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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五仙斗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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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天涯何处,向来夜色偏于静谧安详,月光夜空之上才显得格外温柔,但有一个地方的夜晚却迥然不同,
那里太静太安逸反而不会让人觉得不太温柔贴切,无端消减了几分浪漫与风流传奇,这动人的地方就是灯火璀璨、人马川流尽显绝世繁华的锦色长安,每一处景致似乎都天衣无缝融汇古典与雍容气度的盛世长安。
这晚春风浮动人潮如水,沧浪公子与李白相邀,和诸位京城里爱酒喜文洒脱放浪的当世几位翘楚共聚于此。
晚市早已开了两个时辰,长安朱雀大街一片繁华景象,人们走街串巷如同,留恋着举世无双的景致,寻觅着心中向往的净土与欢乐,
只见一个带着橙色佛帽的男子,胸前佩戴仪态十分温和儒雅名为苏晋是朝中官员,他旁边一个男子头上带着一顶方帽,帽子四边都是白色的麻纹,显得异常有个性,身材也颇为精壮,一双大手,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他袖子中若隐若现一支狼毫毛笔,那笔毛色润泽清,品相给人感觉极为名贵,他为人放浪形骸,草书写作也是时人不同、风格超迈。
二人站在人头攒动的朱雀大街,抬头望去一几层的小楼,极为古典正统,上面写着
天香楼,二人仪态走向二楼,崔公子订的酒桌,
走到圆形槐木桌旁放眼望去 ,长安一条朱雀街的繁华与热闹尽显眼底,苏晋道:我好久未曾欣赏张旭先生的书法倜傥风流之笔调,
张旭:哈哈,苏兄真是高抬了,我不过是爱好这书法行草,以抒发心中之丘壑。
苏晋道:哈哈今天可要一开眼界了,听说还有那剑法超然裴闵的徒弟,刚说到这
这时楼下传来一个清澈洪亮的声响,谁说我张公的书法是雕虫小技,二人往下一看正是一公子身着翩翩长衫,俊逸潇洒身姿走在客人之中犹如鹤立鸡群,步态十分
笑的爽朗朝上走来,让人感觉一阵和煦的春风袭来,
张旭苏晋也深色悦然道:崔公子果然仪表堂堂非同凡响,
三人对坐看着长安熙熙攘攘景象,却是话语间谈吐着佛学与诗词。
这时一个方口圆鼻穿着朴素的男子朝上走来朗声道:各位名流雅士来此聚会,怎差我一个布衣焦遂。
那声音仿若寺庙里清晨激荡的洪钟一般响亮,不禁感觉二层楼都能听得到,
崔公子玉面含笑一拂袖子道:焦大哥快上来一座,好久没有听你唱那洛阳春晓了
张旭也立声道:对,听焦师父的歌声真是一种天上人间的极致享受,把思绪带到雄奇变幻的境外世界。
焦遂再三推辞,众人的一再提议,焦遂实在是盛情难却随即唱起了一首古曲重游三峡 ,韵律明快,声音醇厚,听着乐曲让人感受如同站在滔滔两岸听到浩荡江水涌入峡谷壮阔激昂,
几人边随性饮酒听的入神,苏晋更是淡然浅酌如远离喧嚣的高僧一般神态怡然,
大家都悠然沐浴在这天籁之音的氛围中。
嘭,一声巨响, 焦遂只感觉自己手臂有些疼痛,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在流血,那一滴滴鲜血从手臂的皮肤下飞快落到地面,
众人仔细一看才发觉,是一个酒坛子朝四人的桌子轰然飞了过来,那速度极为快速,重重磕在桌角,酒坛破碎溅起的碎片四散,有几片正好割在了焦遂的手上,几个人也连忙躲避,
又是一个酒坛子朝四人的圆桌飞来,略过了众人的头顶,刚要撞在桌子上,只见一双看是袖长白皙的手那手掌一翻反腕一拨,一招翻云覆雨,
朝飞来的酒坛子一拨,嗖,又朝刚才的方向飞了回去,
这被送回的酒坛子被一个身着红衣头顶帽子带着一个火焰标志的男子挥掌击中,那坛子朝着屋内一个雕刻着长须金龙的柱子撞了上去,登时,啪的一声撞个粉碎,落了一地渣子,楼上几座客人都愣住了,
四人中一人玉面白玉的男子站了起来如站了起来,刚才出手的也是这人正是崔公子,
红衣人眼睛瞪的如桂圆一般道:你们怎么坐在这里,这陶然厅就这一个,陶然厅是我家二主人预定的,你们一群文弱书生老僧村夫快给我闪开,敢在老子的席位里造次。说话的语气极为生硬、目中无人。
原来二楼有四五个贵宾豪华席,却只有中间一个视野最好规模最大的贵宾桌宴,
那身着红衣所属于拜火教的教主曾与宰相张说有讳莫如深的关系,再加上他们武功不凡,所以他们除了往后权贵有所收敛,其他人向来都是横行无忌。
崔公子毫无畏惧面色清朗的站起身道:我早已定下了此桌邀请各位朋友来此一聚,你怎能,非说我,故意躲你你们雅席,我前日就订......
