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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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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眼神不自觉落在她漠然离开的背影上:假如我要是能早些遇见你多好啊!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他耳朵微微一动,听见屋檐上有人轻轻的呼吸声。将尚未穿好的衣衫慢慢整理穿好,不紧不慢地说:
“阁下既然来了,不如出来一见。”
没有动静,来人很是谨慎,谨慎得让他熟悉。
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将衣袖上褶皱抚平,细细遮住他手腕上一截隐隐显出的红色叶脉纹路。
这纹路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但它浑然天成,纹样十分漂亮。
这“刺青”覆盖了他的背部以及两臂,脱衣后尤其明显,治伤之时必然暴露在外,逗逗肯定看到了,不过看虹猫的样子是没在意。
“你还不出来吗?我知道你藏在檐后。”他自然知道对方心理,无非是并不想暴露身份。
果不其然,一个黑衣人缓缓从檐后显露出身影来,白衣心中颇感复杂。
粗犷的声音响起:“阁下好耳力。”下一刻一道白影就从他手上发出,破空之声传来。
白衣人微微一退,险险避开,之后又是同样步法只微微错开银镖。
黑衣斗笠下跳跳心中奇怪:镖发得角度如此刁钻,基本是不可能预判,他是又是怎么知道我出镖的习惯?
下一刻就见人甩出一枚银色的暗器,黑衣人手腕一转就两指夹住,却发现不过一块碎银。
那边白衣人笑得很开心,伤口都牵动了:“哈哈哈,咳咳,只许你州官放火么?”
二人一黑一白对峙着,却听见远处一道清冷的女声音:“是恩人吗?”
白衣荼靡手微不自觉蜷起,目光看向对面的戴着帷帽的黑衣人并没有走的意思,微不可查的复杂起来。
“你没事太好了!”
黑衣人轻功一跃而下到了女子身边,那日他离开崖后便悲恸万分,恨不能杀了魔教中人为她报仇。
现下见她回来喜大于惊,不自觉手就放在了她肩膀上。
“我都好了,还是多谢恩人,我才能好呢!”半字不提自己在崖底的痛苦挣扎,绝望赴死。
她语气轻松不得了,黑衣跳跳一时间没有注意。
紫兔揭了帷帽,只见脸上不见半点疤痕了。
听见她这话,黑衣人不自觉就想摸一摸,却在指尖触上她的脸颊上的酒窝位置时惊然收回手。
“怎么了恩人前辈?”
“我……失礼了。”他哑然了一瞬,余光瞥见一旁的白衣站着不动,心中不知为何倒有些高兴。
那边白衣人目光则落在他放在她肩膀的手上,又见她揭开了帷帽给黑衣看伤,一时心中有些说不上来不太舒服。
但听见她和黑衣人说坠崖,心中担忧占了上风:“阿梓你什么时候坠崖了?”
他借机站过来,把她身体掰过来朝着他,余光瞥见黑衣人手微微动了一下,瞥了他这边一眼,最终却没做什么。
“……之前的事了,你回去吃药,我晚点和你说。”紫兔沉默一瞬,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叫他吃药的。
白衣荼靡笑得很开心,连过去都不介意告诉他了,真是把他当自己人看了,哼着戏曲调子高高兴兴地回房了。
黑衣人听着这熟悉的戏曲调子,心中有些奇怪转了转眼睛:这人怎么会知道我这首调子,莫不是故人?
话说梓里治好醒来后就见到了蓝兔,终究是敌不过蓝兔的担忧的泪水,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多的却一个字都不愿再说了。
这次又见了黑衣前辈,心中叹息。二人相互说了彼此间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默契隐瞒了其中各种艰辛。
“对了,这个还你。”
黑衣前辈从胸前小心取出一个包得严实的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束干枯了的白色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