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那个小》星芸

22、22佛脚借妳抱一下

　　第二天早上---
　　蔡清泉才刚把车泊好，还没来得急将爱车锁上，某社长早已杀猪似的边喊边往这边冲刺。
　　「你想干什么？」蔡清泉一脸警戒的望着他。
　　「老大，您一定要帮小的做主啊！」猥琐男抱着蔡清泉的大腿涕泪俱下地控诉着：「你不知道，张书琪那个浑蛋有多过份，抢了我的摄影机（的记忆卡）不说，还当着众人面前污辱我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蔡清泉厌恶的将他踢开，然后走出停车场，向一边卖早餐的阿婆买了几个水煎包。
　　猥琐男狗腿的替他付钱，又道：「老大，你不是要我跟踪林翔之吗？我照做的，但是被张书琪发现，我辛苦记录下来的档案全部都被（赵子云）抢走了啦！」
　　「关我屁事？」蔡清泉根本就懒得理他，为了撇清关切，他接着又道：「跟踪的事也不是我叫你去的做，别扯到我这里来。」
　　眼见蔡老大根本就不理自己，猥琐男忽然爆出了一句：「林翔之其实是个女的。」
　　蔡清泉闻言，果然停下了脚步，为保确认，他问了句：「真是个女的？没弄错？」
　　「绝对是真的。」猥琐男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表示。他可是亲眼看见林翔之走进女生厕所的。
　　只见蔡清泉的脸色浮现了一抹怪异笑容，他想了想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更要继续盯着她了。」
　　猥琐男却苦丧着脸：「但是…张书琪已经放话了…」
　　「我给你三倍的报酬。」蔡清泉打断他的话，猥琐男的双眼则瞬间亮了起来。
　　蔡清泉哼了哼：「顺便多派几名人手，除了要林翔之的，也要陈廷皓的。」他没忘记廷皓这个情敌，即使他很有可能把目标转向翔之。
　　「张书琪那边…」
　　「他那边我会处理，你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了。」
　　「遵命！」猥琐男行了个军礼，屁颠屁颠地离开。
　　学生会---
　　来到学效，蔡清泉没去上课，而是直接走进学生会办公室。打开了计算机，开启MSN，看到「枪手」依旧在在线，于是发了一个讯息过去。
　　对方很快就回了讯息：「如何？考虑好了吗？」
　　「嗯，你昨晚开的价钱我接受了。」
　　「爽快。说吧，要我做什么？」
　　「帮我休理张书琪。」
　　「没问题。」
　　******
　　「翔翔，明天晚上就要比赛了，妳歌词都记熟了吗？」子云十分认真地问着。
　　「呃…」翔之犹豫了会，回答：「背是背起来了，但是旋律还不是很熟啊！」毕竟她从没和大家一起练过，旋律还是和茱丽亚一同推敲出来的。
　　子云呵呵一笑，像是早就知道一样的口吻道：「不然这样吧，我们下午的课就别上了，我先教妳怎样唱吧！」
　　翔之有点受宠若惊道：「你要教我？」然后又用十分意外的表情问：「你是说…你要唱给我吗？跟乐团里的所有人吗？」可不可以不要啊？她会紧张的。
　　子云仍是笑的那么温和：「开始先我们两个，大概四、五点的时后张书琪他们才会过去，到那个时后再一起团练。」
　　翔之点点头：「好啊。」然后转头问：「茱丽亚，妳要一起去吗？」
　　旁边的茱丽亚正忙着讲手机，朝着翔之比了几个手势，表示她有事不能去。茱丽亚不跟反而让子云大感意外，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说。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和翔之独处。
　　茱丽亚挂上电话，背上包包，一脸抱歉地走到翔之面前：「Sorry翔翔，我们教会有活动，不能陪妳去了。不过明天晚上的比赛我一定会去帮妳加油的。」
　　「没关系，妳先忙妳的！」
　　「那么我先走啰，拜拜！」
　　目送「程咬金」离开，子云的脸笑得更加灿烂了：「我们也走吧。」
　　「嗯。」
　　******
　　秘密基地…
　　这已经是翔之第二次踏进来的地方了。里面的设备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台纯白色的平台式钢琴。
　　「哇塞…」翔之一脸惊讶：「我记得上次来还没有这台钢琴的。」
　　「前几天才刚搬来的。」子云避重就轻道。他将包包放到一边，走到钢琴前面坐下，开始弹起一段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旋律。
