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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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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的口袋连接异次元空间？！”
赵坤一惊一乍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急迫。
能不急吗，这可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超能力啊！
不止赵坤，其余几人也一脸迫切的看向宋言成。漆黑的房间里视线模糊不清，依稀只能看见少年仿佛柔了轮廓的俊秀脸庞，他听见赵坤的疑问后略微抬头，神情疑惑，用一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个愚蠢的人类为什么还不明白”的语气回答赵坤，“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戒指里有一个很大的，能放很多东西的空间。”
“哦哦，戒指里有随身空间啊，”赵坤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语气里的激动却将他暴露的一览无遗。
赵坤：“那你为什么还要从口袋里掏东西，直接凭空拿出来不就行了。”
宋言成；“你不觉得凭空变出东西不会很招摇吗？”
他又在鄙视他！一定是的！
赵坤发誓他绝对没有听错，那平淡的语气里夹杂的无语和对他无知的怜悯。
刘芸和方山河被万芳传授了一堆都市异能和末世小说设定，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大概了解了自家弟弟手握金手指，不，或者可以说是金大腿。
刘芸紧张道：“对！没错！小云以后从空间拿东西一定要小心，找个东西当掩护能杜绝被坏人盯上。”说完摸了摸宋言成的头，嘱咐他小心谨慎。
刘芸通过万芳的只言片语中获得的信息就是：小说里，身怀异能的人如果不隐藏好自身，那最后的归属只能是在实验室被切片。
方山河也若有其事地说：“你嫂子说的没错。你有空间的事情不要再对外透露了，在座的大家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不会起窥视之心，但是外人就不一定了。”
万芳连连点头，她觉得刘姐和方大哥说的都很对。
赵坤：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从口袋里掏出自热火锅更引人注意吗？
弱小无助，不敢质疑未来的衣食父母，只希望他不计前嫌，给一口饭吃。
赵坤朝宋言成挤出一抹讨好的笑。硬朗的脸上露出猥琐的讨好，不仅奇怪还有点渗人，被女友一脸嫌弃的拍开。
万芳转头恍然大悟：“我就说之前超市里货架上的东西怎么少了那么多，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原来是你。”
宋言成点点头。
“我还去仓库里把有用的都放进空间了。”
他从口袋掏出便携式台灯、折叠桌、大桶纯净水……
当五人整整齐齐坐在桌前，在朦胧的灯光下闻着食物加热的香味，莫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万芳不可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嘶，疼。再捏捏男友的胳膊，不出意外的听见男友呼痛抽气声。
居然是真的……
长时间刻意忽略的难过，威胁生命的恐惧，此刻都化作食欲，万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和男友抢饭吃。
吃完饭，一行人在微弱的灯光下聊天说地，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食物香味渐渐入睡。
……
赵坤在梦里还在回味他舍了二十多年老脸换来的麻辣鸭脖，突然有人把他推醒，万芳在他耳边小声道：“有人来了，快醒醒。”
睡意瞬间消去。
赵坤利索爬了起来，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已经醒了，方山河正靠在门后举起木棍。
在方山河的示意下，他沉声问道：“谁？”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路过这里，闻到你们吃的东西，”那人停顿一下，在空气中猛地吸了一口气，“真香啊，可以分点给我们吗？不白拿，我可以拿东西和你们换。”
是一道轻柔的女声。
赵坤凑到窗户边，朝外仔细观察，确实只有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他挥挥手让女友和刘芸躲到角落，然后打开门。
迎面是一个衣着干净的女孩，背后站了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男人鼠目獐头，阴狠的小眼睛正警觉地瞪着他们，恶心的目光上下打量，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进门。
末世能吃饱就不错了，更别提衣着整洁和洗澡了，眼前的女孩一看就是被人保护的很好，才会提出用物资换取别人宝贵的食物。但是，女孩说话间，手腕处的伤痕露出了长袖，见赵坤盯着她手腕看，女孩神情不自在的顿了一下，随即将手臂背在身后，慌乱解释道：“这，这是我不小心摔伤的。”换来高瘦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两个人有古怪，众人更加警惕。
