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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年代（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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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书记回来之后，柏径回到民兵队，看到万乐睡得很沉，犹豫了一下又走了出去。
这一觉，万乐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的。
刚醒来，脑袋有些晕，胃也空落落的……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到柏径在院子里晨练，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动作标准有力，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帅是帅，但是，老婆，饿饿，饭饭。
他目光灼灼，柏径停下动作，转头看过来：“醒了？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拿早饭。”
万乐点点头。
柏径：“盆里我加了干净的冷水，保温壶里有热水，你多冲一点，别太亮了。洗脸加上挂的帕子是干净的。”
“好。”
……
万乐洗漱完走进堂屋，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两个白面馒头，一碗小米粥和一小碟咸菜。
从知青万乐的记忆里，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白面馒头可是稀罕物……他两个都拿起来，其中一个递给了柏径。
柏径摇摇头：“我吃过了。”
他退伍的时候领了安置费，舍不得乱花，这白面馒头，还是他退伍后第一次买的。
“你不吃，我不敢吃。”万乐静静的看着他。
柏径：“……”
无奈，他伸手接过。
万乐这才坐下，馒头就着粥吃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跟柏径说起了昨天种下白菜种子的事。
“我爸以前是县里的农技员，我跟着他学过点农法知识，想试试能不能种出抗冻的白菜，要是种出来了，冬天大家就能吃到新鲜的蔬菜了。”
卡牌不用多浪费。
万乐借父亲的身份打掩护，这个借口比空泛的“学过一点”更有说服力。
柏径有些意外：“你懂农法？要是真能种出来，可就帮了大忙了。今年冬天特别冷，村里储存的蔬菜都快吃完了。”
“我也是试试看，不一定能成。”
“不管能不能成，你有这个心就是好事。”柏径顿了顿，“有这个本事，你之前……”
万乐垂下头：“之前没人搭理我……”
柏径双唇微绷，从他现在的处境，就能联想到他之前应该是受了不少委屈。
“抱歉。”
“这跟你又没关系，”万乐又喝了小半碗米粥，把剩下的推给他，“我吃不下了。”
柏径不信：“你昨天下午就睡到现在，昨晚都没吃饭，怎么会吃不下？赶紧吃了。”
“真的，”万乐摸了摸肚子，“饿太久，胃变小了，一下子吃不了太多。”
“……”
柏径到底舍不得浪费，把他剩下的米粥混着咸菜吃干净了。
吃完早饭，柏径要去公社开会，临走前嘱咐他：“赵磊那个人心思不正，你别跟他起冲突，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书记那里……你别急。”
“好。”万乐乖巧点头。
见他这样，柏径心中微动。这么乖的小孩……
他昨天下午就跟书记打听过了……但是，他回城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快能解决。
柏径走后，万乐就跑到院子里的角落，查看昨天种下的白菜种子。
让他惊喜的是，种子已经发芽了，嫩绿的芽尖顶着一层薄薄的白霜，看起来生机勃勃。
按照正常的生长速度，白菜种子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发芽，改良农法的效果果然惊人。
竟然能生长那么快！
他赶紧按照卡牌的提示，给白菜芽浇了些融化的雪水，又找了个破麻袋片搭了个简易的小棚子，用来抵御夜晚的严寒。
他刚忙活完，就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哟，这不是我们想攀附公社干部的万知青吗？怎么沦落到在这儿玩泥巴了？”
赵磊双手插在袖筒里，身后跟着两个和他关系不错的知青，皆是一脸嘲讽地看着万乐。
万乐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我玩什么不管你的事。赵磊，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磊黑着脸，咬牙道，“我警告你万乐，别在背后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诽谤？”万乐嗤笑一声，“我有没有乱说话，你心里清楚。我的返城申请书和介绍信，到底在哪儿？”
赵磊神色嚣张：“谁知道你把那些东西弄哪儿去了？说不定是你自己弄丢了，想赖在我头上！我告诉你，书记已经说了，你的返城资格暂时取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还想炸他，做梦！
“是不是我赖你，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万乐语气平静，“还有，你把我安排在牛棚的事，柏队长已经知道了，他会跟书记反映的。”
听到“柏队长”三个字，赵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这小子什么时候跟柏径走得那么近了？
“你别拿柏队长吓唬我！”赵磊硬着头皮说，“柏队长也就是一时糊涂，等他知道你的真面目，肯定不会再护着你了。”
“我的真面目怎么样，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万乐懒得跟他废话，“快滚，别耽误我种白菜。”
