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装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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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当天，秋唐的紧张情绪蔓延至顶点，一整天都没和周围的人说一句话。
虽然他平时也不和周围人说话，但这个时候的他和平时的样子还是有些差别的，仿佛只要有人靠近，秋唐就会无差别攻击。
尤勇见怪不怪，劝闻以年：“班长每次考试前都这样，闻哥你当心点，千万别惹他。”
闻以年看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气息的秋唐，小心而又慎重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死心：“所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尤勇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不懂，但不要多问。”
闻以年：……
直到考试结束，秋唐才恢复正常。
闻以年同他一起去网吧，发现秋唐又开始看剧了。
“呦~今天不刷题了？”闻以年丢给他一瓶汽水，“学习这东西，光靠考前恶补可不行，要持之以恒啊。”
秋唐凭他随便叭叭，没理会。
他其实知道自己考前的很多做法不科学，学习还是要靠平时的积累的，但每次考试之前，他都会有些恐慌，那些做法，能极大环节他的紧张情绪。
但秋唐并不想和闻以年说这些，这段时间，他对闻以年的看法改观不少，勉强可以把这人划入朋友的范畴，当然，前提是嘴欠的朋友。
闻以年还在自说自话，他也知道秋唐不会搭他的话。
网吧包间里依旧只有他俩，盛雪峰上次被赶出来之后在网吧住了两天，之后就回家了。
鉴于闻以年实在好奇，秋唐难得给他解释了一下——
盛老板平均一个月被赶出来两次，每次两天，其他时间都和他男朋友很恩爱，所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在网吧了。
对此，闻以年觉得很可惜，因为他觉得盛雪峰这人很有意思，还挺想经常和人说说话的。
“建议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秋唐提醒。
闻以年看向他，胡乱分析：“难不成你会吃醋？”
秋唐一脸早就习惯的表情，没反驳他，而是和他解释了一下：“是因为他男朋友可能会把你当小三调查。”
闻以年一脸看戏的表情：“这么说你别调查过？”
还真让他猜中了，当时盛雪峰对他过分关照，他那个男朋友真就来调查过，不过当事人完全不想承认。
沉默片刻，秋唐冷着脸：“再乱说就把你嘴缝上。”
闻以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果然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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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月考出分，有同学提前弄到了电子版，上传到了年纪群，扩散到各个班级群。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但却因为第一名的成绩，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
这次的年纪第一不是秋唐，而是新来的转校生。
两个人的分数只有十几分差距，算不得差距巨大，但因为闻以年成为第一个超越秋唐，坐上了第一的宝座的人，所有人都有些震惊。
这种事当着当事人的面议论毕竟不太好，所以大家只是私下聊了聊，并没有人当面把成绩递给两位当事人。
秋唐不看群，自然也不知道大家已经知道了成绩，他照例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要到了纸质版。
每次的成绩都会贴到班级的公告栏，这是惯例。
李楠看上去比平时还要高兴，见他进了办公室，立刻笑吟吟地递过成绩单：“来，看看咱班成绩。”
秋唐接过那张纸，下意识看向第一行，正常情况下，那里本该写着自己的名字，但这一次，却出了一点意外。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李楠叫了他一声：“秋唐，怎么了？”
秋唐回过神，再次看向那个名字——闻以年。
他一项项看对方的成绩，各个科目的成绩都和他差不多，可是加在一起，就是比他的分数高了十几分。
秋唐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二，虽然只是一次小小的月考，他仍觉得很吓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看了半天，秋唐才想起来自己来办公室的目的，他收起成绩单，准备离开。
李楠叫住他，感觉自己这个学生脸色有点不好，以往秋唐一直都是第一，她以为这次是有点心理落差。
离开之前，李楠宽慰他：“你成绩没有退步，老师觉得你考得很不错，而且你往后也有竞争对手了，这次大意了，下次好好准备，把第一夺回来。”
秋唐懂班主任的意思，他点点头，装出一副被激励到的样子：“好，老师，我先走了。”
