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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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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深秋了,
大半的树叶已经枯黄,禁不住秋风一吹便踉踉跄跄地找空中打个旋儿,落下了。
寒意悄然来至,让人不自觉打一个寒战,
“怎么办,我们的钱不够用了。”
文蕊把大家召集过来,
虽说钱是身外之物,可是没有钱将无法过日子。
“要不……我们……回去吧。”玉南枫眉心紧皱,他深深地知道,她是多么不愿意回去。
“不,我讨厌那里。”
“可是,我们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今年的冬天马上来了,我们是四个人,你说我们怎么办?”玉南枫伸出双手。
“对啊,蕊儿,不要再和你爹闹不愉快了,这样谁脸上都不好看,当初他为了你比武招亲把面子都丢尽了,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爹,他一手把你拉扯大,可是你却和他决裂。”季风把手搭在文蕊肩膀上,轻声说道。
“是啊,蕊儿姐……”
“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林飘雪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季风当场打断。
“哦”她唯唯诺诺地回答。
“季风,别这样啊。”文蕊说。
“如果我们回去,文相国会同意么?”玉南枫接着说。
“理论上来讲,应该可以,蕊儿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季风回答。
文蕊眉头紧锁,他们怎么都赞成她回去?
“我不想回去。”
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回去不行,我们不能这样下去啊。”季风神色忧郁。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好吧,我和你们回去。”文蕊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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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久违的相国府大门,文蕊的胸口起伏了一下,
她轻轻推开门,
“小姐回来了,快去报告老爷,小姐回来了。”一个小厮大叫。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已经三年了,三年没有踏进过这里,
枫树红得妖艳,地面上铺的大理石仍旧和以前一样,
花花草草都已经枯黄,耷拉着脑袋,
恍若隔世,
一切的一切那么令人熟悉,
辗转了数次,却又回到了这里。
他们静静走进望月阁,
望月亭中,
已经不见薰衣草,蝴蝶兰,铃兰等花草,
踩在落下的树叶上沙沙作响。
她抚摸着这里的墙壁,
好熟悉的感觉,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小姐,老爷去上朝了,您先在家里休息。”一个小厮说道。
“嗯,好。”文蕊含笑,“我们进去吧。”
她将雌雄夜魄掏出来,挂到它以前的位置,
打开她的梳妆盒,
轻轻地抚摸着里面的器物。
墙壁光亮如新,
桌子上摆放着一盘紫红晶莹的葡萄,
她拈了一个,放在嘴里:
“吃啊,你们也吃。”
他们并没有动那串葡萄,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和三年前无差别,
玉南枫掏出玉笛,静静地吹奏着那支最擅长的曲子,
美人如玉,
一切又再眼前重现,
“乖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段时间急死爹了。”
文仲把门推开,跑了进来。
“……”
沉默,
林飘雪心中一震,是他!
“爹,我……”
“不管那么多礼仪了,来人,你们把这些客人带到闭月轩,让他们住下,再准备一桌饭菜,为小姐接风洗尘,再准备一盆牛奶,让小姐好好的洗个澡。”
“……”
“是。”
丫鬟小厮们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准备了。
“丫头啊,让爹好好看看你。”
这已经年过五旬的老人脸上泛出慈祥的光芒,
“爹,我……我……”
“那……你们慢聊,我们先出去了。”
季风拉着玉南枫走了出去,林飘雪也紧跟在后面。
闭月轩,
“天啊,他是……”林飘雪的神色不对劲。
“滚!”季风冷冰冰地“回应”他。
“你们听我说啊,他是……”
“文相国,谁不知道!”季风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不是……”
“住口。”
林飘雪只有把这些话压在心里,
玉南枫劝说季风:
“你就让他说嘛,没关系的。”
“好吧,我听你的。”
季风很听玉南枫的话。
“他是玉箫派的大祭司!”
语出惊人。
“什么?!”他俩大喊道。
季风突然想起,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原来他是大祭司。
“当今相国居然是这种门派的大祭司,不可思议。”玉南枫使劲摇头。
“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文蕊知道。”季风眼神如湖泊般深邃。
“好的。”玉南枫回答道。
文仲是当朝相国,一品官员,居然和这些乱党勾结,痛恨人心。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玉南枫紧皱眉头。
“目前,我们没有危险,他再厉害,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威胁,或许,我们可以借助文蕊来减少不必要的杀戮。”
季风答道,他对这些事情似乎精通。
“我今晚去玉……看一下,看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季风接着说。
“风,恐怕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林飘雪上前一步,“要不要说?”
