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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祭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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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嬉笑着凑到她面前,被剑柄抵上了脑袋就举起双手说:“好姑娘,别不理我啊!你要去哪?”
“离我远点。”
平淡普通的语气,听不出她的情绪来。
她只是冷漠地站着,仿佛并不关心眼前这个人是谁,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让她从失控中醒来。
他想:真是个傻姑娘,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把自己的命看得最轻贱。
男子轻笑说:“好姑娘,你现在中了祭咒,我是咒使,你现在离不得我。赶我走了,你不怕发病吗?”
“祭咒是什么?”
剑光一闪,脖子上又架起了锋利冰冷的剑,近距离感受着剑锋冰冷,他暗藏的眸光一闪,抬头无奈笑说:
“传说‘祭咒’会选择被命运抛弃的人,一旦被它缠上,当做养分,泥足深陷于黑暗之中,迷失心智,嗜血成性。”
最后的四个字,他咬得有些重,眼中有化不开的浓墨,但这情绪没被她注意到。
紫兔的目光怔住了,目光不自觉看向自己持剑的手,恍惚之中看见自己满手上都是血。
“不要担心嘛!上天不会抛弃好姑娘的。这不,派我来啦!”来杀了你,他漫不经心地想。
白衣男子拍拍她的肩膀假装安慰她,实则注意她身上没有防身暗器。
一发暗器隐于袖中,随时都准备发出。另一边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现在你要去哪呢?”
紫兔陷在思绪里,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想:她现在不该去找宫主,也不该叫紫兔。
“梓里。”
他被她突兀的一句话吓到了,白衣袖中微动:“什么?”
“我叫梓里。”她放下自己的手,将剑掷回他身后的剑鞘中。他笑了笑,心道:果然啊,这就是命运。
“你叫什么?”她认真的眼睛看向他,那双眼睛现在不是血瞳而是漆黑一片,清醒理智。
他愣住,只是自然而然脱口而出:“我叫——荼靡。”
话到嘴边改了口,他可不能暴露身份。
“荼靡。”她重复了一遍记住了名字,就转身朝前走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再耽搁。
他愣住了一瞬间,转身冲她无奈喊道:
“你不问问其他的事吗?不想知道我怎么才能控制你发病吗?”
“哦,你说。”忘记问了,这事在她心里也不是很重要。
“祭咒能起死回生,也能让人迷失心智,变为它的傀儡。唯有祭使,也就是我。”
他顿了顿,准备卖个关子,却耳朵一动听见了剑摩擦剑鞘声。
赶忙谄笑说:“哎!别急,别急!我马上就说,马上哈!”
“只要有我在,你就能保持清醒。”
他笑眯眯地拿出腰侧的玉笛,碧玉笛子一下下敲着掌心,仿佛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侧身扔出一道飞镖,腾空而起一个来回,手上便出现一支花,捉了她的手摊开,放于掌心上。
她仔细看这支花:雪白柔软花瓣中内芯泛着淡黄。这花漫山遍野地开,不算少见。上次她摘的那一束就是随意摘下的。
不着调的神色被收敛起来此刻带着郑重地说:“祭使是为祭咒而生的,我是因你而存在的。”
紫兔触电般快速收回了手,花枝滚落到了地上,沾上了黄尘。
他躬身捡起,目光自然落到那花枝上。
熟知百草习性的好友曾说:“那花的名字叫荼靡,佛经上说:是天上开的花。换句话说:人间得见,并不是好事。”
收敛下所有的思绪,他轻掸了掸花枝,将花别随意上了自己腰间,语气轻松地说:
“阿梓也太不惜花了!我先帮你收着吧。”
阿梓?听起来像是“阿紫”。她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做什么。
紫兔这才认真打量他:白衣胜雪,玉笛花枝别腰侧,五官清俊,恣意风流。
似乎眉目有些熟悉,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是和谁相像。更奇怪的是,他对她似乎很了解。真的是因为他和祭咒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