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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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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不自觉抬手，想去探探暮欢的额头。
下一秒，却被忽然醒来的暮欢钳住手腕。
“你做什么？”
这个女人要杀自己？！
谢迎大力地扯回手，发现暮欢的力气小得怪异。
她不费什么力气就甩开了暮欢的手。
“你生病了？”
“好新鲜啊，空间灵也会生病？”
谢迎抱着手，阴阳怪气。
“我怎么知道。”
暮欢没接着怼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醒之前，他好像在做梦，梦里的一切都很是熟悉，熟悉到让他舍不得醒来，可又如镜花水月，在他醒来那一瞬间，消失跆尽。
这让他很是难受。
那么熟悉的梦，那么让他眷恋的感觉，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追寻着什么，这么多年来，他都没能找到。
或许这个梦，是线索。
谢迎挑挑眉，下一秒闪身离开了空间。
暮欢则莫名其妙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就这么走了？
不关心关心他？
出于人道主义，关心关心一个病人不行吗？
暮欢委屈。
暮欢不说。
只是脸愈发烧红了起来。
他头好痛，像小针扎一样……
谢迎出了空间，本想切个水果吃吃，可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拧好了一块湿毛巾。
“……”
“我有这么烂好心？？”
她很是不可置信。
站在原地一会儿。
像是在思考，或者冷静。
但脑子里不仅有暮欢红彤彤的耳朵，还有昨晚上梦到的画面。
他病了，那昨晚上的梦应该就不是他搞的鬼。
再说，要是他有这个本事，那一开始，刚进到空间的时候，就不会让自己知道这些事了。
所以，她梦到的，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是真的。
并且，出于人道主义，她关心关心一个不那么神经病的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谢迎表情自然地重新拧了拧毛巾，连带着水盆一起进了空间。
她不仅意识能自由进出空间，身体也能。这个发现之后，她也是第一次实践。
也就仗着这会儿家里没人，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空间里的暮欢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痛苦的样子。
直到被一块冰凉的毛巾贴住额头。
他睁开了眼睛。
眼里的茫然让谢迎一下子有些心虚。
“出于人道主义，善良的我决定帮一帮生病的你。”
心里发虚的谢迎面上确实一派正经，很能唬人的样子。
“……谢谢。”
“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暮欢企图得寸进尺。
“绝对不可以！”
谢迎双手比叉。
她已经猜到这玩意儿要说什么了。
但是在未知情况下自尽，绝对不可能！
“……这，并不会伤害到你什么……”
说着说着，暮欢停了声。
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离谱。
在空间里自尽，是对于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来说，同空间断开连接的方式，他的确不是空间灵，却也不是这方空间的主人。
空间在无意识之中四处绑定有缘之人，他没有办法杜绝这种行为，只能通过这种离经叛道的方式……
而作为主动与空间断联的谢礼，他会帮助失意之人，让他们得以改变或重启人生。
至于结果是好是坏，只能看当事人自身的素质了。
但能被空间选中的人，也许并不聪明并不厉害，但绝对是良善且有福之人。
被暮欢小小帮助一下，立马就能脱离无人能解决的困境。
可这些事，谁又能信？
他只是想找到空间真正的主人，而已。
暮欢落寞地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