话还没说完,唰,朝着四人做的桌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荡,那红衣男子道:这陶然厅,我家几个大主人哪个来吃酒还需要预定,
焦遂用一块布裹住了手上伤口,着实脸色变得发青狮子吼一般大声道:你们别仗着有后台就在此为虎作伥,要知道天下哪里都要讲理,
红衣男子道:讲理,道理的理子怎么写的,王加里字,谁有王权谁就是里面的人,谁没有关系谁就是外面的人,哼,给我滚你们几个。
焦遂拍案道:少在这里狐假虎威,你怎么不说这个楼是专门为你家打造的,这样才没人敢
旁边几桌子客人也都跟着暗自喝彩,眼中都闪亮发光,默不作声的等待好戏,只是担心这一方都是书生与和尚与那四五个拜火教的强硬恶徒恐怕要吃亏,
老板突然从楼梯走了过来,端着酒楼里几乎是最名贵的一种酒就雁歌酒,那清澈见底的酒用一个极为的墨绿色的玉壶装着,
老板肥胖一副土财主相貌,端着酒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何,
那红衣眼中如同一道惊雷闪过,鼻子猛地吸了一股阴气,转过头阴郁的看着老板,挥起手掌,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红衣人说道:再乱吵,我把你这酒楼给烧了,
这红衣说的话有些过分,公然放火显然是不敢,但这气势与状态着实是强词夺理、喧宾夺主。
四位豪杰与众客人都看出了怒火,红衣见四人依旧不离这桌位,朝着四人手一边瞪眼走来一边摸向了腰间的尖刀,眼如恶犬一般凌厉之气股股喷出。
焦遂大喊一声:欺人太甚。抄起凳子就迎了过来,
焦遂只是一介平民只是说不定哪个街头的掐架能过上几招,但与这拜火教正宗练武功的教徒显然不堪一击,
嘭,一声焦遂手中的长凳子碎成两边,焦遂哑然跌坐在了地上,
沧浪佩剑还未而出,拜火教这红衣人拔刀冲了向前,
挥剑砍向苏晋,苏晋侧身一闪灵活一躲避开了,连砍两刀见毫无杀伤力,
红衣又接势转换砍向了张旭,苏晋借红衣人攻击之时,一招环松夺枝,手腕绕在了红衣那剑的右手,重重双指一削。
红衣脸色一沉,表情有些痛苦,手恍然如一团被拆开线头的线头忽然松动,手中的剑咣当落地,
沧浪知道苏晋武功不凡,只是平日深藏不露,他见四人戈拜火教教徒拔刀朝着焦遂砍来,早已夺步冲了出去对付另外四个红衣的随从,沧浪拳脚灵动对付四人并非难事,唰,抽出李白赠他的逍遥扇,以扇抵御刀剑,上劈下拨,打的四个人手中刀剑跌落,鼻青脸肿,他身法迅疾动作之快让旁边的客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边拜火教的红衣使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说道:是我今日身体不适,拾起了他的长刀转身而去。
众客人也都为四人刚才的恶斗一场,捏了一把汗,好在是赢了,
有的客人竟然举杯喝彩起来,还有的特意来送一壶酒两碟上好的羊肉,让小二放到四人这酒仙桌上。
红衣正朝着楼下黯然走去,却听着这喝彩与叫好之人一浪高过一浪,有个瘦长脸年轻人拿着一个肥硕的鸡腿对着红衣 道:你们拜火教今天也知道了人外人天外天了吧,我看别拜火了,叫泻火教吧,
他本来就败的狼狈不堪内心一肚子火气,一听有人这样羞辱自己,面子实在是丢尽了,眼睛通红如同染上了狗血,顿时双手握拳杀心四起,
