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贰拾捌 ...
-
79
杜城和蒋峰审问楚天启，我看时间差不多乘人不注意窜回办公室收拾了东西就想走人。
甚至想好了这几天的请假理由。
我已经决定好这段时间，绝不见人。
没想到刚出办公室门口就遇到了法医。
“沈翊，当成呢？”
“啊，我，我不清楚，应该和蒋峰再审人呢吧。”
“那你把这个交给他，有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
“楚天启和穆小安有血缘关系，但是贺虹没有。”
“什么！”
我翻开报告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穆小安与贺虹确认无血缘关系。
我将信息发给杜城，不一会，杜城就带着蒋峰从审讯室里出了来。
蒋峰拿过报告，快速扫过，然后便开始汇总。
“这穆伟，不是小安的亲爹，这贺虹，也不是小安的亲妈。”
“合着，这两人玩着别人的孩子，玩过家家呢。”
杜城看着眼前的关系图，脸上紧绷的神色就再没松开过。
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能不能试着从楚天启那边打开缺口？”
“不行。”杜城想也没想直接拒绝，“现在时机不对，就是我们拉着贺虹到她面前化验。”
“楚天启也只会认为我们在诈他。”
“刚刚已经让小李和小马去盯着贺虹了，只要能找到穆伟的尸体，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我又看了一边楚天启的口供。
“如果小安真的是楚天启的孩子，那么楚天启的供词里那段故事就是真实的。”
“这个人长着小安母亲的模样，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这是谁呢？”
‘咔咔咔’的声音想起，是传真机。
蒋峰接出资料一看，便拿到了杜城面前。
“城队，传过来一部分贺虹的资料。“
“我昨天联系了贺虹出身地那边的派出所，找到她的亲戚，她亲戚说，贺虹上完高中就出去打工了。”
“之后再也没联系了。”
“没联系这么久，她家里人没有觉得奇怪吗？”
杜城听到贺虹家里人这么多年没有联系都不报警，很是奇怪。
“贺虹家那边他们出去打工之后，不回去也挺正常的。”
我看着杜城手中资料里贺虹的照片，发现了问题。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啊？”
“这是她之前在湘南医院做过一次产检，应该是那时候的照片。”
“贺虹现在的样子，怎么能和照片上是一样的呢？”
“什么意思？”
“你看病例上的照片写的是二十岁。”
“人的骨骼从出生开始发育，一直到二十五岁才开始停止。”
“从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骨相更是年一变。”
“贺虹今年二十七岁，病例上的她是二十岁。”
“正常来讲，现在的贺虹比起病例上的贺虹应该有明显的骨相变化。”
“但是据我观察，二十七岁的贺虹与她二十岁的照片相比。”
“除了皮肤有些老化之外，骨相没有任何变化。”
80
“这不符合常理啊。”
“咋回事儿？”蒋峰听着我的分析一愣一愣的，本能又让他求知若渴。
“只有一种可能，全脸整容。”
“这人是按照贺虹二十岁的样子做的整容。”
“贺。”杜城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小李。”
“城队，贺虹出门了。”
“贺虹呢？”
“城队放心，就在我前面，我不会跟丢的，呜呜。”
“喂！喂！”
“糟了，出事了！”
“蒋峰，跟我走。”说完就急匆匆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又突然回头。
“沈翊，你就呆在这里，哪儿都别去，等我回来。”
我没有等到杜城回来却先等到了法医的紧急出门。
再回来时，是杜城蒋峰和法医一起回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李俊辉。
到了解剖室，我想掀开白布，杜城阻止了我一下。
我感觉到杜城冰冷的手，我知道，他在自责，更可能一下联想到了雷一斐。
当年雷一斐也是正和杜城通着电话，就遇害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却见听见杜城先开了口。
“这就是警察，我们很可能因为一次抓捕行动而牺牲。”
“可能是明天，可能是今天，可能是几分钟之后。”
“甚至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安慰我，他感觉到了，我在害怕，害怕下一刻就是蒋峰、李晗或是其他人。
更害怕这个人，是他。
下午杜城中弹的画面从刚刚法医出门开始就一直在我脑海里不停的翻涌。
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仍是没有逃过杜城的眼。
这时，法医已经换好手术服像我们走了过来。
“准备好了吗？”
“开始吧。”
“伤口创面长度：二十五毫米，深度：九十三毫米。”
“三刀从背后刺入，正中心脏位置。”
“推测凶器为长度十厘米，单侧开刃的匕首或刀。”
说道这里，法医停了下来，看向杜城。
“怎么了？”
“这个刀口，和雷队的伤口极其相似。”
法医话音一落，杜城的脸色瞬间变了。
81
我们走出解剖室，就看见队里的人正在收拾李俊峰的遗物。
李晗正在往文件箱里放李俊辉的警服。
杜城几步走过去，从李晗手中接过警服。
将警服整齐的放进箱子里。
随后是警官证，工作证，警帽，最后盖上了盖子。
沉默中，张局的声音响了起来。
“要是真的想让牺牲的战友瞑目，你们就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说完，将李俊辉的箱子端出了办公室。
沉默一瞬，杜城让蒋峰带人去保护小安，搜查现场。
看着面无表情的杜城，我知道此时越平静的他，越需要宣泄。
此刻的他犹如暗夜雪地的饿狼，急需猎物。
将他带到审讯室，是我想到的唯一办法。
果然，见到楚天启，杜城再也憋不住了。
“说，这个贺虹到底是谁！”
“你们在外面还有谁接应？”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都是我做的，是我杀了穆伟，是我抢的金店。”
“太可笑了！”听着楚天启的陈词滥调，杜城红着眼睛吼出了声。
“你到现在还在替她顶罪。”
“而她，根本就不是你认识的人，小安不是她的孩子。”
“你认识的贺虹可能早就死了。”
“我不信，你们在骗我。”
杜城闻言不说其他，将DNA的检验数据拍在了楚天启的面前。
楚天启看着报告最后的结果，一巴掌拍飞了文件夹。
“不，我不信。”
“这东西上全是谎言，你们以为你们弄几个我看不懂的数据，和一个假的结果，我就会相信你们吗？”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贺虹早就跑了，你还在替他扛罪。”
“你说你深爱贺虹，我理解，你愿意因为爱而抗下所有罪，我也理解。”
“但是，你用脑子想想，这个贺虹，真的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吗？”
“她还杀了一个警察，三刀，刀刀致命！”
“你觉得，你认识的贺虹有这个本事吗？”
“三刀？”楚天启听见‘三刀‘似乎瞬间想通了什么，连忙问道。
“小安呢？”
小安在哪儿？”
“你放心，小安现在很安全，我们已经把她接到公安局了。”
“她丢下了小安。”
“母亲是不会丢下自己的孩子的，除非不是她亲生的。”
“怪不得，我一直以为她是故意不想认我，原来她是真的不认识我啊。”
“她只是在利用我。”楚天启咬牙忍着情绪，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那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了贺虹的订单，还专门备注了让我亲自送。”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贰拾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