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喜剧我的悲剧》寒枫

24、第二十三章：孤单生活。

　　第一次，我觉得这么的孤单.无助。

　　我被孤立起来，小卡一回到宿舍就会不停地逗阿莹说笑，我在场时，她会说得很大声，笑得很放肆。

　　余雄出院那天，寒令飞没能回校，他奉父母的旨意，打道回府。而我真的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我发高烧，全身软得像一滩泥。
　　我想，如果我的大脑烧坏了，那我只有去跳楼自杀，傻了还留在世上干什么。我在昏睡中为选什么自杀方式而浮想连篇。
　　我听见了脚步声，是小卡，她边哼歌边走进宿舍。我听见倒水的声音，喝水的声音，然后是她爬上床的声音。一会儿后，宿舍又恢复寂静。
　　我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怕喘气过急而发出异样的声音。我不知道此刻小卡在做什么，按平时，她这时应该在看小说。。但现在不是，她看小说通常会伴着笑声，今天没有。她是睡着了吗？如果是，还我可以趁机起床喝口水，润润干裂的唇。我轻轻掀起被子，一股寒流袭来，让我全身发麻。
　　这时，门外想起阿莹的脚步声。我缩回被窝，恢复睡觉的姿势。阿莹进来，然后是水流的声音，再然后......

　　我被外面的一声声‘砰砰’的打球声吵醒，努力抬起眼皮，窗外的天已经昏暗，远处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我撑起身体，一块湿热的毛巾滑下来，谁的毛巾呀，我摸额头想，额头已经不烫了。环视四周，小卡和阿莹都不在，我把脚挪下床，伸手去够桌上的水杯......
　　我端起水杯往嘴里送时，门突然开了，阿莹和小卡走进来。我的眼神与小卡相交时，我的心猛地一惊跳，杯从我的手中滑落。‘碰！’一声响，划破了寂静的局面......小卡的杯子碎了，我只能够着她的杯，所以......
　　“对不起......”我弯下腰，慌乱中竟然用手扫地上的碎片，血从皮肤渗出，流下，然后汇成安红色是大海，海水在涌动着......

　　我醒来的时候，才感觉手在剧烈地痛着，右手的三根手指都贴着创可贴。
　　“你刚刚晕血了。”阿莹说。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你一定饿了，来--我喂你喝点粥。”阿莹竟带着微笑，带着温柔把一小口一小口的粥送进我嘴里。我看着冒着热气的粥，想着阿莹是怎么弄到这粥的，想着这粥味道一定很美，想着，我想到阿莹痴痴凝望窗外的背影......
　　粥的味道很好，我却难已下咽，好不容易喝完一碗。阿莹问：“够了吗？再吃一碗吧。”
　　我摇头，说：“我想喝水。”
　　“小卡--”阿莹对床上的小卡叫道：“你帮我倒杯水来。”
　　小卡不作声，但下了床，我用余光瞄她，她的表情平和，有点淡然，我看不出她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她走到桌前，拿起我的水杯。我看见她从抽屉掏出一瓶蜂蜜，那是她用来敷脸的，她往杯中倒些蜂蜜，然后往里倒水。她用调羹搅了搅，水杯冒起浓浓的热气，她端起水杯，突然又放下，提起不保温的水壶，往杯中倒些冷水。她把水端给阿莹，至始至终，她没说过一句话，也没看我一眼。
　　我举杯往嘴里送，水温刚刚合适，甜度刚刚好。
　　病好后，我的孤单生活又开始。她们又开始她们的生活，原来她们照顾我只是出于人道，我不禁悲伤起来。幸好寒假的到来让这孤单的生活告了一段落。这个寒假，似乎每个人都带着创伤回各自的家。

　　一到家，弟就调皮地问我有没有拐一个姐夫回来。我瞪他，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弟看出我的忧伤笑说，你是不是失恋了？
　　失你的头！我吼。弟保持他的笑嘻嘻的表情说，失恋是件好事呀，巨大的悲痛可以造就一位伟大的诗人，呵呵--我就是伟大诗人的伟大弟弟。
　　我闭上眼睛，不想理他，这小子说我失恋不过是为了挖掘出我烦恼的原因，上他的当才怪。小毛孩，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呢。
　　“那老两口今年回家过年吗？”我问。
　　“不回了，人家做逍遥夫妻，过两人世界，那有时间理我们。姐，我劝你在大学找个男友，也和他过两人世界。”弟说：“你嫁了人，这样我就可以解放了。”
　　我说：“你厌烦我了吗？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就算我找了男朋友，去哪都会拎着你。”我笑。
　　“那以后我们三人行就必有灯泡了。”弟捧腹大笑。我伸腿踢过去，：“笑什么笑，别以为我嫁了你就自由啊，我会在出嫁前，找一个灭绝师太型的女人专制你，呵呵。”我为自己的想法发笑。
　　“呜--我告诉我妈去！说你踢我的屁屁......”弟作哭状，装可怜，博同情。
　　我爬起来说：“饿了，去做饭给老姐填肚。”弟摇头。
　　“去咯--去嘛，我饿了，做饭给老姐吃嘛，姐想吃你做的饭了，很好吃。”我用我的绝招--撒娇加拍马屁。
　　“不，撒娇也不行，拍马屁也不成。”弟坚决地摇头。
　　“为什么！”我吼。
　　“为什么？！你这么久没做饭给我吃了，现在到你做才是。照顾弟弟是姐姐的义务！”
　　我瞪他，定下规矩：“双周我做，单周你做，这周是单周，你做，不许有意见！”说完我蒙头大笑。不用看我也知道那小子正对我做鬼脸，做拳打脚踢的动作。呵呵，我大笑，为什么自己的无赖，不欺负白不欺负，到出嫁了想欺负都没机会了，反正是自家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