赵磊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对万乐动手，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带着两个知青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万乐今天咋回事……”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被逼急了吧，我们最近还是……”
“哼……”
看着他们的背影，万乐的眼神冷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万乐一边精心照料院子里的白菜，一边留意着大队部的动静。
在改良农法的加持下，白菜长得飞快，短短三天就长到了巴掌大，叶片翠绿厚实，看起来十分喜人。
这天下午，万乐正在给白菜浇水，突然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他转身一看，只见大队书记带着几个公社的干部走了进来，赵磊跟在后面，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点没有收敛。
【触发支线任务：不被赵磊举报成功。】
【任务奖励：抽卡机会一次，积分300。任务失败无惩罚。】
“万乐，”大队书记脸色严肃，“赵磊举报你私自占用民兵队的土地种菜，还说你搞资本主义那一套，你怎么说？”
赵磊指着院子角落里的白菜：“书记，您看！他把民兵队的院子当成自己的菜园子，这不是搞特殊化是什么？”
公社的干部皱着眉头，打量着那些白菜，冷声说：“个人不能私自占用集体土地搞生产，这是违反规定的。”
万乐连忙解释：“书记，各位干部，这土地我跟柏队长说过，还向大队文书报备登记了，注明是‘试种改良蔬菜’，不算私自占用。而且我种的这些白菜，不是为了自己，是想改良品种，让大家在冬天也能吃到新鲜蔬菜。”
“这话说出来谁信？”赵磊煽风点火，“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种出来卖钱，搞投机倒把？”
“我可以证明这些白菜确实是改良品种。”万乐走到白菜旁边，指着那些翠绿的叶片，“我只种了七天，正常的白菜在这个季节根本长不了这么快，而且抗冻性很差，但是你们看我这些白菜，就算在外面冻一晚上，也不会冻伤。”
公社的干部有些将信将疑，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干部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白菜，又用手摸了摸叶片，惊讶地说：
“这白菜确实不一样，叶片厚实，水分充足，看起来比我们公社种子站的品种还好。”
恰巧柏径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的情况，他立刻走上前，向公社干部敬了个礼：“各位领导好，我是民兵队长柏径。万知青种白菜的事是我同意的，他的农法知识很扎实，这些白菜我每天都有观看，我可以作证。”
有了柏径的作证，公社干部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年纪大的那名干部站起来，对万乐说：“万知青，如果你真的能培育出抗冻的白菜品种，那可是大功一件。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说说你的改良方法？”
万乐点点头，根据卡牌的技能解说，结合父亲留下的农法笔记和记忆里知青万乐在村里五年的种植经验，详细地讲解了起来。
他早就打好腹稿，说得条理清晰，全是接地气的实践方法，连不懂农法的大队书记都能听明白。
公社干部越听越惊喜，年纪大的那名干部神色激动：“听起来可行性很高！我们公社正愁冬天蔬菜供应不足，如果你这个方法能推广，就解决大问题了。万知青，你愿意跟我们去公社种子站，进一步培育这个品种吗？”
万乐心里一动，这是个好机会。
去公社种子站不仅能接触到更多的资源，还能改善他的处境，说不定还能找到帮自己办理返城手续的人。
他看向柏径，征求他的意见。
柏径对他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鼓励。
万乐点头：“我愿意，只要能帮到大家，我没问题的。”
赵磊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不可能啊？他对万乐的了解很深，他不可能会这个！要不然怎么会五年都不声不响？跟个受气包一样……
他以为这白菜他是想种出来自己吃，没想到竟然是在试验……不对劲。
绝对有人在帮他。
大队书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赵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举报别人，回去写份检讨交上来！”
赵磊不敢反驳，只好低着头应了下来。
【支线任务完成！获得抽卡机会一次，积分300。主线任务进度提升15%】
公社干部又跟万乐和柏径聊了一会儿，约定明天一早来接万乐去公社。
临走前，年纪大的那名干部拍了拍万乐的肩膀：“万知青，好好干，前途无量。”
送走公社干部，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柏径看着万乐，浅浅一笑：“干得不错。”
万乐神色温柔：“多亏了有你帮忙。”
“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有本事。”柏径顿了顿，“不过你要注意，赵磊肯定还会生事，你去公社的时候要小心点，有事随时跟我联系。”
“嗯，我会的。”
晚上，万乐躺在床上，侧身看着柏径。
柏径闭着眼：“躺好，侧着会漏风。”
万乐：“……好。”
所以，昨晚他们也是一起睡的？
都睡死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柏径以为他是不习惯和别人睡：“我只有一床厚被子，就算不习惯，你也忍忍。”
“嗯，没事，我不在意。”倒不如说很喜欢。
柏径：“……睡吧。”
“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