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放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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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启示跑掉了，森缘葵面对的第一个课题就是怎样做一个成功的裱糊匠，将一大堆稀烂的素材粘合起来。
好在她的头脑足够聪明，也懂得怎样激励员工。哪怕心里觉得这个节目火不了，她也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
“要有趣！”森缘葵斩钉截铁地说，“既然不能走诡异神秘流，那么就走搞笑路线好了！”
于是，《通灵王之战》变成了《搞笑综艺通灵王》。
麻仓叶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认识的那些通灵者们，可住在麻仓家在东京买下的大宅里，他很快就躺平了。
“要营销！”森缘葵恨铁不成钢，“要让我们的节目登上雅虎热搜！”
当然一锤定音的还是……
“我以我男朋友的名义起誓，会根据平均收视率，从后续营利里面拿出金钱，给大家发奖金！”
于是，上到制作人，下到普通的工作人员，一个个也像是上了buff，出谋划策。
一个普通的深夜综艺节目还没那么容易出圈。
森缘葵早就想好了对策，在第一集剪辑好前，就和一个吐槽网红预定了一期吐槽节目。
最先出圈的不是综艺，而是这个长达十多分钟的吐槽视频。
“太逊了真是太逊了！”网红柄本室哉尖嘴猴腮，语气夸张，“我最近看了一个综艺，真的想要喊话里面的工作人员，喂！你们能不能再假一点啊！山田X之的《勇士闯魔城》都好歹有纸箱做的怪物呢！你们直接贴图‘怪物’两个字上去究竟是闹哪样？！”
他的双手拢在嘴巴边上做喇叭状，画面右下角就是《搞笑综艺通灵王》的画面片段，小图上，夏油杰和麻仓叶相对而立，就在夏油杰的身边，贴着大大的“怪物”二字。
“还有这幅宝X梦对战一样的角度！真的不怕‘地表最强法务部’来找你们的麻烦吗？！”
几个兴奋的高中生一边看着视频，一边随着柄本室哉大肆评论着。
“哈！这综艺这么蠢的吗？”
“连刀都要打上马赛克吗？这是看不起谁呢？”
“帝国の绝凶虎，世界の通灵王，地表最强超能力者，最凶灵能力者之师……哈哈哈！这都是什么称呼啊？”
“还有这个！白银山の游荡训练师，哈哈哈！真的不会被告吗？喂！凉太，你说对不对？”说话的男生拍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人。
“额？”凉太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猛然眨动了一下眼睛，才发现自己的额角有汗流下，“好、好笑。”
他说着，眼睛却不自觉地避开了屏幕上那在“白银山の游荡训练师”身后的怪物。
在伊藤凉太的眼中，那不仅仅是“怪物”两个字，而是一只丑陋多眼，如同蠕虫一般的怪兽。
视频最后，柄本室哉依旧很兴奋道：“链接就在评论区啦！我是不建议大家去围观的，但是如果要去，请不要喝水！还有哦！这节目居然在招募群众演员，大家组团去发挥自己的演技啦！”
伊藤凉太紧盯着那个链接，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凉太？凉太？怎么了？”
他猛然回过身，对着同学露出了僵硬的笑容，“不，没事没事！我要回家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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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森缘葵主导的综艺已经开播了，五条悟终于抽出了时间观看。
他原本是准备去找夏油杰一起看的，可杰最近又不知道在做什么，因此只能和自己的亲亲学弟一同来观看啦。
“搞笑综艺通灵王？噗哈哈哈哈！这究竟是什么节目啊？！”刚听到片名，五条悟就笑个不停。
影片开端是一阵沉重的音乐，黑底上出现了白色的字幕和画外音。
“本作品中与灵异有关的元素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本作品中出场人员皆为无剧本即兴演出，如有冷场，还请包涵。
