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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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比赛方兰草又陆陆续续看了几场，轮回毫无悬念地获胜，位列常规赛第一。
后面因为要排练元旦汇演的节目，方兰草周末都待在学校，和她的壮丁朋友一起与舞蹈这个魔鬼苦苦纠缠，没什么时间去现场观赛。
比起四肢不协调的苏纨和王家雯，方兰草好歹还有打架的底子在，就算是僵尸也是一只灵活的僵尸。
“所以为什么我们三个要单独出一个节目？”
“因为其他人要备战八省联考，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合唱团和乐团里面也有高三的呀，不能算我们参与了吗？”
“用老赵的话来说：闲着也是闲着。”
老赵是高三的年级主任，一个平易近人的小老头，马上就要退休了，这是他带的最后一届高三。
王家雯若有所思：“所以要把他们的快乐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咯？”
苏纨倒是很淡定：“没事，熬一熬就过去了。”
王家雯淡定不了一点：“可恶！到底是哪些人投的《寄明月》！”
老赵不仅指定了她们三个出节目，还大张旗鼓地在整个年级搞投票，最后舞蹈《寄明月》以压倒性优势位居第一。
“怎么没人投小品呢，我还挺期待的。”
王家雯加的这个选项根本就没得几张票，结果出来的时候气得她大骂特骂，直言这群人没眼光。
赵晴和黄茜隔几天就会来探班，一般都是乖乖地协助老师纠正她们的动作，偶尔趁老师不在的时候把炸鸡薯条等违禁品偷渡进来。
方兰草早就饿了，人美心善的周老师今晚有事请假，舞蹈室只剩她们自己，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炸鸡就得是蜂蜜芥末味！”方兰草宣布她又行了，“谁得空帮我插下吸管，腾不出手。”
黄茜立马屁颠屁颠地把插好吸管的可乐递到方兰草面前，“方姐请喝！”
“你好谄媚啊。”王家雯累得不想动弹，连吐槽都是有气无力的。
“张嘴，”赵晴塞了一块炸鸡到她嘴里，“我和茜茜不来你们都得折在这里。”
“那倒不至于，”勉强还能自力更生的苏纨拿起几根薯条，“我们会狂call老赵来救命。”
吃饱喝足后三个人继续练舞，赵晴和黄茜也迅速进入状态帮忙纠正动作。
“你们真的不会被赶下舞台吗？”
赵晴又开始怀疑人生了。
“还有一周呢，”方兰草小小剧透了一下，“我们也没想着靠舞蹈本身出效果。”
黄茜连忙追问：“那靠什么？”
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秘密！”
“太不厚道了吧，我们这关系还藏着掖着！”
苏纨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所以彩排你们也不用参加咯？”
“老赵跟学校打了招呼，随我们自由发挥。”
“这个老赵，又在搞事了！”
这个夜晚就在小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时间来到一周后，星期五的下午两点，大礼堂座无虚席，摄像机已经架好，外界可以通过直播的形式同步观看汇演。
方汐和周旋宇也来了现场，周旋宇负责拍照录像，方汐则和苏纨妈妈、王家雯妈妈一起给孩子们弄妆发。
高三年级的《寄明月》排在了倒数第二个，最后一个节目是大合唱，每年的传统项目了，大家会一起高唱校歌，热热闹闹地给汇演画上圆满的句号。
为了保持神秘方兰草她们换好衣服后就一直待在后台，长长的大衣把演出服装遮得严严实实，几个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路过了n次连片衣角都没看到。
可恶！保密工作做这么好是要闹哪样！
妆造完成后三位妈妈就去观众席和爸爸们汇合了，三个身披红绿黄大衣的小姑娘自觉按信号灯的顺序排排坐，从后台的显示屏里观看前面的表演。
