞的安排起其他事宜。
此刻，夜色最为浓重的午夜已经过去了，天幕由黢黑缓缓转变为深蓝，月亮不知何时也现身了，静静地散发着清辉。
熬了一整个夜晚的众人丝毫没有疲倦，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这次的收获。
一个打扫着樱花妖藤蔓残肢的军人抬头，不经意间望见了柔美的月亮，有些晃神，“太阳女神都有了，会不会有月亮女神呢？”
他旁边的战友撞了他一下，笑道：“想啥呢，快干活。就算有也没你的份。”
他们不敢直呼神名嫦娥。实际上，近一个多星期以来，有关兔国神话传说的各色书籍在国内外的销量暴涨几十倍，特别是记录了太阳女神的《山海经》、《前汉纪》、《离骚》、《天问》与《淮南子》等书籍更是几乎每个家庭一本，变成了儿童读物，床头书籍，厕所读物。
这些原本无人问津的神话传说故事一下子变得抢手起来，几乎每个人都在认真研读，牢记有关神明的各种知识。
特别是最重要的，神明之名，万万不可随意呼唤，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新的人类共识。
不过，更有趣的一点是，国外对这些书籍的渴求直接导致了对小语种翻译人才的广大需求，而且每日申请来兔返兔的不知凡几。
这股突然高涨的“兔国热”，对之前外国不断兴起的反兔声音无疑是一种釜底抽薪。
原本与兔国隐隐有针锋相对之势的鹰国一下子变得悄无声息起来，一边加大了对自己国家超凡能力者的搜寻，一边喊话兔国应该共享这些宝贵的资料。
兔国发言人对此则慢条斯理地驳回了鹰国的无耻要求，有理有据地表示：兔国神话是人类的瑰宝，一直以来就在那里，想读自己翻译便是，何来共享一说？
与各类书籍的畅销相对应的，则是大量与神明有关的影视剧的下架，包括一些无病呻-吟粗制滥造的仙侠古偶剧，引起了一片叫好声。
曾经有幸演绎过神明的小生小花则内心不安，默默祈求着神明不要在意自己的冒犯，并把去给神明上香供奉加入了日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