本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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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请相信科学！”
五条悟微张着嘴看着这一段文字，又去看旁边的七海建人，“喂，七海，你到底是参加什么节目去了啊？”
“这节目不是学长你推荐我去的吗？”七海建人按了按额角，他还不知道成品会变成什么样，最近都因为受到了那天的刺激而在努力修炼呢。
电视上，画面中已经出现了一间会议室。
围城方形的会议桌周边坐着衣着各异的人们，甚至有的人被打上了马赛克。
森缘葵就坐在会议桌的最前方，她双手支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闭目沉思。
画面逐渐拉近，她的昳丽的容颜也被逐渐放大。
飘逸的银色长发，得体的白色西装，艳丽的眉眼，红润的嘴唇。她就像是神之圣殿里不可亵渎的神像，而眨眼间，蝶翼般的睫毛微颤，她睁开了眼睛，神就活了过来。
“你们……知道‘相信’的力量吗？”她声音不高不低，却像流水潺潺。
周围人紧紧盯着她，缓缓摇头。
“呵，”她站起了身，扶着桌面，直视着镜头说，“在泰国有一个传闻，经过催眠的人可以举起大象，可是……如果人相信自己拥有着灵能力、妖力、甚至是其他能力，那么……又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呢？”
“可森缘小姐……”
“闭嘴！”森缘葵目光严厉，又看向自己桌面上的资料，“这些人里面，一定有人拥有着真正的力量，我们……只需要将他找出来就好！”
乍看这一幅画面，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画面。
五条悟正觉有些奇怪，就见画面突然定格，出现了大大的字幕：“别误会，本节目只是一档评审和选手同台竞技镜头量的普通搞笑节目！”
音乐响了起来，随着选手进入电视台的画面，屏幕上闪过了各个选手的资料，这部分拍的倒是极有气势，可惜过分认真，反而像是在整活。
七海建人盯着随着自己的照片定格的字幕：“厌世高专生，声称已经杀死过数十只恶灵”。
这条是真的，甚至没有进行任何夸张。
可五条悟只觉得森缘葵是认为无趣的七海建人没有槽点可挖，毕竟其他的内容确实太过奇异了。
什么“十三岁就打倒世界の阴阳师”“带领弟子打败世界第一超能力者组织”“刚出生就可以毁灭世界”等等……
“哈哈哈！这靠谱吗？一看就是假的啊！”五条悟按着自己的肚子，哪怕他这样世界最强的咒术师，都不敢吹牛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
他使劲儿拍着七海建人的背，“七海，你为什么不让森缘葵也给你的简历增加点条目啊？我可以把我的战绩借给你呀~你这也太没有牌面了！”
七海建人瞪着眼睛，不想说话。
五条悟也没有继续为难自己这位小学弟，目光追随着电视中的森缘葵。
她确实很漂亮，也就比他差那么一点点？总之，只要她出现，那么也会有很多人即便觉得无聊，也会来观看这个节目吧？
而在她的身边则有着名取周一和最上恭子，可谓漂亮的人身边都是漂亮的人了啊。
他们三个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自己的设定，然后相视而笑，讨论着要如何整蛊选手们。
森缘葵声称自己是能凭借高科技看到灵异事物的有钱人，并且为了男朋友才出资节目。
名取周一则是隐藏在演艺圈的除妖师世家公子。
而最上恭子的设定更加详细，她的远房亲戚是恶灵，因此自身是继承了恶灵体质，却不自知的女演员。
注意到最上恭子和名取周一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五条悟又笑出了声，“居然想要整蛊杰吗？还有除妖师和恶灵体质，这设定还是挺丰富的嘛~”
身为咒术师世家的一员，五条悟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着其他“职业者”的，但是自从千百年前，咒术师开始协助官方，其他“职业者”就逐渐销声匿迹，而咒术师则因为承担了除灵任务，不断牺牲，越发和其他“职业者”疏远起来。