一个转身眼睛如饿狼一般盯着,拔出长剑,嗖,一道剑光朝那人心窝刺去,
那速度惊如玄雷,那瘦长脸年轻人吓得面如霜雪,苍白如纸,仿佛不搀扶就要从椅子上滑落一般,只见刚当一声,两只椅子腿掉落在地,原来是沧浪在红衣转身一瞬间已经知道不妙,忙抽出旁边一把坚固的木椅子,
挡住了这剑刃的致命的一击, 那椅子两条椅子腿掉落,嘭,椅子碎成了三四半,店老板只得无奈的远远看着,
红衣愤怒道:你敢挡我杀人,那你就要被杀,那声音极为低沉阴狠,整个酒楼陷入一股黑色暗流弥漫的气氛。
沧浪目光中透漏出深邃,毫无无惧看着说话的红衣,红衣的眼神中凝结出一股死亡气息,
手中的刀如同飞速朝沧浪,沧浪向来身法如飞雁一般轻盈,躲避这上层高手也并非登天之难,
夺了十几招,苏晋正要上前相助,那四五个随从又冲了上来,
红衣见自己狂刀竟然拿不下赤手空拳的一个书生,顿时心中气恼,脸色酱红,边如狂风劈扫,暗自从怀中抽出一把隐隐的短刀,
沧浪边躲闪边取出铁扇准备攻击他的百会在多走他手里的长刀,
扇子刚取出,一招 还没用出,被一刀把扇子劈成两半,沧浪有些陡然失色,
沧浪的一袭衣衫被砍成了几道长长的口子,胸口也流下了一条细细河流般的血注,很快胸口染红了一片,
红衣狂劈之际一把四寸长的黑柄银亮短刀,嗖飞射出去。
沧浪眼见短刀那锐利的锋芒朝着自己鲜红的胸口,那投掷的力度巨大,与沧浪只有半丈远,沧浪马上要在胸口血衣前再多一个硕大窟窿,
卑鄙,划过闪电一般的无痕速度,一把铁扇与那短刀嘭,的撞击一起,同时落地,
唰,一道剑光如长虹掠过,速度之快仿佛凝心精气去看,也只能捕捉到剑的依稀残影。
众人眼前一亮一个脱尘绝俗的如一樽玉像立在了沧浪的身旁,那人容貌风度极为潇洒,飘飘发髻如若细柳迎风,正是李白,他手持长剑三分傲气指着红衣使者质问一声谁许你在此无故动刀动剑,
红衣更是眼神呆滞,不住地点头一副丧心病狂的一不做二不休的做派硬呵,谁允许我,嗯,
好好,他边说头摇摆的更厉害,
又补充道,你动剑我动刀,又有什么
话说一半骤然挥刀斜劈了过来,李白身无所惧虎步前迎挺剑接招,两人连打了二十几招,
李白快步一闪左手点开红衣使者的长剑将红衣一托一掌击出,红衣使者的身姿斜倾如同摔跤一般马上倒地,幸好一个随从从身后一只手扶着他,
红衣使急忙站直,像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拜火教红衣见自己武功根本无法胜过李白,不得不自认倒霉,这时楼下传来一声粗吼,二弟,事办的怎么样了,
大哥快上来,一个身穿紫衣皮肤黝黑留着长须的汉子,纵步上了楼梯
李白在潇湘与吴指南观看另一个红衣人对战扶桑武士就知道他一定会用着这烈焰掌,
那紫衣男子以快若雷霆之势从怀中取出了一些东西,挥动双掌,朝李白陆续击来,李白早已有了准备,飞身几步抽出旁边的一桶水,朝紫焰使者,紫焰使者猝不及防手里的滑石粉还未出手就已经潮湿,被淋的满身清水。
紫焰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和我们拜火教作对,
李白向前一步挺身挥掌正色道:不管什么原因你们再次要放火侵扰我几位朋友就是不对。
赤焰使又要借此机会, 崔公子往来东走西行早已看出赤焰使的鬼把戏,要上前制止,李白又挥臂阻拦,瞬间他闪电一般迎前三步,手腕急速飞旋,猛地一震,把赤焰使手里的
