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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不过到了二龙山,祝意马上就把武松抛诸脑后了,他是个没心没肺的货,只在意当下过得是不是快乐。

      这不,祝意上了山后总是厚脸皮地跟在鲁智深屁股后头转。

      这又不是旁人,这可是他的偶像花和尚鲁智深欸。

      从小时候他第一次看水浒传的电视时,他就对鲁智深印象深刻并且爱得深沉,怎么会有人这么帅啊。

      连买猪肉找茬都这么帅。

      他甚至能原模原样背鲁智深买猪肉那段台词:“什么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之类的台词,他都能记得滚瓜烂熟。因此他第一次看见大光头时总是像个小粉丝似的狂热得走不动道。

      对着人家满身的纹身和肌肉羡慕得流口水。

      花和尚原先是不怎么搭理祝意这种人的,因为他看上去既没有高强的本领,也没什么骨气。可自打他同武松过了两招之后,便喜欢上了武松,也爱屋及乌喜欢上了武松带来的这个“口蜜但不腹剑”的小子。
      花和尚想武松兄弟既然愿意把这小白脸带身边,那一定是祝意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定要好生款待祝兄弟,果不其然,跟祝意呆久了之后他就发自内心亲近起了这小子。

      祝意天天跟在鲁达屁股后头:“鲁达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拔一次柳树给我们看看呐。”

      鲁智深不知道这厮为何对他拔柳树这事有执念,一见他就旁的一概不论,只知道让他拔柳树拔柳树,他都听得烦了,况且他又不是樵夫,哪能天天拔柳树啊。

      鲁智深一把抵在祝意肩头,道:“祝意兄弟,饶是哥哥本领高强,也不能一天平白无故地拔柳树,叫你武松哥哥拔给你看。”

      祝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武松跟他闹别扭来着,上二龙山三个月,对方都没怎么搭理过他。
      见他这样,也不知两人闹什么脾气的鲁智深说道:“祝兄弟,武松兄弟气性不大,若是他闹了脾气,你且说几句软话哄他。”

      祝意低着头道:“哥哥说的是,我会同他说清楚。”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着鲁智深道:“先不提他了,我还不知道哥哥是怎么三拳打死镇关西的,哥哥快与我说道说道。”祝意边讲还摆了招式出来,捏着一把拳头舞得虎虎生风。

      鲁智深被他的一身花拳绣腿的功夫逗得乐不可支,他想不通怎么会人有打拳打得这么像唐僧色诱猪八戒的,鲁智深笑得不行地搂着祝意的肩打趣道:“哈哈哈……祝兄弟真有意思,我不过就是如此这般……仅仅三招就结果了那个鸟人!”

      鲁智深栩栩如生地给祝意还原了一下他拳打镇关西和倒拔垂杨柳的名场面,祝意在一旁激动地摸着鲁智深的肌肉直跳脚,他冒着星星眼说:“哥哥好棒,好强壮!”

      鲁智深摸着后脑不好意思地笑了,心道祝意这小子可真够直白的,把他都弄得不好意思了,鲁智深被祝意哄成了翘嘴:“祝兄弟说笑了,洒家哪有这么厉害?”但是他的手臂却不自觉地举了起来,朝着祝意凹了好几个造型。

      然后便是祝意不绝于耳的“哇塞”声。

      此时在院子甩棍的武松无意中听完了全程,他的哨棒“咔擦”一声被他碎成了两截。
      本来他也不想听的,可祝意是个花枝招展的开心果,他要是捧起谁的场来,对方的牛皮都不用自己吹,准会被祝意吹得舒舒服服的。

      武松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练武,耳朵里都能听见对反一惊一乍地吹捧声,什么“哥哥好厉害。”、“哥哥的肌肉练得真好,是使权杖使出来的吧?”、“哥哥的肌肉这么厉害,一定练了很久吧。”诸如此类的话。

      然后鲁智深就会被他捧得脚不着地,搂着祝意一顿“好兄弟”、“好弟弟”、“哥哥的心肝”的乱叫。

      祝意这时就会更来劲了,嘴里极其夸张地尖叫:“我的天哪,我居然被传说中的花和尚鲁智深搂在怀里,我的身子被鲁大哥碰过了,我祝意这辈子都不洗澡了。”

