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鱼之重生的燕子》未言思

10、吵架

　　裴语燕今天没有课，特地带着工具来给阿翘的宝贝钢琴调音。走的时候硬是被梁武父女俩塞了一大包的“伴手礼”。她打开一看，挑了挑眉，“武师傅，您最近怎么总是给我塞东西，而且巧合的是，还都这么……？”
　　“啊哈哈哈那不是……”梁武回过头，悄咪咪给女儿使眼色，快上，你老爸我要顶不住了！
　　阿翘秒懂，“啊哈哈哈那是因为……我很懂小燕子姐姐嘛~”
　　裴语燕：“哦？”
　　阿翘使劲点头，“嗯嗯嗯，对的，而且像这些小零食啊也都是我喜欢吃的，还有上次那个护腕，我挑的，我觉得非常适合小燕子姐姐用，那个…这不是正说明我跟小燕子姐姐有缘分嘛哈哈哈哈哈……”
　　裴语燕暂且相信了这美丽的“缘分”。
　　家附近的路灯坏了好几天，从公交车一下来，裴语燕就从包里把手电筒翻了出来，可是没想到，今天路灯突然修好了，手电筒倒是没了用武之地。
　　提着一袋子电工工具的单立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亲眼看着裴语燕进门，二楼的灯亮起来，之后又伫立良久，才转身离开。
　　“单子！”
　　单立杰驻足，惊讶地回过头，目光转向二楼的阳台时，他仿佛看到了梦中的场景，裴语燕正对着他笑意盈盈地招手。

　　“吼，今天是二人约会啊~”
　　裴语燕一行人已经成为大排档的常客，但是面对老板娘的调侃，单立杰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倒是裴语燕，大大方方地跟老板娘开起玩笑。
　　“对哦，所以姐姐今天我们能不能坐一个安静一些的地方，方便聊天呐~”
　　老板娘闻言瞪大眼睛来回打量着二人，她本来只是逗逗他们，这几个学生平时总是几个人一起来，倒是真的看不出来原来这两个才是……
　　“你怎么知道我家巷子里路灯坏掉啦？”裴语燕用热水涮好了碗筷，先递给了单立杰。
　　“我……”
　　“你路过！”裴语燕抢白道，“路过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对吧？”
　　单立杰：“……”
　　裴语燕的手刚要伸向茶壶，被单立杰抢先，他倒了一杯先递给裴语燕，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谢。”裴语燕举起茶杯，一双美眸里盈满了笑意。
　　单立杰愣了愣，然后举起茶杯碰了上去。
　　“没什么。”
　　单立杰是个闷葫芦，裴语燕问一句他才答一句，老板娘以为他们两个拍拖，时不时朝这边偷看亮眼，但是这不尴不尬的气氛，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情侣身上。
　　“单子，于皓，他是真的打算退学了吗？”
　　“嗯。”
　　单立杰抬头看了裴语燕一眼，又很快低下头。但是裴语燕没有错过他眼神当中一瞬间的失落。
　　裴语燕端起茶杯小口喝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
　　“单子，谢谢你送我的东西。”
　　“什么？”单立杰疑惑地看着裴语燕。
　　裴语燕一副“你别装了我都看透了”的神情，“就是你托武师傅送我的药酒啊、护腕啊、还有很多小零食啊这些东西啊。”
　　单立杰夹菜的手顿在半空中，然后还是把筷子收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
　　裴语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不知道是你，但是刚刚确定了。”
　　单立杰：“……”
　　“其实武师傅送阿翘钢琴那天我从武馆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背影，我觉得很像你。”
　　单立杰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好吧。”
　　“所以你呢？”裴语燕放下茶杯，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你怎么想？你也要退学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你打算就这样跟着于皓和阿奇一起混？那条路是那么好混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一不小心伤了人被抓，被赶紧去怎么办？那样你也无所谓吗？”
　　单立杰盯着裴语燕的眼睛，表情也变得很认真，“小燕子，你在气什么？”
　　裴语燕都没注意到，自己越来越激动。
　　“有…有吗？”
　　单立杰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他也听说了裴语燕要出国留学的消息，也许是潜意识里他把这当成了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一次独处。
　　“你到底是在气阿皓？还是在…算了……”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到底是气阿皓？还是气我呢？
　　“啪！”
　　裴语燕把筷子拍在桌上，这下她自己都意识了到自己很生气。
　　“我都很气！作为朋友，我很气，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们已经一只脚踏进去没有办法抽身，如果真的想，哪怕每天只能抽一小步，也终有一天能够彻底抽离那个地方的，但是我看不到，我现在看到的只是你们三个在那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而已！”
　　“小燕子，我……”
　　“你闭嘴！”
　　“……”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今天要跟你说清楚单立杰，我非常讨厌那种所谓的‘爱你在心口难开’，什么默默对对方好，一心付出不求回报，你鼻子底下长的嘴巴只能用来吃饭和骂人吗？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不问怎么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
　　正端着一盘赠送的小菜过来的老板娘，“你们在吵架吗……”
　　单立杰：“……”
　　裴语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