,李白骤然想起了吴指南,顿时眼中一股决然的痛恨骤起,眼中分不清是朦胧的泪还是凝噎的恨,大喊一声放,他用扇子掀开了
赤焰使的胸前,那粉也撒了出来,赤焰使的脚上两种粉末混合顿时着起了火来,
像一只在地上打滚,好一会才扑灭了火苗,
焦遂朗声道:这就叫做作茧自缚,
苏晋:恐怕我们今天与拜火教作对,
张旭道:遇到恶人给他们一击教训也是行善,苏兄当以佛法普度之精华,
苏晋略一沉吟也是心许点头,
苏晋道:那人是拜火教的,他们大教主仗着与前宰相张说有深厚的关系,就横行无忌,
焦遂心中火气上涌愤愤不平道:整个长安谁不知道他张说,疯狂为自己家的,把自己的老丈人毫无功勋与作为的无关人员都封了官,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苏晋一敛神色忙抬手示意,张旭本来豪放无束要说几句公道话,但一看苏晋也立马收回了嘴边的话,
崔公子道:我们怎能因为几个狂野无礼之徒坏了兴致,来各位英雄继续喝酒,
说着一挥玉华锦袖举起长樽清酒向四人示意
张旭道:这位兄弟刚才 ,真是狂狼,非一般之人能有如此招法神韵,
苏晋也默然点头眼中却是几分暗自赞许,
崔公子笑吟吟洒脱道;他可是裴闵师父的秘徒弟,
李白也爽朗半开玩笑道:既然你知道是秘徒何必又多说。
沧浪向来洒脱无忌与李白更是性情相投,话无不言,
沧浪辩解道:几位都是
李白朗声道:这长安城里谁,唯独你沧浪说我什么我不会计较一二,二人目光对视,
一个仙意浅醉一个玉面绝世,
来来我再提一杯,喝了这杯酒,谁都不得透漏这个秘密剑圣的徒弟是酒仙,哈哈哈烂醉如泥的酒仙,崔公子又眉目之间满是真切的举起了杯。
五人大笑,张旭看了看苏晋道:我们礼佛向来少谈及他人私事,
焦遂脸色红润拍了拍自己西瓜一般鼓起的肚子道:老夫虽然,但是唱的,话语也是慷慨之言辞,这个当然能随着美酒消化在肚子里。
听焦遂大兄一会唱歌,
五人坐在宴中,各个
这是进来两个人,那少年十五六岁面容极为儒雅,他爹爹看着却是一副老实先生的样子,店主诚惶诚恐道:你们不会武功吧
那个老父亲低沉道:我们不过近来吃点饭,要武功做什么。
店主迟疑了片刻,又反复打量一下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道:那好,那是极好,请您快楼上请。
这时五人品酒抒怀早已喝出了非凡兴致,感觉这酒是越品越香醇,看着一条朱雀大街胸襟为之飘然起韵,崔公子道:既然大家都毫不见外,又都是性情中人不如我们都展示一二,我先来。
焦遂双手伸出,手指粗大,猛地一震桌子一杯酒,他飞身到了,饮酒姿态十分粗狂放浪,
众人其喝彩,这时浮现着温润爽朗笑容的崔宗之站了起来:我也献丑了,
长身玉立轻轻一摇晃纸扇,只见三个杯子忽然被震动,他一点轻足,那身姿如雁,猛地再一扇玉扇,三杯酒,被他一饮而尽,那晶莹的酒顺着他柔美又不失去英气的轮廓流淌下来,宛如朝阳下荷叶上的露水透人心脾,
旁边的那中年人见了也不禁感叹,一桌客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焦遂大声道:店家快快上笔墨纸砚。
这间是长安最奢华富丽的酒家,里面器乐笔墨器具种类繁多可谓是应有尽有,倘若要是稀有的突厥或大奚极为稀有的乐器,到隔壁雅乐六艺行,都可以买得到。