      然后山上另外几个兄弟,如青面兽杨志;还有新上山的孙二娘、张青和金眼彪施恩几个就会一同被祝意这个活宝逗笑,整个二龙山上下全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时武松就会什么话也不说,埋头去院子里练武,直到身上甩出一身汗来,心里才爽快了。
      众人原先还以为他慢热,后来见武松总是这样,便看出他不待见祝意,慢慢得也就为二人说合起来。
      毕竟都是一个山头的人,怎么能不团结呢。

      其中以孙二娘为最,她是个热心肠,原先又见过两人好得“如胶似漆”的样子,这番不知道为何作起妖来,她也是极操心的。

      她笑着对祝意道:“祝意兄弟,你这样亲近大当家,你武兄弟怕是又要吃醋了。”

      大家只是起哄罢了,谁会想道两人之间真的有了些什么,都只当耍笑做乐子罢了。可祝意现下心中有鬼,他讪讪地放下了自己搂着鲁智深的手,转念又心想:他祝意是个直男,他已经跟别人强调N回了,别人不相信有什么办法,他跟他鲁达哥哥勾个肩搭个背的咋了。

      随即他一把回搂住鲁达,笑得一年欠扁:“管他干什么,他又不是我的谁,我爱跟谁好跟谁好。”

      反正他已经低过头了,对方不愿意领情他有什么办法。

      端得一副渣男模样。

      独自一人在院外耍棒的武松一把将手中断成两截的哨棒扔在火堆中,他如今手上沾过十数条人命,心性再不复从前了,很容易就变得偏激,走极端。

      武松看着火堆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听了殿内众人的调笑声,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团邪火在烧。

      入夜,祝意哼着歌回房:“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

      他关上门,还没等唱到“请把你的微笑留下。”他就感觉身后有个人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鲁达哥哥的地盘绑他的票。祝意挣扎起来,却被人死死地锁住了肩膀,他还没来及点灯,房间里一片漆黑,两人衣服布料的摩擦声在黑暗中显得尤其暧昧。

      听见对方粗重的喘息,祝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再嬉皮笑脸,而是认真思索这人会是谁。

      对方用一只手将他的双手按在耳后,这是一个让人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祝意下意识往另一侧扭身,却被对方用另一只手辖住乱动的身子。他现在也是有点武功底子的,祝意将腿往墙壁上一蹬,本想凭惯性把人顶出去,可是自己的上身却被人牢牢桎梏,不能动弹半分。他的左脚蹬在墙上凭空借力悬空翻了个漂亮的跟头。

      对方仿佛有恃无恐似的任凭他徒劳地翻身,徒劳地反抗,整个身子悬空转了一圈又牢牢地落进对方怀里。

      这次,对方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而是按着他的两只手和乱动的身子,开始咂他的嘴,吸得咂咂作响。

      祝意大骇,他惊得身子不自觉地往地下滑去,却被对方牢牢接住,直裹在怀里亲。

      他咬紧的牙关被人撬开,身上穿得整齐干净的衣服也被人扯开。

      正当对方对他上下其手的时候,感受到对方手上的茧子的祝意,忽然有些愣愣地想,他好像有些知道对方是谁了。

      待对方蓄势的时候,祝意突然放弃了反抗,他在黑暗中抓住对方的手急吼出声:“武二郎,我们之间的情分,你一点都不顾及了吗?”

      武松并没有因为祝意的话停下动作,他弄到了最后,弄得祝意那张喜欢胡说八道的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祝意哭爹喊娘地鬼叫,他像鱼似地摆了一下,然后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他心想,妈的,这个鳖孙。

      为了解救自己的屁股,他决定走怀柔政策。他一脚踢在对方肩上,把人踢开,他虚张声势地对武松道:“我说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和你试一下,你现在这么强迫我,以后你是不想过了吗?”

      武松的动作一顿,他把手放下来,手就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被他压着的祝意的另一条小腿上,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会儿,良久之后,他才面无表情地问:“你想怎么试?”