告别了班主任，秋唐回到班贴成绩的时候，听到周围的同学在小声的议论这次的成绩。
有人说，是不是因为班长一直是第一，松懈了，所以才被新同学比下去了。
秋唐心里五味杂陈，松懈吗？最不可能松懈的可能就是他了。
他紧抿着唇，走回到座位上，当自己没听到这种话。
闻以年在和前桌打打闹闹，见他回来，立刻打招呼：“同桌，又去办公室了？”
秋唐没理会，而是翻开了下节课要用到的书。
闻以年戳戳他：“怎么又不理人了，来，笑一个。”
秋唐拍开他的手，突然转过脸问：“你知道你月考成绩吗？”
他突然的问话吓了闻以年一跳，但对方也迅速反应过来：“考得还行吧，我写满了。”
尤勇早就看到了成绩单，而且也确定秋唐刚刚贴的就是成绩单，所以在旁边补充了一句：“闻哥，你这次第一。”
“第一，什么第一？”闻以年问。
尤勇没来得及补充，秋唐就替他回答：“年级第一。”
闻以年挑挑眉：“哦，那确实还不错。”
秋唐没接着说话，拿不拿第一是他能力的问题，不关闻以年的事。
而且，他不想让闻以年看出他对第一名的执念，所以他点点头，顺着说：“很不错。”
闻以年难得听见秋唐夸自己一句，一时间还有点不可置信，他掏出手机：“来，再夸一句。”
“什么？”秋唐皱皱眉。
闻以年：“我录下来，免得以后听不到了。”
尤勇见秋唐不太在意排名，才继续他的夸赞：“有史以来第一个超过班长的，闻哥，你也算是创造历史了。”
闻以年：“别夸，上头。”
两个人打打闹闹讨论成绩，秋唐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他想着，如果过段时间的期中考试也发生这事，他要怎么办？
这段时间，他要努力了。
第二天，秋唐的电视剧重新换成了各科真题分析。
闻以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期中考试不是还要大半个月吗？这么早就开始考前复习了？难道你是根据考试重要程度来决定提前几天开始复习的？”
秋唐看着这件事的源头坐在自己旁边，没说话。
闻以年猜测：“我知道了，你是有危机感了，计划偷偷超过我对不对？”
被说中心事的秋唐一顿，拿饮料的手停了一下，才继续喝。
闻以年：“居然真的被我说中了？”
月考的试卷已经发了，闻以年看过秋唐的试卷，只有主观部分的题目有失分，两个人的分数相差不多，秋唐完全没必要听这些论七八糟的解析。
但月考的事也让闻以年意识到，秋唐似乎非常在意自己的成绩。
被赶超之后的反常举动，月考前过度紧绷的状态。闻以年相信自己的感觉，秋唐确实很在乎自己的成绩。
这个成绩并不是单纯考多少分，论分数，他从尤勇那里看到了之前的成绩单，秋唐的分数并没有下滑，所以，他其实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名次。
无论是上次因为生病不能参加而自责，还是这次成为第二的反常，都让闻以年更加确信这个推测。
闻以年面色不改，点了点屏幕：“这个没用，不如我给你讲一个考第一的秘诀。”
秋唐果然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向他：“什么？”
“就一件事。”闻以年竖起食指，点上秋唐的紧皱的眉心，“你的这里，太紧张了，秘诀就是，放松。”
秋唐拍开他的手，眉头却不自觉松开了：“神经。”
“说真的，”闻以年说，“你好像很在意自己的名次？”
秋唐：“你从哪看出来的？”
闻以年：“你那分数还要怎么提升，看这种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个人似乎一直有这种看穿别人的奇怪能力，秋唐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他老实摊牌：“我必须要拿到第一。”
闻以年感觉他这发言莫名有点中二，他伸出手摸了摸秋唐的脑门：“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秋唐摇摇头，甩开他的手：“你不相信我？”
“秋唐同学，首先呢，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永远都拿第一。”闻以年和他解释，“天才也有不擅长的事，再认真的人也免不了小小的失误。更何况，你说你要拿第一，可这次你就是第二，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秋唐沉默，他选择继续播放真题解析。
闻以年反手给他暂停了：“为什么非要拿第一？”
秋唐：“不用你管。”
闻以年叹气：“小孩子一味拒绝别人可不太好，这样会交不到朋友的。”
“我没打算交朋友。”秋唐关了电脑页面，拎上书包，“走了。”
闻以年坐在原地，看着秋唐关门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这天开始，秋唐开始有意和闻以年隔开距离，就连晚上，他都第一时间选择回家，已经很多天不去星海了。
闻以年知道，在下次考试考回第一之前，这种情况应该会一直持续下去。
而每天准时回家的秋唐除了学习，脑子里却一直回想那天闻以年说过的话。
闻以年说：“没有人能永远都拿第一。”
秋唐知道，这话是事实，可是，他就要成为那个永远的第一。
他拿起电话，给熟悉的号码拨过去，对方很快接起。
“妈。”秋唐说。
秋向燕笑着问：“最近怎么样？天冷了要记得多穿衣服。是不是快要期中考试了，有没有信心拿第一？”
秋唐攥了攥拳头：“有。”
秋向燕：“真乖。”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装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