“唉!”季风长叹一口气,“我们是玉箫派的杀手。”
“什么!”玉南枫大惊。
“这次执行的任务是,拿到玉箫了;我们其实是你们的奸细,但是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们不利的,我会竭力帮你拿到玉箫,不会送还给玉箫派。”
“你们……”玉南枫欲言又止。
“今晚,我回玉箫派一趟,看看他们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季风说道。
“我也回去。”林飘雪急忙说。
“你?”他脸上浮出嘲弄的笑意,“你只会拖累我。”
“哦。”她战战兢兢的回应。
终究还要回到那个地方,他吸了一口冷气。
夜晚很快降临,
暮色四合,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时,他就走了。
无尽的黑暗,
如毒蛇噬咬着他的心。
“别动。”
几个黑衣人从后面跑出来,用无数把剑抵住季风的喉咙。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季风大怒。
“知道,叛徒季风,掌门派我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哈哈哈……”
一阵阴冷的笑声响起,
“季风啊,你总算是回来了。”
萧龙从后室里出来,手里玩弄着红木箫,
“掌门,我……”
他的手被一群黑衣人按压着,动弹不得。
“喜欢文蕊,呵呵。”他阴险地笑,脸上的刀疤显得更加凶狠,“这就是你的错。”
“我……为什么?”
他挣脱着,可是那些黑衣人将他死死的按着。
“因为,我……爱她。”
季风大惊,
怎么会?
他胸口中的鲜血翻滚着,喉咙中涌出一种腥甜。
萧龙跳到他的面前,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内功。
“啊。”
季风发出一阵呻吟。
“押他下去,好好招待他。”
萧龙紧握着木箫。
“走,走啊。”
玉箫派地牢,
季风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比外间还要黑暗,
“进去。”
他被一群人推了进去,被无情的绑在十字架上,
“你们要干什么?”
都在这种关头,他显得十分平静。
“这是我们玉箫派的顶级杀手季风吗?我今天就要好好的出一口气,让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个狱卒笑笑,拿起一根鞭子。
“啊。”
无情的落在他的身上,
那片肉瞬间皮开肉绽,
“怎么样?很爽吧?哈哈哈。”
“无耻,等我出去,一定要杀了你!”
季风大怒,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你来啊,我就在这儿。”
鞭子又一次落在他身上。
这次他没有吭声,
一次又一次,
他的头上密集着汗珠,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
到处是腥血,
终于,他挺不住,昏了过去。
◎◎◎◎◎◎◎◎◎◎◎◎◎◎◎◎◎◎◎◎◎◎◎◎◎◎◎
望月阁,
夜已深沉,
深幽的月光洒下来,
“怎么回事?季风怎么还没回来?”林飘雪着急地在屋内转来转去。
“我相信季风没事的。”
她背倚着雕花木窗,平静地说。
“你看,玉箫派的黑鹰。”林飘雪大叫。
那只黑鹰落在林飘雪手上,
她解开信筏,展开一张纸条。
“季风,出事了。”她瘫坐在地上。
文蕊接过信条,上面赫然写着。
“若明晚不见文蕊,那么季风就别想活命。”
“怎么办,出事了。”文蕊大惊失色,“我去找玉儿。”
昏暗的烛光,
身影被烛光拉的老长,
“我去玉箫派吧。”文蕊说,“他想要的人是我……”
“不行。”玉南枫打断她的话,“你去了只能是死路一条。”
林飘雪在一旁沉默。
“我去!”文蕊再一次大叫,“季风是因为我被抓的,我一定要去。”
一个巴掌掴在文蕊脸上,
“你不能去!”
玉南枫是真急了。
文蕊捂着半边脸,死死瞪着他:
“为什么,你居然打我,这么多年来,这是你第一次打我,今日你不让我救季风,那么将来,季风也不让我去救你……倒不如我们的恋情就此了断!”
玉南枫心头一震,这个耳光打断了他俩的情丝,
“……”
“你们不要吵了!”林飘雪大怒,“现在风在那里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你们还要闹了断!”
“……”
窗外风把树枝的枯桠杈吹得沙沙作响,
惨白的月光照进着屋子,
“我们走吧,我知道玉箫派的地点。”林飘雪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
“好。”
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阴暗的地方,
恍如冥界,
“姐姐,你终于来了。”
萧龙从后室走出来,身著红衣,嘴唇紫青。
“放了季风,我什么都答应你。”
文蕊平静地说道,仿佛他们两个是相识已久的故人。
“姐,还记得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么?”
