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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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并不理解为什么要邀请我参加他们的私人性质的聚会。
这太诡异了……
当迪克·格雷森提出达米安的生日会的由头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嗯？家族性质的社交怎么不给我发正式的邀请函？”；
而后当我得知这个生日会参加人除了我只有韦恩一家和几个他们的老交情的密友的时候，我更是“迪克这小子或者韦恩家族不会算计我什么吧！”。
日后，我和我妈交谈起这件事，我妈表示：不错，反应还算合格。如果我有萌生出一丁点的“天啊，他邀请我去他们家的家族聚会，再加上我们是这样的家族出身，他把我介绍给自己的亲友，是不是在拉近我们的距离？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订婚结婚了？”的恋爱脑的念头的话——她就会直接“大义灭亲”“重练小号”。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尽管有机会接近韦恩家族，是个绝佳的机会。
也许他们也是那么想的？对我身上也另有所图吗？
毕竟，我和迪克·格雷森保持交情，一方面是因为他美好的肉.体和技巧（拜托，迪克·格雷森可是马戏团出身，瞧瞧那柔韧度和层出不穷的小杂技——简直就是绝世之瑰宝！——他什么姿势都能满足我！我们玩得那可太花了！），更多的一方面是为了交好韦恩家族。
有机会接近韦恩家族，对我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欢迎我们的朋友，露娜。”
晚宴上，布鲁斯·韦恩带领众人向我举杯致意。
他是个黑发蓝眼的中年男性，外貌坚毅英俊。
他看上去和媒体镜头下的风流浪子不太一样：宴会上，在家族中的他看上去似乎更加寡言一些，有着所谓的家主的不苟言笑的威严。
是的，当他出现的时候，年轻人们都齐刷刷地被他的气场镇住了、立刻安静下来，像是、嗯……在对待一个典型的父亲角色的家族大家长。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没想到他在家族面前和在公众面前完全是不同的形象啊。
但是我又转念一想：男性主导的家族，似有若无的尊卑关系，年轻人们有意无意地都在留意布鲁斯·韦恩的脸色……
——哇，美国也有所谓的“封建家长制”吗？父权制真了不起（阴阳怪气），什么叫跨越社会形态的系统化机制啊。
抱歉，我有些夸张了——我对于这种事情也许有些太敏感太激进了。
“我的荣幸。”
我秉持着社交礼仪，摆出锻炼了无数次的完美笑容（假笑）。
毕竟是达米安·韦恩的生日，话题自然要围绕着达米安·韦恩开展。
不过……
“哗啦……”
桌布被一股力量猛地扯下，众人面前的餐具都侧翻了。
众人望去：罪魁祸首竟是我送的那只奶比。
此时，那只小奶比一脸无辜地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突然盯着它的众人。
……我笑得想死：居然刚来不到几小时，宝就开始大干装修计划了！！
很快，我又笑不出来了：
他爸的，全场就我一人没躲过比格犬的暗杀——我的裙子被翻倒的牛排红酒糟蹋得不成样子。
然而，其他人的反应神经好得诡异，甚至达米安·韦恩也没像我这样狼狈，全都是像没事人一样。
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送人比格犬，遭报应了吧！！
这还没完，接下来的事更想让我哭了：
比格犬闻到了我身上的牛排汁的味道，然后朝我扑了过来，乃至兴奋地在我鞋子上尿失禁了。
比格犬呐，谢谢你啊！
“…………”
我双手捂脸。
丢死人了。
我想将低头处理身上的狼藉，然后……
胳膊磕在了一只盘子的边缘——相信我们都学过杠杆原理——盘子被压得侧飞，盘子里的食物结结实实地砸向了我的额头。
“………………”
汤汁流到我的太阳穴的时候，我沉默了。
我懂了，我和哥谭水土不服，我和韦恩家族八字不合——以后这破地方，谁爱来谁来！——我第一次这么倒霉，还是多米诺骨牌式的倒霉！
随着我成年而淡去的幸运色狼属性现在蜕变成倒霉蛋属性了吗？！
相信韦恩家族的教养，他们不会像刻薄的人那样嘲笑我……
“噗……”
……如果我犯了错，请让蝙蝠侠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
大型社死现场在我的尴尬痛苦的崩溃表情与众人的憋笑中达到了高潮。
……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意外。
“夏宫小姐，这样可以吗？”
韦恩家族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从镜子里看着我，询问道。
岂止是可以，简直是鬼斧神工！
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这位英国老绅士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我吹好发型化好妆选好穿搭？
甚至还为我挑了香水。
真厉害，韦恩家族的管家的化妆技巧这么精湛……
晚宴上的闹剧，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帮我解了围，他带我到了客房洗去一身的污渍。
“请随便挑，露娜，因为我常居香港，所以阿福（阿尔弗莱德的爱称）为我采买的东西我都没用过。”
卡珊德拉·该隐和我的身高体重差不多，她慷慨地为我敞开了自己的换衣间。
趁我洗澡的间隙，阿尔弗雷德在我的“请您随便挑一套吧”的拜托下，为我选好了衣服鞋子首饰。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叹：“阿福，你真厉害……真是深谙造型之道：扬长避短。”
阿尔弗雷德只是笑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我说晚宴应该已经重新布置完毕了。
收拾那么大一个宴会厅的残局、重新备菜上菜……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搞定，不愧是韦恩家族。