　　翔之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专注的表情。钢琴上没有任何曲谱，而美妙的音符就这么流泄而出。翔之还记得，子云曾经说过，乐团里的歌和曲都是他编的，也就是说，子云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已经不是她能想象的了。
　　一遍弹完，翔之还意犹未尽，子云微微笑道：「刚刚的是抒情版本。但是明天晚上我们要表演的是摇滚版，不过我怕妳一时之间不能接受，所以先弹曲调比较和缓的抒情版本。妳先熟悉一下旋律。」
　　翔之点头，然后继续听着。
　　三遍过后，子云开始唱歌了。歌是英文歌，描写的是亲子之间矛盾的感情。用钢琴演奏出来，显得格外感伤。再来就是子云的歌声，不是那种低沉的嚷音，更不是麦可激昂的高音，而是温温和和，有点雌雄莫辨的声音。
　　翔之听了开始有点担心了。她怕自己唱不好，更怕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子云唱的这么好，为什么不由他来唱就好了？
　　子云没发现翔之的担心，他专注的弹琴、唱歌。等他一曲唱毕，才发现翔之根本就在发呆…
　　「翔翔？睡着啦？」
　　彷佛大梦初醒般，翔之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走神了。」
　　「在想什么？」
　　「没什么。」翔之装笑，然后叉开话题道：「接下来换我唱了吗？」
　　子云摇头：「还不是时候。接着让妳听听活泼俏皮版。」才说完，子云的指间已经点在琴键上头。不同于浪漫的感觉，每个音符又轻快又短捷，就像是在跳舞的精灵一般。
　　翔之不知道，原来同一首音乐竟然也可以有不同风格的呈现方式。如果说浪漫版的是「成年后的子女与父母亲之间的矛盾」的话，那么活泼版的就是「幼儿时期」了。
　　不知道重头戏---摇滚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翔之开始期待了。
　　「感觉怎么样？」子云忽然问着。
　　「很可爱。」翔之故意接着又道：「那么…唱活泼版的时后，要不要用娃娃音唱啊？」
　　子云一愣：「应该不必吧。」
　　翔之贼兮兮地笑着：「试试看嘛！唱啦，唱来听听看！」
　　子云拗不过她，只好随随便便唱个两句，哪之翔之听了却笑得东倒西歪：「哇…好可爱的声音哦…」
　　看她这么高兴，子云又多唱几句，害得翔之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好了，别笑啦！」子云怕她笑到断气，故意板起脸孔假装生气的样子。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她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
　　子云瞪了她一眼：「接下来换妳了。」刚刚她笑成那样，想必嗓子已经笑开了。
　　翔之「噢」了一声，拿起歌词，听着前奏。
　　出忽意料的，翔之的歌声非常清脆，有如水晶般透亮，和她平常说话样子根本连不起来。她这种空灵唯美的嗓子，最适合拿来唱「歌剧魅影」，或者是「猫」。
　　子云一时之间根本就是惊呆了。她这种声音拿来唱摇滚，简直就是浪费、奢侈。她根本就是下一个「莎拉布莱曼」嘛。
　　「怎么了？我唱的不对吗？」见子云停下伴奏，翔之有点紧张的问。
　　「该怎么说…妳是不是学过歌剧啊？」
　　「没有啊…」翔之奇怪的回答：「只不过我很喜欢听。」
　　「噢…没事，我们继续练习吧…」
　　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张书琪等三人也陆陆续续来了。插上线、调好音，准备开始第一次团练。
　　听到爵士鼓那振奋人声的节奏，配着电吉他尖锐的声音、电子琴的轻快音符，大伙的心忍不住也跟着摇滚起来。翔之更是兴奋的不能自己，情不自尽的拿起麦克风，跟着节奏飙起歌来。
　　这是「未成年的叛逆版本」。一切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感觉。
　　翔之是自然而然的就抓住了那种感觉，不需要学习、不需要揣摩，之前空灵的唱法马上忘了一乾二净，极尽所能的嘶吼、飙高音。
　　不得不说，翔之的表现超乎水准，大大颠覆众人的预期。本来张书琪还在担心，女生身份的她究竟能不能够把歌唱好，会不会砸了他们辛苦打下的招牌，现在才知道，刚刚的烦恼全部都是多余的。
　　张书琪等人团练的时后有个习惯，就是一定会录音，以便事后检讨、修改。每次都会因为一点小小的问题而讨论了好久好久。幸好这次的问题不多，所以他们很快就收工回家了。
　　子云看了看表，说道：「不到六点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再回家？」
　　「你请客？」翔之故意问。
　　子云慷慨的回答：「那有什么问题。」