那天,她说出去一趟,就是去找萧龙。
……
…………
自己心肠怎么这么软?
文蕊千遍万遍地责备自己,
可是,是自己将萧龙弄受伤的,又不忍心看到他这样,还是去看看他吧。
开封街市,
她看到了飘扬的红衣,
“萧龙。”
“啊……痛。”萧龙捂着脸颊,呻吟着。
“痛不痛啊。”她眉头紧皱生怕弄疼了他,小心翼翼的将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
“谢谢姐姐。”萧龙看着她,冲她微笑了一下,“不痛。”
清风吹拂着他们,
灯火阑珊,可是却无一人,
此时,萧龙好像一个孩子,依偎在文蕊怀里。
“我其实不想杀人。”
“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吗?”萧龙扑闪扑闪眼睛。
“姐姐也像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姐姐有自己的幸福。”
文蕊抬头望天,空中繁星闪烁,恍如他的眼睛。
“我跟你说,若你日后闭关二十年,我知道,二十年后你会出关,但是我告诉你,出关之后再闭关修炼三年。不要对三个人造成威胁。”
“嗯,好。”
“我要走了。”
文蕊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向泊青山走去,
“对了,姐姐叫什么?”
“文蕊。”
留下一个背影。
简单的二字,恍如风定天清,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上。
“文蕊姐姐,我要你以后嫁给我!”
“还记得吗?”萧龙跃过去,拍拍双手,“来人,将这些闲杂人等关进地牢。”
一群人上来,将玉南枫和林飘雪押走了。
“为什么要怎么做?你快放了他们。”文蕊拉住他的衣襟。
这件衣服已经封尘了好久,这些年来,他穿得一直都是那件黑衣,然而,这件红衣,却从来没碰过。
“姐……”
“不要叫我姐”文蕊打断了他的话,“你比我大二十多岁。”
“姐没有看到,我还和二十三年前一样么?”他轻笑,手指轻轻抚着她的长发,“闭关的时候,我同时封印了自己的年龄,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我不会喜欢你的!”
无情的话语,仿佛无数的尖锥刺进他的心脏。
但是,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轻轻将她抱起,飞到了玉箫派的掌门座边。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
他把她按在座位上。
地牢里,
鲜血的腥气,
“风!”
林飘雪挣脱了狱卒的手,跑到季风跟前。
“风。”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她紧抱着季风,可是他还是没有醒来。
眼泪流在季风的脸上,伤口上。
她轻轻地吻了季风,
这或许是第一次吧。
她的吻,很快便结束了,没有他吻文蕊那么隆重。
他的唇是如此干裂,
“我爱你。”
她被一个狱卒拉开。
“飘雪,你是救不了他的。”
昏暗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林飘雪挣脱了他们,
“你若还把我当哥们,就让我好好照看他。”
“飘雪,你这是何苦。”
那个狱卒放开了她,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紧闭着的双眼,干裂的唇,他需要食物和水!
林飘雪缓缓地将绳子解开,轻轻地将他放入自己怀里,
他对着玉南枫说:
“南枫哥,可以用一下你的飞刀吗?”
“可以。”玉南枫拿出碧玉笛,吹奏起那支曲子。
三把飞刀飞过来,
林飘雪双指夹住一叶飞刀,
将自己的动脉血管划破。
“你这是干什么?”玉南枫上前阻止她。
“他需要食物和水!”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滑过,“我喜欢这样,这样就可以让他和我的一部分合成一起了。”
她将手腕放到他的唇边,血染红了他的唇,鲜血流到他的嘴里,流到他的心里,缓缓地动作,让旁边的狱卒震撼不已。
那名狱卒连忙下去准备饭菜,好让她及时补充血液。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唇,他在肆意地吮吸着,然而,林飘雪却笑笑,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
爱到深处就是疯狂吧。
“够了。”玉南枫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条布,跑到林飘雪跟前,将季风拨开,把青色的布条缠在她的动脉血管上。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扔掉他!”
林飘雪仿佛受了惊吓的孩子,连忙将季风扶起,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害,如果你受伤害,那么我怎么向文蕊交代!”
蕊儿姐,
她胸口起伏了一下,
她的蕊儿姐帮了他们那么多,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要为了蕊儿姐,
她瘫坐在地上,两眼发愣,
“好了,好好保重身体,这样才可以继续有力气爱季风啊。”
◎◎◎◎◎◎◎◎◎◎◎◎◎◎◎◎◎◎◎◎◎◎◎◎◎◎◎
此时的玉箫派大厅已经点亮了无数盏灯笼,
从来没有怎么明亮过,
萧龙身着那身红衣,
“姐,你觉得如何?”