等到我听到韦恩庄园只有阿尔弗莱德一个佣人的时候，我更加沉默了，良久，我才用一种慰劳且敬佩的眼神望向阿尔弗雷德，心想：真是太厉害了，辛苦了，简直可以叫做——无所不能的管家侠！
与此同时，我想说，布鲁斯先生，羊毛也不能净逮着一只薅啊……让一个人做十几个人的工作，薪水还是几十年如一日、普调都无，这什么登峰造极的剥削资本家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韦恩家族的资本积累那么离谱了，我们家族是要学习一下的！
我回到宴会上时，大家都默契地不提起任何刚才的尴尬插曲，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我们的社交技能之一：选择性遗忘。
晚饭平平无奇，他们韦恩家族倒是其乐融融，大部分话题我插不上话。
我乐得沉默，这给了我很多机会去观察众人：这群年轻人是不是都有点……daddy issue啊？
和布鲁斯·韦恩说话的时候，他们眼里那种略显小心且带着期盼他的关注的微妙光芒，时不时眼角余光暼向他观察他的动作，布鲁斯·韦恩开口说话时他们全员安静且及时给出反馈的举动……
——好吧，我明白了，布鲁斯·韦恩这么daddy boss的外貌和寡言威严的做派，嗯，的确很能trigger一些人，尤其是这一群家庭关系似乎不太健全的年轻人们。
奶比扑到我的身上，安静地在我身上睡着觉踩着奶。
因小狗而主动坐在我身边的达米安·韦恩的面上装着不在乎，但我看出来他为此有些不愉快：明明他才是主人，为什么小狗却围着我呢？
大腿上的小狗的温度和呼吸的此起彼伏并不能让我感到多满足多幸福，我宁愿它趴在达米安·韦恩腿上睡觉——我怕它又尿我一身。
所以，我心领神会地将杀手王（达米安·韦恩给狗起的名字）抱到达米安·韦恩的腿上，低笑道：“你要乖乖别动哦。”
达米安·韦恩愣了一下，伴随着身上多了一份体重，他也僵硬了起来，说道：“你是在对杀手王说，还是对我说？”
我没回答，只是勾了勾嘴角。
达米安·韦恩没有追问。
小狗在他的腿上安静地趴着，他就被满足了。
哈哈，尽管再怎么喜欢装成熟摆臭脸，他也是个小孩子嘛。
我不讨厌达米安·韦恩。
在我做出把狗抱给达米安·韦恩的亚撒西动作的时候，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他成员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分亲切。
这就叫集体刷好感吧？
我爸的亚撒西（表面）老好人属性确实好用。
然而这种事情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快乐。
我在想着另一件事：之前那场闹剧中……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反应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连达米安·韦恩都快速地躲过了……
并且，刚刚将狗狗抱到他怀里的时候，我的手臂隔着衣服蹭到他的身体：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居然有肌肉？
我在第一眼遇见韦恩家族这群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想法是：这群人都是什么健身狂热者吗？先不说他们都是俊男靓女，他们的身材……完全就是常年高强度锻炼的身材。
然后是：为什么布鲁斯·韦恩这么钟情于黑发蓝眼的男孩啊？就因为他也是黑发蓝眼，但是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不能生，所以只得领养同样是黑发蓝眼的孤儿？
咳咳……回到正题。
达米安·韦恩——尽管他还小，但是方才我的触感告诉我：他的身体绝对是从小就接受高强度的运动的。
问题是，他才九岁，就拥有这样的身材……
我想起了尼亚曾念叨过的几句零星的调查片段：
每次布鲁斯·韦恩收养新小男孩的时间，就是“义警”超级英雄蝙蝠侠的搭档、新一任的罗宾的上任的时间点左右……
第一任罗宾的一些处决动作和夜翼的大差不差，同样的像个杂技演员一样花里胡哨……
迪克·格雷森是马戏团的“空中飞人”出身。他来到普林斯顿后，夜翼也在普林斯顿活跃了起来……
有些晚宴上，布鲁斯·韦恩会中途有事离开，然后之后几小时，就会传来蝙蝠侠将犯人移交给哥谭警局的新闻……
坊间一直有人猜测蝙蝠侠是受到布鲁斯·韦恩的资助的……
他的暗示给的已经够多了。
我曾经只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资助人，毕竟，布鲁斯·韦恩可是超模收割机、出了名的玩咖，总是一副最典型的“可恶的有钱人”“挚爱嫩模的花花公子”的形象——
谁都会下意识地将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画上不等号，就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也不可能是蝙蝠侠一样。
但很快，我自己也觉得矛盾：那样的话，布鲁斯·韦恩资助蝙蝠侠，是图什么呢？
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就像个和我们一样的坏透了的傲慢资本家，资助义警蝙蝠侠、惹恼哥谭那群嚣张猖獗的黑恶势力，对韦恩集团又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呢？
并且，出身名利场的我最该清楚——人是会伪装的，特别是我们：千人千面早就是社交必修课。
结合尼亚给的只言片语，以及我调查过的关于韦恩家族和哥谭的资料：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迪克·格雷森……夜翼……杰森·托德……提姆·德雷克……罗宾……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一番思考后，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
有空的话，我想我该去和尼亚确认一下。
“太好了，你笑了，你开心就好。”
坐在我一侧的迪克·格雷森见到我嘴角的微笑后，他露出了灿烂且迷人的笑容，满口白牙。
“是的，我非常*开心*有机会更了解韦恩家族。”
我笑意更浓。
我的笑不为别的，只为……哈哈，这样想来，我算是收获了个韦恩家族的秘密、哦不、把柄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