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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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涟是被清新的鸟鸣声惊醒的，她缓缓睁开眼睛，稍一清醒就觉得不对，这是她手机闹铃声，闹铃是8点。这么说，她一夜没有醒来，‘蹭’的坐起来，她的确还睡在齐东至的床上，说好的夜里照看，成了陪睡。
坐在那里发呆，齐东至从门口走进来
“你的手机好像在你的房间响，响了好几次。”
刘涟不好意思地瞅了瞅他，他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精神比昨天好点了。
“你起那么早干嘛？”
“我洗了个澡，感觉好多了。”
“还发烧么？”
“刚刚测过，37度3了。”
“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走。”刘涟还是有点讪讪的。
“干嘛去？”
“医院啊，干嘛。”
“没关系就不用去了吧。”
“不行。”刘涟说一不二“你换衣服，给我10分钟。”
刘涟快速洗漱，胡乱扎了个马尾，穿了身休闲装就走了出来。齐东至也穿了身运动装，戴了个棒球帽。
昨日接诊的护士，带着他们去了已经预定好的医院，很快有人安排了CT等检查。结果也会很快出来，两个人等在接待室里，还有早餐送了过来。齐东至还不能吃，要检查后才可以。他还是时不时地用手臂顶住肚子。
“肚子还疼嘛？”刘涟问。
“还有点，但是直起身子没有昨天那么费劲了。”
“亏你昨天还大步流星地奔回房间。”刘涟想起来就生气“齐邙中怎么也是你哥，怎么下手这么黑！”
齐东至默不作声。
“你要不要揍他一顿，姐有人。”刘涟瞅着他，一脸鼓励“加上我那份，狠狠教训他一下。”
“你说真的？”齐东至扭头问她。
“真的啊。”刘涟信誓旦旦的。
“你舍得啊？”
“怎么不舍得？得罪姐的人是要好好教训的。幸亏没有结成婚，他有家暴倾向。”
“你觉得我哥他表现正常么？”齐东至继续问，刘涟想了想，齐邙中最近的举动，的确和她了解的他太多异常“我老觉得他有什么事。他有点疯狂。”
刘涟口不择言“大概吃了疯狗药吧。”她扭头向齐东至“你说十岁他就用散打奖状吓唬你，他一直这样吗？动不动就揍你？”
“有那么几次吧，不过都是好久之前了，但这次是真的狠，像发疯了似的。”他好像回想着什么“我记得我十岁生日那次，我爸说要接我妈回去住，他就跑来，亮出他的散打奖状，说要是我们回去，他就天天拿我练手。”齐东至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有点好笑。
“原来他这么浑过。”
“他觉得他最后的寄托就是我们不搬回去。他一直觉得我爸娶了我妈以后，他就没有家了，所以一直闹着不让我们回去。我妈不想我爸难做，就一直这样了。”他慢慢说“我妈让我理解他，其实，我妈全都是为我爸着想。她不想让他有任何尴尬，难堪。”
“你爸也不管管你哥？”
“他管过，有一年中秋节，我妈好不容易说服我爸去我们那边过，我哥等在我放学路上，偷袭我，我骑着车被他绊的摔在沟里。我爸正好看见，让我哥站在我家院子里罚站，那时下着大雨。他还一直让我和我妈看着。后来……我妈说，以后过节你和中中过吧，不用来我这边了。他才带着我哥走了。”
刘涟想到，齐衡这样做，大概齐东至的妈妈再也不会要求他去她那边过节了。
“那以后，我哥其实没有怎么再找我麻烦。想想也10多年了吧。”他想了想说“应该是也都长大了，他近几年处事已经很冷静了，我有时都觉得他越来越像我爸。其实搬去跟我爸住，是我妈的一个执念。但是她后来不提了。我爸也不提。大家好像就相安无事。这次……”他歪头看了一眼刘涟，又扶了一下腹部“我妈搬回去，是我爸给我的交换条件。”
“你是不是也想要一个像你妈这样百依百顺的老婆？”
齐东至竟然摇了摇头。“我希望我的老婆，有自我，不为别人活。”他笑了一下“最好是温婉居家，不卑不亢。”
刘涟愣住。
这时护士过来，带着齐东至去检查了，过了一阵，有些结果已经送了过来，齐东至还没有回来。护士说医生那边在做一些诊疗。
刘涟看着那些结果，果然是跟昨晚医生初步检查差不多，轻微内出血，而且昨天的药好像也起了作用。直到她看到有一张检查上写着‘肋骨轻度骨裂’，她的手僵住，然后感觉有人站在面前。她以为是齐东至回来了，抬头却看到齐邙中，她变了脸色，把检验报告递给他，齐邙中接过去看了一下，面露难色。
刘涟盯着他“你怎么了齐邙中？”
“我……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他是你亲弟弟。”
“我以为他……”
“你以为？”刘涟站起来对着他“你以为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自以为是了？”刘涟其实有些冷静下来了，她仔细想过齐邙中的一系列举动，的确跟平常的他大相径庭。她想给他一个机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
齐邙中为难得欲言又止“涟涟，如果可以说，我早就说了，你相信我，我做的所有事，出发点是因为我在意你，不是我意气用事。”
刘涟仔细地看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
齐邙中像在下着很大决心，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刚要说话，被刘涟挡住。
“齐邙中，我现在正式跟你分手。”
齐东至却正好和医生出现在门口。几个人场面尴尬。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