“萧龙,我再重申一遍,我不喜欢你!”
她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
“你敢说不爱我!”
他紧紧地掐住文蕊的脖颈,
“啊。”
她知道,萧龙是个杀人狂魔,如果拒绝,自己可能丧命,可是又不能对不起玉南枫。
“我就是不爱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恍若是命运的魔咒,她紧紧地束缚着萧龙,他无奈只有将手放开,难道她真的是他命运的魔咒?
仿佛一个钢箍紧紧地箍着萧龙的全身,她的话语,她的眼神,她的姿态,她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种束缚。
“好。”萧龙无奈,指着文蕊的鼻子,“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会慢慢折磨你的同伴,特别是玉南枫!”
“萧龙!”文蕊大吼,她必须阻止他,“你忘了,二十三年前你的誓言?不要对三个人造成威胁。”
“我没有啊。”他轻笑,恍若天高云淡,“当初我只是说三个人,这三人是,你、林飘雪还有季风,并没有包括那个人啊。”
“你……无赖。”文蕊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忘了?玉儿……噢不,是玉南枫,他是解开玉箫封印的人,他可以解开封印,自然也可以将它封印地更深,想必这得失,你恐怕是最清楚的了。”
果然是一个魔咒,她的每一句话都深知他的内心,为什么会出现事业和爱情并存的时刻?
“好,我不会杀他。”
“呵呵,这些得失,你还是知道的更多啊。”
萧龙走向主座,坐了下来,
他的胸口仿佛被重物击中,心脏一阵阵的疼痛。
无数的灯笼照耀着,如同白昼。
“来人,将这些灯笼撤走。”
恢复了往日的黑暗,
他内心的鲜血翻涌着,
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冷漠。
她抚摸着他的头,静静地说:
“去睡吧。”
他的脸色发青,头发无风自舞,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仿佛是地狱里的修罗。
她还是关心他的,
她还是她的姐姐,
他的脸色渐渐苍白,
心里一阵剧痛,痛得他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
萧龙苍白的面容紧绷着,
心痛的不能张开眼睛,
骨节“咯咯”作响,
她的心中一片苦涩,
感觉自己很对不起他,
又很对不起玉南枫。
他仿佛身处在炼狱当中,
周围仿佛全是火焰,
他使出全身解数都不得已挣脱,
不可以喜欢她,
不可以爱她,
还有玉箫派,
还要找回玉箫。
“啊!!!!!”他绝望地大吼。
文蕊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他像一头绝望的狮子,
被文蕊这个钢箍紧紧箍着,
不能爱她,不能爱她,不能爱她!
他睁开眼睛,叫来了一个丫鬟,
“你,把小姐领到她的屋子。”
“是。”她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姐,请随我来。”
居然是望月阁!
不,不是望月阁,
这里是玉箫派,
萧龙早就布置好了,
把这里布置的和望月阁一模一样。
望月亭在中间耸立,
无数名贵的花花草草,
已经是深秋它们居然还没有凋谢,
也许是萧龙用内力将它们复苏,
如此的用心良苦,
可是自己却那么伤害他,
一种强大的犯罪感涌出来,
月色中的她显得十分幽雅,
二十三年前的不想伤害他,变成了如今扭曲的爱情,
她只是把他当做弟弟来看待,
她的真爱是玉南枫啊,
还有,季风也喜欢她,
复杂的多角关系,
辗转了二十多年,为什么换来这样的局面?
她无奈,
二十三年前的是是非非为什么要在二十三年后爆发?
为什么玉南枫生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季风生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林飘雪生在这个时候?
强大的犯罪感将她紧紧包围,
一切的是非都是因为她在二十三年前的妇人之仁,
很无奈,
事情居然发展到这步天地,
她也不想,
可是谁可以阻止呢?
蒲翌!
她想到了前辈,
可是现在无法出去啊,
粉衣随风飞舞,
枫叶,随风飘落,
爱,随风飘落。
她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陈设也和她的卧室一模一样
雕花木窗,
铜镜,
梳妆台,
……
“萧龙……”她小声地呢喃。
她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
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文蕊的脸上。
今天仿佛要比前几天暖和,
这里还像春天一样。
也许是萧龙的内力催化的作用吧。
她打开门,走进院子里,
轻轻地抚摸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萧龙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姐,怎么样?睡得舒服吗?”
