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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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这一年对已经确认保送的方兰草来说少了几分紧张感，她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是跟苏纨、王家雯一起帮助黄茜和赵晴针对性复习。
“还是方姐讲得通俗易懂，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方兰草她们主动向学校申请了一间空教室的使用权，用来晚自习辅导黄茜和赵晴。
“一对一当然效果明显了，平常几十号学生老师不可能每个都关照到。”
正好她们三个各自擅长的学科能完美适配高考科目，好几个校领导都在暗示加人进来，被翅膀硬了的方兰草等人一口回绝。
“我家里知道你们给我补习恨不得放烟花庆祝，”赵晴开玩笑道，“本来我爸都准备捐一栋楼了。”
王家雯给出合理性建议：“可以折现打我们卡上。”
“休息时间结束，”苏纨是个没有感情的报时器，“接下来是英语听力，兰草和家雯会提速，你们仔细听。”
众所周知高考听力的两位老师是高手中的高手，笑点低的同学在“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这里就开始表情管理了。
方兰草和王家雯试图还原两位老师的音色，结果一开口就给自己整笑了，妥妥的“出师不利”。
因为很闲，方兰草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篇同人文写好了，她才不是想看什么倒立洗头呢，纯回馈粉丝好吧。
此文一发热度爆炸，老粉在评论区热泪盈眶：“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味儿！”
新粉不明所以，但这不妨碍他们紧跟队形。
眼看重点逐渐跑偏，方兰草刚想自己艾特那位神人，结果人家主动表示在练习倒立洗头了。
当天晚上，方兰草看到了神人主页的脸部打码的倒立洗头视频，你别说，短短十几秒也没什么笑点，但她就是觉得好好笑，反复看了很多遍还是意犹未尽，一次比一次笑得大声。
评论区也是群魔乱舞，能发语音的话肯定能听见千奇百怪的笑声。
反正方兰草自己是笑出了猪叫。
得亏家里没人，不然指定觉得她疯了。
十分满足的方兰草再次沉寂，丢下评论区一众嗷嗷待哺的粉丝，任你多么真情实感也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粉丝们另辟蹊径，堪比“倒立洗头”的flag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就是没有一个能打动冷漠的豆沙大大。
好吧好吧，至少豆沙大大偶尔还会冒个泡，他们是成熟的粉丝了，当然要包容自家才华横溢的太太。
不去学校的时候方兰草会挑自己感兴趣的比赛到线下观看，轮回对兴欣的那场她就早早买好了门票。
这事方兰草没有刻意瞒着方汐，但也没有直接告诉对方，她想的是随缘，被发现就发现吧，反正帮忙发应援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官方为了流量把这场比赛排在了周末晚上，到场馆落座时方兰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多人啊。
真的好多人，车上挤死了，大门口也挤死了，她还是小瞧了荣耀的热度。
今天方汐女士没来，方兰草身上的偷感瞬间消失，她蹦蹦跳跳地领了轮回整队和周泽楷单人的应援手幅，还拍了个特写发给自家哥哥。
平心而论这场比赛没什么亮点，别说势均力敌了，兴欣连一分都没拿到，直接被轮回零封。
有周泽楷的部分方兰草倒看得很认真，今天的一枪穿云打法华丽，绚烂的技能特效让人眼花缭乱，解说还调侃了一句“仿佛张佳乐附体了”，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总的来说这钱还是花得值的，没当成幸运观众的方兰草也不沮丧，她跟周泽楷相处的时间不差这几分钟，就让给那些热情的粉丝吧。
散场时的人潮比进场时更汹涌，方兰草拿着被卷成筒的应援手幅，顺着人流慢慢往出口挪。
晚风裹着场馆里未散的欢呼余温吹过来，带着点初秋的微凉。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周泽楷不久前发的消息还停在屏幕顶端——“出口左转，黑色外套”。
拐过转角就看见了那道身影。周泽楷没穿队服，简单的黑色连帽外套，帽檐压得略低，只露出一截同色的口罩，正靠在栏杆旁低头看着手机。
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望过来，目光落在方兰草手里皱巴巴的应援物上。
“冷吗？”周泽楷的声音还带着点赛后未褪的轻哑，但方兰草就是莫名觉得好听。
“还好。”方兰草把手里的单人手幅递过去，上面印着周泽楷的公式照，“送你啦，不用谢。”
周泽楷接过手幅，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掌心。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自家妹妹肩上。
外套上有股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还残留着主人的体温，刚好裹住晚风带来的凉意。
“兴欣还没磨合好，”周泽楷轻声说道，语气里没什么胜利后的得意，“下次会更精彩。”
“我知道啊。”方兰草仰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揉了把碎星，“但哥哥今天的打法超帅，技能放得比烟花还好看。”
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走，身后偶尔有粉丝讨论比赛的声音飘过来——“周队今天的四连枪太绝了！”“兴欣完全被压着打，根本没机会！”
方兰草侧耳听着，忍不住笑道：“哥哥粉丝好多呀，刚才我旁边坐了个小姐姐，喊你名字喊得嗓子都哑了。”
“嗯。”周泽楷应了一声，脚步放慢些，和她并肩走齐，“下次还是去后台吧。”
“不要。”方兰草立刻摇头，“我更喜欢在台下看你打比赛，像普通粉丝一样。”她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在台上发光，我在台下欣赏就好。”
周泽楷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她。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人行道的砖缝里。他低头看着她被风吹乱的碎发，伸手轻轻替她拢到耳后。
“好，”他轻声说道，“都听你的。”
夜宵吃的是附近一家开了多年的馄饨店，店面不大，暂时没有客人。
老板大概不看荣耀，没认出周泽楷，只笑着问两人要什么馅的。方兰草点了虾仁鲜肉，周泽楷跟着她点了一样的，还多加了份小菜。
窗外的晚风卷着落叶沙沙响，店里的灯光暖融融的，馄饨的热气模糊了玻璃。
吃完夜宵往回走时，方兰草的手机震了震，是苏纨发来的消息：“明天晚自习辅导，她们的议论文还没吃透，你带着再顺一遍思路。”后面还跟了个敲黑板的表情包。
她边回消息边跟周泽楷感叹：“明天要去学校帮她们补课，高三党真不容易。”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方兰草揽住他的手臂，“那哥哥就陪我散散步吧。”
周泽楷任由她牵着，脚步跟着她加快，掌心传来的温度很暖。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更长，一路从馄饨店门口，延伸向夜色深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