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最高级浪漫》西谷水

3、最高级浪漫（3）

　　西谷妈妈很快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叶水家。

　　进门后没看见叶水，她问道：“小水呢？”

　　得知叶水被西谷夕哄去洗澡了，她拍拍儿子的肩膀，“还算机灵，知道让小水转移注意力。”

　　西谷夕担心道：“有伯父伯母的消息吗？”

　　他刚刚又打了十多个电话，依然没人接。

　　西谷妈妈压低声音道：“情况不太乐观……你爸爸已经开始找关系问小水妈妈那趟航班的落地信息了，我今晚就住在这儿。”万一真出什么事，起码有个主心骨。

　　说话间，叶水洗完了澡，听见楼下有说话声，啪嗒啪嗒跑到楼梯口激动地问：“是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西谷妈妈朗声回答：“小水，是我！”

　　听出西谷妈妈的声音，叶水失落地应了声，慢慢走下楼来。

　　她刚刚太激动，头发都没擦就从浴室跑了出来，此时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往下滴着水，“阿姨为什么突然过来了呀，是有我爸爸妈妈的消息了吗？”

　　西谷妈妈含糊其辞地转移话题：“西谷他爸爸正在查，你放宽心……怎么不吹头发呀，会感冒的！”

　　叶水拨弄了一下头发，道：“没关系，反正是夏天。”

　　西谷妈妈冲西谷夕使了个眼色。

　　西谷夕会意，搂着叶水上楼，“即使不感冒也会头疼，走，我给你吹。”

　　叶水转头看西谷妈妈，还想留在客厅。

　　西谷妈妈冲她挥了挥手：“跟着小夕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西谷夕给别人吹头发的手法生疏，时不时会扯疼叶水。

　　但叶水对此无心评价，也没有什么反应。她坐在浴室里的小板凳上，盯着地面出神，任西谷夕折腾自己的头发。

　　等西谷夕终于关掉吹风机时，她才回了神。

　　西谷夕问：“我刚刚是不是扯疼你了？”

　　叶水摇头，站起身来，“我想去客厅等爸爸妈妈回来。”

　　西谷夕哄道，“时间不早了，先睡觉，好不好？”

　　叶水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张开手索抱。

　　西谷夕连忙把她抱进怀里。

　　叶水环住西谷夕的腰，轻轻道：“西谷，我好心慌。今天这件事太反常了，怎么会电话能打通，却没人接呢？他们会不会是……”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我想都不敢想。”不敢想父母出事，不敢想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不敢想失去好不容易拥有的一点父爱，不敢想没有妈妈的人生。

　　西谷夕轻拍她的后背：“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嗯，”叶水将手环紧了些，“我就是……有点害怕。”

　　西谷夕吻了吻她的发梢：“不怕，我在呢。”

　　他们俩太久都没见下去，西谷妈妈不放心的上楼来察看，走到没关门的浴室前便看见了相拥的两人。

　　西谷妈妈轻轻敲响浴室的门，“马上十二点了，你们俩快睡吧。”

　　叶水情绪低迷，没有害羞的心思。她心绪没有太大起伏的和西谷夕分开，一前一后走出浴室，“阿姨，我想等爸爸妈妈回来了再睡。”

　　西谷妈妈温柔的揉揉她的头，劝道：“你爸爸妈妈如果回来，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半夜三更还醒着，肯定希望你在香喷喷的睡觉。”

　　叶水心知西谷妈妈是在宽慰自己，但又想到如果不是关心自己一家人，对方也不用大晚上不睡觉特意来这儿守着。

　　她懂事的没有再说想等爸爸妈妈回来的话，“谢谢阿姨，我给您收拾客房，您也早点休息。”

　　西谷妈妈谢绝了：“我在客厅等他们回来，你和小夕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熬夜对身体伤害大。待会儿等小夕洗个澡，让他陪你一起睡，好吗？”

　　叶水轻轻说了声好。

　　“我们小水真乖，”西谷妈妈抱了抱叶水，又对西谷夕道，“换洗衣服都在楼下的包里，快去拿来洗个澡，赶紧睡觉吧。”

　　西谷夕跑下楼拿了换洗的衣服，飞快的冲完澡，拉着叶水关灯躺上床。

　　黑暗中，一片静谧，只有空调嗡嗡的制冷声。

　　西谷夕细听着叶水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也没等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

　　他轻轻开口问道：“小水，还没睡着吗？”

　　“嗯。”叶水果然没睡。

　　西谷夕坐起身，借着窗口照进来的月光，看清了叶水的表情。

　　她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显然心里有事。

　　西谷夕伸手刮了刮叶水的鼻梁，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睡不着的话，我们来聊聊天吧。”

　　好几秒，叶水才迟钝的回答：“我没有聊天的心情，对不起，如果你想聊天的话，我可以听你说。”

　　西谷夕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害怕的话，尽管告诉我，我在你身边。”

　　闻言，叶水眼神聚焦了一点。

　　安静了片刻，她撑起身子，摸索着找到西谷夕的腿，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

　　“这样会让你安心一点吗？”

　　“嗯。”

　　西谷夕摸摸她柔软的发顶：“那就这样躺着吧，我一直在。”

　　静默无言的夜晚，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