三个小姑娘看得很欢乐，时不时就交谈几句，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节目紧张。
“要到我们了。”
舞台上的聚光灯如潮汐般次第隐没又流转亮起，民乐合奏的清越余韵仍在礼堂穹顶缠叠缱绻，主持人温润而清亮的声音便穿透层叠喧嚣，漫进每一位观众耳畔：“弦歌未歇，桂香暗度；星轨垂檐，月色初临。接下来，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高三年级的方兰草、苏纨、王家雯三位同学，携一曲《寄明月》踏光而来——让翩跹舞步载着少年意气，缀满银辉的衣袂拂过流年，赴一场与月光的温柔邀约，将藏在书卷里的心事，舞给山河与星天！”
礼堂再度陷入黑暗，与此同时，观众席前方突然亮起数道醒目的光——银白色的是“方兰草”，粉紫色的是“苏纨”，暖黄色的是“王家雯”，高三年级区域的每一排都是这样交错举起的灯牌。
“方兰草！勇敢飞！”“苏纨冲呀！”“王家雯最飒！” “……”
高三的学生骤然沸腾，几个男生踩着椅子站起来，应援声混着轻快的口哨声冲破人群，连前排的校领导都忍不住回头张望。
数不清的灯牌随着应援节奏轻轻晃动，银白、粉紫、暖黄的光交织成流动的光河，与舞台上方缓缓降下的月形纱幕相映成趣。
“准备好了？”苏纨轻轻撞了撞她们的肩膀。
方兰草深吸一口气，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灯牌的光落在她眼底，亮得惊人：“当然！”
王家雯脸上满是兴奋：“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寄明月》到底有多炸场！”
月形纱幕缓缓拉开的刹那，三抹身影踏光而出——银白主调缀着珍珠串成的月纹，行走间似有清辉流淌；腰间束着绣满桂香暗纹的同色系宫绦，下摆是轻盈的百褶裙摆，绣着鎏金缠枝莲与细碎萤光。
三人衣饰浑然一体，手中各执一把素白绢扇，未起舞时便已是一幅流动的月华图。
音乐奏响，三人默契地展开绢扇，扇面开合间，舞台地面突然亮起星轨纹路——那是苏纨提前编写的程序，随着舞步节奏变换光影。
她们踏着《寄明月》的悠扬旋律，扇舞动作舒展流畅，时而如清风拂柳，扇尖轻点地面，激起一圈圈光影涟漪；时而如群蝶蹁跹，三人围成圆圈，扇子翻飞间，地面的星轨纹路随之聚拢，化作一轮皎洁的明月。
台下的应援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被这极致的视觉盛宴吸引，连相机的快门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正当众人沉浸在古典韵味中时，十余架小型无人机突然从舞台两侧升空，机身缀着迷你灯珠，化作点点星光环绕舞台。
音乐很快来到高'潮部分，方兰草突然将扇子抛向空中，然后来了个利落的后空翻，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起身的刹那，她稳稳接住落下的扇子，手腕一转，扇子突然“啪”地展开，她竟从中抽出两把寒光闪闪的蝴蝶刀。
蝴蝶刀在方兰草手中翻飞流转，时而如银蛇吐信，寒光划破夜空；时而如流星赶月，与无人机的灯光交相辉映。
苏纨与王家雯在两侧配合，扇子开合间为她造势，地面的星轨纹路化作红色光刃，随着蝴蝶刀的舞动同步闪烁，舞美与舞蹈融为一体，将氛围推向高'潮。
伴随着最后一段舒缓的节奏，方兰草收起蝴蝶刀，重新执起绢扇，三人再次围成圆圈，扇面次第展开又顺势叠合，原本散落的银辉扇面竟拼成“高考加油”四字，紧接着手腕翻转，四字化作两句鎏金诗行——“青春须早为，不负少年时”。
诗行在光影中流转生辉，宛若月华裹着期许倾泻人间。
她们保持着举扇的姿势躬身致意，将对高三的诚挚祝福融进了这场盛宴的尾声。
台下再次沸腾，掌声与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整座礼堂。
这场被“赶鸭子上架”的演出，最终以极其炫酷的方式，留在了每个人的回忆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