一进门，男人被门后的方山河吓了一跳，“妈的，你有病吧，站这里想偷袭老子？”说着手伸向裤腰，像是要拿出什么东西。
看着形状，像是……
方山河赶忙道：“不好意思兄弟，这世道你也清楚，我这还拖家带小，不防备一下不行。”
男人被他伏小做低的语气讨好，轻视的笑了一声，“我们换完东西就走，”然后给了女孩一个眼神。
女孩哆嗦两下，道：“就换一份你们之前吃的就行，你们要什么？”
方山河打量一下二人，除了男的身上背了个背包，看不出他们带了些什么。
“就用那个包换吧。”
女孩有些疑惑：“就只要包吗？”
方山河：“对，再加上一条信息，你们知道苏省的军队停靠在哪了吗？或者说哪里有安全基地。”
女孩接过一大袋方便面，“军队的话，早就走了，苏省的活人全都跟着军队朝南去了，说是要去什么乡省基地，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高瘦男人，被瞪了一眼，低下了头。
男人清空背包，把包扔到赵坤怀里，不耐烦道：“就这样吧，东西也换到了，我们赶紧走吧。”拉着女孩就往门外去，女孩回头看向他们，想说什么又没敢出声。
目送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碍于二人还没走远，方山河只是将包递给宋言成，叮嘱道：“以后你就……拿东西出来。”语焉不详，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宋言成听话点点头，从空间取出几样常用物品填满背包，然后背上沉甸甸的背包。
赵坤最爱打抱不平，他皱着眉头问：“我看那个女孩和那个男人不像是兄妹关系，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要去帮她吗？”
角落两个女人也是一脸赞同，她们觉得女孩有点可怜，特别是最后离开时看他们的眼神，绝望中带着乞求。
不等方山河开口，宋言成冷漠出声：“她不需要你帮，你保护好你自己吧，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赵坤怒：“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大家不都是同胞吗？互帮互助有错？”
宋言成鄙夷道：“说你傻还真傻，你没看到那个女孩虽然手上有伤，另一只手却没有，而且只有那一块有红色印记，明显是故意露出了给我们看的。还有那个男人，虽然对她动手动脚的，却不敢下重力气，是他不想还是不敢？”
宋言成又说：“不像我哥，一下就看出那个男的和女的有问题，随随便便就把他们打发走了。”语气崇拜，一个劲称赞方山河。
赵坤摸了摸脑袋，求证的看向方山河。
方山河都没想到自己在弟弟心目中这么聪明有智慧，他虽然看出来那个男人有枪，但是还真没看出这两人在演戏给他们看。但又不想影响自己在弟弟妻子心目中的形象，只好支支吾吾道：“嗯，对。”
得到了肯定答复，赵坤恍然大悟，为自己这么轻易就上当悔恨，最后跑到宋言成身旁真诚道歉：“对不起啊小云，我误会你了。都怪我死脑筋，以后我要是还这么冲动，麻烦你骂醒我，真的！”
宋言成抬眼，不予置否，还是一样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这，应该，大概是不和他计较了吧？
赵坤傻笑几声。
他有饭吃了！
不用担心小云记仇不给他吃饭了！
原本几人打算在加油站待到天亮的，但经历刚才一遭，众人决定尽快上路。虽然不知道女孩之前给出的信息有多少是真实的，但他们也没有求证的方法，只能先前往乡省一探究竟。
万芳是孤儿院出身，父母不知行踪，赵坤年幼丧父丧母，也没有牵挂。只有刘芸和方山河，他们从小相识，家住对门，他们的父母关系一直很好，两家老人恰好住在苏省途径乡省的一个小镇，听说军队有可能路过带走两家老人，两人喜上心头，恨不得早点到达基地寻人。
于是趁着夜色，方山河叫宋言成收了些加油站能用的汽油在空间，看着几个庞大的储油罐被拔地而起，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排坑，不经感叹：“有空间真方便啊！”
驾车到乡省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但众人已经没有面对未来的恐惧感，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
距离加油站不远的酒店废墟处。
“你的意思是他们根本不缺食物？”一男问道。
女孩擦着手腕用口红伪造的伤痕，答：“对，一大袋方便面就换一个背包，肯定是他们还有很多吃的。”
女孩想着刚充公的那袋食物，吸溜着口水，她很久没吃泡面了。附近大大小小的超市基本都有变异生物聚集，更何况当初军队大部队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不少物资，现在能找到的食物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们又不敢和变异生物抢地盘，那就只能抢同胞的了。
“哦，对了，他们还问了我关于军队和安全基地的问题，我就告诉他们了。如果他们是要去基地的话，就一定会路过中涌大桥，我们可以在那里堵他们。”
那人满意道：“干得不错，没让他们发现端倪吧？”
女孩噘着嘴，娇蛮地说：“那几个人都被我装的落难少女骗到了，除了一个人，”想到那个高挑白皙的少言少年，女孩总有点不放心，有一种原本安排好的轨迹会被打乱的不安感，但她不可能在此刻说出来，“不，应该没有问题。要说就是王强他演的太夸张了，害得我差点装不下去。”
王强，也就是陪着女孩一起去加油站打探情报的男人，笑着模仿之前的情景，说：“能骗到他们不就行了，管他夸不夸张。”
一群人捧场的笑了起来，直到草丛中响起了变异生物的嚎叫声，笑声才消停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