“这……是你专门设计的?”文蕊疑惑地问。
“喜欢……”
“吗”字还没有说出口,萧龙瘫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
文蕊上前连忙扶住他。
“没……没事。”
他的脸色比昨晚更加苍白,嘴唇比昨晚更加干裂。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到底怎么了?”
“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飘雪从地牢里出来,站在门口。
“幻觉?”
“对,是幻觉。”林飘雪点点头,“他为了布置这个幻觉,消耗了他很多的功力,原本他是想建筑一个望月阁,可是,这里是那么黑暗,所以他就采用了幻觉魔术。”
这居然是幻觉,
怪不得感觉这里如春天一样,
为了她,萧龙消耗了自己的功力,
怎么这么傻,
文蕊的心好痛,好痛,
可是她看到了林飘雪,又丢下了他,跑过去抓住林飘雪。
“玉儿怎么样了?快告诉我,玉儿怎么样了?”
狠心的女人,
为什么连一丝丝的爱都不肯给萧龙呢?
萧龙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是她的心里面想得是另外一个男人,
犹如断了线的傀儡,
萧龙倒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然而她,却丢下他去找另外一个男人了。
“玉南枫,我不会放过你!”
萧龙心里暗暗发誓。
地牢里,
血的腥气涌来,
她的长发随风舞起,
或许,她马上要见到自己心爱的玉儿了,脚步不觉得加快了。
丢下萧龙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丢下季风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地牢里,
狠心的女人,
对于玉南枫来讲,他是多么幸福,
舞动的衣衫仿佛摇曳的火焰,
刚刚出门就感到莫名的寒意,在这儿,寒意加深了几层。
伤害别人仿佛是她的强项,
可是她却不让别人伤害她的玉儿,
她的玉儿,是她的一切,
“玉儿!”她大叫。
可是此刻林飘雪跑到她的前面,将匕首放在玉南枫的喉咙边,
“飘雪,你要做什么?”玉南枫大惊。
“文蕊,我告诉你,马上去救季风!”林飘雪瞪大双眼,“否则,他的性命……”
“你想怎样?”文蕊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不要激怒她。
“我并不想这样,原谅我,我只是想让季风开心,只有他开心,我才高兴。”
“我……”文蕊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蕊儿,我没事的,你去照顾季风吧。”
玉南枫轻言轻语,
一夜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文蕊感觉很不适应。
“哦。”
她来到季风身边,抚摸着他的伤口,
“痛……”
他发出一阵呻吟,但是还没有醒来,
她在她心里说一万个对不起,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他照样是这样,
她还是不会喜欢他,
心中痛苦不堪,
此刻,萧龙走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如暗夜的幽魂,
“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
她不允许他伤害玉南枫,
“是因为他么?”
萧龙手指向玉南枫,并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对,他是我的真爱。”
文蕊走向玉南枫,轻轻将他抱住,
萧龙大怒,跃到玉南枫面前,
“你说,将你的脸上弄一道伤疤是不是很漂亮。”
萧龙修长的指甲托着玉南枫的下巴,
文蕊试图拨开他的手,可他的力量太大了。
“你要干什么?”
玉南枫惊惶,
“多么美的一张脸啊,毁掉会是多么可惜啊。”萧龙假装叹息,“我警告你,最后不要接近她,否则,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你敢。”文蕊大叫,这个时候不能用蛮力了,只能智取,“萧龙,你忘了碧玉笛吗?”
碧玉笛!
那支冰封的玉箫,
或许,碧玉笛可以解除封印,但是还会有一样东西可以将它再次封印。
“我……可以放了你们,不过,我希望你们被我看到的时候,最好拿着玉箫。”萧龙狰狞地笑道。
“掌门,求求你救救季风。”林飘雪哀求道。
“……”
萧龙拿出一粒药丸,托起季风的下巴,将药丸塞了进去。
“等待两个时辰,他就会醒来。”萧龙甩了甩袖子,“你们走吧。”
看来,他还是注重玉箫的啊。
“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放过他们,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是我让你这么痛苦的,你可以返还给我,不过请你以后不要伤害他们。”文蕊说道。
“呵呵。”他轻笑道,“不伤害他们,这么伤害你?”
“蕊儿,不用理他,他是个疯子。”玉南枫瞥了他一眼,又转过身。
他们走了出去。
死寂,死寂
他站在那里良久良久,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