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喜剧我的悲剧》寒枫

20、第十九章：打捞爱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小心翼翼地陪着阿莹，小卡见阿莹一直很失落，也没有再向她推销她的招术，而是和我一起逗阿莹开心。但阿莹的不言不语让我们都很忧闷，没有她的欢笑，我们再幽默也快乐不起来 “小情小卡，我买了早点，我们到外面边呼吸新鲜空气边吃，好吗？”第四天，阿莹对着睡意朦胧的我们说。我和小卡‘呼’地起来，阿莹的声音就像刚落地的婴儿的哭声，让我们兴奋不已。

　　太阳在冬季里是吝啬的，但它总算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今天的饿我心情爽朗，到外面吹一吹夹着凉意的风是件美妙的事。我偷偷瞄了阿莹一眼，此刻，她的笑容也像今天的太阳一样，淡淡的。她终于笑了，虽然只是淡淡的，但比没有表情的表情让我放心多了。我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正想收回目光时，发现小卡也在偷偷观察阿莹。我与她的目光相交，她的眼睛闪现出不自然的光。我无法读懂那眼神，但却意识到，我和小卡之间无形中形成了两种势力，确切地说是相对的势力。误会吗？我无法找出我与她的友谊发生微妙变化的原因。

　　阿莹觉察出我和小卡正偷看她，她不自然地笑了笑：“很久没有和你们坐在一起聊天了，前些日子一直忙......忙于英语协会的活动。”我和小卡都不知道怎么接下话题，因为我们知道阿莹前段时间不仅仅在忙英语协会的事。我和小卡又一次无言地对视。

　　阿莹立刻转了话题：“你们还记得我们三个刚见面的时候吗？那时你们还把我当小偷呢！”阿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兴奋些。

　　“当然记得，不过我和你都被小情耍了，是她骗我说你是小偷的。”

　　“呵呵，你们被我骗证明你们单纯啊。”我笑。

　　“单纯？哦！你是在骂我们头脑简单.愚蠢吧！！”两个家伙指着我的鼻子说。

　　“哈哈，就是这个意思。”我大笑。

　　“我们要报仇！罚你吃了它！”阿莹将一大块面包塞进我的嘴里，我像遭绑架被臭袜子塞嘴巴一样。

　　“还有这个！”小卡撕开一大块三明治送过来。我捂着嘴巴可怜巴巴地求饶。

　　“不行，得吃下去！阿莹抓住她，不让她跑了！”小卡打算和阿莹一起灌我吃下去。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因嘴里塞满东西，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她们摆出一副‘有仇不抱非人也’的样子，恶恨恨地说：“求也不行！今天你非吃不可，哈哈--撑死你！！”

　　“救命啊！救命啊！”我拔腿就跑。

　　“别让她跑了，别让她跑......”阿莹和小卡在后面边追边大喊。

　　我绕着湖边跑，她们在后面追。银铃般的笑声在湖边回荡着，笑声在校园的清晨里格外悦耳。湖水也仿佛被激活，湖面荡着涟漪--原来，湖里的金鱼把我们的笑声当作舞曲了，它们正欢快地跳舞呢。

　　我们跑累了，便倒在草地上打闹，笑声将鸟叫声淹没了，整个学校成了我们的欢乐园。这时，身旁的树丛发出‘唰唰’的声音。我们三人被吓得抱做一团。只见余雄从树丛冒出来，他见我们滚做一团便笑:“喂，我有这么可怕吗？真把我当作野兽？”

　　“谁叫你老是从树丛里钻出来，只有大猩猩擦喜欢这么做。”我说。小卡和阿莹笑得打滚。

　　余雄瞪大眼睛看我们，感情他不知道我们笑什么。他在我们身边坐下，严肃地说：“喂！严肃点！笑什么笑！门牙有菜叶都被看见了。”滑稽的表情加上严肃的语气又让我们爆笑一阵。

　　“喂，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只有女生，你一个大男孩来这干什么！”我问。

　　“我是被你们的笑声吸引来的，想来看看你们在干些什么好玩的事。”余雄说这话的时凝视着小卡。小卡在我问余雄为什么来这的时已将目光转向湖面，她眯着眼睛望着湖面上波动的闪闪金光。

　　“只是看我们？”阿莹故意问道：“你，没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吗？”余雄并不丑，浓浓的眉毛，大大的单眼皮眼睛，身材赶大，活脱脱的一匹‘山东马’。我和阿莹都觉得他木讷得有内涵，和机灵的小卡很般配。

　　“当然不是了，我来这里还有一件更重重重要的的事要做！”余雄把‘重’字重复了很多次，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看，看看，这是什么？电影票！新片子哦--是首映！”余雄捏着票在小卡面前晃了晃：“哈哈，我费了很大的工夫才弄到手的。小卡，我请你看电影。”

　　“那部片子我看过了。”小卡淡淡地说，面色沉下来。

　　“看过？”余雄摸摸脑袋，他觉得不可思议，小卡怎么会比他还快呢。他想了想，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两张票，又在小卡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看过我们就不去看了，这两张给小情和阿莹拿去看。我们去看演唱会，可是大牌明星哦，我知道你是他的超级歌迷......”

　　“够了！”小卡不耐烦地打开余雄的手：“我不喜欢看电影，也不想去看演唱会！”

　　“那，那你喜欢做些什么？”余雄紧张地问。

　　“我......”小卡正想开口大骂，看到余雄紧张而无辜的表情，欲言又止。

　　“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余雄连连道歉：“做这些我只希望你开心，没想到却让你生气了，我......”

　　“你真的希望我开心？”小卡突然正视余雄，认真地问。余雄被她这样一看，更加紧张，不知所措地看着小卡。许久，他用力点了点头。

　　“为什么？”小卡逼近余雄的脸，低低地问。

　　“因为，因为，我......我喜欢你！”余雄鼓着勇气说，这话就像枯木逢春时抽出的新芽，让人振奋不已。

　　“好！”小卡吐出一个字，然后笑了，诡异地笑。我看不出她为何发笑，但我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她站了起来，面朝湖水，背对着余雄，她问：“你会为喜欢的人做任何事情吗？”

　　“愿意。”余雄对着小卡的背坚定地回答。看来爱情这玩意要玩弄人了。

　　小卡脱下她一只小巧精美的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鞋向湖中心掷去。鞋在湖中心激起一个大大的涟漪，然后缓缓地下沉下沉.....这一刻，鞋也在我们的心湖激起大大的涟漪，我们被小卡的举动惊懵了。
　　小卡一直看着鞋沉下去，一直看着波纹退去，一直等到湖面恢复平静。她像个寂寞的望海人，在等待，等待.....终于，她转过身，走到余雄身旁，看着余雄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你能帮我捡回它吗？”说完，她转身走了，脚底高低不平使她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她的背影在风中透着有股燃烧的火，谁想靠近谁就要付出化成烟火的代价。我突然觉得，我一点也不了解小卡，也不了解阿莹。或许说，上我从新认识了他们。
　　余雄望着湖水，出奇地平静，连呼吸也平静地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