      祝意听到他说话的语气,突然心里有些难受,他似乎好久没有关心过武松了。都没发现对方在二龙山一直都是一副冷漠、沉默寡言的样子。

      虽然被兄弟爱上不是他的错,但是兄弟状态不对他却一直没上心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祝意只是生对方的气,但不是真的讨厌对方。他想跟武松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但是他太没心没肺,没有发现现在的武松早就变了,平日里升起的一点小小的变故就会让他猜忌和疑心。
      他现下能做出这样偏激的事也不奇怪,祝意自己安慰自己道。因此祝意尝试心平气和地同他说:“你想怎样试我们就怎样试。”

      武松说:“我想干你。”

      “?”祝意被对方的话惊得都忘了怎么动作,他抖着嘴唇道:

      “你没事吧?”他请问呢,祝意的后脖梗子不自觉抖了一下,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你你……你怎么年纪轻轻不学好,难道你不想着建功立业做一番事业了,你前阵不还总跟我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要建功立业。你怎怎怎……怎么能天天想着干这种……龌龊事。”天老爷,祝意都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这破事儿。

      “那不试了。”武松干脆利落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祝意急了,好吧,这个武松可太了解、太知道怎么拿捏他了,他忙去扯武松的手腕,用一种壮士断腕、视死如归地语气说道:“你等等……成、也成吧……你要是说几句好听的也不是不行。”

      祝意心想,谈恋爱的手段那么多,你这人就非想着搞这些,一点都不老实,但他面上还是逞强道,“……你想怎么试?”

      祝意嘴硬,不想显得自己好像怂了怕他一样。

      武松从善入流地坐回祝意床上,他看着祝意在黑暗中的脸,不再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而是开门见山地谈起条件:“寻常人家的娘子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他娘的,他又没娶过老婆,他怎么知道那些妇人怎么做,这不是存心找他的茬吗。

      祝意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地窝囊道:“只要我照做了你就会变成原来那样吗?”

      武松不解地看着他:“我原来什么样,我不一直都这样吗?”

      祝意红了眼睛:“你原来根本不这样,你那时多意气风发,侠义心肠,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对我,对别人?”他永远忘不了武松骑着高头大马,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

      武松见他这样情不自禁地捧住祝意的脸,轻轻地哄他:“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怕吓着你,才装出一副好人样子给你看。”

      “我打上景阳冈打虎之前,手上就沾过人命。”武松亲他发红的眼睛。

      “你要是一直肯乖乖听我的话,我就答应你,从此做个好人。”武松亲他的下唇。

      祝意猛地喘了一口气,他才惊觉,刚刚武松同他讲话的时候,他竟吓得一直不敢喘气:“呼——”

      祝意他……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他只知道,他人很心软,非常非常心软。

      他觉得武松好像他小时候弄丢的那只小狗,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他妈又确实对狗毛过敏。

      祝意叹了口气。

      他下定了决心,决定为了友情献祭出自己的屁股,反正他向来清心寡欲,不懂感情,跟谁在一起不是一样,所以让武松试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他得到了就不执着了。

      况且跟武松在一起起码他还能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友谊,他假装一脸没心没肺地对武松笑了一下:“哎呀哥哥,我听你的话,你也得听我的话,这样才显得公平呢。”

      他摸上武松的胸肌,但是怎么也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佯装满脸兴奋地夸赞:“哇,哥哥的肌肉也好强壮……唔……”

      武松看着对方似乎是默许了他的行为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他的心里涨得难受,因为他知道对方根本就……

      他不敢深想,只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总是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

      越到这种时候他就越恨对方的心软,谁会为了挽回朋友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换作王雪仪,他也会这样献祭自己吗。

      思及此,他的眼中微微被他自己逼出些恨意。

      他将人狠狠地按倒在床榻上,祝意忙用手抵住他的肩膀,轻声道:“哥哥轻些,弟弟怕疼得很呢。”

      而武松啥也没说,只是赌气用手解下对方头上簪着的木簪,祝意的长发便像瀑布一样从床上散落下来,落在地上,武松将对方的簪子狠狠地掷进墙缝。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荒芜的土地里长出的千万株情丝,源源不断地缠绕在了祝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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