很快一名身着华服妙丽身姿的粉衣女子款款走来芊芊细手端着上好的笔墨,另一女子身形稍有逊色女子端来十几张细腻亮白的张宣纸。
只见张旭脱下帽子,圆润的头顶有一块微秃,在灯光下露出一道硕大光点,光点旁边头发却是非常的茂盛而且异常的乌黑,张旭抽出怀中狼毫,沾上了乌黑的墨肆无忌惮的写了起来,
那字迹苍劲有力飘洒如飞,
看到如此不拘一格灵韵舒心的字,一行行飒踏而出,众人不禁拍叫绝,焦遂此刻酒已喝的,脸色红彤彤一片,肚皮溜圆,站起来望着来往络绎不绝的繁华朱雀街,在看旁边挥斥方遒尽情舒展狂草的张旭,顿声起唱起了,
那豪迈之声让人听了心情激荡,往来人群都为之驻足朝着酒肆内凝望。
崔公子用手肘略带怼了怼,来我们两兄弟单独干一杯,那眼神几分醉意又带着好友的调侃亲昵,李白看着,是他昔日所不曾体会的,脑海豪情翻滚朗声道:一杯是何意,你我的交情要喝就喝一坛,
李白大喊一声:店家上酒,再来十坛。
李白与沧浪两人豪情骤起难以轻易退却,简直是力拔山兮的烈性在眉宇间激荡冲撞,二人豪气英风痛饮半坛,此刻焦遂唱到了歌曲的高潮,
张旭的书法已然一气呵成在那质地柔软高洁的白纸上流下了克石钻玉的超然狂草。旁边路过的客人都驻足,久久不忍离去,
只见剑光蘧然一闪,李白早已乘兴而发虎步跃出抽出了宝剑,在一处大厅空地狂舞起来,那剑气喷涌,来去如风,飘摇身法一会如鸠子翻身,一会似大鹏扬身冲入九霄,气势澎湃连绵。
苏晋赞叹道:真是剑似游仙,翩然惊鸿,
旁边的客人一睹之下,不住地夸口,这真是长安才子荟萃名流如云呀
李白半坛酒的兴致刚尽,剑锋挥臂一收,却见一桌客人朝外面走去,临走之时,一本蓝色封面的书跌落在地上,书立马被一个五尺高的汉子拾起忽然收了起来,形色有点惶恐一般。
李白恰巧此刻持剑回到桌前,只隐约看到蓝色书的封面第一页写着一个消瘦的长字异常醒目,
一看有热闹,几层楼的客人也渐渐涌入,不少人不顾酒菜纷纷起身来夸口太白的剑术又有的如痴如醉欣赏张旭的泼墨新作,李白想去看汉子手中的书的全名,却被一群仰慕者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一番被迫的恭维应酬之后,李白轻抚着头强行让自己清醒,却醉意几分在脑海不时起落起落,张旭草书早已写完,众多仰慕者也纷纷散去,李白忽然气息上涌打了一个嗝,用手扶了扶沧浪的酒坛道:刚才离开那桌行人,走的时候好像跌落一本书你记不记得,
沧浪道:我刚才在只顾着欣赏你舞剑又欣赏张公的书法,没来得急看到别的事情,
旁边焦遂大嗓么道:莫非他们跌落的书与太白贤弟有何关系,你说我去找他们。
李白仍是醉意在眼角眉梢见流转道:我家师有一本书唤名为长短经,随我带着到京城,不知如何消失了,我看刚才的书名,第一个字为长,而且字体也大同小异,李白说话时眼中几缕惆怅却依旧驱散不了那眉宇间喷薄出的豪气。
苏晋低声道:那书的确第一个字为长字,而且一共是三个字,我在转身回来的时候留意一下,不过只是匆匆略过一眼,那矮胖汉子便快速放入了怀中,
李白顿时眼中闪烁光芒,酒意瞬间醒了几分,道:各位兄长贤弟先慢慢饮来,我李白去去就回。
沧浪见李白拔步而去忙要跟上前一面道:太白兄我愿一同随你去一辩真伪是否是你师父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