甚至现在，除了一些半公开的异能者，都很少有人出现在咒术师的记录当中了。
‘不过，森缘葵倒也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啊~’五条悟的嘴角勾了勾，“哈哈~七海，你开始比赛的时候知道他们是这样的设定吗？”
七海建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屏幕里的人。
带着武士灵的闲散青年目光躲闪，“嘛……我的设定嘛……带着武士灵的通灵者，咳……至于打败阴阳师什么的，只是设定，这样，酷炫一点嘛，哈哈哈~”——无疑，那位强大的麻仓叶十分谦虚。
“呵，打败世界第一超能力者组织确有其事！”和夏油前辈声音十分相似的臭屁西装男，笑容依旧带灿烂而虚伪，“哈，我怎么可能说假话呢？”——这样看反而更假了啊。
“对，我刚出生时，确实就能毁灭世界。”齐木楠子紧皱着眉，似乎很不情愿，然后迅速小声补充道，“这是节目组给我的设定，说是有反差萌。”她顿了一下，那双深粉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摄影机紧张道：“总之，谁信谁就是傻瓜！”
“我……我的设定，是、是只妖怪……唔，总之，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参加节目是为了体验生活。”名叫下鸭矢四郎的大学生也很紧张。
他们说着十分中二的设定，可五条悟分明看到了那闲散青年的身后真的站着一个探头紧盯着屏幕的盔甲武士灵。
西装男的身边漂浮着一个双手环胸……不，双手环圆的鬼火。
那个女高中生和妖怪男倒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最后……
夏油杰出场了。
“我只是个咒术……不，普普通通的恶灵训练大师而已。”杰的神色简直像是被强迫了一般，他并没有在看屏幕，反而在看摄影机背后的人。
五条悟很确定，森缘葵就站在那里。
前半部分充足的铺垫，迅疾如风却又只有5日元特效的战斗，还有那个真的在散发着咒力的女演员。
这一幅在普通人眼里如同与空气斗智斗勇，因而显得无比滑稽的景象，在内行人的眼中却成了恐怖的画卷。
有着自主意识的灵和肆意散发邪恶气息的咒灵，庞然的灵力和强大的咒力尽皆倾泻而出，又被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而森缘葵、名取周一和最上恭子轻松愉悦的点评则与那恐怖的画面形成了鲜明的讽刺。
就像是现在这个世界，咒术师们打生打死，可是在不知世事的普通人眼中，却像是猴戏一般。
第一期的节目卡在了最上启示与麻仓叶、夏油杰等人对峙的场景之中。
最后，五条悟沉默着，直到节目结束，森缘葵再次出现在镜头前。
“大家觉得我们的节目有趣吗？哎呀，在普通人的眼中，这大概就像是‘中二病大赛’一样吧？但是，我们所有的选手可都是认真在战斗，也是认真为自己的事业付出持之以恒的努力的。”森缘葵轻松地说出了事实，可五条悟明白，在普通人的眼中，她这些话大概会被理解为完全不同的模样。
她继续说：“不过我们还是希望‘行内人’能参加我们的节目的哦，当然，报酬会很丰厚的！”
她笑意盈盈地比了个金钱的手势，然后正色起来，“《搞笑综艺通灵王》选手正在招募中，如果您是普通观众，也可以通过竞猜来参与我们的节目，请在我旁边的九幅图中选出最为不同的一张图，并将您看到的事物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出来，通过邮箱发送给我们，就有可能获得丰富的奖品，甚至得到参与节目的机会哦！”
屏幕上出现了九宫格的图片，分别是各位选手在片中的截图，可只有夏油杰的身后站着一只恶灵。
他的目光转向了森缘葵，听见她说：“好啦！图片就是这样，如果您想要找到同类的话……就请不要大意地发送邮件吧！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给我发送邮件呢？真是期待啊，不是吗？名取先生？”
森缘葵此刻的笑容依旧温柔可亲，五条悟却笑不出来。
是啊，会有多少人……给她发送邮件呢？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放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